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ntom Minds[中篇歌呗文]》幽瞳萱翼

7、Chapter Six

　　如果现在不踏出一步，我会不会长久地在原地徘徊。他的声音、他的动作，我是不是还记得？如今轮到我一步一步寻找所谓的真相。

　　可是知道答案后，我又该怎么办？
　　是霸王硬上弓么，占有他，还是放纵，离开？

　　“这里，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歌呗在空海的怂恿下终于鼓起勇气来到月咏家，这么说是不是很讽刺。她抚了抚墙上的门牌，是粗糙的水泥。阴刻着的“月咏”二字莫名似一支利剑，完全没有误差正中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这个地方，现在不属于我了吧，对这里的装潢感到真切的陌生，甚至怀疑自己五年前住在这里的事实正确与否。

　　上帝一直在捉弄她，一直……

　　走近了，屋子里的声音愈来愈清晰可闻，屋子主人的对话全部灌入歌呗的耳朵，她甚至恨透了自己这双明亮地眸子，清楚地倒映着屋子里蓝发男子与粉发女子的拥吻，此时她却无法自己，始终矗立在门外。

　　盛夏的阳光灼热万分，顽皮地聚焦，拨开所有脆弱的郁郁葱葱，它的目的就是晃人眼，然后看着他们厌恶的神色，心满意足，像个孩子一般。

　　屋子里的亚梦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她挣开几斗怀抱，穿上鞋子，快步走出房间。见到来人是歌呗，她的唇边渐渐牵起一丝笑意，但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你果然，中计了呢。

　　“歌呗！你别站在那里了。”亚梦没等歌呗开口，“现在是正午，太阳烤着很热的。你快点进来吧。”看似不经心的一句正好为亚梦的计划牵线搭桥。

　　“哦。”才正午吗，从早晨请假出了事务所，遇到空海，和他吵了一架之后又和好；这些事情经历之后原来时间才到正午。

　　亚梦笑了笑，“今天因为你没来的关系，好多活动都没法进行了，所以我也休假了。”她将过程少少解释了一下，这样能更有利于她的计划。

　　“几斗……哥哥。他在这里吧？”她一下子切中主题，亚梦稍稍有些措手不及。
　　“恩，你们先聊，我去到果汁。”

　　几斗慵懒地斜坐在沙发上，瞟了来人一眼，然后抿了一口咖啡，你来了啊。这一连串的动作表明他对她的来访没有感到一起惊异。
　　他还是这样，五年来一点都没变，如夜空般浩瀚的蓝发，以及深邃的眼眸、不冷不热的语调。

　　歌呗挑选了个离几斗较远的位置坐下，矜持地看着电视，一言不发。

　　他看着她局促的神情，启唇：“坐那么远干嘛？”只是瞧了一眼又把视线对焦于电视。见她没有回答的意向，他不仅笑出声，“今天看到你就想五年前那个夏天的夜游，宝马Z4里你的那个问题。”

　　“看来，你还记得……很可笑吗？”她平淡地说出，言简意赅，不夹杂一丝犹豫。
　　“我是觉得你很傻罢了，五年来你为什么没有忘掉呢。回忆只会让自己更受伤，不是么？”他丝毫没有给她思索的机会，“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不得不羡慕你的心态，五年前的事对你来说好像只是孩童天真的玩笑，你只需听听笑笑，然后可以很快的忘怀。这样的你——活得真是洒脱啊。

　　可是，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心态破灭了我五年来的梦。空海说的没错，对你来说，我就是一个“妹妹”罢了，一个为你痴迷的笨蛋“妹妹”。

　　她看了看腕表，“我已经找到答案了。”他直视她，神色的眸子仿佛催眠一般，告诉她，她只是歧路亡羊，“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放弃么？不用猜……”

　　他的话语引燃了她心中的导火线，爆破般地怒火：“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都是你……都是你！你知道么，五年来我无时无刻在想着你，我拒绝了空海都是为了你啊！而你呢，轻松的忘却，把我当玩坏了的玩具一般丢在一旁！我现在知道，我就是大傻瓜！！”

　　坐在沙发上的几斗和在厨房倒果汁、准备点心的亚梦对于歌呗的反映无一怔住。亚梦先是端来一杯橙汁，和煦地说着：“外面热，你先喝点果汁吧。”

　　“不用了。”歌呗刚想拒绝，没料到亚梦把她拽到房间里。

　　“歌呗……几斗他这么说确实有错，可是他也是希望你的忘掉，然后重新去……”亚梦拉着歌呗坐到房间的椅子上，“所以，你自己也要振作啊。”

　　时间是不是一个可恨却奇异的东西？它改变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