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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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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咒灵。
西偏南37度，距此0.9千米。
今川理看着自己慢慢舒展开的手指：“是时候活动活动身体了。”
三人组正边吃西瓜边打闹着，伏黑惠听到今川理的话转头问道：“今川等会要出去吗？”
“是哦，”今川理笑着回答，“就先麻烦伏□□我看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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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店门，店面上LED招牌发出的莹莹白光散落在今川理的白色长发上，白狩衣上的金色暗纹粼粼闪着光。
“这么远，”今川理轻笑一声，“可不能用走的啊。”
足尖轻点，随着一声脚下土块陷落的脆响，今川理飞跃起身，在树与树之间跳动。
今川理的身影在树林间飞快闪过，身体两侧的空气被冲破，引起一阵阵破空之声。身影飞跃而过，苍绿的树叶打旋着轻飘而下，又被今川理飞速移动产生的风打乱。
今川理最后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停下。
没有层层叠叠的浓密树叶遮挡，月光直直地打在下前方的空地之上。
两只咒灵在交谈。
火山头的独眼咒灵和头部长着两根细小树枝的咒灵。
[花御和漏瑚。]系统说：[高专和外界之间存在结界，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今川理：[是花御的能力。他是在人类对森林的憎恶恐惧中诞生的。与其说是咒灵，不如说本质更加偏向精灵。]
[高专的结界只对咒灵有效，对植物不起作用。]
两只咒灵交谈的细微声音通过空气传来。
“能确认我的能力确实可以通过结界了，”花御手上操纵着几棵交缠在一起的树，“现在一切就静待三个月后。”
他的声音模糊得似呓语，传到今川理耳中时脑海里却自动浮现了含义。
漏瑚站在那几棵交缠的树之上：“什么啊，你现在就打算走？既然进来了，就先拿几个咒术师的命走再说。”
“我们不能确定五条悟现在不在高专内，”花御说，“而且此次行动只是为了检验我的能力，不能让三个月后的行动提前暴露。”
“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你的气息会一直在我能力掩盖的范围之下。”
“五条悟算什么啊。”
漏瑚嘁了一声，“既然你坚持要稳妥行事，那就算了。”
系统：[很明显，他们在讨论三个月后的姐妹校交流会，在东京咒术高专举办——也就是你的本体。]
[你打算怎么办？]
今川理道：[我没有忘记剧情里他们是怎么破坏我的本体的。]
系统：[你打算现在祓除他们？两个特级咒灵，我不认为你目前的实力能在无伤的前提下做到这点。]
今川理淡淡地扬起嘴角：[就这样盲目冲上去岂不是有损形象吗，你认为我是那样无脑子的人？]
今川理向前伸出手，淡青绿的血管在他手背上蜿蜒，透出一种病弱的苍白，皎洁的月光一点点浸染上他白皙的手指，显得特别透亮，像水晶般的易碎品。
没人知道这只手蕴含着的力量。
手心翻转，原本空空如也的手掌中如今是两张卡牌——【秘氛】。
他打开系统页面。
【硬币：1】
今川理：[将「翻转卡牌」升级至Level 2。]
系统：[确定消耗十硬币升级术式「翻转卡牌」吗？如要执行此操作，明日你仍会被困在店内，无法出门。]
[硬币有的是，]今川理嘴角的弧度变大，[此刻的机会，可是不能多得啊。]
系统：[已执行操作。]
【术式「翻转卡牌」Level 1 已升级至 Level 2】
今川理轻笑一声，手中的两张【秘氛】化作点点银光消失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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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瑚听见从他们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谁？！”他大吃一惊，迅速向上望去寻找来者。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间回荡，几只白鸟纷纷飞起，翅膀扑打发出阵阵响声，树叶掉落。
漏瑚激烈的动作激起了地上的灰尘，浮尘在投射下来的月光柱中飞舞。
透过空气中的片片灰尘，最先映入漏瑚眼中的是树上人稍显薄凉的藏蓝色双眸。
只此一眼，漏瑚瞬间全身发凉。
身穿白狩衣的少年站在他们头顶的一根树枝之上，白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流动的白银，白色的外衣上绣着浅金色暗纹，里衣则是淡淡的白金色。
一阵风突然拂过，少年宽大的衣袖和衣摆一起，在空中微动。他的白色长发被风撩起，缕缕发丝被吹拂至他的眼前。
在那些白色发丝遮挡的空隙中，漏瑚看到少年青金石般藏蓝的双眸微弯着，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尽管他的外表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但漏瑚完全不敢仅凭外表就估计此人的实力。
