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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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三个多小时，从偏僻的庄园到了更偏僻的墓地。
墓地的墓碑稀少，十分零散地分布在枯黄的草皮之间，对比弗雷斯庄园里被好好看顾的院子，这个地方荒凉且破败。
“这里不是你家。”赫西把原本的目的地改成了墓地。
之前开车去庄园的时候，赫西停车时把其他车撞坏了，他们出发没有让任何血仆跟着，所以车上只有赫西和连澈两个人，是赫西开的车。
“是的，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丢在这里一晚上。”话是这样说的，赫西的语气却是完全开玩笑的语气。
坐在副驾驶处的连澈看向车头，他开的玩笑总是无聊至极。
没有从连澈这里得到想要的效果，赫西觉得无趣，淡然开口：“这确实不是我的家，是我以前养的小鸟的安息之地。”
“要下来看看吗？”
不过连澈的意见并不重要，赫西下了车将他安置在轮椅上推走，“你不去也要去。”
“我后悔出来了。”是自己对于乖戾的赫西过于信任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连澈直接表达情感的话对赫西很适用，他低声继续吓唬连澈，“后悔晚了，我现在要推你到无名的墓碑前，让你害怕。”
墓园的上空，有几只鸟在空中盘旋。
赫西抬头望着那些鸟转了几圈，低头在地上找石头砸那些鸟。
“为什么要砸它们？”这些鸟只是遵循本能在空中飞翔。
【或许那些鸟是监视的媒介。】系统记得之前罗娜的异能就是借动物的视野看见东西。
石头穿过鸟群之后破坏了这些鸟聚在一起的队形。
看着小鸟们受惊后乱飞，赫西快意地笑出了声，“它们肆意地在死去同类的墓地上空飞翔，影响了我的鸟儿安息。”
尽管如此，连澈观察到赫西丢的石头都没有丢中那些鸟，他冲它们丢石头却并不想伤害它们。
可鸟群今天散了明天可能还会回来，赫西做的一切只是徒劳。
他一直在其他不相关的事上耗费时间，连澈不想再让他继续下去。
“你的鸟儿灵魂或许在它们身边，它和它们在一起飞翔。”连澈不擅长说这些安慰的话，不过希望以此让他停下这些无聊的事。
“我不止今天在驱赶它们，我每天都来，”赫西又砸了几块石头，鸟群才被驱散各自飞向了别处，“它有这种行为是对我的背叛，它该在我身边飞翔。”
连澈的话反而激怒了赫西，他扔石头扔得更起劲了。
鸟群已经被他的石头吓走，但他还在地上摸索，随后将一样东西扔给了连澈，“接住。”
“什么？”
没反应过来的连澈细看衣服上是否有泥土的痕迹，才把他抛过来的东西从怀里扫出来。
“一粒草种子？”衣服上面没有沾上泥土，这颗草种子很干净，可以说一点也不像地上捡的，可枯黄的草地里会有草种子吗？
“送你的礼物。”
抬头听见赫西恶作剧得逞的笑声，连澈明白这又是他无聊的玩笑。
赫西恢复正常模样，一脸深沉道：“我知道你怕什么了。”
不是玩笑，是真的要来了吗？
连澈拿着草种子的手紧了紧，在赫西站立的草皮之下做好了他一动就阻止的准备，“怕什么？”
【他敢丢泥土弄脏你就死定了。】早点都有点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赫西还没有察觉到他脚下泥土里的改变，抱手自信道：“怕我。”
连澈：“……”
一阵北风刮过，听到这话的人都被吹过的风冻住了。
“嗯，我怕了。”连澈将草种子收在口袋中，他所真正惧怕的事物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赫西注意到了他的沉默，“既然这样，你的表情倒是坦率点啊，一副被我说中了还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无聊。”
“那走吧，”赫西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了。”
开始推轮椅的赫西把看鸟儿墓地的事遗忘在了脑后，也许这里原本就没有小鸟的墓地，因此出现的各种行为也只是他的玩笑，连澈也没有打算提醒他。
“在天黑之前能到吗？”
到墓地时将近中午，清早的阳光到中午都被集聚在空中的阴云遮挡。空气像是水开之后湿热的蒸汽，为即将到来的雨作出预告。
“不用天黑，在下雨前就能到。”连澈话少，不常有关心的东西，赫西心情好，对他有问必答。
过了小坡，一座古堡豁然出现在眼前。
古堡上插着印有玫瑰纹章的旗帜，两侧的高塔还有门口的炮楼都有武器架在上面，楼下还安排了几队机器狗巡逻。防守可谓是密不透风，连一只蚊子也休想飞进去。
【在这个洞穴里最多的就是血族，更别说这种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来，有必要建立防御军事基地吗？】这里最危险的莫过于这些血族自身了吧。
“那就是我家。”赫西的声音轻如云烟，飘到了连澈耳边。
“你家里有宝藏吗？”连澈把看到这个古堡的第一想法说了出来，“守卫和洞口一样多。”
