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魔力枯竭与姐姐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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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白镜一拳砸在地上。
她明明按照上次治疗茵蒂克丝的方法构造了魔法，可是这个克隆体生命流逝的速度远远大于通过回复魔法补充生命能量的速度。
[难道魔法不能作用于克隆体吗？克隆体不属于人类吗？]
白镜不知道原因，但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魔力状况已经不足以维持【回复魔法】的运转了。
“无法理解，御坂困惑道。不管是本该丧失机能完全死亡却仍能开口说话的怪异现象，还是眼前这位发光少女的奇特行为，都无法理解。”御坂妹妹失去血色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疑惑的表情。
“少、少说两句。”白镜冷汗不断滴落，脸色惨白，苦苦支撑着魔法阵。
“我好像看到了天使。御坂吃惊地说。”御坂妹妹抬手指着天上，由魔法阵中现身的守护天使。
下一刻，天使消散光芒消逝，白镜脱力倒在地上，脸色比御坂妹妹还要苍白。
脑海里回忆起茵蒂克丝的警告：[你目前只能通过转换生命力的方法产生魔力，如果过度使用魔法而导致魔力枯竭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你刚才的行为，从【学习装置】反馈的结果来看，是在救助我吗？御坂发出疑问。”
白镜抹掉脸上的冷汗，抱起御坂妹妹虚弱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还请无关人员不要插手阻碍实验进程。御坂劝阻道。”
“可你会死的！”白镜双目血红，声嘶力竭。
“御坂只要有相应的器材和药品，按一下按钮就能自动生产。生产出来的身体、借来的心灵，单价不过18万日元，库存还剩下9968个，不必要……”
“什么心不心的。”白镜强硬打断她，“就凭你是美琴的克隆体这一点，我就无法眼睁睁看着你死掉。所以……不要用美琴的脸平静地说出这种绝望的话啊。”
御坂妹妹察觉到白镜身体微弱的颤抖，一直握在胸口的手伸到白镜面前摊开掌心。
白镜愣住了，御坂妹妹手中静静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圆形徽章，上面的图案是绿色的呱太。
“这是……”
“姐姐大人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御坂妹妹表情依旧僵硬，但眼神却柔和下来，“虽然无法理解你的行为和话语，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和姐姐大人给我这个徽章时一样……”
“嘭！”剧烈的声响从远方传来，电光直冲天际，那个位置正是刚刚白发男和御坂妹妹战斗的地点。
“该不会？！”白镜还以为之前听到美琴的声音是错觉，这动静只有美琴才办得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怀中之人逐渐冰冷，美琴在和强大的对手战斗，白镜一时间陷入两难的抉择。
如果去了的话，御坂妹妹必死无疑，如果不去，美琴恐怕不是那个白毛的对手。
这时，御坂妹妹把呱太徽章轻轻放到白镜手中：“去吧……去帮姐姐大人……御坂恳求……”
白镜盯着手中的呱太，缓缓站起身，目光逐渐坚定。
就在御坂妹妹因白镜起身帮助姐姐大人而松了一口气时，却听见对方满是信任的话语：
“美琴那边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可是常盘台的王牌【超电磁炮】啊！”
“现在，我只管救你！既然美琴把这个呱太送给了你，那就说明她心里一定把你当做最重要的妹妹！”
说这话时，白镜浑身的血液逆着重力向天空倒流，背后忽然出现一扇接近透明的巨大门扉。
“魔法也好、超能力也好，只管拿去！如果这都不够，就把我的命也拿去……拜托了，救救她！”
“【等价交换】！”
以自身血液为媒介，白镜发动了曾经救她一命的魔法：等价交换。
与茵蒂克丝发动的等价交换魔法不同，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向这个世界的“奇迹”祈祷。
回应她的则是——只为她打开的真理之门！
从门后射出的光芒分别笼罩在白镜和御坂妹妹身上，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在【真理之门】看来，御坂妹妹与人体炼金物并无差异，但“它”却诞生了思考、情感和……求生意志。
作为真理之门，祂能做的只有将这种不符合世界意志的人造生命驱逐出现实世界。
但祂又是被魔法师召唤而来，需要完成【等价交换】的魔法。
于是，【真理之门】轻易得出了最优解：治疗好这个人体炼金物，再将“它”归位到能够接纳“它”的世界当中。
白镜眼睁睁看着御坂妹妹残破的身躯逐渐复原，可下一秒，御坂妹妹整个人被吸入门中，连同大门一起消失不见。
“！”
白镜一边怒吼一边试图再次发动魔法，奈何【等价交换】将白镜全身上下所有的魔力全部榨干，就像用力反向拧动一条干毛巾，无法拧出一滴水。
