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复制》离类水愿

35、35 盖特勒•格林沃德

　　35 盖特勒•格林沃德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阿不福斯•邓布利多在某种程度是品位其实很一致。前提是他们真的看起来是兄弟。
　　一个碎裂的木头招牌挂在门上方一个生锈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严厉的野猪头，它的血滴在周围的白布上。随着风的吹过还咯吱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砸到什么人的脑子。如同邓布利多每次的麻瓜圣诞装，猪头酒吧同样给人一种强烈的抽搐感。
　　猪头酒吧是一个狭小、黑暗并且非常脏的房间，闻起来有一股强烈的类似山羊的味道。酒吧的窗户上有一层厚厚的污垢，因此只有一点微弱的日光能透进来，作为替代，房里粗糙的木头桌上点着短而秃的蜡烛。而被控对山羊使用不正当魔法的老板也算是奇葩一只了。
　　推开门，在昏暗的油灯下喝着酒的嘈杂的巫师们停了下来。
　　阿不福斯抬起头，冷淡的说着，“墙角还有个位置，客人。”
　　巫师们继续自己的喧哗。
　　他们和致力于统治或者保护巫师界的食死徒和凤凰社成员不同，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在休闲的时间喝上一杯黄油啤酒，已经是幸福的生活了。
　　食死徒的出现意味着死亡来临。
　　邓布利多的出现则很有可能意味着战斗。
　　但一身休闲又悠哉状态的老校长很显然只是出来随便走走，几个人冲着邓布利多打了个招呼。
　　邓布利多宽容的笑笑，冲着墙上画像中的金发女孩点点头，坐到了墙角。
　　阿不福斯将一大杯黄油啤酒用力的放在邓布利多的桌面上。
　　“阿不福斯，我想要点奶酪。”邓布利多已久笑眯眯。
　　“那种东西，也许你可以用自己的魔杖制造一点，我的酒吧只是个喝酒的地方，你别给我找麻烦！”阿不福斯恨不得将校长的笑容扯下来。
　　邓布利多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作为一个酒吧老板，你的态度有必要再改进一下，连甜品都不提供的地方，是不会大受欢迎的。”
　　门吱呀一声，又进来一个奇怪的人。
　　巫师们的兴趣爱好总是很惊悚的，但哪怕阿不福斯和阿不思都有自己的特点，让人可以一眼就能分辨出自己。
　　来人浑身上下都隐藏在黑黑的长袍中，随着移动布料还摩擦出顺滑的声音，那是最昂贵布料的一种，他冲着邓布利多走了过来。
　　阿不福斯咬咬牙，威胁着阿不思，“果然是找你的，看来你的酒也不需要了！”他气呼呼的收走了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黄油啤酒。
　　“看来今天不能请你喝酒了。”邓布利多抱歉的对着那个人说。
　　“没有关系，我对这里的酒也没什么兴趣。”
　　“你以前可没这么挑剔。”邓布利多站起来，伸出手，“很久不见。”
　　“我以前也很挑剔，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呵呵，我以为我们再见面是在地狱了？”邓布利多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些颜色形状各异的糖果，“蜂蜜公爵的新品，要尝尝吗？”
　　来人将帽子摘下，大方的露出金色的头发，英俊的脸上满是嘲讽，“我以为你早就生活在地狱了。”
　　“盖特勒！”邓布利多叹息着。
　　两人是挚友，却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到最后反目成仇。
　　两个人有三十五年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恍若隔世。
　　邓布利多又高又瘦，银白色的长发和胡子，蓝色的眼镜藏在半月形状的眼镜后面，深绿色的长袍虽然看得出很华贵，却坠满了星星和月亮。
　　格林沃德身材同样修长，常年的牢狱生涯让他看起来有些消瘦，却丝毫不能减损他傲人的气势。
　　“为什么出来，你承诺过的。”邓布利多将一只跳动的黑色蟑螂放进嘴里，节肢动物的四肢在他的嘴角挣扎。
　　盖特勒很认真的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同样抱以坦然的回视。
　　“是你做的吗？”盖特勒问得很莫名其妙。
　　“应该不是。”邓布利多同样回答的莫名其妙。
　　墙壁上金发的女孩已久甜蜜的笑着，她温柔的看着他们。
　　邓布利多继续吃着自己的糖果。
　　盖特勒将视线转向狠狠瞪着他们的阿不福斯，“你的弟弟，还是这么冲动。”
　　“年轻人总是这样的。”邓布利多宽容的说着。
　　“你后悔吗？”盖特勒隐藏在长袍内的手指微动，魔杖隐隐作动，他被禁锢在不能使用魔法的纽蒙迦德，就算出来了也魔力也被禁锢了大部分。
　　邓布利多沉默着，对着这样一个强大又熟悉自己一切的对手，他其实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
　　将一个小巧的水晶瓶子推到盖特勒的面前，“这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的作品，你看看效果如何？”
　　盖特勒揭开瓶子，鼻翼微动，神色变了一下，“很完美的作品。”
　　邓布利多吃完最后一颗糖，重新戴好尖尖的帽子，“我走了，你知道怎么找我！”
　　已久是慢吞吞的步伐走出门口，期间还对着阿不福斯打了声招呼。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和墙上的少女说话。

