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韦恩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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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选择了我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家教。我的现今身份的资料上显示，拉雷亚·克莱门特只是一个自幼父母双亡、履历平凡的普通女人。
我觉得我也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拉雷亚·劳伦斯，出生于1919年，至于生日……我不清楚，因为我只是劳伦斯太太在布鲁克林的一家孤儿院里拾来的一位养女。甚至过了这么久，我也逐渐淡忘了童年时的经历，但在尘封的回忆中依旧清晰的，是我的两位邻居兼好友，成为了美国队长的史蒂夫·罗杰斯，以及我们共同的发小巴基·巴恩斯。后来我跟他们一起参军了，成为了突击队里唯一的女兵。嗯……回想起来，心中自然是感叹万分，但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如今知道我身份的只有我的一些旧友，神盾局的几位高层，戈登和他的搭档金。神盾局的人在我闹出了那件事之后的不久就察觉到了异常，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的保密工作如此成功的原因。
而我现在，叫拉雷亚·克莱门特，工作经历是：韦恩家族少爷的家教。
嗯……没办法，他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我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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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以后，布鲁斯·韦恩就开始变得郁郁寡欢，看着双亲倒在自己的面前，换做谁都会崩溃，更何况此时的他才8岁，这样的表现换谁人都会觉得他的心理强大，但是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应该把少爷从阴影中拉出，可他也明白这心结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
……
“布鲁斯少爷，我为你请了一位家教。”阿尔弗雷德走进布鲁斯有些昏暗的房间，看到自家少爷没有在自残，悬着的一颗心便着了地。
“家教？我去学校上学，我不需要家教。”布鲁斯蹙起了眉头。
“有些学校里不教的，我可以教你。”拉雷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缓缓走进了房间。
布鲁斯·韦恩回过头。
拉雷亚眼前的少年相貌清秀，看上去温文尔雅，但眉宇间却有着几分不容置疑。黑色的西装有些过于成熟，但年仅8岁的布鲁斯·韦恩却很好地撑住了气场。
“你是那位拉雷亚·劳伦斯？”布鲁斯问道。
阿尔弗雷德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滞，随即望向拉雷亚的眼神里便多了一分探究和一丝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恍然。
拉雷亚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脸上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我是拉雷亚·克莱门特，是挺巧的，人们都说我长得跟劳伦斯女士像，名字又刚好一样，那个年代的影像挺模糊的所以凑巧就都会认为我长得很像她吧。何况劳伦斯女士已经不幸遇难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很荣幸，我就是你的家教老师了，韦恩先生。”拉雷亚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手，并在心里打量着这位小少爷。这位小少爷的脸色依旧不佳，似乎想反对阿尔弗雷德作出的这项没有事先询问过他的决定。
有些出乎拉雷亚预料的，布鲁斯·韦恩没有拒绝与她握手，虽然是指尖轻碰，但是拉雷亚觉得对方所体现出的气质与绝大部分同龄的孩童都不一样，想了想对方毕竟出身于大家族，自然是有些不同的，他比其他孩子成熟许多，但仍是能看出真正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一股子孩子气。双亲的遇难让这位少爷近期更加的沉默寡言。
“你打算教我什么？”
“少爷想让我教什么？”拉雷亚挑挑眉。
“我让你教我格斗你也能教吗？”
“到也未尝不可。”
拉雷亚对于布鲁斯的回答有些意外，但很快笑意便染上了双眸中。
“美国军用格斗术、马伽术、中国功夫还是实用一点的？少爷做个选择吧。”
布鲁斯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空降家教真的应下了他的话：“你还会中国功夫？”
拉雷亚闻言微愣，她似乎在潜意识里就说出了这个名词，而中国功夫的一招一式却好像刻进了她的灵魂里，可是她不记得她学过中国功夫啊……更令她意外的是，她好像会说中文？还识得中文字？她虽然有着一副柔和的亚裔面孔，但是她从小就生活在美国，从没接触过中国的事物啊……
“从前跟一个中国人学过的。所以少爷想好了吗？想学哪种？决定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我是很严格的！”拉雷亚正了正色道。
“那便教我实用一点儿的吧。”
布鲁斯很清楚他现在还小，学点实用的功夫即使保护不了在意的人也能不拖别人的后腿，还能保护自己。
拉雷亚眉眼弯弯，已经猜到少年作何所想，虽是非亲非故，但她却特别能共情她这位小少爷：“好啊，那我们今天下午就开始，功夫不是一日就能学成的，你要有耐心、沉得住气。”
布鲁斯·韦恩重重地点了下头，这让拉雷亚更加满意。
真是孺子可教也，拉雷亚心想。
等等，孺子可教？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些？
“嘶……”拉雷亚感到头痛欲裂，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许多，细密的汗珠也冒了出来，她的记忆仿佛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她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克莱门特小姐，我为您准备了一间房间，作为您教学用的书房以及您的客房，您感到累时可以在那里休息，我先带您过去。”阿尔弗雷德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之人的异样，轻轻地扶住了她。
