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最弱最强与谈判双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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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是昏过去了吗？”
回想起刚刚那要命的电击，上条连忙环视四周，一滴水掉在了他脸上。
向上看去，美琴悲伤的面容映入眼帘，刚刚那是……美琴的眼泪。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美琴不解地低声呢喃，“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心脏好像都停止跳动过。”
[还跟双马尾说着大话要阻止她送死，结果自己差点先死了怎么成？]想到这里上条当麻忍不住笑话起自己。
“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上条当麻虚弱地开口：“我想到了……中止实验的方法。”
“什么？”
“【树形图设计者】在设计实验时自然是以‘一方通行是全学园最强’这个前提来进行的。假如说被认定为最强的一方通行，在一场毫不起眼的战斗中被轻易打倒，那么前提条件就会被破坏掉。只要让研究者认为一方通行实际上很弱就可以了。”
美琴绝望地说：“那不可能。我只见过一方通行一面，但我深知道，和他的战斗已经不存在胜负的观念了。对他来说，战斗不过是单方面地残杀对方。而且就算发生奇迹让我侥幸赢过他，同为Level5的我也只会是在研究误差允许范围内，无法证明‘一方通行实际上很弱’。”
“这样的话，让我去打就好了。”上条当麻坐起来认真地说，“学园都市最强的Level5被学园都市最弱的Level0轻松打败的话。”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你根本不了解一方通行的实力。”美琴焦急劝阻，“动能、热能、电能，那家伙通过接触就可以操纵任何能量的方向，我们的攻击不但无效还会被全部反射回来。”
“怎么可能正面打败这么Bug的人，而且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美琴皱起眉头目光闪烁，这个人，和她太像了，黑子……
美琴颤抖地问道：“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拼命？”
上条当麻笑得理所当然：“有个人为了救我所珍视之人，失去了成为绝对能力者的可能性，所以，这一仗，我来替她打，为了守护她珍视的人！”
微风吹过，美琴轻轻开口，细碎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她，是白井黑子，对吗？”
“白井黑子，或许【异数者】这个称呼更适合你。”没有窗户的大楼内，圆柱玻璃里面倒立的男人笑着说，“我等你好久了。”
来之前白镜设想过很多画面，却没想到学园都市最高领袖，统括理事会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竟然是个倒立着泡在罐子里的男人。
白镜眉头一皱：“你等我？异数者又是什么？”难道对方发现了她是穿越来的吗？
亚雷斯塔温润平和地叙述：“你是我【计划】中的最大变数，而我的程序无法对你产生影响，引导你来这里可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
电光火石间，白镜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萌生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以美琴的克隆人作为实验对象，是为了引诱我？”
“倒也不全是，总归结果不坏。”
亚雷斯塔的一句话近乎宣判白镜死刑，原来是她间接害死了一万多个妹妹们，白镜胃部一阵翻涌，恶心到想吐。
亚雷斯塔宛如对一切了如指掌：“我猜你来这里是为了和我谈判，不过我却猜不到你的筹码，是魔法吗？”
仅仅一个对视、一句话，白镜便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和她根本不在同一层次，说是神或者主宰也毫不为过。
无边的绝望蔓延开来，白镜无力地笑了笑：“算是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只需要给我一个结果。”
“我在等待另一个结果，在此之前不如我们聊聊天好了。你似乎召唤出了真理之门？这还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幸好白镜已经从茵蒂克丝那里知道了真理之门，也知道了那位御坂妹妹还有没死。
不然在亚雷克斯近乎全知全能的压迫下，她说不定会濒临崩溃，更不会像眼下这样反唇相讥。
“原来学园都市的最高领袖对魔法的造诣也如此之深呢？”
“呵，活得久了，总会知道一些事。作为前辈，给你个忠告：不要尝试生命无法承受的等价交换。”
白镜心头猛跳：“你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是说发动【等价交换】魔法，阻拦一方通行进阶的话，我猜到了，虽然这会让计划更加复杂，但总有些事情无法控制不是吗。”
是的，这便是白镜的“筹码”。
