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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一世界24 ...

  •   “离别似绝症,已灭亡的高兴……”

      台下有人开始回头望过来,喧闹声渐渐变小,原本绚丽的灯光现在也被换成昏黄的光束打在她身上,在庄梦妍的视角里前面一片黑暗,好像她真的到达一个无人的世界,独自唱起歌来。

      “往事留旧城,铺展了风景,世上客机大可帮我逃命……”

      此时此刻,台下已渐趋安静,她的歌声更加清晰地在各个地方流泻。

      “忘掉根本,生又何欢……”

      余下是一大段间奏,好像是她的独白。

      “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可是活着并不快乐。”蒋文沨扭头看向庄梦妍。

      “忘记了根本,当然不会快乐,人生的根本就是为了自己活着,若不能忠于自己,听从自己的心,如果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当然就不会快乐。”

      “□□是精神的载体,我们活着的是人的形状,为的是孕育我们的灵魂,难过痛苦这么一遭只是寻找自由和自我途中丛生的荆棘,一次次越过,直至到达终点,死去,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活着。”

      “我会杀死我的□□,让我的灵魂活过来。”

      蒋文沨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半隐入黑暗中的少女,那样平静,那样冷淡,但却那么充满力量。

      一曲终毕,台下如小雨绵延出惊雷一样逐渐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庄梦妍抬眉,看见不远处的璃花卧在张景白的怀里给她鼓掌,笑容粲然,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湮没在张景白的轮廓里。

      孤独感如藤蔓缠绕般蔓延上庄梦妍的心头,于是她掩下心底的空寂,走下了台。

      蒋文沨凝视着她的背影,无端笑了起来。

      终了,他的背脊离开墙面,晃动着,他的脸又重新回到绚丽的灯光下,五颜六色的假面,再次戴上,他又是平日里那副温柔的模样。

      庄梦妍换掉表演服从更衣室里走出,刚关上门,兀地就听见起起伏伏的吵闹声。

      她眉头一颤,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害怕又是简青一类的事情,她偷偷探出头往声音产生的转角看去,发现是一群男生的后脑勺,他们正中间围着的也是一个男生,刚好面对着庄梦妍的方向。

      那男生笑得云淡风轻,讥讽又轻蔑,完全不像羊落虎口的模样。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分明就是顾铭扬。

      庄梦妍愣住,万万没想到能在zm遇见他,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为他出面还是自己偷偷走掉?

      她不愿意暴露自己在zm兼职的事情,虽然已经被顾常延撞破,不过她信任顾常延不是爱说小话的人,那么顾铭扬自然不会知道。

      若此时她贸然跑出去为他解围,不就相当于自行暴露么?

      她的手不自觉地扣在门上,但却迟迟迈不开腿,眼神来回闪烁,一次次扫过顾铭扬无所谓的表情。

      围困他的那些声音,也不停地困住她。

      顾铭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料定那些人不会把他怎样,可是庄梦妍已经摸透他的性格,游戏人间,漠视外界。

      若只是有家族撑腰,那也不尽然。

      他以浮游的状态位于现实世界之外,用俯视的目光戏谑地看待可笑的一切,目及皆是如蝼蚁渺小的所有。

      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在意。

      哪怕将要被揍得头破血流,他也会无所谓地勾起讥笑看向挥下拳头的人。

      “我的人,你也敢动?”为首的男生指着顾铭扬叫嚣。

      “你的人?”顾铭扬虽被推搡到墙上,他也依旧微笑着,拂了拂衣袖“是谁?”

      “呵,你还装是吧?!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他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喝嚷,为其壮气势,也有喝醉酒的几个人路过,不过zm吵嚷,纠纷闹事从来不少,根本无人在意。

      顾铭扬没心没肺地挠挠脑袋,话里的笑意染上了几分赖皮“嗯……我不过只是给她们拍拍照,拍拍视频而已,她们自己也很喜欢啊,让笑就笑,让哭就哭,很配合我们。”

      平淡又无辜的话音刚落,似乎是戳到那领头男生的痛处,他立刻被激起,怒目圆视,青筋暴起,扬起手就要落下拳头。

      庄梦妍想想顾铭扬为她所做的种种,他诚挚仔细,真心与她交朋友。

      她迟疑起来,来回踱着步,思前想后终是不能坐视不理。

      庄梦妍整理了头发与衣服,故作寻人的样子“请问是顾铭扬少爷吗?”

