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专开店拯救世界》火山饼干碎

2、第 2 章

　　丝微的月光从店门外投进来，今川理却只能看着而不能踏出店门一步。

　　今川理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的：作为一个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咒术高专，不说昨天被五条悟强迫说出自己的身份，如今更是只能在这小小一个卡牌店里活动。

　　一个声音在今川理脑海响起：[没办法哦，谁叫你开店也是借钱的呢。]
　　[现在你处于负债状态，就只能在店内活动。想要早日走出店门就只能好好做生意。]

　　咒术高专的化身，今川理，前几天才觉醒自我意识，并且很凑巧地发现整个世界都是一部漫画。
　　他回想着漫画剧情中自己满目疮痍的本体，痛定思痛，决定让那些曾经拆过或以后将要拆他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而现在这个自称“模拟经营系统”的声音就是他觉醒意识后突然找上他的。

　　[不是突然找上你。]系统说：[我也是你能力的一部分，只是以系统的形式存在而已。]

　　今川理：[但我的术式是「翻转卡牌」，才不是你这个莫名其妙上来就让我开店的东西。]

　　系统说：[按理来说我就是你，你骂我就是骂你自己。]

　　今川理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一个模拟经营系统的能力。

　　[谁知道呢。]系统说，[有可能是从古至今高专内的学生们饱受上课和训练的痛苦，日思夜想希望高专能有一间娱乐性建筑而生成的怨念吧。]

　　系统说：[不过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应该是帮助才对。]
　　[你想保护本体，但就凭你现在的术式等级，连跟五条悟打成个平局都不行。]

　　今川理的术式叫做「翻转卡牌」。
　　昨天五条悟说的是对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将任何事物、人的身上的所有概念变成卡牌，包括恐惧、饥饿、病痛、术式，甚至是性命。

　　[只是概念上来说可以做到而已。]系统幽幽地说，[现在你处于原始状态的术式也就可以拿走0.01秒的无下限。到时候五条悟想拆你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今川理想起昨天上门的五条悟，沙包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
　　五条悟绝对是今川理横亘几百年的记忆中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今川理几乎可以含泪指出高专里每一处被五条悟打出个大窟窿的地方。他以后将会变得遍体鳞伤的身体一半以上都是这个家伙造成的！
　　——就那么喜欢打架？有本事去外面打！就欺负高专以前没意识不会说话对吧！

　　但是没办法，谁让五条悟是六星顾客，今川理不得不憋屈地咽下那些苦与泪，好好对待他，并一边在心底咒骂五条悟一边希望他能够介绍更多人来这个卡牌店消费。

　　[是啊，]系统在一旁补刀，[你昨天为了向五条悟证明你身份而展示的能力还是向我借钱才得到的。]

　　作为咒术高专的今川理原本应该拥有任意控制高专内一切建筑，包括地形的能力，但可能是觉醒意识消耗了太多咒力，今川理现在连高专内的一棵树都控制不了。

　　今川理叹了口气，召开了系统面板。

　　一块蓝莹莹的屏幕在他眼前出现，上面黑色的字不断闪着光。

　　【主线任务：建成大家都喜爱的商店吧！】

　　系统的声音再次适时出现：
　　[任务介绍：你好，我是一个精通人性的中性系统，掌握以下四点让顾客为我花了一百万。]

　　今川理：[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传销的吗。]

　　系统没有理会他，继续道：[第一，地点。开商店首先要确定的就是选址，如果你将其选在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想也知道没有人会来。]
　　[另外——虽然一般店也不会这么做——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店址总是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个店倒闭是必然的吧。]

　　如果有选择，今川理也不想每天打开门都看到外面是风景不同的荒郊野岭。
　　这家店说是向系统借钱才得以开起来，但系统本身也是今川理的一部分，透支咒力所带来的的结果就是形态不稳定，具体表现就是这家店总是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第二，商品。这一点可以直接从系统内进货，或者用你的术式，所以没什么问题。]