“宝藏？”听见这两个字赫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倒希望有，可惜是一堆破烂。”
炮楼和高塔之上已经有守卫注意到了他们，城堡的门向他们敞开，巡逻的机械狗在门口排成两列夹道欢迎。
城堡的入口往里走是幽深的长廊，地面铺设了地毯，城堡门的瞬时关闭让走进来的人顿时陷入静寂的黑暗，仿佛他们进入的是猛兽的喉道。
连澈闭上眼睛问：“为什么不开灯？”
从光明中进入黑暗，也像从黑暗进入光亮中，需要适应。
“长廊没有灯。”早已习惯的赫西不受影响地在黑暗里推着轮椅前进。
“第一次见。”
这座城堡不像是家，更像是战场。
“这是独特的设计。”浑厚的声音来自长廊的尽头。
捧着蜡烛的血仆随从鱼贯而入，模模糊糊能看见说话的原来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白色短发男人。
“父亲。”赫西恭敬地叫道。
福克斯大腹便便，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而且是一头白色的短发，看起来和老年人没有什么两样。
怎么看他都不会生下赫西这样帅气的血族男孩。
“这就是你的父亲？你们长得一点不像。“”福克斯还没有过来时，连澈小声地跟身后的赫西说了这句话。
一向话多的赫西没有反应，连澈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福克斯走近，连澈先问他道：“就是你要见我？”
“事务繁忙，未能亲自上门，实在抱歉。”
【虚伪。】他们可都没有忘记早上那个血仆的咄咄逼人。
感受到连澈的血脉等级与赫西一样是有异能的A等血族，而他自己只是普通的B等血族。
福克斯的态度立马转变，想要对连澈行吻手礼。
不过连澈没有把手给他，尴尬的福克斯只好讪讪一笑将手收了回来。
“赫西，人既然带回来了，你做的那些‘好事’我也不会仔细算。”
连澈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潜台词，疑问道：“你会做好事？”
“我经常做好事，”赫西点了点头，“让我伸出援手次数最多的人就是你。”
福克斯话里的意思在他们俩的交谈中被完全误解，气不可遏，“赫西，学会有自知之明对你来说很难，我早该让你母亲好好教导你懂这一点。”
他喋喋不休地细数赫西以往做过的坏事，“……今天你在墙上炸出的洞还影响了城堡的防御系统。在工作时间我最不该待在实验室外，每天处理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打扰到了我的研究。这些琐事本来可以不存在，但很多事都是你造成的！”
“原来是这样的‘好事’。”
听到他的抱怨，连澈也明白他原本是不想跟赫西算账了，然而因为他的误解和赫西的不解释，福克斯反而气不过算了起来。
“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我从正常的出口出不去，只能采取这种办法了。”福克斯的话对赫西造不成多大的伤害，“而且我今天做的事是因为要去帮你。”
“谢谢？”
“不用客气。”
见他们旁若无人一般交流，福克斯暗讽道：“赫西这样的孩子也有玩得来的朋友，实在是他神赐给他天大的幸运。”
这句话说完福克斯终于消停下来，对能把赫西做的每一件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血族，连澈也实属佩服，但更多的还是讨厌。
福克斯如果是一个好父亲，怎么也不该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细数赫西的过错训斥赫西。
【他的肚子很大，但他的气量很小。】
赫西其实无所谓，认为自己威严被冒犯的福克斯不过是想看到他的态度而已，“父亲，都是我的问题和过错，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先生勿怪，赫西的父亲对赫西的言行向来上心，反倒是我，有客人前来迎接姗姗来迟，没有给赫西做好榜样。”一位紫发贵妇人从长廊尽头的门口走出。
“母亲。”福克斯夫人出现后，赫西收敛了很多。
福克斯夫人和赫西的模样倒是相差不大，她笑着暗中睨了赫西一眼，“还不快过来？”
“也不要再站在长廊，这里昏暗，我做了些甜点，快来餐厅尝尝看。”
福克斯夫人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看到赫西态度的福克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城堡除了长廊无灯，其他地方都是正常设计，地毯在长廊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有简洁花纹的石板。
一起到了餐厅，赫西还没有尝点心就被福克斯夫人叫走了。
“新鲜的人血蛋糕，请慢用。”福克斯夫人语气和善地叫住赫西，“你跟我过来。”
看福克斯夫人离开时的表情，感觉赫西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此时此刻，要尝这些带着血味的蛋糕，他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他总不能对福克斯说这全都是他不能吃的吧。
