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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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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礼言还没睁眼就感到头痛欲裂。勉强掀起眼皮,却发现天花板是白灿灿的一片,天已然大亮了。
她思考了下,想明白今天是周六,心下大快,当机立断决定拉上窗帘继续睡。
于是她起身准备下床。可是当她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件恐怖的事。
这根本不是她家。
床单是白色的被套是白色的枕头是白色的。
一瞬间江礼言觉得自己是不是死了,昨晚喝多了把自己给喝死过去了。
她狠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自己还勉强活着,而且头那么疼,也昭示着她的存在。
惊慌下的江礼言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病房里。手上还贴着输液后贴上的胶布,仔细一看胶带下都是乌青,不知道是自己挣扎出来的,还是打针时被作为练习对象了。
她甩甩手,下床准备收拾收拾回家。
江礼言正背对着门收拾东西,听到门口处有脚步声,有个声音问他:“你好些了吗?”
江礼言以为是医生查房,先应了声说好点了,然后回头一看,又吓一跳。
这人并没有穿白大褂,手里也没拿什么纸笔之类,反倒是背着个很商务风的包,一看就不是医生。他穿戴还算整齐,但脸色发青,一头鸡窝乱发,江礼言觉得自己照镜子应该也是这个状态。
这人她认识吗?江礼言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她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心事也不藏着掖着,于是就问他:“你是?”
江礼言看到男人也疑惑了,在那愣了几秒钟。
“你……真的没事?”
她因醉酒而纷纷离去的记忆逐渐从没拉窗帘的窗户外一片一片地飘了回来。
好像……是认识的?
入职聚餐,江礼言被灌了很多酒。她不是很能喝,但强忍着都喝了。
散场之后她就不行了。先是去厕所吐了半天,回包厢拿东西的时候,又差点吐到桌子上。
这时候就剩陈深致一个人了,见她那样,提议说给她打车送到家。
江礼言看到包房就剩陈深致一个男人,一下子害怕了,酒劲上来后世界都开始扭曲,陈深致的脸也在她的世界里转圈、狰狞。
她想到诸多男子趁女子酒醉强/暴的案例,就着片刻的清明狠狠拒绝了陈深致。
然后她拔腿就走,可她看到陈深致竟在后面跟着她,虽然保持着距离,却是甩也甩不掉。
江礼言越想越害怕,走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开始往门口跑。
然后她记得自己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睁眼便是在医院里了。
江礼言从思绪中转缓过来,想起来自己的的确确是知道这个人,虽然算上今天是第二次见,但的确是见过的。
“不好意思啊,别担心,没失忆,昨晚是不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谢谢你啊。多少钱?”江礼言对陈深致说。
她感觉自己明显地看到了对方感激的眼神。
“你没事就好,今天正好是周六,你在家多歇歇吧,好好养伤。”
“我还有伤呢?”江礼言诧异地往自己身上看。
但找了一圈没找到伤口,所以她抬头想问,和陈深致对上了视线。
陈深致指了指自己的头。
江礼言往脑门一摸,顿时哀嚎。
她摸到自己头上缠了一圈一圈的纱布,额头正中间被放上了敷料,想来就是这里受了伤。
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撞到哪了。于是她继续抬头看向陈深致想要发问,她才看到陈深致手里一直提着两个兜子。
陈深致这时候也觉得一直站门口拎着东西很麻烦,于是走进屋里来,把早饭放到桌子上,腾出了手。
陈深致真有点和江礼言心有灵犀的样子,江礼言开口想要问伤口,陈深致也正好想要给江礼言解释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于是江礼言得知了,昨天晚上自己往饭店门口狂奔,但她喝多了,天旋地转分不清方向,最终一头撞上了店门口的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