　　盖特勒也随及起身离开这个破烂的酒吧，往另一个和霍格沃茨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似乎没有一次，他们能在同一条路甚至同一个方向上走得稍微远一点。口袋中沉甸甸的装着邓布利多的好意，他明白邓布利多心中的害怕。那个强大睿智的霍格沃茨校长依旧有他无法面对的过去，这个无法面对，不止包括了和盖特勒的往事，还包括了人生无法重来一次的深深的懊悔。
　　猪头酒吧是阿不福斯的地方，墙上的金发女孩是邓布利多唯一的妹妹，死于他们的混战。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为什么在那个时侯也还是能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魔杖施展那种无法救治的恶咒呢？
　　至于后来的黑白巫师大对决，他们更是没有任何的顾忌，谁杀了谁，谁死在谁的手里，又有什么区别。邓布利多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守护魔法界为过去而“赎罪”，那他就如他所愿，不再他前进的路上设置更多的阻碍好了。
　　但是——
　　如果，这里真的是真的“过去”，那么为什么没有回到更遥远的过去呢？
　　想要画像中巧笑嫣然的金发女孩，盖特勒停住了脚步，拿出药瓶，一口气喝下，淡淡的香味在血管中蔓延开来。他和邓布利多不一样，他只愿意退缩一次，所谓的罪恶和后悔，他不会在逃避。

