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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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四节课，你们睡了180分钟，昨晚夜里干嘛去了，一各一各地顶着黑眼圈，是不是捉贼去了，马上要水平考试了，还有小心情出去玩，每天让我生气，每个人五千个字签讨，写不完，不给你们开请假条出去玩。”
唐易问：“我可以请一个星期的假期吗？”
“……不可以”，朱勇半响才出声，他看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飞快地说，“周亦然有护工照顾就行了。”
“不行。”
朱勇最后毫无办法，回了一句“行吧。”
唐易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背包，拉上拉链，环视了一下这个住了四年的宿舍。一阵凉风掀开窗帘，穿堂风“嗖嗖”地吹过，宿舍里的粉尘飞扬，落定在每个角落里。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和日记本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它们连同背包一起带走。
唐易背上背包，提起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宿舍，关上了门。他走在校园的小道上，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心中充满了温馨。
他来到校门口，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坐进了车里。
“师傅，去医院。”唐易说道。
出租车缓缓启动，唐易看着窗外的风景。或许他不知道周亦然会不会得抑症，听话这个病情是难好转的，会导致失语症，更严重的话会导致死亡，唐易不敢在往下想要去了，越想越难受，心脏不受控制不住地怔住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四分五裂开来 。
周亦然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又盯着他软软糯糯的睡颜，他的睫毛好长。
唐易轻慢地放下来背包和行李箱，静静地坐在床椅上看着周亦然，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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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太多画面走马观花般地掠过，像一条看不头的暗巷，突然身后的人，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让他朝炙热而滚烫的太阳走去。
他如同沉溺在深海里的无力感，无法自拔，眼皮也重得难以撑开。
唐易打了一盒水给周亦然擦擦脖颈处的汗珠，忽然听到一道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唐易，请我来照顾就好了，你回去吧，用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唐易抬头，只见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七的女子，戴着黑色鸭舌帽，天鹅颈配带精致的锁骨链，穿着美式修身米色短袖，搭配咖色工装裙，踩着厚底板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时尚而又不失不性的气息。
“这里不需要你，”唐易说，“南寻，我在说一遍，这里不需要你，我一个人照顾就好了，当年不是我救了你，你这条命就完在了这种败类身上。”
“唐易，”沈南寻声音生硬说，“我沈南寻，我姐在浴室割腕自杀了，我父母现在给我姐穿丧衣……”说着就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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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沈南寻小两岁，于是在酒吧邂逅了一位名叫薛奎的男子。他年长她十岁，生得一副好皮囊，却绝非善类。其工作不正经，所处圈子也不干不净，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听闻与他有过往来的十几个女人，皆是混社会的，如此一来，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酒吧内，觥筹交错，昏暗的灯光裹挟着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弥漫。灯光从弧形吧台扫过，最终消失在吧台尽头。
尽头靠墙处的卡座上，男人身着纯白衬衣，下摆没入黑色长裤，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他双腿交叠，上半身前倾，右手握着手机贴于耳旁，左小臂搭在吧台上，指腹沿着酒杯杯沿来回摩挲。
昏暗的灯光宛如一把剪刀，精心剪出他俊朗分明的侧脸。
只见他眉宇舒展，低眉瞥了一眼腕表，嘴角微扬，举手投足间，尽显与这萎靡热闹环境格格不入的儒雅与矜贵。
坐在吧台的另一边，与身旁之人谈笑风生，而这个男人却时不时地看向她。
女人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为她增添了几分柔情与妩媚。她妆容精致却不失自然，红唇微启，露出洁白的牙齿。她戴着银色耳环，身着一件修身的黑色开叉连衣裙，露出白皙的双腿，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显得格外诱人。
男人盯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了。
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晶莹剔透，像是上等绝美的艺术品，纯净、又富有治愈人的神秘力量。
与此同时，有几个男人上前搭讪，无不被她摆手拒绝。
薛奎继续看了一会儿，最终端起酒杯，仰头干掉最后一口酒。
他重新拿出一个空杯倒满酒，端起，抬起微晃的步伐走过去。
酒杯磕在吧台上，红酒晕出细碎涟漪。
