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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为什么我不可以他却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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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的孜言很喜欢吃火锅,但是又怕辣,尽管每次都辣出眼泪,但下一次还是会叮嘱老板多放辣椒。孜言说:“就这样才有意思嘛,多过瘾啊,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子没被发现的感觉一样,这种辣得发慌的感觉就是赚到了的感觉。”
一次吃完火锅,孜言直嚷着好辣,她嘟着红肿的嘴唇对见诚说:“诚,怎么办?我的嘴巴好辣。”
见诚说:“多喝点水。”
孜言说:“喝的水一下子就到肚子里面了,嘴唇还是辣。”
见诚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把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用舌头舔着她的双唇,轻轻吸吮着。接着撬开了她的牙齿,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戚务念看着眼前的孜言,红肿的嘴唇微张着,他忍不住俯下身,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久违了的人儿此时恬静美好,没有躲避也没有抗拒。戚务念轻轻褪下孜言的衣服,然后又褪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覆盖在了她的上面。孜言感到有个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感觉非常熟悉,这种感觉近来有很长时间没出现在梦里了,但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实。
二人情不自禁地贪恋这一晌的欢愉。
忽然孜言挥动的手碰到了床头的一个相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两人被这一声惊醒,迅速分开。孜言望向地上摔碎的相框,里面是顾见诚在微笑,笑容温暖如阳光。
孜言伸手去捡,手指被碎玻璃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溢出来。戚务念焦急地向前。
孜言说:“你走吧。”
戚务念站着不动。
孜言说:“我求你快走吧,你快走啊!”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戚务念说:“你刚刚明明是喜欢的。”
孜言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他,对不起。”
“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不是比不上,是不一样。”
“除了脸,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孜言违背着自己的心意说。其实孜言刚才一度把他当做顾见诚,是因为他们俩太相像,他覆在她身体上时的宽厚一样,他冰凉的皮肤带给她指尖的触觉一样,他紧实光滑的肌肉一样,他臀部的形状和她掌心的贴合一样,他激起她想要给他温暖和安慰的欲望也一样。其实,除了脸,哪里都一样。孜言害怕自己沦陷,害怕这种“一样”。
戚务念呆站着,伤心欲绝,哪里都不一样?难道自己真的没办法走进孜言心里,难道真的输给了过去的自己,输给了那个他嫉妒憎恨只因为他把握不住的顾见诚?
戚务念说:“你还念着他干什么?他已经丢下你了!”
孜言说:“正因为他丢下我了,所以我更不能丢掉他,这样他想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很快找到我,要不然他该去哪里?”
“要是他永远也不回来了呢?你就一直这样等到死吗?”戚务念怒道。
“我不能保证我会等到死,但至少现在我愿意,我不是故意要等,是因为他一直住在我脑子里没有搬出去,如果哪天他累了,搬走了,不要我等了,我就会放弃。”
戚务念转过身,流下眼泪,如果他真的死了,会带给孜言这么大的痛苦和伤害,这么久的等待和煎熬。他不心疼自己的死,他心疼的是孜言。戚务念怔怔地离开。
孜言走出公司大门,看见易尘在等着她,她忙迎上去,关切地说:“诚,你终于回来了?你还好吧?”眼里满是温柔。
易尘说,“是啊,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太想你了。”说着把孜言拥进怀中。
不远处的戚务念眼里都是怒火,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等他?为什么等他等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为什么连他都可以但是我却不行?
戚务念快速走到易尘和孜言身边,冷冷地说:“你现在不能走,晚上公司要加班。”
孜言说:“不是规定了不许私自加班吗?”
戚务念说:“是啊,是不许私自加班,但现在不是私自,是公司的安排。”
孜言转向易尘,无奈地向他求助。
易尘说:“要是公司有事情就去吧,赶快处理完了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戚务念说:“你不用等了,会到很晚。”
易尘说:“她到多晚我就等到多晚。”
戚务念说:“我公司的员工我会安全地把她送回去。”
易尘说:“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送。”
两人对视,浓浓的火药味散在空气里。
戚务念对孜言说:“你先上去,Sunny 和Alice 都在等着你,你把今天开会的内容安排下去。”
孜言对易尘说:“诚,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说着转身进了公司,只剩下戚务念和易尘二人。
戚务念冷冷地说:“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
易尘说:“就凭她需要我,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戚务念说:“需要你?你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谁吗?”
易尘说:“我知道,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我,我不介意她把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至少我能在她需要我的时候站在她身旁。”
戚务念说:“要是那个人回来了呢?”
易尘冷笑一声, “哼,要是他回来了,我会替孜言狠狠地揍他一顿,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地扔下孜言一个人,问他知不知道孜言承受了多少痛苦,问他为什么在孜言渐渐习惯我的时候又回来重复孜言的痛苦。”
易尘停顿了一下,低沉地说:“但是他不会回来了。”易尘脑中飞速闪过两车相撞的镜头,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当时丁总派他去撞一辆婚车,说让他们出越大的糗越好,最好能让婚礼办不成。他计算好了角度和速度,但是万万没想到,刹车让人动了手脚,等他想减速的时候却根本停不下来,就算他最后把方向盘转到了底,也无事无补,只能直直地撞上去。他没说出口,是自己亲手造成了他的死,其实他更恨自己。
戚务念听着他的责问,内心也是深深的自责与沉痛,他说:“如果那个人真的回来了呢?”
易尘说:“要是他还是孜言深爱的那个人,我就把孜言还给他。”语气无奈但是坚定。
戚务念没有再说话,内心苦涩,自己确实是回来了,但是似乎已经不再是孜言深爱的那个见诚。
孜言走出公司,发现易尘的车还在原处等着,易尘打开车门走出来。孜言还没走到车边,忽觉左手被人拉住了,回头竟是戚务念。
戚务念说:“别跟他去。”
孜言轻声地说,“请你放开。”
戚务念紧紧地握着不放。
易尘走到孜言身边,拉起了她的右手,说:“孜言我们走。”
孜言的双手被两个人同时紧握着,她微笑着看着易尘轻唤了声,“诚。”然后走向易尘,被戚务念握着的手生疼,她一点一点地抽出来,戚务念一点一点地松开,孜言坐进车里时,透过车窗看到了戚务念失落的神情,顿觉心里疼了一下。
易尘说:“孜言,今天去我那里住行不行?”
孜言摇摇头,自从上次在旅馆帮易尘舔吸伤口后,孜言就格外小心,和易尘的身体接触仅限于拥抱。其实,她对男性身体并不陌生也不恐惧,她只是对除了那个人以外的身体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