《灰巫师》忆情倦颜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奥斯蒙出院一周后，三人找了一个周末聚集在他的寝室里，听他讲整件事的始末。
　　“……我怀疑是我被那股力量影响，所以才用不了呼神护卫，独角兽才会发狂。”因为说好了开诚布公，奥斯蒙讲的很详细“你们那天也看到了，饲养所的独角兽和月痴兽都不会靠近我。”
　　“你自己除了漂浮咒那次，还有别的异常吗。”奥米尼斯皱眉问。
　　“没有。”
　　“你刚从地底出来的时候，奥米尼斯第一次教你呼神护卫的时候，还有去魔法部那次，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塞巴斯蒂安问的更具体。
　　“唔……没有，硬要说的话……我进了神秘事务司之后就一直想要不由自主的去吸收那里的痛苦，但没到不可控的地步。”奥斯蒙认真想了想道。
　　“……”塞巴斯蒂安看了看奥米尼斯，然后说“你这三次的眼睛都变红了，你有感觉吗？”
　　“变红？”奥斯蒙一愣“没有……它为什么会变红？”
　　“我猜，还是跟你的力量有关。”塞巴斯蒂安说“按你的说法，你从地底出来的时候刚刚吸收了那些痛苦的力量，去魔法部也是想要吸收那些痛苦，呼神护卫那次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引起的，但大概跟你不自觉的想要调动你的力量有关吧。呼神护卫不同于其他的咒语，或许你比平时学习咒语更加投入，就不自觉的用了古代魔法之类的。”
　　“……唔，听起来似乎有道理。”
　　“所以我跟塞巴斯蒂安在想，去跟那位拉克汉姆教授谈一谈。”奥米尼斯道“你不是说他也可以看到古代魔法的痕迹吗。”
　　“这个，估计你们要失望了。”奥斯蒙说“封印力量之后我去过，他们都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哈？！”这倒是意料之外，塞巴斯蒂安愣了“他们不是画像吗？只要不被毁掉不可能不会出现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别的地方的画像我也都去看过了，都没有回应。”
　　“会不会……跟你的守护者身份有关。”奥米尼斯想了想，说道“大概你们之间的体系类似于一种传承？就好像你吸收了他们的力量一样，所以他们就没有办法再出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在他们的冥想盆上都收集到了一个特殊的制品，之后我用那些法器做成了一根特殊的魔杖。结合他们一定要让我完成试炼的举动，我怀疑这些就是他们的力量结晶，我用那根魔杖打开秘库打败兰洛克，就相当于用掉了他们的力量，所以他们就不能再出来了。”
　　“那你能在那魔杖上感受到他们吗？”
　　“不能。打败兰洛克之后这根魔杖什么回应都没有，就是一根普通的木杖了。”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禁书区了。”塞巴斯蒂安叹口气“我还以为可以走点什么捷径。”
　　“我可以回家看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奥米尼斯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果那位拉克汉姆教授知道怎么控制失控，大概百年前也不需要建造一个秘库封印那些力量了，所以最开始他就没抱太大的期待“冈特家的藏书不比霍格沃茨少。”
　　“你家不全是黑魔法吗，跟古代魔法也不沾边啊。”
　　“家里的藏书我又没看全，也许会有那么一两本沾亲带故的。”
　　“哈！我那阵那么求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能帮到安妮的书你死都不回去，现在这么主动。”
　　“你这个醋吃的真是莫名其妙，我不是为了帮奥斯蒙吗？”
　　“我都快跪下来求你了你也没帮我啊。”
　　“你跟奥斯蒙能一样吗。你自己想想你那阵受黑魔法的影响有多深，我阻止你都来不及。”
　　“你说的好听，还不是你根本就没在乎过安妮。你们一开始就放弃她了。”
　　“我！”奥米尼斯生气道“塞巴斯蒂安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安妮？”
　　“等等。”奥斯蒙看着事态的发展有点懵“你们俩吵什么啊？塞巴斯蒂安你冷静一点。”
　　“谢谢我冷静得很。”
　　“不用理他。谁知道他突然之间抽什么风。”
　　“太好了，我也用不着你理我。”塞巴斯蒂安响亮的哼了一声，摔门走了。
　　“塞巴斯蒂安！”奥斯蒙起身要追，被奥米尼斯一把拉住“不用管他。”