【实在太为难你了。】
“我不饿。”连澈拒绝食用。
“我也是刚吃过午饭。”福克斯要见连澈的目的也不是想要和他打好关系，他试探道：“不如我带您参观一下城堡如何？”
“刚才听说你有实验室，可以带我去实验室看一下吗？”实验室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出的，是个能够很好解决福克斯的地方。
至于要如何离开这里，连澈还没有想好，一切走一步看一步。
连澈的请求正中福克斯下怀，他当然乐意至极，“我的荣幸。”
“我自己来。”连澈没有让福克斯推轮椅。
“那请您跟我来。”
赫西向福克斯夫人如实交代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便被福克斯夫人打了一巴掌。
赫西侧着的脸上一个鲜明的五指印，他面色如常地擦去嘴角的血。几分钟后，受伤的地方就能愈合了。
“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行差踏错一步，我辛辛苦苦为你筹谋到现在的所有全都能毁于一旦。”福克斯夫人被他气得不轻。
“福克斯不怀疑你，是因为他没有注意这件事。连那个孩子都能看出来，你真以为福克斯是个蠢货，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赫西低着头受训，“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福克斯夫人对此也无可奈何，“温斯莱特家族的荣誉高于一切，你的父亲永远无法承认你是他的血脉，我们必须另辟蹊径回去。”
她何尝不知道，福克斯是个十足怕死又欺软怕硬的小人。
因此，福克斯将他的城堡修筑成防御工事，在他自己的实验室耗费巨资倾尽全力去研究机械守卫。
这些机械守卫作为摆设都放在他的实验室里。
“因为我的研究很容易发生一些意外事故，所以针对这些情况实验室精心打造做好了充足的防范措施。进来之后除了防御系统的警报，不会有任何事物打扰。”
连澈跟着福克斯一路参观，越往里走发现里面环境能和植物产生的联系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是陷阱。】
实验室的大门紧闭，除了福克斯，谁也打不开。
连澈操控轮椅，慢慢远离步步逼近的福克斯。
“听说您在驻地附近被希尔德大人带回来腿就是这样，我也许能够帮您做些检查。”
“不用。”这对连澈而言是个敏感话题，检查必然会暴露他的伪装。
福克斯挂着标准到可怕的笑容，与今天早上血仆脸上的笑如出一辙，“抱歉，在实验室的任何要求，您都无法拒绝。”
“我是这里绝对的主导者。”机械守卫的红光闪起，全部启动将连澈包围。
“别碰我。”连澈皱眉操控轮椅躲避这些守卫的抓捕。
“我知道你的异能是什么，但实验室里没有你发挥的媒介。”
连澈在躲避时尽量让机械守卫互相伤害，但他在防备的空挡也在思考。
带他来这里的赫西是否知道这里将会的一切？赫西又在福克斯的计划里担任了什么角色？
“所以在你的计划里，那个孩子担任什么角色？”
听完赫西的野望，福克斯夫人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温斯莱特家族容不得污点和无能之辈，你未来必须成为希尔德的驻队队员，你的能力才有资格被你父亲看见。”
“这些都不用母亲担心，知道我会把福克斯彻底毁掉就好。”过多的话，赫西不再想对他的母亲说。
福克斯夫人扯着嘴角，僵硬地放下手，“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做干净点，不要让别人拿到你的把柄。”
母亲走后，赫西无意识地发出了感叹，“无聊。”
福克斯想利用他，连澈也一样想利用他，他们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在回想细节时，连澈记起了口袋里的草种子。
……
“送给你的礼物。”
……
原来当时赫西竟然就已经想了这么远。
在自己打算利用他之后，赫西也在计谋利用自己。
可这个种子是在枯草里捡到的，是救人的种子，还是一个为了在他绝处捉弄他让生机落空的希望。
连澈不想把希望寄托在赫西身上，这个人还远远不值得信任。
偌大的实验室，不会没有通风口的。连澈在躲避时也在注意找这个地方。
“机械守卫全部启动了，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凶狠的福克斯非常丑，连澈远看都觉得伤眼睛。
通风口已经找到，但还有最后一段距离时，连澈被机械守卫挡住。
于是他操控轮椅猛地撞了上去。
“你疯了！”福克斯着急忙慌地控制机械守卫避开，他也不想作为实验品的连澈出现任何不测。
即使他身后有人，但面对这么大的损失，他也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冒风险保他。
活着的连澈才对他们有用，福克斯必须确保连澈的性命没有危险。
然后越着急越掉链子，机械守卫被他控制着也撞了上去。