“啊啊啊把她还给我啊！”白镜对天狂怒，随即喷出一大口血，只能接受御坂妹妹“消失在门里”这样离谱的结局。
[口口声声说着大话，却没能拯救她。]白镜紧紧攥住徽章，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悲伤，撑着全身的力气发动能力，祈求美琴不要有事。
“哈哈，我就说怎么和计划有出入。”白发少年双手插兜肆意笑着，“原来你是原型啊。”
美琴背后发冷，白发少年一步步靠近，她却如同被锁定了动弹不得。
“克隆们是原型的替代品，也就是说只要和你打一场，这无聊的工作也能大幅缩短吧，我差不多也快玩腻了。”白发少年无所谓地双手摊开做出毫不抵抗的姿势，“拜托你了，原型。”
美琴咬牙掏出游戏币指向少年：“为什么要参与这项实验？”
“你在说什么呢？”
“回答我！”美琴愤怒地质问，“你有这么强的能力，总不见得是被逼做这种事吧？你配合这项荒唐计划的理由是什么？难不成你和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理由？”少年右拳高高举起，“那当然是为了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
“不是什么学园都市最强的Top1这种无聊的东西，我想要的是不允许被冒犯的至高无上的力量，是无敌啊！你也是Level5应该明白吧。”
“无敌？就为了这个理由……”美琴周身环绕电流聚集到指间，放声大吼，“就为了这个理由你就把她杀了吗？”
超电磁炮弹射而出，可是少年身前仿佛有一层透明屏障，猛烈的电击原路返回直指美琴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白镜终于赶到，堪堪把美琴从反弹的超电磁炮中救下。
“没事吧美琴！”魔力枯竭后连续施展空间移动引发的剧痛席卷着白镜每一根神经，可她眼中只有御坂美琴。
美琴神情呆滞，仍然沉浸在那一瞬间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惧与恐怖中。
“又来一个吗？”白发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耐烦地说，“真是没完没了，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不够看啊。”
“美琴？你怎么了？”白镜不理会白发少年焦急地叫喊着美琴。
“哈，难不成刚刚那个就是她的绝招？”白发少年轻蔑地笑出了声，“抱歉抱歉，同样是Level5，没想到你的绝招这么不顶用啊。”
“黑、子？”美琴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在白镜脸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喂，不理我一下嘛？”白发少年带着狰狞的笑容继续往前走，“那我出手喽。”
白镜挡在美琴身前，魔法已经完全用不出来，只能用超能力放手一搏了。
“虽然我也没对你们抱什么期望，不过好歹让我享受一下吧，下三滥们。”
白镜手中的金属矢呼之欲出，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请等一下。”
白镜猛然回头，倒吸一口气。
数不尽的美琴，确切来说是和美琴一模一样的克隆人。
“计划之外的战斗有可能使预测演算产生误差。御坂警告道。”
每个克隆人都带着军用护目镜，在黑夜中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
克隆人一个接一个开口，发出同样毫无感情的腔调：
“尤其是姐姐大人这样的超能力者。”
“战斗所产生的误差将异常巨大。”
“别说缩短期间了，甚至有计划失败的危险。”
“而且御坂为了配合今后预定的实验进行了改造。”
“所以改变计划是极其困难的。御坂劝说道。”
“切，知道了，我知道啦。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白发少年无所谓地摆摆手，“别一个个说，恶心死了。”
“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白发少年双手重新插回兜里，挂起高高在上的笑容面对美琴说道，“承蒙你的克隆人特别关照，来帮助我突破Level6，我得好好感谢你呢。”
“不必。”白镜伸手拦住走向美琴的少年，毫不畏惧地直视眼前之人，“一方通行对吧，我一定会阻止你。”
一方通行皱起眉头不爽地指着白镜，问向一堆御坂妹妹：“这个家伙可不可以先杀掉，她说要阻止实验耶。”
妹妹们没有说话，齐齐上前迈了一步。
“啧。”一方通行见状，撇撇嘴转身离开。
美琴失魂落魄地跌倒，好在白镜及时扶住了她。
带头的御坂妹妹摘下护目镜，冲白镜微微鞠躬：“刚才谢谢您。御坂对您的慷慨出手表示感谢。”
目光相接，白镜猛然意识到，这个道谢指的是她对死去的御坂妹妹所做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做。”白镜深深看了她一眼，发动能力带着美琴离开此处。
御坂妹妹重新戴上眼镜平静地发出指示：“9995号到10007号负责撤除铁轨，10008号以后的负责……”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魔力枯竭与姐姐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