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莹岚

3、第一章选择与开端中1

　　婉清姥姥的爸妈在姥爷的老家打的日本军爸爸是医疗兵医术特别全面在战场上救了不少士兵妈妈则是大小姐出身但是因为有文化又经常上战场被选为了政委。太姥爷在抗日战争结束之后被选为了当地大医院的院长因为医术太全面了所以经常下基层帮助普通老百姓并不是一个花架子，太姥姥则舍不得太姥爷跟着留下来了当了一个美术学校的副校长，他们留在了婉清姥爷的老家一待几乎尽是半辈子那么久。婉清的姥爷家是中国真正的最北边，一个寒冷神秘危险但是又充满人情味的地方。正好哪一年姥爷从部队回家认识了二老，他们一听姥爷上过战场还做到了参部长最好的就是姥爷竟然还是炊事班他们觉得姥姥跟了姥爷油水肯定不错只是没想到姥姥跟姥爷在一块没多久家里面就出事了。
　　太姥爷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根据妈妈回忆小时候，太姥爷除了在大医院当院长每天手术以外自己在家还有一个小诊所，周围看不起病的穷人都可以来这里看病，有一次有一个小男孩发烧咳嗽怎么就是好不了其实除了生病以外还有点想使坏不想上学没办法男孩的爸妈把他领到了妈妈家，太姥爷看完就是大笑说；“来爷爷这里吃一顿吧”那时候因为太姥爷是院长的身份所以家里面情况其实在当时还是相当可以的，在那个连窝窝头都少的年代妈妈家就经常吃米饭了。小男孩一看是米饭，开心的大笑起来吃掉了好几碗，家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直想拉走小男孩，但是太姥姥他们还是拦下来了让他吃说；“没事孩子饿了吃吧，再来点还有。”没想到男孩的病尽然好了，他家长还笑小男孩就是馋病。
　　那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雪，就算是北方也是很少见到的大雪。那时候正好赶上太姥爷出门有事太姥姥在家里又害怕又担心因为这个地方冻死的真不好有的可怜人甚至就离家门几步就到了。这时候在外面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隐隐约约的道路和狂风呼啸和下不完的大雪，太姥爷一步比一步艰难他就怕到家了雪会没过房顶所以又加紧了步伐。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前面有个人影寒风呼啸他心理一紧赶紧靠前，快到了结果被一个人搬到一看地方躺着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他的男人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呼救。太姥爷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向前询问那个男人；“你还能动吗？”那个男人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虚弱的点着头拉着太姥爷的衣角生怕他不管他们了，但是风雪太大不管怎样大喊依然还是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并且情况紧急眼看雪越来越大。索性也没有啰嗦询问状况直接行动起来
　　太姥爷搀扶着男人来到了他妻子身边，一下子把女人背了起来因为太姥爷上过战场的原因所以还是宝刀未老力气很大一下子把女人背到了后面，搀扶着男人。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受难者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迈着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有可能会牺牲，但是就像是无数次在战场上的一样为了那些生命为了人民为了胜利他不仅不怕甚至会从日军手里抢人。