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鹏游蝶梦》圭炎

44、错误劝说与潜入设施

　　美琴反应过来时已经和白镜离开了集装箱区，她挣扎着想往回跑奈何却被白镜死死抱住。

　　“放开我，让我回去，求你了！”

　　“回去做什么？”白镜反问。

　　美琴双手用力抓着白镜的肩膀把头埋在白镜胸前：“我……我要问问她们为什么参与这项荒唐的计划，为什么要活生生被杀死！她们也是、有生命的吧！”

　　白镜双拳握了又松，悠悠叹道：“如果她们不属于生命体呢？”

　　美琴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镜。

　　白镜故作轻松说出违心的话：“怎么说都只是克隆人而已，没有必要为了她们搭上自己……”

　　“啪”重重一巴掌打断了白镜后面的话。

　　美琴推开白镜怒目而视，她没想过会从白镜口中听到和一方通行一样残忍的话，甚至从白镜口中说出，更加难以接受。因为，她自己也曾说过希望克隆人消失这种话，而现在每个字都如锋利刀刃凌迟她的心。

　　白镜感到脸上火辣的刺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

　　原以为科学都市对待克隆人的态度就和她们对待克隆羊相似，所以想要借由妹妹们的话术安慰美琴，似乎适得其反了。

　　“对不起，我……”白镜想要去拉美琴的手却被躲开。

　　美琴盯着白镜目光冰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身上会有血？”

　　一连串的问题白镜根本无法回答，她身上的血，都是御坂妹妹的。刚说过那样的话再解释自己想救御坂妹妹恐怕美琴也不信吧。

　　白镜移开目光吐出苍白无力的两个字：“抱歉。”

　　“不，是我该说抱歉。”美琴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冷得发抖，比面对一方通行时还要强烈的绝望充斥全身。

　　“抱歉打了你。”说完之后美琴转身离开，她甚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回头看白镜一眼，便没能看到身后的白镜想追上她却直挺挺栽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青蛙医生调侃道：“这次竟然是被急救车送来的，真稀奇。”

　　白镜想起来之前每次都是直接空间移动到医生办公室，吓过青蛙医生好几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伤势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重啊。”青蛙医生严肃起来，“这次伤势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可能会缩短你的寿命。”

　　白镜弱弱地问：“请问这里人们的平均寿命是？”

　　“150岁左右。”

　　白镜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青蛙医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照你这么消耗下去，能活到一半年岁都是奇迹了。”

　　白镜满不在乎地说：“我的人生不应该被时间长短限制住啊。”

　　青蛙医生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所以这次又卷入了什么事件？”

　　白镜猛地坐起身：“我昏迷了多久？”

　　“从16日到19日，整整三天。”

　　“完了！”白镜拔下输液管下床打开窗户，纵身一跃。

　　病房中还回荡着白镜的话：“谢谢青蛙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医生皱起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白镜出院之后率先回到宿舍，才知道美琴已经连续好几天彻夜未归，打算用【初春小程序】追踪，结果美琴的把终端丢在了宿舍。

　　白镜独自坐在宿舍苦思冥想一个下午，最后翻出许久不用的灵装通讯卡进行改良，连通了另一半灵装的持有者木山春生。

　　“木山老师，近来可好？”

　　木山春生平直的声音直接透过卡片传出来：“有事直说。”

　　“别这么见外嘛老师，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白镜和木山春生聊完之后，换上便服动身去找布束砥信。

　　“还以为你放弃了。”布束砥信轻蔑地讽刺，“撂下一堆冠冕堂皇的话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找到我又想做什么呢？”

　　白镜抿抿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的方法实现起来难度很大，所以提前问问你有没有想出其他办法。”

　　“哦？你先说说看。”

　　“首先，摧毁相关研究设施……”

　　布束砥信哼了一声：“你和她在这种粗暴的手段上真是惊人的相似呢。”

　　“谁？”

　　布束砥信拿出电脑打开一份地图给白镜看：“打叉的地方是已经被摧毁的研究所，二十多处相关设施现在只剩下两处，效率真高呢，原型御坂美琴。”

　　白镜眼神一黯，这三天美琴是背负着怎样的痛苦独自战斗……

　　“我也加入！”白镜深呼一口气暗下决心。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办法，我要潜入研究所把这个程序植入到克隆人体内。”布束砥信拿出一个紫色条形水晶。

　　“不会是病毒吧？”白镜怀疑地看着布束砥信。

　　“就算御坂美琴真的能解决掉所有相关设施，实验也不可能就此停止。”布束砥信不理会白镜自顾自说，“这是我先前为妹妹们收集的人类感情资料，如果能透过这个输入她们的脑中，拥有了【恐惧】情绪的妹妹们会发出‘不想再战斗下去’的声音。期望那时会出现像我一样的研究员，不再将妹妹们当成实验动物来看待，甚至最好的结果是，打动一方通行。”

　　“额，果然还是病毒吧。”白镜并不认为她这么做会成功，不过按照自己的计划，摧毁研究设施只是第一步，在这里帮一下布束砥信也没有问题，“那我等你注入程序之后再毁掉研究所。”

　　“在此之前，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布束砥信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镜。

　　“什么？”

　　“你和御坂美琴，是什么关系？”

　　白镜眼皮一抽：“为什么这么问？”

　　“三天前，我见了御坂一面。她仿佛失去了一切，如同行尸走肉般一门心思只想阻止实验。甚至问我当最亲近的人站在相反的立场时应该怎么办。”

　　白镜抬手用力按住心脏处缓解蔓延上来的痛苦：“美琴她……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一定会阻止，不惜一切代价！”

　　布束砥信沉默片刻，点点头：“了解了。”

　　她之前担心白镜另有企图看来是多余的，眼前之人展现出的决心丝毫不输于御坂美琴。

　　“那我们去哪？”

　　“今晚御坂预计会袭击仅剩的两处设施之一的水穗机构病理解析研究所，所以我打算去另一处S制药公司……”

　　白镜愤然打断：“你拿美琴当诱饵？”

　　“担心的话你就去保护她，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白镜想了想，垂下眼帘：“算了，我跟你去。”现在的她就算出现在美琴面前，也只会让美琴更生气吧。

　　“进去之后我负责吸引注意力方便你的行动。”S制药公司外，白镜制定完简单粗暴的计划，二人分头展开行动。

　　还在担心布束砥信要怎么混进去，结果她在白镜目瞪口呆之下堂而皇之地走进大门，受到了研究员的招待。

　　“我意大利炮都准备好了，你给我演无间道？！”白镜有如一口老血卡在喉间。

　　不用担心布束砥信那边，白镜施展能力移动到建筑内。

　　突然，迎面飞来一个绿色光球，夹带着不可匹敌的破坏力，径直冲向白镜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