　　[第三，客源。更优质的客户在完成一笔生意时可以贡献更多的能量值，也就是系统内的通用货币，“硬币”。]

　　这里的“优质客户”指的是在原著主线剧情中参与度高的客户。而卡牌店使用的交易货币实际上并不是今川理对五条悟解释的“咒力”，收取的部分咒力只是交易完成的象征。
　　在卡牌店的交易过程中，系统会自动收取硬币，象征着今川理在原著剧情中的参与度，这些硬币能够通过系统转化成能量，使今川理的术式升级。

　　而五条悟就是【六星】顾客——最高等级的顾客。

　　和最高等级顾客做的一笔交易，按理来说足够让今川理走出店门，但他昨天为了向五条悟证明自己的身份恰好用掉了这笔交易所获得的硬币。

　　系统指出：[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本体是高专的话，来卡牌店的顾客也会更多吧。]
　　[这就引出了第四点，推广。先前你欠款兑换的“传单服务”就是推广的一种，系统商店里有更多的推广方式，以后可以兑换使用。]
　　[一个成功的店铺可不能只靠顾客之间的口口相传。]

　　系统说着好听，但目前今川理也没有多余的硬币兑换推广服务。
　　他想起昨天五条悟临走前向他保证的——“到时候我会带人一起来你店里消费的哦。”

　　今川理：[昨天五条悟说会带人来，今晚营业时间都快结束了也没见着个人影。]

　　系统：[现在不是来了吗。]

　　五条悟特意模仿少年热血番的声音从店门外传来——
　　“惠，不要大意地上吧！”

　　话音刚落，推拉门式的店门被轰开，木头碎屑落了一地。

　　被轰开的空洞洞店门处一头黑色刺猬短发一闪而过。

　　“——玉犬！”
　　一白一黑两只式神犬向今川理冲来。

　　今川理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也只能被迫应敌。

　　“五条悟——”今川理快速向两只式神犬伸出手，“你等下给我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式神犬快速向今川理奔来，两边带起的风呼呼作响。

　　两只玉犬的獠牙与今川理已经间隔不到十厘米——

　　“——「卡牌翻转」！”

　　一阵白光闪过，面前的两只玉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今川理手中的一张卡牌。

　　黑色刺猬头皱了皱眉，双手再次结印：“鵺！”

　　一只长得像棕色猫头鹰的式神凭空出现，并从空中向今川理快速俯冲而来。

　　今川理只能继续向那只冲他而来的式神伸出手——

　　“可以了哦。”
　　五条悟原本站在门外的身影突然在空中出现，他用手抵住了那只式神。
　　式神消失在空中。

　　“五条老师！”刺猬头喊道，“不是说让我一个人解决——”

　　“不是哦，”五条悟打断道，“他不是咒灵。”

　　刺猬头吃惊道：“不是咒灵？那老师刚才说——”

　　“那是开玩笑的，开玩笑。”

　　“……玩笑？”

　　“是哦是哦。”五条悟走到他旁边，嬉皮笑脸道：“作为刚放暑假的惊险又刺激的玩笑，怎么样？有没有提前感受到暑假的乐趣？”

　　一个界面在刺猬头旁弹了出来。
　　【顾客：伏黑惠[五星]】

　　伏黑惠沉默了两三秒：“……混蛋老师。”

　　五条悟向今川理比了个耶。
　　今川理：“……”

　　系统：[事情经过很明显：五条悟骗伏黑惠来这祓除诅咒，目标就是你。]

　　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默，除了五条悟还在一旁尝试将碎掉的店门还原。

　　今川理思考片刻开口道：“欢迎光临本店。”

　　头上顶着【五星】两个大字的沉默的伏黑惠看了看原本的店门旁的一堆木屑，有些艰难道：“……你是这家店的店主？”

　　今川理眨眨眼睛：“是的。”

