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实验终结与满盘皆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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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你想把我收编？”白镜挑衅地问，“我对你的价值比一方通行更大吗？”
“谁知道呢，毕竟，你是个异数者嘛。”亚雷斯塔说的轻巧，“我虽没法直接干涉你，但总能找到其他办法引导你，万一要是给你的朋友们带来了麻烦，也是避免不了的。”
亚雷斯塔的意思很明显——不听他的命令，就会对美琴她们出手。
蛇打七寸，纵使白镜怒火中烧，也不得不接受，至少比起之前她设想的以命换命要多一线希望。
“我……同意。”白镜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聪明的选择。”亚雷斯塔满意地点点头，“那么，你的所属部门名叫【Dragon】，目前只有你一人，你只需要待命就好。”
白镜眨眨眼，用“你在开玩笑嘛”的表情看着亚雷斯塔。
“哈别着急，你的同伴很快就会出现了。”亚雷斯塔安抚道，“不过，作为暗部一员，你再也回不到原本的世界了。”
从没有窗户的大楼出来，呼吸着盛夏的新鲜空气，看着清晨的学园都市，白镜时隔许久再次产生了与世界的剥离感。
“再也回不去了、么？”
白镜掏出手机，手指放在【初春小程序】上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点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没脸见美琴，但就最后一面也好，她想好好告个别。
屏幕上闪烁的熟悉的坐标瞬间扰乱了白镜的心，美琴怎么在医院？
白镜跟着坐标定位慌慌张张来到医院，根本不敢往坏的方向去想。
思绪纷飞中白镜迎面撞上一个人：“对不……”白镜抬起头，这张脸她已经想了千万遍。
“没事没事，你也来探望吗？”美琴客气地笑着，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礼貌又疏离。
白镜浑身冰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美琴？”
美琴警惕地打量她：“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白镜的脑海里突然回响起她和亚雷斯塔在大楼里最后的对话。
——“我的朋友若是找我该怎么办？”
——“无需担心，没有人会记得你。”
白镜压抑住涌上眼眶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抱歉我认错人了。”说完转过身打算离开。
“等等。”美琴从背后叫住了白镜。
白镜满怀希望地转过头，却看见美琴递上一个绿色的圆形徽章：“这个，是你掉的吧？”
美琴望着呱太徽章愣愣出神，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和第一个御坂妹妹争抢呱太徽章的场景。
“是我的。”白镜失落地垂下眼帘，“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看到它会让我回忆起悲伤的事情，所以抱歉。”美琴把徽章递给白镜。
白镜伸手接过，满眼满心却全都是美琴的身影，口中干涩地说出三个字：“没关系。”
美琴提着Seventh mist的慰问品袋子冲白镜挥挥手错身而过。
白镜下意识地跟上去，结果跟到了一个病房，病房门口的名牌上赫然写着“上条当麻”。
美琴是来医院探望他，类人猿怎么又受伤了呢？
白镜在病房门口驻足，大方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没想到你真的打败了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你到底是多变态啊。”
美琴的话让白镜如坠冰窟，原来亚雷斯塔一直等待的结果是这个吗？
所以就算她不去送死，只要上条当麻打败了一方通行，实验依旧会终止……
“这是探病的曲奇饼干，我特意选了贵的。”美琴别扭地关怀着，“看来你的命很硬啊。”
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的上条当麻撇撇嘴：“说到曲奇饼干难道不是亲手制作的更有诚意吗？”
美琴将饼干重重放在桌上：“你啊把我设定成什么角色了？”
“不不，笨手笨脚的人努力做出那种惨不忍睹的饼干，你是不会理解的啦。”
美琴攥起拳头怒气上涌：“所以说你在期待个什么劲啊。”
上条当麻面带笑意：“对了，昨天晚上御坂妹妹来过了，听说实验终止了。”
美琴一愣，双手捏住包装袋，声音低落下来：“但是因为我的错，很多的……”
上条当麻转过头望向窗外：“要是你没有提供DNA图谱的话，妹妹们就不会诞生到这个世界，那个实验虽然有很多不对，但唯独妹妹们诞生这件事，你应该值得骄傲。”
“如果她们没有出生的话，就无法体会到快乐和悲伤了。所以你只需要微笑面对就好，被你这样拼命保护的妹妹们，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门外的白镜失魂落魄悄然离去，她不知道是该悲哀自己枉活一世，还是该庆幸美琴不记得她。
有类人猿安慰美琴就足够了，已经……不再需要她。
病房内上条当麻由衷地笑了：“这样一来我也好向双马尾交差了。”
“双马尾？”美琴疑惑地看着上条。
“就是那个吧，叫白井黑子的风纪委员，虽然和风纪的行事作风不太吻合。”
上条当麻不满地说：“明明为了帮她伤成这样，竟然都不来探望一下我也太没良心了。”
美琴狠狠瞪了上条当麻一眼：“明明我都站在这里了，你却在想着另一个人，才是太没心没肺了吧？话说白井黑子到底是谁呀？”
白镜独自坐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把呱太徽章高高举在眼前，自嘲地笑起来：“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变。”
“这个徽章，格外亲切。御坂怀念地说。”
白镜猛然抬头，顶着绿色护目镜，半张脸缠着绷带和美琴一模一样的少女站在她面前。
“那就送给你好了。”白镜微笑着递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谢这位好心人的慷慨相赠，御坂开心地接受礼物。”尽管御坂妹说出这句话时毫无语调起伏。
白镜压着满心的酸涩笑着回道：“应当是我感谢你们，曾把它赠予我。”
“这是……”御坂妹妹拿起徽章的一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承载着熟悉又陌生的数据，自手心与徽章相接处遍布整个御坂网络，等御坂妹妹消化完数据后，四下寻找却未寻到白镜的身影。
御坂妹妹将徽章缓缓抱在胸前，无神的瞳孔闪烁出一丝光亮：“谢谢你。”
“真是的，白井黑子到底是哪里来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名字，难道是吃醋……不不不可能！我对那个刺猬头不应该抱有这种诡异的感情才对……”美琴从病房出来后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一抬头看见了——“呱太！”
美琴指着御坂妹妹手里的呱太一脸吃惊：“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你这？”
这个徽章不是在之前的实验中和死去的妹妹一同毁掉了么？
御坂妹迅速把徽章放进兜里：“这是御坂的宝物，姐姐大人请不要觊觎。御坂直截了当地说。”
“不是，我只是想问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中？”
“名为白井黑子的好心人保护住了姐姐大人送我的礼物，姐姐大人真是忘恩负义。御坂毫不留情地指责。”
“又是白井黑子？！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御坂妹走到美琴跟前，伸出食指点到美琴的额头，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突然释放电流。
“啊！”美琴吃痛地抱头，“你电我干嘛……”
美琴声音戛然而止，顺着电流传导过来的记忆以一幅幅画面浮现在眼前。
双马尾女孩七窍流血却抱起御坂妹妹坚持要把她送到医院。
双马尾声嘶力竭地吼着：“可你会死的！”
双马尾悲伤又痛苦：“就凭你是美琴的克隆体这一点，我就无法眼睁睁看着你死掉……既然美琴把这个呱太送给了你，那就说明她心里一定把你当做最重要的妹妹！”
双马尾强撑着满身是血的身体，一字一顿：“如果这都不够，就把我的命也拿去，拜托了，救救她！”
最后双马尾哭得撕心裂肺：“啊啊啊把她还给我啊！”
美琴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块，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无法填补的空洞顺着心脏蔓延四肢百骸。
那个双马尾女孩，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实验终结与满盘皆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