重要在大雪即将没大门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到家了，太姥姥看见了没有多问立马去门口拿了点雪，在北方如果人们冻伤了一定不要直接用开水那就皮肤就会直接溃烂发炎就跟过年杀猪烫猪皮是一个道理。太姥爷曾经就接待个一个部队的军人，他们是冻伤了被村民救了但是他们都是南方来对这种伤口还是第一次处理，村民们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全都泡了热水，一下子就劈开肉赞了。正好救助他们的村子离我太姥爷的医疗兵阵地很近全都带过去了挽救的比较及时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太姥姥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们衣服慢慢撕剪了下来因为温度太凉或者是有伤口的时候就会跟衣料黏到一块不可以直接脱下。这时候男人已经昏迷了当时也只是勉勉强强能走而已，但是万幸俩人都是有呼吸的。二老开始拿着雪在他们的身上搓利用雪加速血液循环从而带动血液的流动和热度，然后再用雪和冰加热给他们擦拭。慢慢这些都处理好了，太姥姥拿出自己和丈夫一直舍不得穿的棉袄拿给他们保暖。
　　第二天夫妻俩慢慢苏醒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后来太姥看见他们醒过来了就解释到；“是我的丈夫昨天救命了你们，桌子上有菜我给你们热热吃了吧。”夫妻二人看见身上的衣服和桌子上的菜逐渐明白过来千恩万谢，并且承诺一定会报答二老。吃完饭道歉没一会夫妻二人就说明了为啥会在路上差点冻死，原来从很远的地方来，因为一些原因之前住的地方的房子没了；突然想到家里人在这边也有个小房子就想着快点过来路上盘缠虽然够但奈不过路途遥远，结果眼看就快到了还遇上暴风雪连日的赶路风餐露宿挨饿早就体力不支妻子率先晕倒了丈夫又不想抛弃妻子就在旁边求助祈求有没有人可以解救他们正好遇上太姥爷了，夫妻二人吃完饭道谢完就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夫妻二人已经在这一片定居了，周围的大伙也逐渐认识了他们。随着逐渐的熟悉他们也赚到了太姥爷就是医生还是省医院的院长。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太姥爷的善心因为普通人家在那个的年代没有闲钱去医院所以就都来求助太姥爷，好景不长那真是灾难的几年啊。
　　随着国家的发现农业成为了工业的一个牺牲品，大量的超收粮食又赶上饥荒。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苦粮食越来越少甚至有些人家会吃掉家中陪伴多年的动物甚至是。。。后来更是没有了有些人家开始啃树皮做土馍馍过日子，就算是太姥爷条件再好在那样的一个年年代是没有人可以幸免的虽然不像普通人家会饿死但是也是一碗水一点点的土疙瘩过着。但是太姥爷还是能在尽力而为的条件下帮助了不少人，那个时代党员们要天天开会太姥姥跟太姥爷经常不在家，留下姥姥照顾一大家子姥姥从六岁前起就开始照顾弟弟妹妹们踩着椅子拿着都快比自己沉的饭勺子在大锅上炒菜，过去的时候都是柴火做饭锅比人还大，别看姥姥又瘦又矮挑担子泔水可是能手哪一个桶子泔水少说底七八十级吧比姥姥自己都重，这个时期家里面更是没有人了也没有吃的孩子们都喊的哇哇哭姥姥虽然大了点但是也没有办法姥姥跟姥爷结婚算是早但是因为家里面的人有点文化所以没有像别的家庭一样要求早婚，所以姥爷一个人在南方当兵，还是姥姥自己照顾一大家子。孩子们一直喊饿啊饿啊，姥姥嘱托家里面第二大的妹妹让她看家那时候的孩子别看小都是早当家，姥姥没有办法只能去山里面给他们找吃的在这个地方有一种蘑菇营养价值很高但是就是要去森林深处才行，姥姥就喊上了自己男同志跟自己一块去，这位男同志咱们姑且就叫做刚子。刚子年轻力壮什么也不怕再加上姥姥从小跟爸妈学的性格也是特别强势刚强，所以他们能为了多点吃的就越走越深，在这个最北方的地方别看地广人稀但是特别热情过年以及平常去朋友家都是可以住在别人家里的睡在一个炕上只是这些日子谁也不好过所以大家就不太像往日那样了。