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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稚刘协正入董后宫 机刘辩智出温德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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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吾母以丧,我遂入了董太后宫中,太后自是一番劝慰,又怒斥何后心胸狭小,至于十常侍之事,亦如父皇一般,不加追究。如此时光荏苒,日月交移,诸多细事,自不必说。何后亦每日协辩前来问安,辩每拉扯我出去耍玩,我皆以学业为由回避婉拒。由此董太后以我为灵儿,能担大任,与父皇交谈,常劝其立我为太子。何后憎我更甚从前。
时值寒食节,近清明之日,我想起东坡的《寒食帖》不禁心中黯然,又思念亡母,故此终日郁郁寡欢。亡母惨死于宫闱,乃不祥之兆,故不许入皇陵,只在郊外草草埋葬,我等为儿,却无法祭拜。父皇又每日宣我与辩于温德殿教诲,我更不便抽身。
这一日,下了温德殿,刘辩紧紧跟在我身后,抓住了我的手,我迅速抽回手,回头默默看着他。
“协弟,吾不知你怎么了,即使是因丧母之痛,亦不该拒为兄于千里之外。”
我依旧不说话,转身离开。未想他依然紧追其后。我心中自有无限愤恨不能表达,又不能摆脱刘辩的纠缠,遂想起一计,且在刘辩身上一用。
“皇兄,寒食已过近清明,吾非悲吾母,但悲其无人祭拜。吾母葬于郊外,孤魂野鬼,望皇兄见怜!”我跪在刘辩面前,眼泪禁不住就涌了出来。
“协弟!快快请起!”刘辩立刻扶我起来,以袖襟替我拭去泪水。
“皇兄,吾已查明明日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为吉时,适宜祭拜,请皇兄为为弟多做思量!”
“明日未时?此乃父皇宣吾等之时,又不得无故请假,此事有待商榷。”
“望皇兄见怜为弟幼年丧母!”我再次跪下。
刘辩慌忙又扶我起来,弯下腰轻轻拍去我衣服前摆沾染的灰尘,笑着捏捏我的鼻子,道:“快些回去见皇祖母吧,此事自由为兄替你料理。”
我并未急着离开,只紧紧抓着他的袖子,道:“此事皇兄是应下了,若不办到,皇兄就不是皇兄。”
他又笑了,问道:“那协且说说吾是什么?”
“是......”我憋红了一张脸,道:“是个小妇人!”
“哈哈.......哈哈......小妇人?那皇兄若是办到了,协就是小妇人了?不过妇人也好,刚好嫁与吾做媳妇。”
“你......你不许笑!我走了!”
我迅速跑走了,心里为自己这个想法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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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至董太后宫,不断思量刘辩答应的这件事,经太后几番催促,方沐浴睡下了。
翌日辰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刘辩便前来寻我去温德殿,时方下了早朝,正巧在华表前遇到大将军何进,何进乃何后之兄,为人智谋不足,行为莽撞,然手握重权,遂骄纵恣意,目中无人。
“前非皇子辩,皇子协?”何进上前一拜,语气颇为轻蔑。
“舅舅快免礼。”
“二位皇子这是去?”我看了刘辩一眼,他倒尚未慌乱,应答自如。
“劳舅舅操心,吾等前去禁中(皇帝居处)参见父皇,董太后年老行动不便,遂遣吾二人问候父皇。”
“原来如此,按理此刻早过了皇子请安之时,然受于老太后之托,就另当别论了。如此,臣拜退。”
我与刘辩直入禁中拜见父皇,时父皇正与张让戏,不理不问朝臣承上的一干奏折。
刘辩径直向前跪下:“儿辩与弟协来见父皇。近日儿听闻洛阳郊外有雌鸡化雄,又有黑气十余丈,儿以为此乃不祥之兆。”
“汝等有何看法?”
只见张让瞥了一眼刘辩,遂回身对父皇道:“诚如大皇子所言,此乃不祥之兆,盖是那冤死王美人魂灵作怪。”
“哼,一个妇道人家,死不足惜,吾这就请道士做法收了她。”
张让回道:“此倒不必。只须请皇子协出宫祭拜亡母即可,一来节时省财,二来又可以让百姓见到皇子之孝道。”
父皇沉吟了一会儿,笑道:”还是阿父考量周到,如此,辩,你便协幼弟前去祭拜其亡母,择个吉时快去快回。”
“禀父皇,儿辩已查明今日未时即为吉时,可出宫祭拜。”
“如此甚好,你们二人快快退下,休得再扰吾与阿父。”
“儿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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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贿赂了张让?否则他怎么会?”
“非也,乃是吾在母后送与张让的金钱细软里加了一张纸条,仿照母后字迹,言吾弟事而已。”
马车在一干人等的护送下行到宫门前,我掀开窗帘,之间朱色的宫门缓缓打开。
正是:机刘辩妙用张让,巧计谋智开宫门。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