“那好，谢谢，麻烦了。再见，韦恩先生。”拉雷亚惨白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强撑着向布鲁斯道了别。
布鲁斯比其他孩子都心细些，自然发现了自己家教老师的不对劲。
“再见，克莱门特小姐。”
拉雷亚点了点头，便匆忙跟着阿尔弗雷德走出了房间。布鲁斯的房间外，阿尔弗雷德正看着拉雷亚，眼神里的探究意味极其明显，拉雷亚并没有回避他直白的目光。
“潘尼沃斯先生，我想您猜到了，是吗？”
她的伪装，还是很失败，对吗？
“克莱门特小姐，容我提醒您一句，您现在的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好，您现在应该去休息了，其他的事情你若是想谈，不如先到书房休息一会儿，到午饭时间我会喊您下来，用完午餐后我很乐意跟您聊聊天。”阿尔弗雷德善解人意道。
拉雷亚知道对方在为自己着想也就没再追问下去，于是就跟着阿尔弗雷德来到了给她教学用的书房。
书房很大，墙有三壁都做成了内嵌式的书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书卷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拉雷亚感到久违又舒心。房间内有一方空间十分空旷，很适合在此处教布鲁斯一些功夫，于是拉雷亚便让阿尔弗雷德购进一些器材放在这里。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庄园里的宽广的草坪，拉雷亚觉得这么大的草坪真是太适合每天早晨起床跑圈了。
拉雷亚靠着一张软绵绵的沙发做了下来，此时阿尔弗雷德已离开，她就用这午饭前的时间稍微阖眼休息一会儿，方才记忆的混乱让她此刻不得不静下心来放空大脑，恢复记忆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强求不来。
这一休息，就是两个小时，直到阿尔弗雷德贴心地将拉雷亚叫醒，拉雷亚这才懒洋洋地起身下楼去吃饭。只是拉雷亚心里有些别扭，对她这么好的人只有她的那些老战友了，而史蒂夫牺牲了，巴基估计也……她的其他老战友也都上了年纪，自己又因为保密协议无法探望，难免得心里有些触动。
“我是来给人家当家教的，怎好的麻烦人家还留下来吃饭？”拉雷亚有些愧疚地喃喃着下了楼，饭菜的香味儿已经一个劲儿地往她的鼻子窜。她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小甜饼的模样，似乎潜意识里认为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甜饼很好吃。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已经坐在饭桌前了，出于礼貌大家都在等待拉雷亚下楼。
“午安，韦恩先生；午安，潘尼沃斯先生。非常感谢你们的招待。”拉雷亚十分客气地同他们打了招呼，于一旁坐下，大家便一同开始享用午餐。
过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端上来了一盘甜点，香气四溢，当真是一盘小甜饼。
阿尔弗雷德很热情地向拉雷亚推荐自己做的小甜饼：“克莱门特小姐可以尝尝，我做的小甜饼可没有叫人失败过。”
拉雷亚虽然不喜欢吃小甜饼，但她深知阿尔弗雷德手艺肯定是很不错的，于是也就乐呵呵地尝了几块，对阿尔弗雷德夸奖了一番：“您做的小甜饼真的很好吃，先生。”
用过午饭后，拉雷亚去了庭院里跑圈，直到下午3点半，拉雷亚让布鲁斯换了运动服，才将布鲁斯少爷喊出来上她给他上的第一节课。
“好的，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节格斗课，我也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老师，就不说其他的了，先去绕着庭院慢跑5圈吧，可以跑得很慢，但是中途不能停下来。”拉雷亚目光炯炯，她总觉得这个男孩日后会有一大番成就。
“诶，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体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要先训练体能。”
她看着直直望着她眼底带着几丝质疑的男孩儿回复道。
“好的，克莱门特小姐。”似乎明白了是自己操之过急，布鲁斯语毕就开始了他的跑圈生活。
……
是夜，月朗星稀，拉雷亚迎着无处不在的充满着恶意的目光独自行走在哥谭昏暗的街头，手中拿着一袋从便利店里买来的啤酒。
哥谭真是个充满了恶意的城市，但偏偏这样满是污泥的城市却依旧能够孕育出正义之人。
自从拉雷亚的案子被高层封锁后，戈登就不再纠缠她，毕竟这位可怜的警探还负责韦恩夫妇的案子，他多多少少也有猜到了拉雷亚的身份，于是查案的闲时也会时不时打电话给拉雷亚问问她对韦恩的案子的一些看法。
前些日子，和戈登通电时，拉雷亚这才知道史蒂夫早已牺牲的事情，虽说她曾经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但是潜意识里却是十分抵抗这一事实的。毕竟当时霍华德和玛姬同她来电时玛姬有意避开了史蒂夫的事情不谈，或许是不想让刚脱离九头蛇的拉雷亚再受打击，但她肯定知道是根本瞒不住拉雷亚多久的，何况距离哥谭不算远的纽约还有美国队长纪念馆。
半年后，拉雷亚就会回纽约了，届时她仍然会像现在生活在哥谭这般生活在纽约，法庭无法对她提出指控，是因为她根本没落下一丝为九头蛇卖命杀/人的证据，即使一些关于她害人的模糊景象依旧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梦中。
说到离开哥谭，拉雷亚竟然生出了那么一丝不舍，她还是很喜欢她的这位学生的，一直很坚定，她很欣赏。还有那个叫做赛琳娜的女孩儿，她也很感兴趣。
多亏了戈登，在哥谭的这些日子，拉雷亚很快摸清了哥谭hei帮间的关系，她聪明的大脑转得很快，但动作却极其大胆，她竟敢暗中调查法尔科内等人。又或许，拉雷亚已经完全将在哥谭里的所见所闻，当成了一出出好戏。
拉雷亚感觉自己好像又变回来了最初的那个自己，总是有着一些不适合的恶趣味或者恶意在心底萌芽，她毫无负罪感地从中获取快乐，因为对她来说那些人也是些十恶不赦的人，那自己也不必要有所保留。
还有半年，即使只是半年，拉雷亚也抱着很大的期待去迎接哥谭依旧昏暗的明天，而现在，她要为自己的故人献上心底的挽歌，致敬他那些带给过自己温度和阳光的日子，只可惜现在再也没有阳光残留在她的心间了。
“啊……头又开始痛了，我到底忘掉了什么啊……真是该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韦恩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