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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重生 ...
砰砰-
砰砰--
砰砰---
没有边际的黑暗飞速回溯。
血管奋力收缩,心脏重重跳动。
像是在窒息昏迷边缘时忽然松开束缚,大量的氧气灌进肺里。
“回去吧。”
下一刻,意识重新着陆。
沈星雨睁开眼睛,眼前不是病房明亮的顶灯,而是没开灯的黄昏。
沈星雨的大脑飞速旋转,“这是哪?我不是…听到医生宣告我的死亡了么?”
定睛一看----这是他在鹭市的家!
怎么回事?
四肢有种退烧后的酸痛,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眼睛还有点难受,他扶额下意识地想缓一下去找点水喝,稍早前的一幕幕开始杂乱地涌入脑海,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的记忆,凌熠的呼吸停止后,他像是很安心的睡了一觉。
“凌熠”,沈星雨轻轻呢喃。
凌熠!
继而,他猛得睁大眼睛,神智骤然回归身体,他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少年削薄的身影融在了浓重的暮霭里。
凌熠面朝落地窗坐着,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叉,手撑在身后,静静地看着窗外,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也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醒了。
黏糊糊的夏天,聒噪的蝉鸣,身着素白休闲短袖深灰运动短裤的少年和残阳橘红的余韵是沈星雨关于夏天最难忘的记忆。
这是?高一暑假,我刚刚意识到自己喜欢凌熠的时候?
他难以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虎口,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我这是…重生了???
沈星雨的心里有块地方忽然决堤,里面一直被埋没的东西咆哮着,动乱着,势不可挡的要涌出身体。
想抱他,想把那个单薄的背影捏碎了,捂化了揉进胸膛里。
但他不能放肆地袒露自己的渴望,上一世他在意识到心意后莽撞,毫不收敛自己的感情,除开孟博予后来的横插一脚,两个人关系的开端就已经是苦难了。
和沈梵澄无数次的冲突,因为和同性早恋两个人甚至没有办法正常去学校,高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自学…...
不能像从前一样急躁,和凌熠仓促的开始。
不要再让凌熠难过。
‘I can only love him and want him and not be with him.’(我可以爱他想要他但不跟他在一起)
Fuck it!(qtmd)
I want to be with him and I will be with him.(我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在一起)
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得机会,那便不能重蹈覆辙,他要转变方式。
此时凌书安作为股东的公司还没有站上金字塔顶端,所以关于孟博予的恶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在孟博予发难之前成长到至少不是手无寸铁只能靠凌熠牺牲保全自己。
无论是像前世一样下药,或者是用别的自己来不及阻止地手段,本质上都是需要他不能一再成为被动方。
这一次我来选。
沈星雨坐起身,额头抵在凌熠后肩,就一次,就任性这一次。
凌熠怔住了,这一刻,仿佛进入了黑洞,时间被拉得无限长。
尽管心里早已是急风骤雨,但他不能露出破绽,至少要表现得平常,他甚至不敢随心所欲地呼吸,“睡醒了?”
沈星雨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天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
——
原本时间轨道上的数日前,也就是沈星雨重生这个时间节点之前,是高一的第二学期末,这学期对凌熠来说过得可不怎么舒服,因为他在小心翼翼地暗恋着沈星雨。
鹭市的春天一晃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驻足仔细嗅嗅它的味道,在蝉鸣声声中一年转眼又过去了快一半。
和暗恋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雾里看花,扬汤止沸,像隔着一条无形的长河,无人知晓水波不兴之下究竟是汹涌复杂的暗流还是和缓温凉的清泉,凌熠不敢趟过那条河。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凌熠这学期很忙,数学联赛虽然题目不是那么难但赛程复杂冗长,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场比赛,凌熠分身乏术,实在无暇烦恼感情上的事,时至六月底,他终于在期末考试前迎来了几天喘息的机会。
烈日西沉,浓重的热意渐渐退去,晚自习前的大课间,同学们一般会去买晚饭,为一天中最后的拉锯战补充体力,教学楼里只有寥寥可数的人影。
凌熠没什么胃口,最近睡得也不好,懒洋洋地趴在走廊的围栏上,目无焦点的发着呆,倾斜而下的夕阳格外温柔地眷恋着凌熠的侧脸,夏风轻拂过他柔软的发丝,像是神明偏爱的亲吻。
沈星雨正巧是从凌熠面对的方向回来的,他站在走廊的另一端手里拎着刚买的吃的,恍惚间他在想:“这学期是不是太忙了,好像瘦了很多。”
迎面吹来的风像一双温热的手,挑逗似地揉捏了一把沈星雨的心脏,零星的蝉鸣更是扰得人心乱。
谭思乐大大咧咧地在后面爬楼梯,“哎哟我去,累死我了!上个学可真TM难。”
一个没看路,他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沈星雨的后背。
谭思乐龇牙咧嘴到:“啊痛痛痛痛!你怎么突然停下,我的绿豆汤呀,还好没撒还好没撒。”
“看什么看入迷了”,见沈星雨没搭理,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嗷~看学霸呢~不得不说,学霸长得是真好看!谁见了都想多看两眼,好多人打听他,我也好想有这待遇啊”,他用肩膀撞了一下沈星雨,“喂,别发呆了,搞得好像你也暗恋他似的!”
