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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江韧唯一的唯一 ...

  •   暑假何眠之没待在宜江,春节的时候因为刚拜了师一是学习二是陪师父就没回家,爸妈和侄女都想她了。
      知道何眠之要回去早早就在机场等,看到侄女儿何眠之别提多高兴,又是亲又是抱,侄女儿也抱着她不撒手,说叔叔婶婶在家做了一大桌她爱吃的菜等她,何眠之也迫不及待了。

      到家的时候哥哥还在厨房忙,她也没闲着,到家就被哥哥要求打下手,一会儿洗个菜一会儿切个菜的。
      何眠之撇嘴,“说好的一大桌子菜等着我呢,真是命苦。”
      哥哥敲了敲她脑袋,“我才命苦,知道你要回来个个催着我买菜备菜,这小公主回来,我成长工了。”
      何眠之得意,“谁让我有哥哥,你没有呢。”
      刚把话说完就被婶婶拉出去,“外面去陪侄女儿玩儿啊,这里你别管。”
      何眠之高兴,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何羡之做鬼脸,“略略略,拜拜。”
      何羡之无语,“你就惯着,一天天这么懒,等以后工作了,迟早得饿死在外边,你看她一天天……”话还没说完,婶婶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赶紧炒,放盐了没有,菜切成这样,粘锅了看不见……”
      婶婶叭叭说个没完。

      菜差不多上完了的时候何眠之抱着侄女儿上桌看了看菜,“要是有煎蛋就好了。”
      小叔叔二话没说就去煎,何羡之看到了非常疑惑,“菜都够了还炒个蛋,吃不完了待会儿。”
      叔叔笑到,“咱们家女王想吃的嘛。”
      何羡之更无语了,端着菜出去,看着蛋抗议,“这么偏心,要煎也不都煎。”

      饭桌上的人只有何眠之嫂子和侄女儿有煎蛋。
      何羡之想去抢何眠之的,她见状赶紧照着煎蛋呸了一声,何羡之震惊,“够恶心的啊何眠之。”
      她不管,“你没吃到,我就高兴。”

      吃饭的时候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都是问何眠之在校的情况,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学校的饭菜当然没你们做的好吃,我在学校没有一天不想你们。”何眠之嘴可甜。
      何羡之拆台,“你看她那样像是没吃好没睡好吗,不知道长胖了多少圈。”
      何眠之白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吃完饭之后,本来长辈都说自己去洗碗,叔叔提议石头剪刀布,谁输谁洗。
      本来当时参与的人只有两人,何眠之和小叔叔。
      “可以,我从小到大石头剪刀布就没输过。”何眠之些许傲娇。
      何羡之又来犯贱,“是吗,也不知道谁上次放假天天输了洗碗。”
      何眠之有被气到,“你也别闲着,一起划。”

      随后三人先手心手背,何羡之何眠之都是手心。
      叔叔嘚瑟,“这可不是我不想洗哦。”
      剩下他俩石头剪刀布。
      “石头……等等。”何羡之要搞清楚游戏规则避免何眠之耍赖,“三局两胜还是……”
      话还没说完,何眠之就打断,“一局定胜负。”
      “嗨哟,这么自信吗?还一局,你确定?不许反悔啊。”
      “来吧,一局定胜负。”
      “等一下。”何眠之试探,“你出什么?”
      “剪刀,你呢。”
      “我石头。”
      “OK,开始。”

      结果何眠之出了布,何羡之真出了剪刀。
      何眠之惊讶,大家都在旁边哈哈大笑,“之之,傻呢。”
      何羡之也得瑟,手舞足蹈,“哎,哎,哎,今天的碗不是我洗了,今天的碗不是我洗了。”
      何眠之楞了一下,“谁赢谁去洗。”
      嗯?
      何羡之震惊,“什么!”
      “刚刚你又没说规则,不信你让大家评理啊。”
      何羡之感觉自己被坑了。
      嫂子也一本正经的点头,“那确实,你失算了,哈哈哈哈。”
      现在换何眠之嘚瑟,何羡之怨气满满的去洗碗了。

      这段时间因为天气也挺热的,她就一直待在家里,帮忙带带侄女,或者画画,因为师父布置了任务,每天都得完成,而且有他哥这个大冤种在,加上可爱的侄女儿,过的还算有趣。

      江韧的花发芽之后也慢慢长大,这段时间正好的开花的时候,他早在长叶子的时候就拿出手机识别了:是薰衣草。
      按之前的赌,是何眠之赢了。照赌约,种出来花得还给她,还得帮她种其它的花。
      当时和她说这个赌约不划算,不过还好应下了,现在想来也算和她见面的理由。
      还有那根头绳,现在还在他手上戴着。

      对当时的何眠之来讲是要用头绳作为下次见面的借口的,那那个赌算不算?他不知道,当时不知道,现在也一样不知道。
      他想问清楚。
      所以第一朵花开的时候他就拍照给何眠之发过去了。
      何眠之也开心,“薰衣草不好种,我还怕你种不出来呢。”
      “不过,师兄果然是师兄,那么厉害,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特别好,满分!”随后又补充到,“不过师兄我记得你当时猜的是向日葵,你输了哦,花得给我。”
      江韧对着手机傻笑,“好像是你先选的薰衣草,我算被迫选的向日葵吧。”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向日葵,反正你输了,花还是得给我。”何眠之语气皆是傲娇。
      江韧也宠溺,“好,你赢了。”