姥姥想去森林里多弄点干货和肉分点离哪里最近村子的朋友在他们家住两晚再走，森林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弄不好就会出人命所以姥姥才带着男同志并且俩人都带了自己的猎枪在当时枪支并不怎么管，第一天姥姥往里面走跟刚子俩人越走越深然后看见一个巨大的树洞，一下子钻进去发现里面特别漆黑点燃油灯一照姥姥差点窒息了好多好多的蛇皮虫卵密密麻麻各种黏糊的东西，姥姥虽然从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猛的一下还是会特别恶心但是为了家里面那几个孩子还是硬着头皮翻了翻那些冰凉摸起来滋啦滋啦的蛇皮，竟然在下面翻出来了一窝子蛇胆，在那个年代有吃的就已经是可以活着了没有人会想那么多，掏出来之后赶紧往外跑分给了刚子几个带回去的物资还低分点给那户人家这个时期不能白吃白住要不然显得不好会被爸妈批的。随后他们看天色不早了准备往回走，走着走着姥姥让刚子别动说这里有鸟屎和脚印的小小痕迹说不定刚走没多远 ，咱们设置一个陷阱等抓完在立马往村里面赶应该很快就可以抓到这一块应该有不少的鸟一进就会进一帮子鸟。这可是来之不易的肉类刚子立马同意了他跟姥姥做了一个抓小型禽类很常见的陷阱，做这种陷阱一定要对动物的体型足够熟悉设计一个大小的圈套，在离地面合适的高度放上诱饵，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动物行进的途径。在放置一个伸缩弹力装置可以用树枝可以用塞子这种陷阱是呆脖套的改良版，禽类看见吃的会兴奋的过去，不会注意地面远处的人只要轻轻拉动绳子就会一下子套住一群，不仅可以抓禽类，野兔，松鼠甚至是野猪都可以抓。没有一会他们就抓住了一群鸟，天很快就黑了背着一筐东西赶紧往回跑。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给那家人担心坏了但是看见一框子吃的高兴坏了，姥姥分了两只鸟和一些蘑菇他们一开始死活不要但是奈何现在日子实在是苦还是勉为其难收了，但是让姥姥可以多住几天姥姥拒绝了家里面还有孩子等着吃饭。几个人客气了客气就都睡了。
　　过去的夜晚所有的光亮都来自月亮那么清那么冷，就像一张银色的布一样一下子扑到了大地上这种静里面带着一丝丝对未知的恐惧和敬畏，让早就劳作了一天的人们睡的那么那么沉。咔嚓咔嚓这声音明明是那么不好捕捉但是在这静的水面里就像一颗颗石子一样落了下去，姥姥悄悄的坐了起来她四下观望因为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月亮帮助她迅速恢复了夜晚的视力是谁在哪里坐在炕前面的桌子上咔嚓咔嚓，姥姥捂住嘴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能因为恐惧的下意识反应也可能是因为怕那怪物发现她，她偷偷的看猛的身子僵住了。她推了推旁边的大哥和大婶他们睡的太沉了，突然间咔嚓咔嚓的声音不见了姥姥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转而声音变成了撕拉撕拉，是刚子他刚刚死咬着桌子而现在竟然在挠着自己的皮肤撕拉撕拉血一滴滴的落，姥姥猛的火了喊了喊刚子，刚子开始大笑给给给的尖锐的笑，姥姥一听上去就照着刚子的脸猛打；“刚子醒醒你咋啦刚子醒醒。”姥姥只是刚打刚子就晕倒了呼呼大睡，姥姥感觉不对劲第二天就跟大哥学了学刚子姥姥一开始觉得刚子在梦游不敢叫，但是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后面那声笑大部分在这里住的人都知道是什么。
