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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厄愿恨双子陨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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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世界,诞生了两个女婴,一名万俟清墨,一名宗政悦欢。
两位帝皇的孩子,面临着相同的境遇,只是过程略有不同。
“巍漠哥,宝藏真的不在我身上。”
“阿柔,你是铁了心不给我了?”宗政巍漠转过身挥挥手,收养温南柔的人家便被押了上来,“温南柔,如果你把宝藏给我,我便饶他们不死;但如果你冥顽不灵……”
刚生产完的妇人何等虚弱。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峨远国师临死之前说,梦乡温氏子身上有一份宝藏,十分珍贵,让我为了国家务必得到,不然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啊。”
“峨远国师?”温南柔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沉了下去。
宗政巍漠不认为此时有什么值得分心,当即下令斩首——总之能逼出来的。国师说这宝藏可用来复活死人,他一生卦象、预言万千从未失误,这次定然也不会错。
刚生产的妇人哪受得住这般刺激,当即吐了一口血,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宗政巍漠,我真后悔与你相识。满地的尸体,仿佛他们本来就该死一样啊,终归你是皇帝啊。”
温南柔语气里满是嘲讽。
“请太医!”宗政巍漠好似突然惊醒,一只虫子从他体内钻出。
“巫蛊之术,哈哈哈……枉我自诩精通天下大道,竟然也会因为与男子的感情昏了头。”
温南柔甩开他的手:“这只是放大你心中恶念的蛊而已,你本来就想这么做。倘若真的愧疚,便好好对这个孩子。我要你承诺,一生都好好对我的孩子,最好……不要让她登上这个位置,我不要她成为与你一样的人,哪怕有一点像也不行。”
峨远,厄愿,你终究还是恨我。
温南柔一死,太后懿旨随之而至:将那个孩子送去霄家——不远,又好掌控。
宗政巍漠不同意,奈何孩子已被送走。他想去要人,太后却已到了。
“巍漠,哀家活不久了,连我最后的希望也不能满足吗?你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吗?”太后重病已久,素来不喜皇帝为了温南柔空置后宫。
“母后,恕儿臣难遵。”
“你……你……”太后晕了过去。
太医一把脉,发现太后已身中剧毒。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别把她接回来。”太后永远闭上了眼。
“陛下,皇后娘娘血崩了!恐怕……”
“闭嘴!救不了她,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去陪葬!”
“陛下。”最终,温致幻的贴身侍女温意秀站了出来,“小姐与我说,如遇血崩,请将这封信交给陛下。”
万俟凤荣急忙接过信纸。
风郎,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挺不过生产的。
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最好、最好,十四岁之前,别让孩儿以真面目示人,让她戴着面具。
我爱你。
不要迁怒别人。
我的所有都要留给孩子,孩子叫清墨,万俟清墨。
泪滴打湿了信纸。
但谁知道,这是为了骗一个人而演的一场戏呢?
厄愿坐在院子里,对旁边的轩辕繁霜说:“宗政巍漠为了温南柔控制后宫,却依然被一个残蛊影响;而万俟凤荣虽然后宫佳丽三千,还有不少孩子,却不受已经下了七次的蛊影响。可见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感觉这两个男人都挺不要脸的。”
轩辕繁霜抓住传信的飞鸽:“师尊,我以为你会夸万俟凤荣呢。”
“切。”厄愿的声音满是不屑。
万俟凤荣其实只有一个女人,后宫的孩子要么是他成全的、与心爱之人生的,若有人实在想跟他,他会直接拒绝。曾有人给他下春药,他直接让侍卫处理了。后来,万俟凤荣从不去除皇后以外的人的宫里,若再有纠缠,便让侍卫去——灯一黑都一样。
真爱啊,原来是这样。信上不仅说了这件事,还详细描述了两位温家小姐死时的状况。
真奇怪,以前怎么查都窥探不到的事,今天竟被如此详细地传了回来。
厄愿将信纸放在桌上,抬头望月。轩辕繁霜看向信纸,自小聪慧的他懂了七七八八——毕竟才七岁,也不能全部理解。
第二天,两国各有一道旨意。
大概意思是:
悦神国:封霄家嫡女为公主,见皇室不拜,以国名赐名“悦欢”。
华尘国:封公主为嫡长公主、储君,赐东宫名为“风鸢”,以国号为称号“华尘公主”。
风鸢,“鸢”是温致幻本名中的一个字;华尘,意为哪怕卑微如尘埃,来到这个国家也能变得华贵。
“你们很不满朕的旨意吗?”
一众大臣跪在下方。
“陛下,公主刚出生,是最年幼的公主啊,何谈长公主?一出生便封储更是不妥。”
“哦,你们说哪位公主?”
“是……华尘公主。”将国号作为公主尊号,简直……他们都不愿去想。
“她是最年幼的,那就把比她年长的皇儿们杀掉;一出生便为储君不妥,那就赐死后宫,只剩她一个孩子,再也不会有别的皇儿。”
“陛下,不可啊!”
“为什么不可?这样一来,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大臣们看陛下不像开玩笑,急忙求情,随后告退。
“请陛下广开后宫!”
其实温南柔的位份并不高,因为大臣们不同意封她为皇后,但后宫也确实只有她一人。
两个国家的名字早已注定不同:悦神,华尘。
宗政巍漠不想,但他知道臣子们已退了一步,没提封公主的事——毕竟神灵没有“降下预示”。这个国家一切以神为先,因此大臣们在朝堂上以神和国家利益为先,而非皇帝,但皇帝依然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只因宗政巍漠是贤君,他们才敢如此。
宗政巍漠允了。
“厄愿?”万俟凤荣看向从墙外翻进来的人,“你过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孩子。”厄愿从篮子里抱出清墨,“他都死了,你要瞒一辈子吗?”
万俟凤荣封死了皇后身死的消息,厄愿是故意传出去的。
“我早就说了,那种药风险极大。”厄愿看不出一点愧疚,语气甚至带点恶意。
万俟清墨对厄愿笑了一下。
“这孩子可真乖啊,跟你们俩一点也不像。”
“说不定你们两个有点不为人知的关系呢?”万俟凤荣盯着厄愿紫衣下纤细的腰肢,“你最近有感觉身体不适吗?”
“没有啊。”
也是,厄愿那么娇气,可舍不得苛待自己。
“国师有没有听过一种法子:将两人的子嗣放在第三人的腹中孕育,这样母体不会受到影响。”只是会变得更加敏感,还有点别的作用。
“这种法子有没有被证实过?谁知道真假?”
“我有一个办法,你不是想将衣钵传给轩辕繁霜的孩子吗?不如你当我的皇后吧,既方便我掩人耳目,又成全了你想要休息的心思。”
“有点荒唐,但好像也行,行吧。”
万俟凤荣将茶杯放到嘴边掩笑。
“有个条件,你是皇后,我以前和皇后十分……你知道的,所以你可能要受点委屈。”
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温北鸢是男子,生子时才会死,而他刚死,这位皇帝却已如此。
但这跟厄愿有什么关系呢?他巴不得温北鸢越难越好,哪怕是死后。
“行。”几年前那件事后,他的身体一直很奇怪,都怪那对兄妹,让自己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但我的身体有些奇怪,你不要被吓到。”
“没事儿。”你身体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