　　卢修斯抱着自己的孩子。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的孩子选择了一条多么艰险的道路。
　　“宝贝，你知道，爸爸和黑魔王的事情，对不对？”不止知道，甚至还理解，或者比父亲还知道得更多？
　　在卢修斯的眼中，德拉科知道的一切应该都来自那个对马尔福看起来没有恶意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教导，而那个别扭又无趣的男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什么是家族的荣誉的。
　　德拉科沉默着，在父亲的怀中的他其实很别扭，但更别扭的是他居然很怀念这种被父亲所保护的感觉。他是在战争中很突然的被现实所逼迫长大的，没有比他更清楚那种不得不担起一切的痛苦。他是被父母疼着宠着的宝贝，他甚至还没有成年，就已经被强硬的夺走了一切，周围的人骤然改变的嘴脸更是让敏感的德拉科厌恶，而为了夺回属于马尔福的东西，他还不得不在未来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内和那群人打交道。
　　卢修斯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逐渐软化的态度，因为这个陡然长大的儿子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地方，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对待。幸好，自己的儿子似乎对于父母还是有点感情基础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基础究竟建立于哪个时期了。
　　想到儿子莫名失踪那段时间所受的教育，卢修斯更是恨不得将德拉科的脑子重新洗一遍，马尔福的教育，怎么能这么粗糙的就被硬生生断了一大截。
　　“爸爸——”德拉科吞吞吐吐，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如果我想问一下，祖父和情人海伦生下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会知道答案吗？”
　　卢修斯眼神一变，脸上的表情灰暗难辨。
　　周围安静的画像忽然轻笑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鼓起掌来，“卢修斯，你被你的儿子摆了一道呐。”画像中的中年人气质非凡，眼睛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卢修斯，他已经通过了族谱的认定，你究竟还在纠结什么？”
　　卢修斯别过脸，脸又变黑了。
　　德拉科忍住笑，但终究只忍耐了不到一分钟，还是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那个私生女，据说是备用的马尔福的妻子，也就是说，如果卢修斯找不到合适的妻子，那么他就要娶那个女人了。
　　这个是马尔福最隐秘的笑话，因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和那个所谓美丽的海伦的爱情，不过是一个用迷情剂试图夺取马尔福夫人宝座的小阴谋。这对马尔福来说，阴沟里翻船，算是奇耻大辱。他们总是自认为自己的外在已经堪比高效的迷情剂。
　　“爸爸，我是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卢修斯的手振动了一下，终于还是紧紧又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他相信德拉科是自己的孩子，也知道德拉科肯定不会作出伤害家族的事情，但是——
　　“爸爸，我是德拉科•马尔福，血液中继承着祖先的骄傲，我们可以被毁灭，但骄傲绝对不允许失去。一切，为了铂金荣耀的延续！”
　　德拉科站直了身体，拖长了声调背诵着父亲从小教导的马尔福的家训。
　　直到最后一句“自知者明”散落在空气。
　　画像中又是一阵掌声。
　　卢修斯脸色复杂的看着德拉科，久久才问了一句，“你不赞同黑魔王，是不是？”
　　父子俩之间的试探和逃避，都不过是牵扯到最严峻的那一点现实。他们之间似乎无法改变的立场。卢修斯并没有将自己的孩子当成真的不通世事的孩童。但德拉科和家族的对立的立场却真的让他为难了。
　　德拉科抿着嘴唇，“关于我，父亲您和黑魔王做了什么交易？”他并不想逼迫父亲，但从黑魔王莫名出现后发生的奇怪事件让他警觉了起来。也许每一个黑魔王都能够在马尔福来去自如，但绝对不能在不惊动的父亲的情况下对自己进行一而再，再而三的魔力探测。
　　儿子陡然恭敬的称呼，卢修斯苦笑着，一个太聪明的孩子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而这个孩子还是自己将来的继承人的时侯，他就更不能等闲对待。
　　“我无法拒绝，亲爱的小龙。”
　　卢修斯看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这是我的父亲选择的道路，我没有足够脱离的力量，只能寻找更好的解决方式。”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沉默的微笑，他为自己的子孙而骄傲，但他也只属于过去。

　　西弗勒斯•斯内普则是看着陡然从壁炉出现的黑魔王，僵硬着身体行了个礼。
　　随后雷古勒斯的怀中冒出的小脑袋更是让西弗勒斯惊得说不出话来。
　　哈利看到教授，张大了手，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兴奋得仿佛要立即从黑魔王的怀中跳出来。
　　雷古勒斯慢条斯理的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西弗勒斯反射性的上前接住了哈利，及时制止了小鬼从沙发上摔下来的悲惨命运。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斯莱特林的院长，就是待在这么一个寒酸又凌乱的小地方的吗？
　　斯内普如今的样子，正逐渐还原了赫敏遥远记忆中那个恶毒的油腻腻的蝙蝠的形象。哈利笑嘻嘻的拉着教授的头发，用力的想要扯下一两条。
　　斯内普脸色更加难看，碍于黑魔王在场，还是没有说什么。
　　“主人，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斯内普更想问的是明明壁炉没有校长的首肯，是无法连通到不该连通的地方的，那么黑魔王是怎么进来的。如果黑魔王真的有这么深不可测到连霍格沃茨都能在不惊动老蜜蜂的情况下轻易的闯入，以前的救世主根本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魔法阵，主魂可能找到了。”
　　然后，雷古勒斯成功的在斯内普眼中找到了熟悉的绝望。
　　这个男人，无趣又毒蛇，小气又偏心，浑身上下可以找到的优点除了那个被斯莱特林所鄙视的心软外什么都没有。但这个男人的痛苦、恐惧和绝望，都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超乎常人的耀眼光芒，仿佛他身在地狱却挣扎着往更深一层的地狱而去，用一种痛苦代替另一种痛苦，不是逃避，而是让自己更加清醒的面对。
　　欠这样一个人的债，难怪让正义又善良的格兰芬多无法忍受了。

作者有话说

　　话说，我真的越来越喜欢V了，老哈靠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