当初这个魔法以‘让白镜失去Level5以上的所有可能性’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推测反方向也依然成立。
至少白镜的命能够抹消一方通行进化成Level6的可能性，她是这么想的。
“不过我很好奇，这个魔法对他人使用的话需要有指定对象独一无二的标记，你弄到了一方通行的血或者DNA？”亚雷斯塔真诚发问，似乎像个学者探讨学术问题。
“学园都市的理事长大人，您应该清楚啊，独一无二的除了那些还有什么。”
“AIM扩散力场？”亚雷斯塔惊讶地睁开眼看着白镜，“你竟然能把AIM扩散力场引入魔法阵？”
“这有何难？”
比起这个，从御坂妹妹交给她的呱太徽章上提取出属于一方通行的AIM扩散力场反而更难。
幸好木山春生专精此道，不然她还真没法顺利地施展魔法。
不过仍旧无济于事，都只是徒劳而已……
白镜自嘲地笑起来：“看来你并不在乎什么一方通行。”她抬起头盯着亚雷斯塔直接问道，“如果整个学园都市都是你的棋子，那你在和谁下这盘棋？”
亚雷斯塔笑起来：“我真是想给你鼓鼓掌，这么精明的孩子，你到底来自哪里呢？”
“你既然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打算，就不必再问了。”白镜努力让自己显得有气势一些，却抵不过面前之人散发着的无形威压。
“说的也是呢，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这里。”
“才不要，跟海底世界一样。”白镜撇撇嘴。
“哈哈有趣有趣，好想剖开你的脑子瞧一瞧。”亚雷斯塔一脸柔和地说着恐怖的话。
白镜轻蔑地笑了一声。
亚雷斯塔感到好奇：“你不怕吗？对哦我忘记了，你已经发动了那个魔法，只有你死掉魔法才能正式生效呢。”
白镜冷冷看着这位说风凉话的始作俑者：“您这话说得无趣，如果条件允许，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她之所以没有直接以性命发动魔法而是选择谈判，也多多少少存有想要活下去的心思，可惜眼前这个人强大到她就算豁出性命也根本连同归于尽都无法做到，她实在太弱小了。
“活着啊……”亚雷斯塔闭上眼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这样竭尽全力拼命活着的人，为什么必须要成为你这种人的饵食？”集装箱区，上条当麻一步一步走向白发少年。
一方通行的脸上留有被上条当麻揍过的伤，与之相比，上条当麻浑身遍布数不尽的伤口，这样的身体还能站起来堪称奇迹。
“竭尽全力地活着？那算什么啊。”一方通行仰天大笑，口中不断涌出奇怪的声音。
在一方通行头顶上方盘旋起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流，上条当麻直接被吹飞。
空气在一方通行高举的双手中不断压缩，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一方通行咧嘴大笑：“站起来啊，你可是要好好陪我玩到底呢。”
“高电离气体？！”美琴惊恐地望着已经凝聚成巨大球形的空气，“操纵风的流向将其集中在一起抵消高电离气体……”
[这样的话，以我的能力什么都做不到……]美琴无助地站在一旁，感受到周围的风不断聚集。
突然，美琴看到了天空反向转动的风力发电推进器，孤注一掷地跑到已经昏迷不醒的御坂妹妹身旁。
“求求你快醒来，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办到。一次就好，求你听听我的请求。”美琴跪坐在地上痛苦地叫喊着。
“我无法保护大家，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但是啊，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还有人在等我回去……我想把你们介绍给我最重要的人，告诉她你们不是实验动物，而是我的妹妹们！”
御坂妹妹倏然睁开双眼，声音一如既往没有起伏：“虽然理解不了你说的意思，但不知为何被那句话所感动。御坂直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学园都市高高伫立的风车，在那一晚齐齐逆转。
那是九千九百六十八名御坂妹妹拼上性命、违抗指令的自我救赎。
“我的计算式应该不会有错。”一方通行察觉到压缩的高电离气体正在崩解，困惑不解，“这种不规则的气流不是自然风。”
御坂妹妹从集装箱一侧走了出来，空洞的眼睛望着一方通行。
成千上万的妹妹们通过这位御坂妹妹所观察到的情境，操控电风车以不规则的方式转动，借此消解一方通行的压缩气体。
“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不准动手。”上条当麻意识已经模糊，身体却再次站了起来。
面对急速奔来的一方通行，上条当麻仅剩下本能紧紧握起右拳：“你可要咬紧牙关了‘最强’，我这个‘最弱’的拳头，可是有点疼哦。”
“看来结果出来了呢。”亚雷斯塔不出意料地笑起来。
“什么意思？”白镜完全猜不透眼前的男人，她很担心上条当麻有没有好好拦住美琴。
亚雷斯塔睁开眼把注意力放在白镜身上：“我同意中止【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但是有一个条件。”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最弱最强与谈判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