“嗯?”沈星雨本就有些心烦意乱,被谭思乐这么一开玩笑,倒真生出几分心虚来,他自然想不明心虚从何而来,因为通往答案的门被他自己上了锁,还欲盖弥彰的铺满杂草隐藏起来,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怀疑过。
快上课了,凌熠起身准备回教室的时候看到了他们。
沈星雨看向凌熠时,眼睛时常是带着无意的笑,旁人无法察觉可凌熠一眼就能看出来,一股令人心痒的暖意瞬间弥漫整个胸腔,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忽然得到了一碗山泉水,满身的疲惫也被尽数驱散。
沈星雨走过来递给凌熠一个精致的打包盒,“给你带了吃的,芋泥卷。”
凌熠微怔,心脏重重跳了一下,热气上涌——他脸红了。
“???你脸红什么!”谭思乐义务充当了消防员,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火花一盆凉水浇了个彻底。
凌熠:“太阳晒的!”
八卦雷达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气氛中的不同寻常,谭思乐一脸坏笑想继续开这俩人玩笑,结果被迫视线一转被叶琛半推半就带进教室。
“诶诶诶,你别推我啊,我还没看够呢!话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俩不太对劲啊!”谭思乐凑到叶琛身边,眯着眼睛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叶琛:“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晚自习听写早上英语课布置的单词,你背了吗?郑姐说了,错超过五个就要罚抄。”
谭思乐:“靠!我忘了!现在记还来得及吗???人生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人在前面走,惨叫身后飘。
留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凌熠OS:脸好烫,不会真的很明显吧,他没看出什么吧?
沈星雨OS:我刚刚在紧张什么?
深陷迷局之中的人通常看不到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本质,沈星雨没发现他们之间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无法拥有坦荡的直视了。
高一的课程门数是最多的,经历了连续五天的马拉松式期末考,身心俱疲的高中生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暑假。
考完最后一门,同学们回到自己的班级将作为考场的教室恢复到本来的模样,黎言秋是忍不住操心的人,她在讲台上嘱咐大家不要贪凉,不要去危险的水域游泳,要劳逸结合但是也不能落下学习…
谭思乐早就坐不住了,恨不得一考完试就飞奔出学校,他在下面开小会,“pus pus pus!你们想不想看日出?我这学期成绩比上学期进步了不少,我爸给我买了那辆我一直想要的山地车,我们去环岛路骑车看日出吧!”
叶琛:“可以啊。”
“你,俩,呢?”谭思乐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上次之后,谭思乐看他俩越看越觉得猫腻。
“你去吗?”沈星雨问凌熠。
“去吧,你呢?”
“去。”
谭思乐咬着嘴唇眯着眼,觉得一股麻意从脊柱末端一路攀至天灵盖,他倒吸一口冷气,“嘶~我怎么有点后悔问你俩呢?”
“你突然抽抽什么?”沈星雨疑惑到。
谭思乐:“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七月初的天气比人心还要多变。
接连几天都是阴云密布阵雨不断,返校前一天傍晚,厚重的云层终于舍得让太阳出来放风。
凌晨四点的海边昏暗静谧,海浪卷着雪白的月光,不断拍打在沉睡的礁石上,发出令人平静的低沉声音。
自行车链条的嗒嗒声和年轻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少年的短袖兜着海风,单薄却有力的身体与独属于16岁的夏天抱了个满怀。
谭思乐双手脱把,高高举起,耳边只能听得见呼啸而过的风,“呜呼!终于放假啦!太爽咯~~~好快啊!我怎么以前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啊,以前从周一到周五像度日如年,上了高中之后,一周一周chua~得一下就过去了,我甚至觉得入学仪式才过去没多久。”
叶琛跟他并排,怕他猖狂过头提醒到:“别这么得瑟,小心等下摔个狗吃屎。”
“不可能!单车我从小玩到大,爬楼梯翻跟头都不在话下,平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新手村,谁会在新手村翻车,你在瞧不起谁啊!”说罢他又加快了速度。
凌熠和沈星雨在后面,海风灌进肺腑,凌熠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我好喜欢吹海风,觉得无聊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我都喜欢去离家最近的沙滩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地躺着。”
“我也喜欢这样”,沈星雨看着凌熠轻松的表情,心里生出了某种未知的满足感。
海上的云飘得很快,凌熠看着被风吹来的几缕云丝,忽然问到:“你相信来世吗?”