轮椅上的连澈在被抛起靠近通风口时，呼唤了周围所有的植物攻击这座城堡的防御系统。
“没有什么比这能更快地破解现在的困境。”这是连澈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但作为代价，连澈的身体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福克斯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后果，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陌生的鲜血的味道很快就从通风口传了出去。
赫西闻到立刻向实验室这里赶了过来。
在连澈视野模糊全身无力之时，兜里的种子吸收到了足够的血液开始生根发芽。
一株玫瑰从他的口袋里钻出之后拔地而起，扫平了机械守卫，并且抓住了原地不敢动一下的福克斯。
“玫瑰？”赫西给他的竟是玫瑰花的种子。
“果然是恶作剧。”连澈猜中以赫西的个性会怎么做，“谁能想到枯草里会有玫瑰花的种子？”
也许他很早就开始想怎么利用自己了。
“求您，放过我。”福克斯被长得高大的玫瑰植株吊在空中，摇来摇去。
这时候实验室大门正好被赫西打开，福克斯求饶的话也尽数被他听见。
“我还以为他会说些其他的话。”赫西毫不意外，“看来是我来早了。”
走投无路的福克斯乞求赫西能对他伸出援手，“救救我，赫西，我的好孩子。”
谁能想到他口中的“好孩子”在十几分钟前还在被他接二连三地训斥。
“抱歉，我不喜欢当好孩子。”赫西拒绝向他提供帮助。
吸血鬼的自愈力惊人，连澈很快就恢复好了，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问赫西：“你要我担任的角色，是刽子手还是屠夫？”
这个计划赫西一定想了很久，他和福克斯没有血缘关系，却能容忍福克斯一直训斥侮辱自己。
忍得久了，不是在沉默中消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但是算计他，即使他们是互相利用，也是要给报酬的，毕竟连澈只是让他做引路人。
赫西并不需要他动手，所以也不需要他做刽子手和屠夫，“你的角色只是朋友和受害者，至于刽子手和屠夫由我亲自来做。”
说着，他一步一步靠近了福克斯。
听懂了两人算计的福克斯不敢置信，“不，你不能这样。”
“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杀我。”
他还不知道，这句话反而是他的催命符。
可怜的福克斯，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需要我处理掉外面的血仆吗？”连澈不是大发好心，现在赫西需要的越多，他待会能从赫西那里拿到的报酬就越多。
“不用，到这一步就好。”赫西还有话要对福克斯说，他将连澈抱到了外面的客厅沙发上，“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好。”连澈给他们腾出了二人空间。
连澈正打算脱掉自己身上的脏衣服。
“连澈。”福克斯夫人此时已下了楼。
连澈脱衣服的动作停下，应付道：“夫人好。”
福克斯夫人看到他身上的血毫不意外，并请求连澈：“希望你能对今天发生的事保持缄默。”
“我知道了。”
在他答应之后，福克斯夫人叫来了血仆，给他洗了澡并换了身新衣服。
“母亲。”赫西出来后在客厅见到的只有福克斯夫人。
“连澈去换衣服去了，”福克斯夫人放下茶水，“事情都处理好了？”
赫西点点头，“是的。”
此时，连澈也处理好了所有，福克斯夫人还让血仆给他准备了新的轮椅。
“我去准备你们的午饭，你们吃了午饭再离开。”
连澈想也没想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那些蛋糕你们还一口没有动，不如带些回去？”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谢谢，我不碰人血。”连澈没有答应福克斯夫人的再三邀请，就是这个原因。
赫西走到连澈身旁拉下自己的衬衣，弯腰向连澈露出动脉，“作为利用你的报酬，请你品尝。”
“我不需要。”连澈确实想要赫西付出一些代价，但他不需要他用血肉代偿。
“你送我回去。”福克斯夫人太过热情，怕接下来无法拒绝，连澈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也只有这一个要求。
“好吧，我送你回去。”
赫西送他走的和之前一样的路。走着走着，很快就到了墓地。
“我的小鸟，曾经也能飞那么高，一点也不比它们差，”赫西望向远处盘旋的鸟群停了下来，“我真想让它们也在这里安息。”
“那只鸟真的存在吗？”连澈不由得怀疑。
“这是它的墓。”那是赫西在捡草种子的地方，小鸟没有墓碑，赫西为它堆了一个石头塔。
“如假包换。”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城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