薛奎一抬头，目光猝不及防地与对上。
音乐适时停止，整个酒吧陷入短暂的寂静。
打量了他一身，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薛奎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她，勾唇一笑，问：“抽烟吗？”
她没有接，声音轻柔而甜美：“不好意思，不抽烟，谢谢。”
薛奎挑了挑眉，将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浅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身上，带着几分欲擒故纵。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皱眉，说：“先生，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薛奎笑了笑，说：“别急着走啊，美女。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说：“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聊的。”
薛奎含着笑说：“不认识可以慢慢认识嘛。我叫薛奎。你呢？”
犹豫了一下，她说：“叶沛沛。”
薛奎点了点头，说：“好名字。你是一个人来酒吧的吗？”
她笑说：“谢谢，你的夸张。”
她看了一下手表，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薛奎说：“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坐一会儿吗？”
叶沛沛说：“不了，我还有事。”
薛奎说：“那好吧。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她说：“再见。”
说完，转身离开了酒吧。薛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月色朦胧，悠悠的清风轻拂过脸颊，为这炎热的夏夜带来一丝丝清凉。
站在路灯下，点燃一根，慢悠悠着抽着烟。缓缓地吐出烟雾。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抽起烟，优雅且动人。”
“谢谢。”她淡淡地说道，然后继续抽着烟。
薛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她的旁边。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抽烟？”他问道。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夜深人静，只有酒店音乐声，不远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丝微弱的蝉鸣。
下一秒。
薛奎伸手撩着的碎细，然后慢慢地靠近她的耳畔，温柔细腻道：“Je t'aime inconditionnellement(我无条件地爱你)。”
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停止了，只有彼此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缠绕。
他抬眼凝视着她，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在短短的几息内，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
她眼睫毛轻颤，心脏泛起一丝丝的涟漪，惊动心跳。
她佯装镇定，轻轻地问：“在法语中，亲和吻差别在哪里？”
薛奎紧紧地拥抱着，深情地说：“亲就是……友善地亲在脸颊上，至于吻……是恋人之间双唇上的吻。”
她说：“示范一下。”
他轻啄亲了一下她的脖子，随后他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和后颈，柔软的舌尖轻轻试深了几下后，就一路无碍地进入，然后交缠着，深吻。
薛奎松开了她的嘴唇，俯身平直盯着她，压住了嗓子，声线就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怎么样？”
随口调侃道：“不怎么样？”
下一秒，他重新俯身下来吻上她——
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这时候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脸，缓缓的将唇贴上她的唇瓣。起初的吻还是很温柔克制的，但是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终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松开了她。
结束了，这个慢长的热吻，临走前落下一句话“再见。”
他漾起嘴角，回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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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抄近道回家，在小巷子里看到一个男的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处理伤口。
足足地看到唐易十分钟，挪开眼，与他擦肩而过。
这时，唐易眼极手快地握着她的手婉，气息清彻，声音清冷中又有一丝丝沙哑，说：“你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请我喝一杯奶茶。”
眼眸闪出微落的碎光，温声道：“好。”
说完，他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时，她顺手摘下他的帽子，他的五官精致，凌角分明，意味深长的黑色眸子，挺鼻薄唇，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柔柔的刘海在额头前拂动。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他嘴角边的淤青，轻微吹了一下，眼睛含着同情。
唐易冷着脸，只是说：“看够了嘛，你们女的怎么这么喜欢看帅哥。”
“喜欢吧，你们男的不是喜欢女的嘛。”