　　大哥听完让刚子做到椅子上，刚子一动不动大哥一下子怒了给我滚到椅子上别逼我扎你，一听到这些词大家都不敢说话了住在这里的人早有耳闻这类事件只是见识的少些所以大家只敢在心里隐隐约约的往哪方面猜想，现在大哥这么一说其实大家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刚子低着头晃晃悠悠的坐到椅子上不说话也不懂。是大哥先打破的这份寂静:“你来自哪里，何方神圣报上名来。”刚子突然开始给给给的笑越来越尖锐，大哥生气了一下子拍到桌子上你以为我治不了你你的道行也没有几年吧刚成气候也不想毁了自己。一听这话刚子突然瞪大眼睛狰狞的看着姥姥丝丝的喊着，：“妹儿你先出去”虽然姥姥困惑不解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先出去。但是姥姥他们都在门缝偷看没办法姥姥在成熟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不过幸好没有什么影响，大哥微蹙着眉毛：“我知道你怕他我现在让她出去了可以说了吗？”“我是狐仙，我名胡如烟一律青烟便成仙儿”大哥；“你也知道你是人间烟火供养的，为啥还要害人，在不出去别逼我治你。”刚子低着头又开始那样尖锐的笑：“凭啥治我”大哥突然自信起来：“最近谷仓附近突然多出来了个狐狸窝现在没有粮食，烧了也没有人会在意吧。”突然刚子开始瑟瑟发抖开始发出悲鸣的声音:\"我有一个条件，鸡”自从说完这句话刚子不管怎么问怎么晃就只知道重复一句话鸡，鸡鸡，鸡。姥姥刚想拿出自己的大哥就拦住了吃给我们的吧，姥姥不同意但是大哥却说：“我们家里面现在就我们俩人那么，你和刚子家多少孩子要养你们也是孩子，哪有吃孩子东西的道理。”姥姥实在是推脱不了大哥，为了刚子的身体还是不能直接吃生的，婶子跟姥姥下厨把这只鸟炖了。给刚子端了上去大哥还拿了一壶酒当然姥姥回避了婶子陪着姥姥在院子里偷看。：“吃完喝完走吧。 ”刚子还是重复鸡鸡鸡。大哥一巴掌拍到刚子脸上：“你这个懒畜生 ，自己不去外面抓天天好吃懒吃着人们的东西，你知道现在大家伙什么生活吗多少人饿死，我看你也别修了不懂得好善是修不成的，想成仙还是多做善事多修炼而不是好吃懒做在这作恶。”听了大哥的话刚子开始猛的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鸟是没有多少肉的，但是刚子吃的特别夸张就像是一只野兽咔嚓咔嚓的吞咽，；“喝完这口走吧别太过分了我们不敢走你，你在这里也会保佑大家。”刚子对着酒壶一口而近，一下子身体就软了姥姥吓的往屋子里冲，大哥让姥姥放心刚子没事就是喝多了这可是多年的白酒这次大哥真的下血本了为了刚子。刚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大家半夜了才吃上饭在饭桌上姥姥问大哥;“不知道你还会这么多啊，大哥”大哥无奈笑笑“哎呀哪有只会一点点啥也不会一样，就是胆子大看见害刚子我一下子就着急了”姥姥继续问大哥；“那你为啥从来没说过啊大哥？”大哥只是大笑的回答：“哈哈哈你们也没问过啊”但是大哥又突然严肃了起来：“我也不能主动说以后会出事啊!”不管姥姥怎么问会出啥事大哥就是不说了，姥姥只好作罢。折腾了两天就住到了几只鸟，一框子蘑菇但是有就不错了。
　　第三天刚子起来了一脸懵浑身疼主要是脸一脸懵的看着姥姥，姥姥则是对着刚子大喊；“你终于醒了，你说说你咋这么霉找谁不好就是找你，白瞎我时间了”刚子还是一脸懵但是还是怂怂的道歉了姥姥其实没有怪刚子只是她天生就是嘴直心快急性子的人。姥姥把事情都告诉刚子了，刚子却哭了姥姥以为是自己太凶了刚子连忙说：“不是不是只是太感动大哥了 ，珍藏多年的酒都拿出来了还用了肉。”姥姥只是大笑要不然能跟大哥成朋友 姥姥也是偶然一次在路上被大哥救了一命，刚子跟姥姥往家赶在路口分别了。
　　刚子回到家把这事告诉了家里人家里人二话不说就想去大哥家感谢，幸好大哥提前嘱咐了不用而且让他们不要声张这才家里人没去，但是还是想有空了过去拜访一下。姥姥那边则是一回家一堆孩子围着姥姥终于可以吃点肉了大家开心坏了，姥姥让老二蹬车子去找爸妈姥姥自己则在家做饭，一家子因为这顿伙食开心了好几天。在那个苦难的岁月年代这样的快乐是简单的明了的，那们容易满足的，天真的人们被这片大地呵护着供养着同时人们也深爱着这片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