      那些人火辣辣的视线如上膛的机关枪扫射过来,赤裸裸地上下打量,但庄梦妍稳住了表情,装作一副无所知,满腹狐疑又带着几许不明情况的后怕。

      适当的表情。

      顾铭扬猛地看见来人,意外且疑惑,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庄梦妍的面容,最终确定了就是她后,表情又恢复到原先的无所谓,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玩味,他懒懒散散地配合起来演戏“是我,怎么?”

      “我们张少爷说您是贵客,想要请您单独见一面,不知您……是否方便。”庄梦妍的眼神刻意在其他人脸上扫过,指向性很明确。

      张景白靠着野路子发家,算半个a市的地头蛇,只是现在转型往正大光明的产业上发展,比一般都地头蛇文明一些,但从血腥暴力中走来再文明也文明不到哪去,饶是这些人再有背景也犯不着在张景白的主场上犯事,因此只要搬出张景白的名字,事情也就成了一大半。

      跟着撑气势的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难做反应,为首的人倒是镇定,紧紧盯住庄梦妍的脸,想分辨她话语中的真假。

      可是她惯会演戏,表情自然不会有端倪。

      僵持半晌,顾铭扬只靠墙抱胸,邪邪地看着庄梦妍,扬起他最标志性的微笑。

      那群人无奈只得作罢,但又不想离开地过于狼狈,遂放下狠话。

      顾铭扬依旧不以为然,表情没有丝毫震动。

      见人终于都走了,庄梦妍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走上前没好气地说道“你哪里惹得这么多事,都要被打了还没心没肺!”

      顾铭扬还是张着笑容,慢慢俯下身回道“啧啧,梦妍兄这是关心我啊,不过——”他捻起庄梦妍的胸牌,笑意更甚“你怎么会在这?”

      庄梦妍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如你所见!还故意问我?我给你说,必须保密,听到没?”

      “好啦,好啦,知道了。”顾铭扬揉了揉她的头,摆摆手便走了。

      不过没走几步,他又顿住脚,笑着回头道“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尽情找我帮忙。”

      “晓得了,晓得了,快些走吧,小心那些人折返回来继续找你麻烦!”

      目送顾铭扬也离开,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出神发愣了一会,又迟钝地回想,仍然不放心,摸出手机给顾铭扬发了信息再一次强调保密,她才满意地走回大厅。

      接在她后面上台压轴的是红月,跟璃花同为头牌的她,上场时的风光那也是灿烂非凡。

      雷鸣的掌声起起伏伏,萦绕整个场厅,一波不平,下一波又叫嚣起来,台上红月笑容妩媚明丽,一拂一动皆是风情,她扭动着腰肢开唱,婉转的歌声便如春水般流淌进所有人都耳里,酥酥麻麻,引得众人心猿意马。

      庄梦妍挑空隙移动,倏地,她看见黑暗的角落里,有两人在说话。

      这原本在zm也不稀奇,只是一男一女,女生是小桃,那男生却不是蒋文沨,而是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的普通人,这样外形的人每日在zm来来往往数也数不清,谁都不会在意。

      她看过后没有放在心上,只一个人发了会呆,又找机会去上了个厕所。

      但是——

      “打架斗殴?这你们也信?我给你们说,就在被封起来的仓库那儿,死了个女的……”

      “你别喝醉了在这胡说八道……”

      “切,觉得我哄你们,别巴巴地来听噻,我可不骗你们,我远房弟兄是这儿的员工,他告诉我说,那女的当众被肢解,血流了满地……”

      厕所外洗漱池边传来切切查查的议论声,喝醉酒的人说话吐字不清,可是不知为何庄梦妍却觉得每一句话都振聋发聩,字字句句皆往她的耳朵里面钻。

      自称是目睹者的醉汉大声嚷嚷,其余的跟随者或起哄或拱火,一时间洗漱台间充满了七嘴八舌的嬉笑声,吵得庄梦妍头疼。

      “死之前怎么了,能怎么,被轮着上了呗,听说跟璃花长得有些像,歌也唱的好,好像叫什么简……”

      “长得像璃花啊,那真可惜了该让我也干一次才能让我咽下这口气!”

      一阵嘲讽的哄笑声顿起。

      “你还想着璃花?得了吧,人家能看上你?人家现在洗手作羹汤,安安分分当张景白的小情人呢。”

      “哈哈哈哈哈……”

      “切,女人都是拜金!看到有钱的就往上贴,被用烂的破鞋,骚货一个……”

      “再骚你不都惦记着?”

      “床上爽的肯定是骚的好使,娶回家的老婆还是得干干净净,如果脾气不好要求又多怎么伺候得好男人?”