　　“我是伏黑惠，关于刚才的事——”他轻轻抿了下嘴。

　　“没关系。”今川理说，“因为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伏黑惠皱眉问。

　　“是这样的，昨天五条悟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经历一次了。”今川理回答道，“他想用「苍」把这里炸掉呢。”

　　“……「苍」？”伏黑惠嘴角抽搐了一下：“确实是个混蛋。”

　　五条悟在一旁冒出来：“事出有因哦。”

　　伏黑惠无语道：“不管怎样都不能用「苍」那种咒术吧。”
　　他走到已经变成一堆碎屑的店门旁：“……我会试着赔偿的。”

　　“说了没关系哦。”今川理道，“我叫今川理，你可以叫我今川。”
　　他在椅子上坐下，问五条悟：“你昨天说会带朋友来，就是这个带法？”
　　他边说边将一张卡牌放在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拿起卡牌，一个杯子蛋糕出现在他手中：“哪种带不是带嘛，现在惠不是也打算好好在这消费了吗？”
　　系统：[五条悟只是想测试你还能不能像昨天一样使用能力吧。]

　　五条悟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蛋糕：“这是第二次见面礼吗？”

　　今川理微笑着看五条悟一口将杯子蛋糕吃掉。

　　“——芥末味的。”坐在对面的五条悟皱起大大的眉头。

　　“啊？是吗，可能是我拿错了吧。”今川理温声道。

　　五条悟抱怨道：“欸——是故意的吧。”

　　“今川先生。”
　　伏黑惠打断了五条悟的话，他看了看漆黑的店内装设，没看出来任何商店的特征：“你这是卖什么的？”

　　“有什么就买什么。”今川理拿出刚才那两张卡牌：“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张卡牌还给你。”
　　他手上的卡牌上画了两只黑白色的玉犬。
　　【术式：十种影法术[玉犬]（60s）】

　　今川理道：“这是我的术式。”

　　伏黑惠想起刚才听到的：“「翻转卡牌」？”

　　“原来你听到了。”今川理手中多出一把椅子让伏黑惠坐下。

　　五条悟手撑在桌面上托腮，自顾自道：“小理先帮惠把伤口拿掉吧？”

　　今川理：“是前几天和其他学校不良打架造成的伤口吗？”

　　伏黑惠面无表情道：“那是他们突然找上来的。”

　　五条悟在一旁炫耀：“好厉害呢惠，和那么多人打还赢了。”

　　“现在要说的是老师的无理要求。”

　　“不是无理要求。”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五条说的没错。”
　　今川理向伏黑惠伸出一只手，雪白的狩衣在他手肘处滑落，狩衣边缘的金边在昏暗的光下明灭交错。
　　“但现在还做不到永久性拿走。”今川理解释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伏黑伸出手来吧。”

　　伏黑惠皱眉，却还是迟疑着伸出一只手。
　　今川理将手搭上去碰了一下。

　　伏黑惠：“就好了吗。”

　　今川理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卡牌递给伏黑惠。
　　上面画着一道伤疤，底下的字是【伤口（120h）】

　　“请伏黑再看一下你的伤口吧。”

　　伏黑惠撩开额发，这才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额头上的……消失了。”

　　“是的。”今川理笑着说，“不过这个只能维持五天，五天之后伤口会原样重新出现，相当于直接把中间的五天时间给拿走了。”

　　“是这样的术式吗。”伏黑惠还是轻轻皱着眉，“不过我原本说要赔偿。”
　　“明天我会试着买一扇新的门拿过来的。是推拉门吗？”

　　“不需要哦。”今川理说。
　　“如果伏黑想要帮忙的话，”今川理眨眨眼睛，“不如来我这里打工怎么样？”
　　“每天只需要晚九点到十点，不方便的时候也可以随时不来。”
　　“可以先看看哦。”

　　伏黑惠皱着眉接过那份合同。

　　五条悟：“欸欸——惠要被无良商家给骗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