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复制》离类水愿

36、36 所谓的“逃避”

　　36 所谓的“逃避”

　　西弗勒斯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小鬼。
　　他不习惯应对这样的黑魔王。曾经的黑魔王或许是高贵优雅的，但西弗勒斯成为食死徒的时侯，黑魔王已经是王座上受世人仰望的存在，直到后来面目全非的恐怖。
　　唇角无意识微动了一下，大大的鼻翼周围泛起了细纹，眼睛中的灰暗愈发的明显。西弗勒斯只是看着雷古勒斯，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雷古勒斯皱了皱眉，发觉自己居然连这么细微的动作都注意到了，心里对于那个救世主的怨恨更加深了。
　　他漫不经心的上前一步，“魔法阵，你知道的吧，主魂现在一直盯着小马尔福，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欺瞒住黑暗公爵。”
　　西弗勒斯又后退了一步，干巴巴的开口，“当然——”
　　地窖的空气基本是停滞而冰冷的，对于一个常年习惯于隐藏于黑暗的蛇类而言，这是个再适合不过的地方。
　　“救世主，长得很健康，很强壮，也许将来还会变得很强大。”雷古勒斯每说一个字，眼神中的玩味就更明显，但每一个字似乎都刺中了西弗勒斯的心脏。
　　西弗勒斯在黑魔王面前总是被动而沉默的，这是一种臣服，但也可以说是反抗。
　　雷古勒斯观察着西弗勒斯一刹那屏住的呼吸，心脏的跳动急速起来，小鬼也仿佛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西弗勒斯仿佛被什么惊醒了一般，“主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格兰杰。
　　作为曾经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证据。
　　西弗勒斯其实并不喜欢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保护者，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保护一个波特是令他最不齿提及的往事，更别提现在的他更像一个护崽的母狮子！
　　“逃避，会让你更好受一点？”雷古勒斯问道。

　　“逃避，会让你更好受一点？”黑魔王问。
　　“教授，那些，都是我的罪。”哈利说。
　　“西弗勒斯，我不怪你。”莉莉说。
　　“求求你，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
　　西弗勒斯很突兀的在自己的梦中听到了老蜜蜂的声音。
　　忽然间，他意识到了，这是他的过去，只有空白单调的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过去。
　　但是，现在的他又像什么，像一个多愁善感的毛头小子在纠结着一些注定无法改变的东西，他无法放弃现在的哈利•波特，无法对德拉科视而不见，无法装作从来没有认识过赫敏•格兰杰。更重要的是，无论有多少证据都在告诉他，这不是原来的世界，他也没有办法真的将自己抽身在世界之外。
　　脚下的雏菊在微微的摆动，脖子上的手渐渐松了开来。
　　“教授——”少年模样的救世主又是欣慰又是感伤，眼中有着熟悉的激动，“好好的活下去，求求你了！”少年卑微的哀求着，几欲泪下。
　　西弗勒斯的印象中救世主还是那个嚣张自大却胆量非凡的少年，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友好的时侯，彼此都时刻诅咒着对方。即使，他们拥有在一起漫长的八十四年。但那对于无法记录感情的画像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少年的卑微和乞求吓退了教授，他茫然的看着哈利•波特，仿佛见到一只长着翅膀的巨怪。这种感觉，比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和老波特一个模样愚蠢的救世主还要让人厌恶。
　　哈利•波特当然不是巨怪，他的脸下一刻就变成了黑魔王的模样。
　　完整俊美的五官，他将手从脸上放下，笑意吟吟，“西弗勒斯，没想到在可以在这里见到你，看来以前的我还是有点运气的。”
　　“以前？”
　　西弗勒斯无意识的说出这两个字。
　　“你的现在，我的以前。”黑魔王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鬼魅，“你的未来，也就是我的现在，救世主死了，马尔福死了，你也死了。”
　　西弗勒斯神情麻木。
　　“你习惯死亡，可是却无法忍受别人的死亡，西弗勒斯•斯内普，门，是你开的，放出了大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是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种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
　　西弗勒斯咬着牙。
　　这是梦而已，这只是一个梦，醒过来就好了。
　　“逃避？会让你更好过一点。”黑魔王脸上有种让人看了觉得很讽刺的怜悯，“我的身上，有一切的答案，你比谁都清楚，却从来不去寻找答案，不过是懦弱的想要将一切都掩藏。”