把帽子扔给他，唐易整理了下头发戴上帽子，去便利店买了两杯奶茶，递给唐易一杯，唐易接过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说：“谢谢。”
“不客气，你怎么受伤了？”
“你远离点薛奎。”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让你远离点薛奎，听不懂人话嘛傻逼。你知道不知道薛奎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特殊职业，”然后抬头看着他，说：“叶沛沛。”
唐易一愣，不知道她突然自报名字，他顿了片刻，说道：“你好。”说完后，他想了想，又说：“我叫唐易。”
两个一坐一站安安静静地望着对面兰桂坊的人来人往的人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唐易点点头，看了一眼奶茶：“下回我看见你了，还你钱。”
点点头：“嗯，加下联系方式吧，手机号还是Q.Q。”
唐易顿了一下，然后说：“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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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Q.Q，发现有两条好友添加请求：一条是的叶沛沛，另一条昵称是 zxy，备注写着“沈南寻”。
通过好友请求后，唐易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望着不远处的女人。那个女人身着一身白色云丝长裙，外罩薄雾紫色烟纱，头发精致地挽在脑后，发间插着珍珠的水玉花簪子，腰身细软，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与温婉。
唐易看得有些入神，直到对面的女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向他微笑示意。唐易也礼貌地回以微笑，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知道这个女的是沈南寻。
回到客厅，须臾，唐易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微信给沈南寻发消息。
唐易一边抽烟，一边笑着：【你站在原地，等我来找你。】
沈南寻：【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接了，你还是放不下我。】
唐易：【……有病】
沈南寻：【给你十分钟。】
唐易看了一下消息，没有回答。就把熄灭屏幕了，穿上鞋子，背着书包，把门反锁下了楼梯。
唐易走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沈南寻所在的地方。一路上，他的心情有点儿开心。
十分钟后，唐易来到了沈南寻所在的地方。
他看到沈南寻站在路边，唐易下了车，走到对面。
沈南寻看着唐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微笑着说：“没有超时。”
不知不觉，12点半。唐易和沈南寻来到了一家餐厅，他们点了一些菜。
沈南寻一边倒酒，一边问：“以后你打算继续上学还是工作？”
唐易沉默片刻，声音低沉：“上学，你呢？”
沈南寻喝了口酒：“学上不去了，上班吧，早点儿混社会挺好的，比如随便找一个酒店驻唱，也可以当服务员。”
唐易点点头：“嗯，挺好的。”
她又问：“快高中毕业了，你打算上哪个大学？”
唐易说：“北大。”
须臾，他看到有说有笑的几个少年穿着杭州一中的校服走进店里，然后找了一坐空桌，尤其是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黑衣服黑裤白鞋，左耳戴着无线耳机，但是看不清楚正脸，只能看见侧脸，廓分明的五官上，在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唐易盯着那个少年看了一会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但又想不起来具体的场景。
沈南寻注意到唐易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你认识他们？”
唐易摇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那个戴鸭舌帽的少年有点儿眼熟。”
沈南寻笑了笑：“可能是你看错了吧，也许他只是长得像你认识的人。”
唐易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喝酒聊天。
沈嘉文说：“周哥，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
周亦然冲他笑了笑：“理由？”
“哥们几个想你了，莹姐也不敢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沈嘉文吐槽，“你不知道呀，我们隔壁10班，傻缺林宇要跟你比这次月期中成绩，当时哥们几个笑死了，和我们周哥比，笑人呢，比个屁，看自己几斤几两，跟和我们周哥比个屁。”
周亦然莞尔一笑说：“然后呢。”
“没了没了。”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陈薛年：“嘉文，你有钱呀，要驻唱唱情歌，你不是周哥最讨厌的是情歌，尤其是女的。”
说完，往周亦然看处，但是今天，他却听得格外开心，仿佛没有一丝讨厌的感觉。
陈薛年，心里想：不是吧，周哥什么时候喜欢上情歌了，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喝完酒，他们站起身，走出了酒吧。外面的夜风冷冽，周亦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心中感到无比的孤独。
“小然然，今晚月色真美。”唐易说道。
周亦然了一下，说：“确实。”
唐易和周亦然相视而笑，然后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们俩拥抱了很久，才松开彼此。
唐易问：“不上学，来成都干嘛？”
周亦然心中涌起一股温柔，说：“放国庆了，小叔和他的女朋友逛商场，我们个人跟着小叔来的。”
唐易用宠溺的眼神看他，笑着说：“下回，来了跟我说声，我去机场接你去。”
周亦然答应：“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