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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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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宴是杨啸手下的一家夜总会，装修规格在江阳都是数一数二的。
他经营的还有别的产业，野心之大，不是一日两日了。
不过海宴算是他发迹后投资的第一个项目，所以对这里多有偏爱，三不五时的来这里转上一转。
正巧不巧的，厉宸下车往里进的时候，就被他给看见了。
“她怎么来了，你去瞧瞧，”杨啸指挥着旁边的杨继。
杨琳挽着她爸的胳膊，看了一眼厉宸：“爸，那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啊？”
“认识，还在她手底下吃过亏呢，那可是个狠角色，轻易不能碰的，”杨啸说着，还感觉下半身在隐隐作痛。
杨继小跑着过来，还没到厉宸跟前就笑着打招呼：“厉姐，你怎么来了？”
厉宸看是杨继，觉得今天的事好办：“我来找个人，正好你在，省了我不少的麻烦，帮我查查金莱在哪个包房。”
“哎，”杨继答应着，带厉宸到了前台这边，然后让前台的小姐查金莱的登记信息。
这里都是预约制，临时过来是不给安排的。
厉宸看杨继穿的板板正正的，嘴角一掀：“你现在可威风了，跟着杨啸。”
杨继不着痕迹地往杨啸那边看了一眼，他和杨琳已经走了，这才放心：“要不是厉姐帮忙，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混日子呢。”
“杨啸可不是个善茬，你跟着他自己当心点儿。”
“我知道，不过我不跟着他又能去哪儿呢，毕竟他是我......现在这样我也满足了。”
厉宸点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上次看见你在一个小巷子里揍了个人，什么人，还值得你出手？”
“厉姐躲哪儿看好戏了？”杨继眉眼一抬，笑的人畜无害，和对程野发狠时的样子俨然不同。
“那小子放我家小姐鸽子，本来小姐是让我们把人抓回来的，没想到运气不好，半路杀出了警察，所以我们无功而返，就为这，小姐还发了好一通脾气。”
“厉姐可别小看那小子弱不禁风的，要不是我在，就那几个蠢货，还干不过他一个呢。”
“弱不禁风”这种词和程野不搭，厉宸大概猜的出来，当时的情况，不过是瞧见杨继，想起这事来，就随口问了句。
两人说话间，前台小姐查出了金莱的包房号“403”。
杨继看厉宸这架势，知道被她盯上的倒了血霉了，他跟在旁边还想看看好戏。
在杨啸的场子里，敢闹事的恐怕就厉宸一个了吧，所以难得一见的好戏，错过了，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等到下一场。
“厉姐，要不要给你打打下手？”
“我可付不起你工钱，”厉宸也开起了玩笑。
“嗐，厉姐这话就是拿我当外人了不是，能给厉姐帮忙那可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厉姐帮了我大忙，我也想回报回报，要不我杨继不就成了狼心狗肺的了吗。”
厉宸“噗嗤”一下笑出来，她拍拍杨继的肩：“不跟着你老板，在我跟前晃悠什么，让你老板瞧见，不打骂你？”
“把厉姐伺候好了，老板就只会夸我，厉姐可是差点成了我们老板娘的人......”
厉宸抓住杨继后颈的衣领：“你要是再胡吣，我就先收拾了你。”
“厉姐别生气，是我嘴笨，说错了话。”
说着话就到了403，厉宸把头发一拢，随手一挽，弄了个简单的发髻，又把流苏耳坠摘了放在杨继手里，对他说了句“叫救护车”，然后才推门进去。
里面很宽敞，装修又豪华，男男女女共有十来个，正有说有笑的。
除了金莱，谁也没有注意到推门而入的厉宸，一看见厉宸，金莱腿就发软了，直接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
厉宸扬着嘴角，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顺手还在桌子上抄了一瓶刚开了口的红酒，走到金莱跟前二话不说就往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瞬间酒瓶碎了一地，红酒混着血也流了一地。
女人们开始厉声尖叫起来。
杨继守在门口，听到刺耳的叫声，忙把门打开：“闲杂人等赶紧出去，管好自己的嘴，小心有嘴说话，没嘴吃饭，都听见了没。”
女人们喏喏应着，很快都跑了出去。
金莱请来消遣的朋友，有一两个还想上来看看究竟，嚷嚷着：“你什么人啊？”
杨继指了指几人，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手势虽然不太标准，但极具威慑，那几个受邀而来的“朋友”也忙悻悻地出去了。
厉宸坐在金莱前面的桌子上，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脖子后仰。
金莱是个胖子，这个动作让他很不舒服。
杨继过来，跳到桌子上，蹲下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惹了厉宸。
“厉姐，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厉宸看了眼杨继手中的弹簧刀，冷哼一声：“这家伙不知死活，动了我的人，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呢？”
“厉姐的人都敢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怎么样厉姐，要不要我帮你出出气？”
“我的事你别插手。”
“得嘞。”
厉宸逼视着金莱：“我说金总，别人管你叫总，你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吧，你动别人我没意见，但你应该知道，你今天动的人是谁吧。”
“知......知道......厉宸，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喘不过气来了......”
“知道你还敢动，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啊。”
金莱因为呼吸不畅，已经憋的双颊通红了，在包房里的灯光下，成了猪肝色了。
厉宸并不放手，而是在金莱真的快要休克的时候，才撒手。
“你和桂哥的交情我知道，那你也该知道就算是桂哥，也得卖我三分薄面，动我的人，你不是找死是什么。”
厉宸撒了手，金莱才得已正常呼吸，他一直摆着手，干咳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不是，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忘了这档子事了，厉宸，看在咱们同事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向你保证，再也不敢了。”
厉宸看着金莱头上的血还在流，很是满意：“这次就当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你要是再不长眼，动我的东西，我的人，你当心着点儿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厉宸抬起屁股就走，杨继还跟在旁边。
“厉姐威武啊，”杨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来给厉宸。
“这种场面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你不用刻意讨好我，我当初帮你，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你知道，咱们是各取所需，所以没有谁欠谁的。”
“厉姐的话我知道，不过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厉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杨继别的不懂，就懂一个道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厉姐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不能。”
厉宸站住脚，又看了杨继两眼，朝403的方向，撇了下嘴：“交给你了。”
“厉姐放心，绝对处理好了。”
出了海宴，厉宸才把那张被染红的湿巾给扔掉。
坐进车里的时候，她把头发放下来，戴上耳坠，嘟囔着：“他让我多留意一下程度，一个没看住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该怎么和他交代呢。”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同样的动作来来回回做了好几遍。
“明天再说吧，已经这么晚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厉宸突然想起了费解。
“这么晚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费解根本没有回家，而是在程度家的沙发上，和程度颠鸾倒凤，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