　　“奥米尼斯你……我……”奥斯蒙一头雾水的看着生气的奥米尼斯，小心翼翼的道“对不起。”
　　“哈？你道什么歉？！”
　　“……我……”
　　“跟你没有关系。”奥米尼斯道，他大概也慢慢冷静下来了，叹口气“黑魔法这个事一直都是我们之间的结，早晚要爆发的。”
　　“他……”奥斯蒙也觉得今天的塞巴斯蒂安有点太不冷静了，他也叹气“我去跟他谈谈吧。”
　　“你去吧，我去写论文去。”奥米尼斯说，站起身走了。

　　塞巴斯蒂安没事的时候喜欢在黑魔法防御术塔楼乱逛，他人缘很好，跟谁都可以唠上两句，奥斯蒙还有一次看到他跟一个赫奇帕奇坐在长椅上，操控着一只纸飞机来来回回的飞，他当时在旁边看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但当他想要独处的时候，他一定会去地穴，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谁都不会打扰到他。所以奥斯蒙一出门就直奔地穴而去，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生闷气的塞巴斯蒂安。
　　“赛巴斯……”
　　“抱歉。”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一定只能是转校生。
　　“……”
　　“你知道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烦躁的抓了抓头“我只是……奥米尼斯他，这么久了，我从来没听过他说要回家。如果不能待在学校，他就会跟我回费德罗特，哪怕安妮被……我求他回去帮我找找他都没同意，我闯禁书区关禁闭都是为了安妮，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但他从来没主动提出要帮我。他……竟然会为了你……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塞巴斯蒂安，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失落。”感到转校生坐在了他身边，塞巴斯蒂安转头冲他笑了笑“我没想到他会为了你这样让步。”
　　“不是的，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为了你才是什么都肯做。”奥斯蒙道“还记得费德罗特的地下墓穴吗，你不是一直好奇奥米尼斯怎么会因为我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
　　“是他跟我说了什么。”奥斯蒙摇头“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所以他知道我已经学会了夺魂咒。他知道你不会放弃那个遗物，但他不能就这么放任你带走它，所以他说，请我对他用夺魂咒。”
　　“他……”
　　“他不想失去跟你的友谊，他说看着你走上歧途却无能为力，还不如用夺魂咒来假装这一切都是不可抗力的。”奥斯蒙笑了笑“奥米尼斯为了你才是会无限让步。”
　　“你用了？”
　　“当然没有。我只是劝他说，既然你连夺魂咒都可以承受，那不如把一切都交给我，我来替你做决定，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转校生自嘲的哼了一声“虽然我也没能承担得起。”
　　“你……你们……你怎么不跟我说？”塞巴斯蒂安懊恼的瞪大眼睛。
　　“那个时候哪有时间跟你说的那么详细，再说奥米尼斯也不让我告诉你。而且，谁说奥米尼斯没有关心过安妮了，他在那种环境长大，自己本身就几乎是一个行走的黑魔法书库了，他跟我说他从没见过安妮的这种诅咒，怀疑根本就不是黑魔法。但你没信他。”
　　“我……天哪……我，我都对他说了什么。”
　　“你的话太伤人了塞巴斯蒂安。”
　　“我没有，我就只是，我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反正我看奥米尼斯很生气，你走之后他就去写论文了。”
　　“我……”塞巴斯蒂安哭丧着脸，想着该怎么去跟奥米尼斯道歉。
　　“你不然带他去霍格莫德吧，村口右边不是有一个很大的樱花园吗，我记得你说村民们都会去那野餐什么的。”
　　“你让我，带奥米尼斯，去看樱花？？”
　　“哦对，他也看不见。”奥斯蒙反应过来，尴尬的摸了摸脸。
　　“现在几月？！！”
　　“……”对不起……
　　“我真是谢谢你了。”塞巴斯蒂安冷哼一声，幸亏他还没傻到真就听了转校生的建议带奥米尼斯去霍格莫德，不然他俩的关系大概这辈子都没得修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