　　西弗勒斯心头大震，熟悉的话让他有些恐慌。
　　哈利还在干嚎着，眼泪鼻涕都往教授的衣服上蹭。
　　久久，西弗勒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您，要吩咐我做什么？”
　　雷古勒斯不知道是满意还是遗憾的收回了眼神在西弗勒斯身上施加的压迫感，掀开衣袖，露出那个黑魔标记。
　　“你不想门现世，我也不想，主魂却和我们的想法相悖，所以，过来，解开我的封印。”
　　雷古勒斯看着西弗勒斯。
　　他拖了这么久，才提出这个要求，要求他的奴仆解开施加在他身上的封印。
　　西弗勒斯的脸黑了。
　　那个噩梦中巨怪救世主不好意思的尴尬笑容再次让他狠狠的诅咒起救世主来。
　　是的封印。
　　他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真相的人，这一点，救世主似乎受够了被所有的人隐瞒到最后，所以学习着曾经的老校长总将一个又一个谜题埋在不同的地方。
　　西弗勒斯本不该在这个时侯知道真相的。
　　就算知道了也不该在这个时侯被雷古勒斯知道了自己的异常的。
　　魂器中的意识被束缚在雷古勒斯的身体中，哈利•波特当然不是那种悲天悯人的蠢狮子，但似乎他所做的行为还不如坚信救世主就是个脑门被夹坏了的巨怪好一些。

　　赫敏•格兰杰在霍格沃茨四处闲晃着，吸引着凤凰社上下的注意力。
　　她很可疑，很可疑，浑身上下就差没有直接写上“我是可疑分子”几个大字了。
　　但她和西里斯教授的关系却很好，虽然这个小女孩时常诡异的欣慰感动眼神总让西里斯毛骨悚然，但天性的敏感让西里斯感觉到了对方的友好和无害。
　　“这个粉身碎骨必须用在最恰当的时机，比如决斗的时侯转移敌人注意力的时侯这是很好的一个咒语，对方闪躲的方向将是最好的攻击点——”西里斯滔滔不绝。
　　赫敏却打断了他的话，“教授，如果粉身碎骨作为攻击型咒语恐怕不会有太好的效果，为什么要坚持有死伤的决斗呢？”
　　“那是男子汉的荣誉，格兰杰小姐，真正的决斗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战争，一个熟练的低阶咒语敌得过任何一个无法全力掌控的不可饶恕咒语。”
　　赫敏和西里斯的不同，直接体现在对于战争的看法上。
　　两人就战争的合理性和可行性又争论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面面相觑，格兰芬多比较骄傲自己学院的万事通，斯莱特林却鄙视不已却竖起耳朵在听着。
　　这还是上课呢！
　　事实证明，格兰芬多凑在一起还是格兰芬多。
　　哪怕赫敏其实是一个老了很多的狮子。
　　墙壁上的画像打了个哈欠，无聊的看着西里斯教授和赫敏•格兰杰每日一次的争吵的，然后在下课的时侯向邓布利多校长报告。
　　赫敏眼神不留痕迹的在画像上停留了很短暂的一秒，然后继续和西里斯讨论起来。