      “不过,你当时为什么要和我打这个赌?”江韧还是挺好奇的,按何眠之的性格,每个去她那儿买过花的顾客都有可能被她送种子打赌,如果真是这样,他还真有点吃醋。
      “你觉得呢?”
      他觉得,他不知道。
      江韧看着手机猜她的语气,想起她放头绳的时候,又不敢往撩他那方面想,干脆直接说不知道。
      “不是跟你说当时以为你要自杀吗?想着与其劝你不如像那样给你花让你自己种。他们说人如果有了精神寄托就不那么容易想着死了,等到春天种花,再到花开,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想来情绪会好很多。”何眠之耐心解释。
      对于何眠之的解释江韧是又开心但又没那么开心。
      开心是因为早在那个时候何眠之就在用心注意他的情绪,而且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所有人都有,而不开心是他难以启齿的,何眠之确实没有在撩他:她只是单纯的关心,仅此而已。
      不过江韧想得开,起码也算普通中的特殊。

      没等暑假结束,江韧就自己到泗水了,说的出差,其实不是,就是单纯的想去见何眠之而已,还带了那盆薰衣草,他以前没来过泗水,对这儿不是很了解,顺着何眠之给的地址找她家,本来想给她惊喜却迷路了。
      何眠之家在郊区,位置不像在大城市那么好找,本来就是傍晚才到,找了不少时间已经晚上了附近也没酒店。
      本来不愿意求助的,好歹别人也叫他声江总,居然能迷路,这一世英名。
      但他本来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而且就是要见何眠之,虽然犹豫还是给何眠之打了电话。

      “师兄!”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何眠之活力满满的声音。
      江韧听到她的声音也很开心,“你在家吗?”
      “在啊!怎么啦?”
      “那个……”江韧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也在泗水,但是……”
      “你也在泗水?!你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在哪儿啊?你怎么不和我说我去接你啊?你是来干嘛的?工作吗?”
      江韧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呆住了了,轻笑着一个个回答,“我在泗水,我是来工作的,刚到,不过。”江韧犹豫了一下,望望四周,“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
      何眠之有点不懂,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是什么意思?
      半晌才反应过来,“噗~师兄,你不会迷路了吧。”
      江韧咽了咽口水没说话,虽然不好面子,但这也不算光彩的事。

      何眠之一边穿鞋一边让他发定位,“你在哪儿别动,我现在来接你,千万别动哦。”何眠之坏笑着吓他,“我们这儿是城乡结合部,有狼~”
      何眠之笑着挂断电话把侄女儿抱给婶婶他们,冲着祝住喊:“妈,切点水果,我去接个朋友,待会儿到我们家。”
      还没等祝妈妈问是谁,就跑出门了。
      何眠之这里从小长大很快就找到江韧了。
      此时江韧坐在行李箱上,埋着脑袋观察花呢。

      何眠之虽然眼睛不好,但是看着那个人的剪影就知道他是师兄,隔的还有点远呢就跳起来大叫,“师兄!师兄!”一边跑一边往他那边喊。
      “师兄师兄!”
      江韧听到她的声音立马站起来等她。
      虽然晚上不是很热,也有风,但他走了也挺长时间的,额头上还有些许汗珠,鼻尖的汗最明显,额前的刘海也弄的湿湿的,白T也有汗渍,搭配短裤还有运动鞋挺少年气的。
      之前他不是穿黑色西装就是黑色冲锋衣,突然穿白色,还挺还男高的,不愧是二十二岁的男孩子,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江韧见她走进,把花捧到她面前,一脸认真的望着她。
      “之之,开花了!”

      江韧休息的时间还不长,这时还喘着粗气,何眠之被他这样子可爱到了,没有马上接过花,反倒拿出纸巾仔细给他擦汗。
      见状,江韧靠在行李箱上微微弯腰,把头埋下来方便何眠之擦。
      何眠之擦的认真,像第一次给他擦伤口那样,动作又轻又缓。

      今天晚上月色好啊,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江韧又沉沦了。

      “你来这儿工作?你司机呢,秘书呢,怎么一个人还不开车?”
      江韧本来也不是工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眠之将纸折了折继续擦汗,“你之前有订酒店吗?”
      “忘了。”
      何眠之停下手上的动作,生气道,“忘了?你秘书在干什么,他是不是不想在公司待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其实江韧说的是他自己,何眠之替他打抱不平,“回去之后把他炒了,什么水平工作干成这样?”
      江韧笑了笑说好。

      “去我家吧。”何眠之贱兮兮的向他挑眉。
      江韧有点发愣。
      “我家里这儿最近,是你这次工作住宿的不二选择,而且我爸妈叔叔婶婶做饭都很好吃,确定不尝尝?”
      见他没反应接着说,“对了,我之前给你讲过我那可爱的侄女儿,巨可爱,绝对会成为你在炎炎夏日,酷暑难耐时的一杯?”何眠之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拍着手惊喜的说到,“一杯,冰!可!乐!”
      再仔细想想,“还有,冰西瓜!中间最甜的部分,你想想,那感觉是不是可爽,怎么样,去?”
      江韧假装认真思考,然后点了点头,“嗯,去!”
      “哟吼,回家咯!”何眠之高兴的拿过江韧手里的花,在前边带路,江韧慢悠悠的跟在后边儿。
      从后面看着何眠之蹦蹦跳跳的背影,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归属感。

      万家灯火的归途,就是现在。

      往后每一次回忆起当时的何眠之说的话,她说的炎炎夏日,酷暑难耐时冰可乐的第一口,冰西瓜最中间的部分,能解暑的,让他开心的,让他喜欢上夏天的,不是何唯一。
      是她,是何眠之。
      她才是他喜欢夏天,喜欢四季的理由,是他今后热爱世界的一切来源,也是他所有的精神世界,唯一的唯一。

      那天晚上,夜色很好,月光很亮,就像他在宜江见到何眠之的那夜一样。
      当晚,月牙高挂,摇摇晃晃,像微醺的少女洒了酒杯,酒水洋洋洒洒,落入人间,醉了人间人,圆了人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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