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第一部）与子成说》鹿门子

3、郊有禾华（三）

　　姬发如今是二王子殷寿的麾下，几乎每天都有训练，偶尔则会加入巡逻朝歌的队伍，今天正是难得的姬发巡逻的日子。姬禾和伯邑考披着斗篷在人群中看到王家巡逻的队伍从远处而来，高高的骏马上，为首的少年人恣意飞扬吸引了姬禾的注意。

　　……前面的那个略有些阴鸷不羁的少年好像不是二哥，姬禾在心里疑惑了一会儿，旁边另一个目光清澈的少年眉目和铜镜里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姬禾还注意到他佩戴的玉环，那是父亲临别送给姬发的礼物。

　　“二哥，长高了很多。”姬禾悄声伯邑考说。

　　伯邑考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

　　姬发身旁的阴鸷少年好似不经意略过姬禾一眼，定住，盯着姬禾看。伯邑考立马用广袖挡住了姬禾的脸，把妹妹半搂在怀里，“姬发身边的人是二王子的嫡长子殷郊，他在看你，妹妹，不要看他。”

　　姬禾乖乖地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巡逻的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

　　姬发问殷郊，“你刚刚在看什么，都没有注意控制马的方向。”

　　殷郊皱着眉回想，“我看到一个女孩，她有一点眼熟。”

　　姬发疑惑，“是你的表姐姜奾吗？”

　　殷郊同款疑惑，“你和姜奾很熟？你不是说她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吗？”

　　姬发的声音有些低沉，“……也不是很熟，她之前给我送过冬衣。”

　　***

　　姬禾离开伯邑考的怀抱，“大哥，我记得母亲说，姜奾姐姐入朝歌陪伴二王妃，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该去见她一面。”

　　伯邑考笑着整理了一下姬禾的鬓发，“你想去见她吗？”

　　姬禾拒绝，“我要回去做豆腐吃，菽（豆子）已经快泡好了。”

　　伯邑考的笑多了几分羞涩，“真是小孩子，我们现在只是西岐来的买卖人，托人送些礼物过去还可，她身边有王子和王妃的人，人多眼杂，见了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

　　伯邑考去托人送礼物。

　　姬禾和仆从一起在宅子里将泡好的菽用石磨磨好，用麻布过滤渣滓，再将过滤而来的菽汁水煮开、倒入模具静置，压上石头。

　　过了几个时辰，豆腐做好了，姬禾将他们切得四四方方的小块，放到鼎里煮了一会，请大家品尝，仆从们一开始不敢，在姬禾的坚持下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都瞪大了，这豆腐不仅洁白如雪，也光滑如同鱼一般，滑到嘴巴里，一下就消失了，只留下鲜嫩的口感，再联想一大袋的菽才能做出几板豆腐，这么珍贵的食物是他们没有吃过的。

　　姬禾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仆从哪里能说出不好的话，可是也说不出好的话，他们很少能吃到这么珍贵的食物，这甚至不是贵族们的剩饭——一般他们能吃到最好的食物也就是那些。

　　姬禾笑着眼神却温和而坚定，“哥哥，以后我要让所有我们治下的人都能吃饱、吃好。”

　　伯邑考欣慰，“我的妹妹可以做到。”

　　姬禾心里想，那先从二哥开始吧，我泡一些豆腐到井水里，再用鸡油煎炸一些豆腐，明天悄悄给二哥送去。不过，还是不告诉大哥了，免得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