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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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我爱你】
——“我都会回答，我爱你”——
次日清晨，悯谎一睁开眼，就瞧见怜醒气息平稳地睡在身旁，有些惊愕。怜醒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睁开了眼。
“现在几点？”悯谎问。
“五点三十，陛下。”
悯谎有些不满：“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么冷淡啊，明明昨天都……”
顿住。
昨日温热旖旎的气息重新袭来，攀上了悯谎的脸颊。晃神中她瞥到怜醒耳畔也挂着几抹不明显的绯红。是错觉吗……？
只过了一天，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悯谎想。世界真奇妙。
复盘。
昨天怜醒跟我表白了，我好像也答应了。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怜醒是我的，嗯，女朋友。总感觉她和这个词搭不上边。
世界真奇妙。
“不然呢？陛下。”怜醒的声音突破悯谎的防线。
“你读我心？”悯谎的声音带了点错愕。
悯谎听见怜醒笑了声，“陛下脑海中的声音震耳欲聋，我不得不听。”
悯谎：“。”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怜醒敛了笑容，说起正事来。
“谁们？”悯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而后道，“哦，那个邪恶组织。”
怜醒垂下眼帘：“我不能保证，百分百赢。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那如果，与我一起呢？”悯谎轻轻地，赋上了一句话。
怜醒只是笑了声，不语。
悯谎凑近了，伸手指试探她的鼻息：“哦，还活着，那怎么不说话？”
怜醒：“？”
怜醒：“这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牵扯你进来。”
“怜醒。”悯谎第一次用这么正式的语气道，“如果你仍然觉得我们两个是独立的个体，那大可以忘掉昨日的所有事。”
“我不惧怕死亡。我怕的，只是死亡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悯谎对视上怜醒，她发觉怜醒言语里，有些许的悲伤。
“你说过的吧，你爱我。你懂什么是爱吗？是彼此信任，毫不保留的那种。”悯谎的眼眶有些微红。
怜醒愣了愣神：“我……”
怜醒突然发觉，她似乎，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
“怜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爱的。”
怜醒猛一抬头，悯谎在用她早上对悯谎所使用的，对付自己。
“好，陛下，我期待着。”
撂下这句话，悯谎起身离开了房间。她其实也没走远，在走廊上徘徊着。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来。
明明，怜醒说的，才符合个人利益最大化。她的做法无可厚非。自己居然为了所谓“爱”反驳。
世界真奇妙。
太阳升起来了啊，万物都迎来新生了。
吗？
没有。还有永远见不得光埋藏于阴暗的地底的混乱。是什么呢？是悯谎吗？她的出身就带着罪恶。没有人期待她的心脏仍然跳动。
除了怜醒。
大概吧，昨天才跟我告白亲吻的人，应该不至于今天就希望我死了吧。悯谎想。
……
谁说的准呢。
神族不认她人族也不留她。她被划分在所有种族之外，自成一派。悯谎就是悯谎，悯谎属于悯谎。
想到这，悯谎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来源不是怜醒。
“该死的。”她抬头望天。只是天空依旧晴朗。“笑嘻嘻的，真是太虚伪了。”
另一边，怜醒仍滞留房间内。
“系统，我记得，我体内，有一计划，叫终局计划。”
“是的，宿主，不过一旦启用，使用者会于计划完成后立即死亡。”
“我知道，我自我系统安装完成后，便知道。”
“我知道了，系统永远与宿主共进退。”
“我还没说要开启呢。”
“我只是向宿主表明我的心意。”
“系统，你懂何为爱吗？”怜醒突然转了话锋。
“宿主，我的资料库里没有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但有许多答案，您要听听吗？”
“说来听听。”怜醒起了兴致。
“有人说，爱存在于各种人际关系之中，人们表达爱意的方式分为5种，分别是肯定的言辞，精心的时刻，赠予礼物，服务的行动，和身体的接触，处在长期亲密关系中的两人，需要找到彼此接受爱和表达爱的方式，才能达成舒适和平衡的关系。”
“这就是，答案吗？”一向没耐心的怜醒细细地听完了那一长段话。
“宿主，这只是流连于人间最广泛的几种，仅具有参考价值。剩下的，我建议您亲自去体验一下。”
“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吗，怜醒也不知道。
怜醒刚出房门，就看见走廊上蹲着一只悯谎。
“陛下，您在这里做什么？”真情实感地发问。
“你不是喜欢读心吗，怎么现在不读啦？”悯谎的语气还是带有些许不满。
“……我更想听陛下亲口说。”
“行为艺术，我喜欢，行了吗？”悯谎还是没给她好脸色，丢下这句就又准备起身离开。
怜醒默默看着悯谎背影，有股力量促使她跟了上去。
“悯谎。”悯谎听见怜醒带着一些委屈的呼唤，转过身来。
怜醒上前一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环抱住了悯谎。
“我会努力领悟爱的定义，但请陛下协助我。”
悯谎的不满被身体的接触融化了，怔怔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怜醒听到悯谎笑了起来。
“其实怜醒，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是你的态度。你肯踏出这一步，尊贵的芙维尔一世大帝决定暂且与你和解。”
一直冷静理性但缺乏人情的人慌乱地证明真心，其实已经昭示了所有，不是吗？
“陛下，这个时间点，刚刚能赶上芙维尔的日落，您愿与我一同去看看吗？”
太阳掉落到了山头，余晖染红了已经不再明亮的蓝。
夏日的黄昏会有些烦闷，在芙维尔这个充满闲情逸致的国度，会有人在此唱起遥遥歌声，绕着这傍晚的画。
飞鸟翱翔在晚霞里，展翅飞过湖面。水面折射了几缕辉光，如同世间最璀璨精致的钻石。
这时拂过微风，凛凛地卷过衣角，也使得花海摇曳生姿，为此景致平添鲜活的生命力。
“陛下，这里风景真好。”
悯谎回头看她：“你知道在古老而又神秘的东方国度，‘风景真好’是含蓄地表白吗？”
怜醒思索了一会儿：“现在知道了。”
“不过，依我对陛下的理解，您更喜欢热烈直接的话语。”
“悯谎·芙维尔，我爱你。你可以一次次向我询问，我都会回答，我永远爱你。”
非常正式。
“怜醒?海瑟琳，我也永远爱你。我也一直会相信，只要我问，你便会回答我。”
那夜，怜醒听着悯谎熟睡的呼吸声，喃喃道：“悯谎，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记得想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