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女主死》ETAiros

111、番外1-2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呢？

　　谢鸢也稀里糊涂，赵若这个人太工于心计，等猎物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她暗昧的蜘蛛网缠绕得进退两难，可笑的是站在谢鸢的视角来看，也只是比往常多了几个巧合，或许是长时间没有接触过这种隐晦的感情，让她变得迟缓。

　　她第一次对赵若觉得出乎意料的地方就是在Rrosmary。

　　那时她刚结束完商业的谈判，被通电话禁锢在走廊尽头的大厅处，因为电话那头人带来的消息颇伤脑筋，所以她一时半会儿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窗台边点根烟自顾自地思虑。

　　她不怎么抽烟，除非是最近实在被难更仆数的冗务烦扰。她喜欢在氤氲的烟雾中那种看不清楚前方路的感觉，好像能得到短暂的大脑放空，让她喘口气。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谢鸢轻轻地把烟灰敲落在烟灰缸里，正感慨这地方设计真人性化的时候，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她循着来源回头，就看见赵若站在那里笑眯眯地注视自己。

　　“赵小姐。”
　　谢鸢首先是愕然，下意识地礼貌回应对方，但很快就摆起公式化的微笑，毕竟这地方是出名的商业谈判地，碰上赵若也不足为奇。

　　她自然地用惯常的伎俩和分寸去和眼前人打交道，注意到赵若垂下眼睫，似乎在盯着她手指夹着的女士香烟。

　　讨厌烟味吗？谢鸢将手指间的香烟小幅度地翻转下，犹豫会儿就把尚有半支的它捻灭在烟灰缸里，随手丢弃掉，算是对商业伙伴的基本尊重。
　　“还真是巧啊，在这里遇见。”
　　谢鸢对赵若带点母亲对女儿那辈人的包容。

　　赵若颔首，应许是谢鸢体贴的举动取悦到她，心情不错似的莞尔，温柔地问道，
　　“谢小姐是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谢鸢不怎么在乎年龄问题，但是被小自己十几岁的人在稀疏平常的对话中用平语称呼还是有点尴尬，她的大部分朋友无论是哪个圈子的都是和自己一般大。

　　可让赵若喊自己姐姐又古怪……她记得凝凝就是喊赵若叫赵姐姐。

　　谢鸢盯着眼前永远是副睡不醒样子的美人，想象她这么喊叠词，瞬间恶寒，生硬地转移视线把脑子里的遐想丢出去。

　　平时比她年纪小的朋友会直接喊她单字姐，但是如此大大咧咧的亲近放在赵若身上也诡异得很。算了，谢鸢打消叫对方更改称谓的念头，自己调理下好了。

　　她接下赵若的话茬。
　　“对，普通的生意，你来这里是？”
　　赵若让过身子，让谢鸢得以看见她身后的两个女人。
　　“和朋友过来玩。”

　　谢鸢再次诧异。随后又被自己蠢笑般扶额，和赵若聊生意聊久了，都忘记她是圈子里少有的头角峥嵘的年轻人了。

　　“是这样啊。”
　　她慈祥地冲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点头致意，但是她们投过来的目光却很是耐人寻味，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于是视线在赵若和那两人之间逡巡。

　　兴许是赵若和她们说了自己的什么事，谢家的恩恩怨怨也经常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她不是很在意外界对她或者是对谢家的评价，不过却稍稍郁闷。她其实对赵若是有点好感的，出类拔萃又风华正茂的女人，换谁，谁都会耿耿于怀，但看来对方似乎不把自己放心上啊，把自己的事迹当作和伙伴之间的谈资，还是有点儿膈应人的。

　　不过谢鸢也不恼，失去位忘年交的淡淡遗憾飘过后还是有礼地不耽误人家时间。
　　“你去和朋友玩吧，我也要走了。”
　　“好，我也只是说上来打个招呼。”
　　赵若波澜不惊地应许，两人又简单寒暄几句。

　　谢鸢再次接到通电话，这下不得不离开了。她抬手向赵若挥挥示意告别，就头也不回地边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边迈入电梯。

　　另外三人心照不宣地等待电梯门关严实才动作，左边女人把手自然地搭上赵若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她是谁啊？”
　　“新的情人吗？”
　　右边用手揽住赵若的腰，脸上笑得妖媚，说出的话却有点咬牙切齿。

　　两人这么一左一右地将赵若夹在中间，表情微妙，语气也咄咄逼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叫主人公头昏脑闷，解释道，
　　“……不是，合作伙伴而已。”

　　右边人舒口气，但是依旧不爽地说，
　　“我记得小若很讨厌烟味的啊，刚才居然就那么上去了。”
　　她上次因为忘记对方这个雷点，大下雨天被拒之门外，赵若还好几天都没搭理她。

　　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把对方追回来。还特地把见赵若前不许抽烟这个警告直接贴在手机的主屏幕。
　　“……”
　　她眨眨眼，端详无奈地同左边交流的女人。