      话语不堪入耳,生者被诋毁,死者难逃羞辱,兀自她又想起了简青,外人道听途说再添油加醋,如何能比得过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闭上眼,心脏涩涩地痛。

      蓝牙耳机突然开始播放《地尽头》,实际上,除去蒋文沨还有一人懂得其中深意。

      简青偏爱老歌,爱到走路化妆都要哼上几句,那些或古老或冷门的歌曲她喜爱非常还如数家珍。

      庄梦妍第一次登台唱过这首歌刚好回到后台时,见到妆化到一半的简青抱着大赫赫的裙摆,呆愣愣地望向她,直至反应过来,脸顿时泛上淳朴的红晕,她眼神真挚“梦妍,我很喜欢这首歌,在你的声音里我好像看到了荒凉的寂寞。”

      就这一句话,庄梦妍记了很久。

      此刻,歌声依旧,只是物是人非,荒凉又寂寞的血泊里,一双绝望的眼睛流下血泪。

      她忽然又闪烁起泪光。

      正当她堕入伤心之中时,却突然听到厕所外的慌乱声,脚步凌乱,嘈杂且模糊。

      “蒋哥,就是他们,喝醉酒了胡言乱语,恶意散布咱们zm的谣言。”

      “嗯,既然喝醉了就带走给他们醒醒。”

      “醒”字落下一个略长的弧度,就已经暗暗审判了这群人的结果。

      蒋文沨的声音。

      冷淡又慵懒,不紧不慢。

      太熟悉了,她简直可以想象出蒋文沨说这句话的表情——面无表情,眼角含着冰冷的笑意。

      “蒋经理!蒋经理!我们喝醉了说胡话,你就放过我们这次吧,我发誓我发誓以后……”

      话音还未断,一群人早已经被拖走,他们的声音幽幽平息,很快就消失不见。

      “去厕所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厕所外又是一阵骚乱,庄梦妍甚至可以听见隔壁男厕所门被摔得“砰砰”直响,但是又好像不是门的声音,是她逐渐加快的心跳。

      她是当事者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若此刻被人撞见,只怕背上偷听的由头,为掩人耳目怎样都必须去暴室脱一层皮。

      庄梦妍垂下眼帘,平复着自己的不安,她暗暗祈祷着,此时她感觉全世界都无比安静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声,又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像洪水般侵袭而来,就如在耳边安装了一个放大键一样,门外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不停地撩动她敏感的神经。

      “哥,看过了,没有人。”

      “嗯,女厕所呢?”

      心脏重重一悸,扯得庄梦妍的喉管泛涩,她不停地压抑想呕吐的冲动。

      “是,我这就带人去看。”

      庄梦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蓝牙耳机塞回耳朵,关闭音乐播放器的暂停键让歌在耳机里重新开始循环,再把声音调大。

      就在脚步声逼近就要到她门前时,她一把推开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去。

      她精心设计过,她诧异又莫名其妙的表情。

      脚步一顿,她转身抬起头便跟蒋文沨对视上。

      陈齐猛得一看见是她,抚上门的手微微一顿,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向蒋文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蒋文沨眼皮一跳,他蹙了蹙眉,眼边原本含有的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微微仰头示意庄梦妍走上前来。

      走到蒋文沨面前,庄梦妍拿下蓝牙耳机,偏着头不解地盯着他,眼里满是被打扰的不耐烦。

      她不喜欢被所有人盯着,也不喜欢那些或是探究或是不善的眼神。

      就算此刻她已经是众矢之的,她也要演出自己习惯性的第一反应,才能夺得先机。

      “干什么?”

      才能反客为主。

      “把蓝牙关了,再把手机声音放出来。”

      蒋文沨说话时依旧是悠悠的样子,但是话音里全然都是冷意,好像在说——被发现的人是谁都可以,但不能是你。

      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字音的轻颤,好似在咬牙切齿,每个字都从牙关里蹦出来。

      庄梦妍想为了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她也许应该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可是,那样就不像了。