实力深不可测的人太多太多了，若是只凭外表就轻敌，漏瑚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少次了。更何况他根本就看不透面前人身上的气息，像是永远无法越过的高峰，只要站在那里，带来的压迫感就足够所有人俯首。
若不是刚才他主动发出轻笑提醒他们，他们俩谁也不会发现这位在暗中看戏的人。
漏瑚探出一丝咒力想探知面前人的实力，尽管他已经不报希望，但他没想到自己连面前人的一丝一毫都探知不出。
漏瑚不知道他们现在应该迎战还是逃——但漏瑚同样不知道，他加上花御，就算是逃跑，成功的几率又有几分。
不、不——既然面前人出声提醒了他们的存在，就意味着他不是想一言不发就抹杀他们，至少还有交谈的可能。
漏瑚看向花御，这种衣着古典的人一般都重视礼仪，漏瑚不敢赌自己马虎的性格和浅薄的礼仪不会更加激怒面前的人。
终于，花御出声了：“——请问阁下是哪位？”
树林中沉默了片刻，这种不适时的寂静几乎快将漏瑚全身上下的血液冰冻了——若是面前的人此刻立马出手，他们逃走的成功率有几分——
漏瑚全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
在最后时刻面前的人开口了：“问我是谁，你们不是应该先自报名号吗。”
他淡淡的声音像是玉石撞击、叮当作响。
漏瑚忙道：“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礼，我的名字是漏瑚，他是花御。我们都是特级咒灵。”
想必就算是特级咒灵，在这位大人面前也只是轻轻一击的事吧。
面前人轻笑了一声，从头顶的树枝上一跃而下，正视着他们。
“不必叫我大人。”
他说：“我叫今川理，你们可以直接叫我今川。”
漏瑚不知该如何称呼，带着略显求助的眼光看向一旁的花御。
“我们不敢。”花御微微低头说，“今川大人。”
“随便你们。”面前自称今川理的人说，“刚才听到你们想在三个月后的咒术高专交流会上入侵高专？”
“我们原先的设想是这样的。”漏瑚连忙说，“但若是今川大人不希望我们这么做，我们当然会遵从今川大人您。”
今川理说：“不必，我并非咒术师方的人。”
不是咒术师方的？难道是诅咒师？但漏瑚并没有听说过诅咒师中有此等人物。
“……请问，大人是哪方势力的？”漏瑚低声问。
“我并非属于哪方势力。”漏瑚看到面前人略微扬起了嘴角，“硬要说的话，我忠于利益。”
“利益？”
“是的，利益。”面前人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只要有共同利益，就能合作。”
“比如我现在就在你们身上看到了利益。”
漏瑚看到面前人水晶般透彻的藏蓝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他问：“你们想和我合作吗？”
身旁的花御低声问：“今川大人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您的目的又是什么？”
听到花御的第二个问句，漏瑚一瞬之间有些惶恐，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目的暴露在别人眼前，花御这样直白地问，万一他要是生气……
但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不满，而是慷慨地解释道：“我的目的，就是和更多人交易。你们有需要，就来找我，只要双方都能满足交易条件，我不吝于跟任何人做交易。”
“今川大人又怎知我们将要完成的事不会有损于大人呢？”花御低头道，“请今川大人原谅我无礼的问题，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必须得知。”
面前的人听闻这句话后微微侧身，借着月光整理了下自己宽大的衣袖：“你们要干的事？”
“夺取两面宿傩手指以获取其支持、用狱门疆封印五条悟——”
“而你们的目的是打造属于咒灵的新世界。”
“我说的对吗？”
凉白的月光印在面前人微微扬起的嘴角上。
“……是、是，”漏瑚连忙低头道，“今川大人说的一点没错。”
漏瑚没想到几乎他们计划中的每一步都被他人了如指掌。
如今最幸运的事恐怕只有面前的人并非与他们为敌。
今川理：“既然如此，你们同意吗。”
“……恐怕我们还需要回去和同伴们商量商量，之后才能给出今川大人答复。”花御在一旁低声答道。
“那你们就好好商量。”面前的人在月光下伸展着五指，“尽早完成。我过段时间会再联系你们。”
花御问：“请问今川大人要如何联系我们？”
他低笑了一下：“这样——”
身穿白狩衣的少年向他们走近了一步，漏瑚脑中的危险警报几乎要响到他头脑发胀，他抑制着自己下一秒就要逃走的双腿。
少年白皙纤细的手却只是轻碰了他们各自一下。
他手中多出两张扑克大小的米黄色卡牌，拿在手中展示成扇形给他们看。
漏瑚看见那两张卡牌上分别用简笔画着他和花御的形象，下面的一行字分别是【咒力（漏瑚）】和【咒力（花御）】。
漏瑚感知到在那上面的的确确存在着自己和花御的一丝咒力。
“等到我需要联系你们的时候，我会在安全地点放出这两道咒力。”面前的人说道，“你们自己的咒力，想必就算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吧。”
“明白了。”花御低头回道，“我们会尽早商量好的。”
少年将两张卡牌收进衣袖中。他足尖轻轻一点，跃上了树枝。
“希望我们的合作能达成。”
树影摇晃，刚刚还在树枝之上的白狩衣少年已不见人影。
他的最后一句话还在风中飘散：
“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身上的隐蔽气息已经散去，若是不想被五条悟发现——”
“就尽早离开高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