沈星雨:“怎么突然问这个?谈不上信不信吧,非要说的话我觉得那应该算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期待?”
凌熠也松开了把手,他迎着风说:“那我期待不要再成为一个拥有实体的生物,我要做在大气环流中随波逐流的水分子,被海风从海面捧起送上云端,俯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虚无的牢笼与枷锁,纷扰喧闹也与我无关,只有与世无争的自由构成全部的我。”
凌熠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柔至极,浅色的瞳仁蒙上了一层水汽,沈星雨觉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不要”,沈星雨无意识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不要什么?”
是啊,不要什么呢?
沈星雨看着凌熠的眼睛,太久没有这样炽热的对视,凌熠有些恍惚,一个没注意车子蹭到道牙失去平衡,朝护栏外摔了出去,视线里只剩下深蓝的天空。
下一刻,沈星雨的身影倏然出现在这片深蓝里。
凌熠摔出去的时候,沈星雨当机立断地抛下车子,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翻出护栏往下一跃,把凌熠拉到怀里,用手死死护住了他的头。
“我靠!你们怎么摔下去了?没事吧?”前面的两个人听到动静停车回头。
沈星雨倒吸了一口冷气,“嘶~没事”,他的手背和胳膊上被粗糙的砂石蹭出几道很浅没出血的擦伤。
谭思乐着急忙慌的就也要翻栏杆往下跳,被叶琛一把拉住,“哎,别跳,前面有楼梯。”
叶琛边走边说:“我们马上下去,你俩别乱动,先确认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虽然摔下来的高度有点高,但幸亏这片沙滩的沙子比较细软,凌熠被沈星雨护在怀里,除了沈星雨受了些皮外伤,其余的没什么大碍。
凌熠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立刻挣扎起身,他对自己产生了一股失望和厌恶的情绪,“没事吧?你有没有摔到哪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沈星雨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情,以为是哪里吃痛,毕竟凌熠是背朝下掉下来的,还滚了两圈,虽然有自己的胳膊在下面垫着,他还是不放心,拉着凌熠的胳膊让他靠近,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后面,确认没有明显的伤才舒了口气。
太近了。
沈星雨呼出的热气钻进了凌熠的领口,让他一时间无法思考,就连那不由自主的坏情绪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谭思乐和叶琛的声音犹如进入了黑洞,拉长变细,直到湮灭在凌熠耳中,这一小片领域静得只剩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分贝被无限放大,鸥鸟低低盘旋,明亮的鸟鸣像是在陈述少年无法言说的心事。
沈星雨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冷静。
他们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但肢体接触都停留在礼貌的范围内,这样近的距离是第一次。
沈星雨放开凌熠,他轻咳一声状似无意的藏了藏自己的尴尬,“你没事吧?”
凌熠还没平静下来,他还有些耳鸣,“我,我没事,你为什么也跟着跳下来…”
沈星雨:“不知道,看你摔下去的时候就脑子一片空白了,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你的手…”
“没事,沙子挺软的,只是蹭破了点皮,一会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
“真的,别担心”
叶琛和谭思乐从附近的台阶下来,谭思乐一边跑一边喊:“没事吧你俩,需不需要……”,谭思乐急刹车,剩下的半句话跟被强行装上了消|音|器似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去医院?”
