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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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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解从学校下课的时候，厉宸已经开着车等在学校外面了。
他笑着上车，坐进副驾驶：“我知道在哪儿，能自己开车去，你干嘛非要来这一趟。”
“闲着也是闲着，来见见老朋友，怎么，不乐意？”
“有人免费当司机，我巴不得呢。”
厉宸笑笑：“费英呢？”
“最近都是我妈带，你有时间去看看他，念叨你好一段时间了。”
“好，最近因为程度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的，还真是好一段时间没见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了。”
费解双眼微眯：“你怎么突然跟程度了，薛慧没了之后，你不是一直空着不想跟人了吗？”
“薛慧”对厉宸和费解来说都是一个敏感词，他们选择避而不谈，事实却血淋淋的就在那儿。
这是薛慧没了之后，费解第一次主动说起。
“空了几个月，给自己放个长假，把我们之前去过的地方又统统去了一遍，就感觉她好像还在。”
“厉宸......”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这种官方安慰的话就不要说了，我都知道，我就是有点儿不甘心，都已经熬到这一步了，怎么突然就......这个傻丫头。”
费解默默了一会儿：“确实突然，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前几天还在一起吃饭，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呢。”
“那个丫头是个鬼机灵，就是这点儿聪明劲儿都用在咱俩身上了，别说你，就连每天跟着她的我，都没察觉，要说自责，我是不是应该首当其冲？”
“我想明白了，死了也就解脱了，这是件好事，活着他妈的就是种煎熬，没有死的只是没有勇气而已，你知道吗，我站在天台愣是不敢往边上靠，就我这样贪生怕死的，只能继续活着被煎熬了。”
厉宸留下一滴泪来，她抬手擦去，还对费解笑笑。
“你刚不是说程度吗，他嗓子坏了，几个月都没接通告，连他的经纪人都另觅高枝儿了，再这么下去，他可就连锅都揭不开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费解也收拾好情绪，悲伤的眼神瞬间变得狡黠了。
厉宸也笑了：“我跟他就是我的工作，有钱拿的，我又不白干。”
“可据我所知，他现在是你们追光最没有前途的了吧，那么多名演员还不够你挑的？”
“你消息还挺灵通，只是，跟他们有什么意思，业务能力一般，架子不小，程度这样从天上摔下来的，搓圆捏扁还不是看我心情吗。”
“只是这样？”
厉宸白了费解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烦人了，以前你可不会问东问西的。”
“谁叫我在你身上闻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呢。”
“我换香水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程度家。
程度没开灯，裹着条毯子缩在沙发上的角落里，帮他们开门之后，就又缩了过去。
厉宸打开灯，眉头一皱：“怎么了这是？”
程度摇摇头：“我应该就快失业了，就是连累你跟着我白忙了这段时间。”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今天找金总，想借些钱，谁知道他那么变态，对我动手动脚，嘴里也不干不净的，冲动之下我就揍了他......”
“管财务的金莱？”厉宸的脸当时就沉下来了。
看程度点头，厉宸的火噌一下子就上来了：“那就是个老色鬼，整个公司都知道，你找他，不是羊入虎口吗？你要用钱可以和我商量啊......”
“我哪儿知道，我只听说他对公司里的女演员动手动脚的，谁知道他连男的都不放过......”
越说越委屈，本来程度看到厉宸和费解来，心里就觉得踏实了，这一踏实不要紧，眼泪就不好控制了，再加上被厉宸这么一吼，直接就崩溃大哭起来。
“你......”
厉宸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的哭得这么起劲的，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
憋了半天，她终于憋不住了：“金莱这个不知死活的，也不看看你是谁罩的，太岁头上也敢动土，他现在在哪儿，医院吗？”
“我回来之前听说他晚上在海宴请朋友吃饭......”程度被厉宸这阵仗吓了一跳。
厉宸眉毛一挑：“你不是把他揍了吗？他还能吃饭？”
程度嗫嚅着：“我打了他一拳......他和桂哥好的穿一条裤子，明天桂哥就该让我卷铺盖滚蛋了吧......”
厉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度了：“瞧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那一拳估计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放心，只要我在追光一天，我看谁敢动你，还是让金莱滚蛋吧。”
“吃亏了没？”
程度抬眼看看厉宸，摇了摇头。
程度是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哭了半天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这让厉宸看的更为光火了：“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他算账，你别哭了，后天就要拍戏了，眼哭肿了，还拍个屁啊。”
说着厉宸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留下不知是被她吓的，还是真怕影响拍戏而不敢哭了的程度，和一直皱着眉头，闷不吭声的费解。
费解并不惊讶厉宸这火爆脾气，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看程度哭了半天，就去倒了杯水，端到他跟前。
“补充水分。”
程度以为费解是在笑话他，他把脸别过去一边：“想笑就笑吧，反正我现在恐怕也是全公司的笑柄了，一个大男人让别人占了便宜，说出去丢死人了。”
“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可丢人的，丢人的是他，放心，厉宸这一去，你应该会有段时间在公司里看不到他了。”
程度惊讶地扭过头来了：“什么意思？”
“就厉宸那个爆脾气，今天不见血，是不会算了的。”
“啊？”
费解把杯子又往前杵了杵：“喝水。”
“哦，”程度这回乖乖地听话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费解看着他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让他觉得他没有在笑话自己，反而是在担心自己。
喝水的时候，程度的眼神开始躲闪了。
“怎么，我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费解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程度忙解释：“没有，只是除了小野，还没人像你这么关心我。”
费解接过程度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你讨厌这种感觉吗？”
“不会啊......”
费解探过身子，在程度的嘴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那这样呢？”
程度捂住嘴：“你，你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
“我们两个都是男的，说什么喜欢啊。”
“那你觉得恶心吗？”费解认真地看着程度问。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程度的话还没说完，又被费解的嘴巴堵了回去。
程度睁大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要抗拒，可双手被他牢牢地钳制住，动不了了。
“你要是不讨厌，那我就加快进攻的速度了......”
在费解霸道的索吻间，还说了这么一句。
比起上次在学校里的练习，这次费解的吻多了些许深情和霸道，似乎每一次进攻都在宣示主权。
“他喜欢我？他是因为金莱吃醋了，所以生气了？”
程度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反抗的力度已经小了很多，费解就趁势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