　　她心甘情愿。好歹是圈子里出名的多情种，结果就要吊死在赵若这一棵树上，还乐此不疲。但没办法，赵若太有魅力了，喜怒哀乐每种情绪都浮现好看的光。

　　和她初遇时，她宽敞修长的裙裾那秀媚的洁白，如同飘忽不定的云彩掩映的山顶积雪，在自己眼前时隐时现，这是她生来第一次发现女人之美令人目眩的优雅本质。

　　第二次的巧合是谢晚凝戳破的。

　　那时候谢鸢隐隐约约地就冒出不对劲的感觉。

　　谢晚凝和朋友在打台球，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在互相玩闹，忽然，其中一个戳戳俯身准备架杆的谢晚凝。
　　“门口站的是谁啊？”
　　“嗯？”
　　谢晚凝收起杆，以为是姗姗来迟的姜初，结果居然是完全没想到的来客。

　　赵若站在玻璃门的那侧冲她招手。

　　谢晚凝愣怔，确定真是那人后，迷惑地叫服务员把门打开，对方大大方方地走进来。
　　“赵姐姐？”
　　她的问题太多以至于不知道从哪个开始问。
　　“是来找赵思礼他们吗？不在我这里。”
　　“不是。”
　　被迅速地否认了，那就让她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围人都停止行为举止，纷纷围上来。他们大部分是世家纨绔子弟，不胆怯，明目张胆地调笑赵若。
　　“姐姐好漂亮啊！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面对没有礼貌的起哄，赵若置若罔闻，还柔婉地冲他们笑。

　　不过其中也有认出来的，便拉住见对方好脾气还准备揩油的同伴。
　　“她是赵思礼她姐。”
　　这个名讳还算小有名气，议论声逐渐消却，人群也一哄而散。

　　“你不早点说……”
　　差点要上手的人埋怨道，
　　“万一等她知道了，估计要把我碎／尸。”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呐，赵若都不认识……还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谢晚凝靠在台球桌上，叫赵若坐下，对方轻轻摇头。
　　“我联系不上你妈妈，正巧路过这里，看背影眼熟，便想着来找你。”

　　“我妈？”
　　谢晚凝挠挠脸，说得过去，便毫无防备地交待自家妈妈的去向。
　　“赵姐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我妈今天生日，估计和她的朋友在喝酒，接不到电话挺正常。”

　　“生日？”
　　赵若困惑地歪歪脑袋。谢晚凝点头，补充道，
　　“农历生日，她一般和她朋友过农历。”
　　“朋友？没邀请我啊。”

　　“噗嗤。”
　　谢晚凝忍俊不禁，不苟言笑的人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真的很好玩啊。
　　“邀请姐姐干什么？都是五六十岁的阿姨，赵姐姐去也不合适吧？”

　　赵若莞然而笑。
　　“凝凝觉得我还年轻？”
　　谢晚凝理所当然地承认。
　　“当然啦，你大概比我妈小十来岁有余吧——赵姐姐不觉得我年轻嘛？”

　　“你妈妈在哪里吃饭？”
　　兜兜转转还是要找谢鸢。
　　“诶？你找她有急事吗？要不我给你联系下？”
　　如果是商业上的交易，还是不能耽搁，说罢，谢晚凝就要去包里拿自己的手机。

　　“不用了，这事情一时半会在电话里说不清。”
　　赵若拉住她的手腕，谢晚凝却了然于怀。
　　“不过我妈估计要喝不少酒，你去找她也没有用，要不和我说吧，我给你转告下。”

　　“……”
　　赵若咬唇，似乎在踌躇。谢晚凝转身继续架杆，扭头朝赵若调侃，
　　“干嘛？不相信我的业务能力？”

　　赵若捏住下巴，作思考状，一边注视台球桌面，一边回应，
　　“呵呵，当然相信。但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谢晚凝叹口气，还是决定相信赵若，虽然觉得奇怪。
　　“那行，她好像在馥郁巷408吧。”

　　“哐当——”
　　目标球被桌沿撞回来。
　　“啧。”

　　赵若接过她的球杆，压低身体。

　　谢晚凝看着她，对方眉眼冷淡，但是微蹙的眉让她看上去不如往常般那么迷糊倦怠，柔顺的发丝慢慢循着衣裳的褶皱滑落。

　　拇指和食指在虎口处用轻力握住球杆，手平放在台面，手腕也紧贴台面，四指抓起，大拇指自然贴在食指上来架杆。

　　谢晚凝注意到她的指甲很是干净圆润，没有做美甲啊——也是，赵若看着就不像有这种兴趣爱好的人。

　　瞄准后进行试杆，赵若小臂轻柔地带动球杆做水平地抽动，使杆头贴近母球的击点，反复三四次后利索地出杆，谢晚凝追着球，目标落袋。
　　“……”
　　赵若这才站起来把球杆还给谢晚凝。

　　“打得不错，真看不出来。”
　　谢晚凝由衷地赞叹，赵若将方才打球垂到胸前的头发慢悠悠地拨到后面。
　　“生疏了。”

　　“真谦虚。”
　　旁边女人附和地打趣。赵若轻笑，随后便要道别。
　　“你们好好玩，我就先走了。”
　　“啊、行。”
　　谢晚凝把人送到门口。

　　回来的时候，女人开口不可思议地吐槽，
　　“那真是赵思礼她姐？我的天，本人看起来好温柔好正常，怎么她妹她弟和精神病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