谭思乐之所以失声,是因为沈星雨和凌熠的动作远看着实有些——亲密。
沈星雨坐在沙滩上,上身微微后仰保持重心,一条腿屈着,凌熠一只手撑在他平放的那条腿边上,另一只小臂还被沈星雨攥在手里没松开,跪在地上的那条腿正好落在沈星雨的腿间,沈星雨空余的那只手搭在凌熠的后颈上。
谭思乐看到得正是他俩分开前的画面,从他的视角望过去,简直就像是沈星雨在亲昵的吻凌熠的颈侧。
“我什么都没看见哈!什么也没看见”,谭思乐慌张转身和后面的叶琛装了个正着。
“嘶,你要谋杀啊?”叶琛捂着被谭思乐额头撞到的颧骨,疼得直抽气。
沈星雨和凌熠已经分别起身,“你又瞎说什么呢?”沈星雨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余光却忍不住落在凌熠身上。
“嘿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嗯?太阳出来了!”谭思乐就是这样,注意力随时可以被吸引走,“我希望下学期还能留在实验班!”他双手合十,神情比在神台前祷告的信徒还要虔诚。
“你怎么对着什么都许愿?学校里的孔子雕塑,光荣榜上的学长学姐,池塘里的黄色金鱼,教室里那盆因为太热二月底就开了的一帆风顺…”叶琛只觉得好笑,扳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
谭思乐眼睛都没睁开地说,“班长啊,你出生就在罗马,你当然不会懂啊,这学期我每节课都认真听,作业也一字不差地写,结果年级排名也只是擦边进前百而已,你们随便考考就是前十,你得承认,人与人之间是有壁的。”
昼与夜的转换猝不及防,从暗无边界的夜色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也不过须臾。
风骤然变得喧嚣猛烈,海面和天空的连接处仿佛无尽地延绵着橘色的火光,将无尽的夜色从深蓝烧至淡粉,直至黎明将刺眼的光倾洒海面,替蔚蓝的海水披上华贵的金甲。
日出,是场金色的梦。
脱了鞋袜,顺着沙滩跑到海边,少年任由清凉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地没过脚背包裹小腿。
凌熠将手举过头顶,舒展地伸了个懒腰,宽松的短袖被风吹的贴在身上,露出劲瘦紧绷的腰身,额前灰棕的碎发被风吹散,从侧面看去额头,眉眼,鼻梁,嘴唇,下巴和喉结的线条浑然天成。
沈星雨看着,觉得被海水浸湿的人比这旭日黎明还要好看,心口有一股热气呼之欲出,他又想起了初见的场景,心里是比那时更甚的慌乱,他扪心自问不是好色之徒,更何况对着一个男生,那这危险的诱惑力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谭思乐最先扎进了水里,他恶作剧的对着三个人泼水,第一个反泼的竟然是凌熠,这种将一切抛开,完全放松自由的心情他好久没体会过了。
抛下桎梏,只保留人性中最纯最本真的部分,在肆意地玩闹中,全力感受生命年轻的热度。
谭思乐脚底一滑,拖着凌熠一起跌进海里,被海浪推得一时间起不来身,沈星雨和叶琛帮忙捞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就在混乱中也被迫加入了闹剧。
追逐打闹间,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海水浸透,但没有人在乎这份咸湿。
回家路上,天气骤变下起了暴雨。
沈星雨不太能淋雨,尤其是这样吹了风又淋暴雨,傍晚时,他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喝了点药早早就睡下了,沈梵澄这两天不在家,这几天不用早起他也没开平常上学的闹钟,药物作用下他睡得虽然不舒服但却很沉,再睁眼是接到了凌熠的电话。
凌熠:“喂,你还没醒吗?今天要返校的你忘了吗?”
睁眼其实也就是听到手机在震没摸到在哪,眯了条缝找手机,连来电是谁都没看,沈星雨实在难受,昨晚没胃口也没吃东西还喝了药,加上高烧头又晕又疼,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嗯?”
凌熠听着沈星雨的声音不太对,问到:“你生病了吗?”
听到是凌熠,沈星雨清醒了一点,勉强看了眼时间,“不太舒服,忘定闹钟了,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对不起啊。”
沈星雨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凌熠听得担心,“没事没事,你别去了吧请个假,我等会帮你把卷子和作业一起拿回来,你要不要去医院啊?”
“谢了,我没事,吃了药睡一天就好了,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行,那你快睡吧,我挂了。”
“嗯,拜拜。”
沈星雨半睁着一只眼给黎言秋发完请假短信之后就任由意识飘离身体,昏睡了过去。
领卷子,布置作业,安全教育…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之后已经快正午了。
凌熠出学校前给沈星雨发了条消息,问他睡醒没有,有没有好一点,但直到下车也没收到回音,他知道沈星雨一个人在家,所以不太放心,买了点粥和清淡的素包子打算去找他。
他记得沈星雨住哪栋楼,元宵节给他过生日的时候看到了他从哪栋出来,走到楼下他又犹豫了,他不知道沈星雨住几层哪户,得打电话问,他捏着手机心跳得飞快,半天都按不下去那个号码。
凌熠在楼问口踱步,“会不会太殷勤了,说好要分清界限的,算了不管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他这样一个人硬扛,真出事了怎么办。”
电话接通,那头虚弱的应了声:“喂?”
凌熠皱了皱眉,这声音听着分明比早上更不好了,更坚定了他要上去看看的决心,开门见山地问到:“门牌号多少,你能撑着起来帮我开个门吗,我在你家楼下。”
四个人的座位大概就是:
倒数第二排:凌熠,叶琛
窗 倒数第一排:沈星雨,谭思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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