　　西弗勒斯脸色很难看。
　　常年对着魔药的肤色不止是蜡黄，还有着不健康的苍白。
　　但现在让他脸色这么难看的原因很显然不是那些。
　　救世主不是个文艺的人，所以当他很文艺的时侯，基本就是邓布利多穿着高跟鞋在圣诞舞会上跳舞的时侯。
　　当时那个应该被打下地狱的巨怪救世主是怎么说的——
　　“西弗勒斯，你在拒绝你的主人吗？”雷古勒斯清晰的语调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我不明白……”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雷古勒斯逼上来，意味深长的拖长语调让西弗勒斯忍不住头皮发麻，“你对我和主魂的躲避已经说明了问题，不是吗？”
　　西弗勒斯咬着牙，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愤怒的情绪从心口涌起，他害怕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死亡，但却是一些他永远也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黑魔王杀不了他，永远都不能。
　　想到那个噩梦中的巨怪救世主和明显脑子被章鱼替换了的黑魔王，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常年对于主人的敬畏都成了一场笑话。
　　而明显，雷古勒斯知道这个笑话。
　　“主魂，失去了联系。”雷古勒斯的下一句话让西弗勒斯又警觉了起来。
　　主魂和魂器，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感应的，前提是他们不会忽略那个微乎其微的感应。
　　能让灵魂被加固过的雷古勒斯说出失去联系的话，说明主魂的确做了些什么，或者，找到了什么。
　　门。
　　可能隔绝的一切。
　　雷古勒斯没有继续逼迫西弗勒斯，救世主所做的设置简单又复杂，他甚至以为要花上更长一点的时间去打破西弗勒斯的心防。
　　“我不相信。”西弗勒斯看着雷古勒斯。
　　这是拒绝，也是宣告。
　　眼神对上黑魔王的瞬间依旧有着些许的闪躲。
　　西弗勒斯无法相信一个哪怕只是魂器的黑魔王。
　　雷古勒斯似乎也并不意外。
　　他上前摊手，“你做了决定再来找我，希望不会太久。”眼神落在死抓着教授衣服的哈利身上。
　　两个人几秒前的紧张气氛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西弗勒斯定定看着雷古勒斯，将哭闹不休的哈利放到雷古勒斯的手上。
　　哈利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西弗勒斯却没有再看他一眼，直到抱着挣扎不休的小鬼的雷古勒斯的身影在壁炉中消失，他浑身的力气仿佛消失了一般，所有的勇气消失得很迅速。看着空空的双手，在他刚刚拒绝违背反抗了黑魔王的下一秒，他又将哈利•波特送到了黑魔王的手上？

　　又恢复了豆丁身材的德拉科板着脸坐在小椅子上。
　　卢修斯捏着他胖胖的脸蛋，故意赞叹道，“不愧是我的孩子，从小就这么有气势！”
　　德拉科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声。
　　纳西莎拿着小勺子，喂德拉科吃东西，德拉科却扭头，水果泥，该死的，他才不吃这种东西。之前不得以装小孩也就罢了。现在爸爸都知道他不是小孩子，怎么能让那个老不羞的爸爸在一旁嗤笑自己呢！
　　德拉科扭头努力躲闪着水果泥这种毫无美感的食物。
　　“亲爱的，宝贝不吃东西，怎么办？他是病了吗？”纳西莎很担心。
　　卢修斯咳嗽了一声，“亲爱的，宝贝也许不喜欢这个，你换个味道试试看吧！”
　　“好，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更好的！”纳西莎起身就往厨房走去，家养小精灵在一旁撞墙，“小主人不喜欢我做的食物，小主人不喜欢我做的食物！”
　　德拉科狠狠的瞪着自己的爸爸。
　　卢修斯伸手刮了几下他的脸，“好了，别这么小气，你总不能剥夺你妈妈的乐趣。”卢修斯其实心里更羡慕一无所知的纳西莎，起码她还可以享受做母亲的快乐，他就只能郁闷早熟的儿子还不喜欢说真话的坏习惯。
　　他们之间最关键的东西还是隐瞒着。
　　卢修斯不满，却也无法。他总不能板着脸教训这个能已常理来对待的儿子，他还怕一不小心又把儿子给弄丢了呢。
　　一旁被固定在小椅子上的德拉科却翻白了眼睛，以前自己被这个爸爸骂的时侯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的，那种高傲的鄙视语调，让他每每都能做上一个晚上的噩梦。
　　忽然卢修斯僵直了身子，握紧了手臂。
　　他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宝贝，你真的以为，我们能够反抗主人吗？”
　　马尔福，是食死徒的中坚分子。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肯定也没有那个可能会例外。
　　黑魔王对于德拉科的忍耐已经是宽容了。
　　卢修斯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好好陪陪你的妈妈，她很爱你，爸爸也爱你。”
　　四周的桌椅漂浮起来，德拉科紧张的啊啊啊大叫，双手挥舞。
　　卢修斯似乎很欣慰的又亲了一口儿子，“宝贝，战争，开始了！”
　　披上黑色的披风，卢修斯低调得仿佛只是要去私会情人一般。
　　然后在德拉科的视野中，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台风，断网。。。。。望天，我又想开个坑了。。。我说说而已。。。撞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