      于是,她淡淡地望着蒋文沨的眼睛,又环视一周看见一张张严肃无情的脸,她抿起嘴,一脸不悦。

      关掉蓝牙,放大声音,手机里便传来《地尽头》的歌声。

      庄梦妍反复回想,蒋文沨放她走时的眼神,冷淡?温和?平静?或者说眼神里涌动着浓烈的“庆幸”。

      他在庆幸可以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证据放她离开。

      不过所有的表现只给外人看,在庄梦妍的眼里,是他深及眼底的笑意

      他们是最佳搭档,演着最默契的对手戏。

      蒋文沨帮助她掩藏了当事者的身份,除了核心内部人员没有人知道她目睹全程。

      这样只是为了保护,不让施暴者恶意报复。

      庄梦妍自然心领神会,处处装作不知道,甚至只需要蒋文沨一个眼神,她就能接好戏,念出合适的台词。

      譬如此刻,她要需要证明自己无意偷听且什么也没有听到,剩下的,蒋文沨都会全部安排好。

      这是蒋文沨给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她自以为是,执着地认为,就是偏爱。

      庄梦妍获准离开,却又在门外的角落里看见小桃的脸。

      昏暗中闪烁起野性的明媚。

      她双手抱胸,冷淡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便走了。

      江媛如约到达希希花店时,花萌希正拿着洒水器在一众花花绿绿中喷洒下星星零零的凉澈水珠,轻如雾气。

      那一众色彩明丽的鲜花,张着或清明或妩媚或澄澈的眼睛悬望整个世界,风吹摇撼,成线成浪,齐齐化作海上的清波,一片瑰丽的花海,亮炽炽的太阳不留余力地洒下光辉笼罩而上,顿时波光粼粼,平铺直叙,寥寥勾勒花间轻语,花萌希站在其中,似要融为一体,也要开出花瓣长出枝条,汲取甘甜的清水,身上的水雾也并不多余,是缀于粉面上的银斑碎钻,再化作神圣的眼泪,默哀,悲悯。

      与生俱来的美丽,天生的主角气息。

      江媛站定打招呼,花萌希于是含笑回头。

      映衬着,风信花、石楠叶、绣球、郁金香……娇艳欲滴,清香扑鼻。

      “阿媛?快来,我正等着你呢。”

      花萌希笑意更浓,放下洒水壶便拉过江媛的手往花店里走。

      此时没有客人光临,花萌希就与江媛坐在店里的木椅上闲散地聊了几句,又说到江媛要的桔梗花。

      花萌希便上楼取下已经捆好的新鲜的桔梗花递与了她。

      江媛见了花欣喜非常,抚摸着花萌希的肩就要道谢,谁知那花萌希突然惊呼一声,捂住肩膀猛地弹起身,见她反应如此剧烈江媛眼神一滞,面带疑惑“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花萌希笑容尴尬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昨天不小心撞到了肩膀,已经涂过药了。”

      听罢,江媛才稍稍放下心来。

      低头看向手中的桔梗花。

      正待江媛查看花枝时,店里来了客人,花萌希忙去招呼。

      “凝凝,你要的花束我已经给你做好了,就差你来选丝带了。”

      那女生挎着皮包,一身小香风套裙,随手指了一个颜色,花萌希就拿过那颜色的丝带做最后的修饰。

      江媛顺势打量起那女孩。

      一头慵懒的卷发包裹着她美丽漂亮的脸蛋,只见她笑着说起话,红唇一张一合,倒像渴求水源的鱼,成套的首饰——耳环项链戒指款式新颖,似是才推出来的新品,水钻胸针明晃晃地,光彩夺目,价值不菲。

      这周身的气派,江媛是已经见惯上流社会体面矜贵的人,也自然可以一眼辨别出真假。

      穿着讲究,毫无例外都是大牌,气质也在金粉银闪中找不到破绽。

      只是一点,什么都是真的,但包是假的。

      花萌希笑着送走那女孩,继续回来招呼江媛。

      原本这也并不稀奇,见多了,看多了,江媛只随口一提“这是你的老顾客吗?”

      花萌希一愣,随即笑开了眼“她叫薛凝,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你们从小就认识?”

      “对呀,我们家住在一起,从小一起长大。”

      江媛点头不再追问。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客人渐渐多起来后江媛也就借故道别了。

      她抱着满怀的桔梗花坐在自家车上,拨拨弄弄,又嗅了嗅香气,正陶醉其中,忽得又想起什么,沉吟片刻,遂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淼的电话。

      “喂,媛媛怎么了?”江淼声音略有些疲倦,好似被烟草来回熏了个遍,沙哑又低沉。

      “哥,你帮我查一个人吧,我们学校的,叫薛凝。”

      “好。”他轻轻答应,好像又有急事找来便匆匆挂断电话。

      周一下午放学后轮到庄梦妍在文学社值班,趁此机会她从自己标记好的位置找到了那本书——《怦然心动》中译版。

      就不知不觉地看起来,任凭时间的流逝。

      到了时间,书还未看完,她自顾自留连回想,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放下书——文学社的书不能带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一世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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