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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三)想吻你 ...
*
月岛萤和月岛明光来我家之前,我正躺在沙发上,对着妈妈哀嚎:“肩膀好痛腰好酸最近练得真的要累死了……”
然后门铃响了,妈妈看我可怜,没让我去开门。听见声音叠在一起的一句问好,我从沙发上弹射坐好:“欢迎。”
样子是摆给外人看的,可是月岛萤不是外人。他坐在我左边,和我隔了大约两拳距离。我拽拽他的袖子,对着月岛萤又抱怨了一次,最近好累好累。
他有点不自在,摸摸鼻子:“和我说干嘛,我还能给你按摩不成?”
“可以吗……”
月岛萤回眸,露出杀人微笑:“你说可以吗?”
旁边明光哥已经笑得嘴角都放不下来了。月岛萤瞪了他一眼,又回头问我要不要出去散步。
我和月岛萤大眼瞪小眼。
——把大人就这么丢在这里吗?
——那你要在这里陪他们,还是跟我走?
我站了起来。
关门的时候还听到妈妈在嘲笑我,说我是月岛萤的小尾巴。我冲她做了个鬼脸。
回过头追上月岛萤,拉着他外套的时候看见他蜷缩的手指,攥了攥,又松开。
想起那次他和我牵手,我的脸颊和身体不自然地热起来,步子也不小心加快了。
他用两步就追了上来:“一起,急什么?”
之后就没人再说话了,和月岛萤在一块儿,就算不说话也很舒服。绕着附近的房子转了好几圈,直到手表上时针都已经绕到了10点的位置,我们开始默契地往回走。
距离家还有两个路口,月岛萤停下脚步。这里也有花圃,我踩了上去,居高临下看他。真是好难得,看见他蓬松的发顶,我学着他的样子,想揉两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挣不开。
他拉着我,轻轻使力把我拉向他,示意我跳了下来,我又被他的手臂圈住了。肩膀连接着脖子的位置被他温热的手掌贴住,无可奈何的声音问我:“是这里吗?”
他让我别抬头。
咚、咚、咚。
德景前辈教我打过鼓,停下来的时候耳朵被震得像是要失聪一样。但都不如现在,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了看不见了,我只能感觉到月岛萤。
关节和我的肩颈弧度契合,动作轻缓,确认好位置就用力揉了下去,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
“疼吗?”
“没有感觉……”
“这样呢?”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疼得破口大骂:“月岛萤!”
“谁让你说没感觉的。”
没感觉是因为,我在克制自己,扑进你怀里啊。阿月哥哥是笨蛋。
我重复:“阿月哥哥是笨蛋。”
手上的动作停下,月岛萤让我今晚睡个好觉,问我明天几点出发,他陪着我一起去。
“嗓子还可以吗,主唱大人?”
他怎么知道?!
“用脚想都能猜到啊。”
“那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啊,谢谢。”
笑得好欠揍,我的竹马哥哥,把我给他准备的惊喜都拆穿了。
一点儿可怜的、掩埋不住的依赖悄悄冒出来,果然还是想要……
“阿月哥哥,抱一下。”
“你是小孩子吗?”
我就是小孩子,有事只会想要找阿月哥哥抱抱的小孩子,是他自己愿意哄我的。他比最圆的月亮还要更耀眼。
*
舞台上可以看见海岸线。
在排练的时候我很败风景地问,要是涨潮了,怎么办,我们要一起抱着乐器把歌演完吗,然后被大海吞没吗?
橘瞪我,让我省点力气,别说那么多话。队友们坚决封锁我的说话权,说嗓子不好的人就应该休息,要是唱得不好他们会群殴我。
“我求求你们快点招新主唱吧,大家。”
山上前辈抱了抱我,嘴上毫不留情:“要是能招到还用你上吗?”
总之就这么吵吵嚷嚷地上台了。彩排时紧张到忘记开口唱第一句歌词的我,正式演出却很顺利。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月岛萤站在台下不远处。
他陪我一起过来的,但彩排的时候一直都站在很远的地方,没有靠近。山上前辈还来试探我那是不是我男朋友,脸上的八卦藏都藏不住,我摇头否认,她又换了个问答:“那是你歌词里写的人吗?”
这和上一个问题有什么区别!
演出前,之前被否决的——我的曲子,又被大家翻了出来,除了我以外的人纷纷点头:“能唱!”
我问:“谁能唱?”
德井、山上和橘异口同声:“你。”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能唱!!!
但总之是被选中了。他们三个还串通好了,说歌词得让我自己写。德井前辈说女孩的心思他不懂,橘说自己太混了没恋爱感,山上前辈觉得男人都是废物她根本看不上——被德井前辈和橘狠狠瞪了。
我能写什么?
我一落笔就是月岛萤。
我看着他的眼睛,狼狈地弹错了第一个和弦,我知道等会儿下台一定要被队友痛骂,我心想,那我就以歌名当做借口,说自己弹的是“不规则和弦”好了。
“我用不规则的和弦演奏你
倾听你、记录你
拆穿你、拥抱你
我的秘密
都藏在月亮里、在月亮里……”
深呼吸,我找准节奏,键盘和鼓声加入,贝斯声撑起合奏,我们的演出步入正途。
我第一次听到欢呼和尖叫,好像也在音乐声中听见相机记录这一切的“咔嚓”声,甚至隔着人山人海,好像还听见了月岛萤叫了我的名字。
我理解人们说的艺术共通。音乐、摄影、美术或者是其它艺术,都承担着记录的责任。我的歌是记录,照相机是记录,哪怕我们在沙滩上随手画的一个圈,也是记录,也是艺术。
我们是7号,后面还有十几个队伍。我们比完,队友们直接扔下我去小摊买吃的了,让我抓紧时间,别让月亮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的月亮了?
我欲言又止,月岛萤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自己却在吃冰激凌。
我怒视他:“凭什么!”
“我查过了,你得注意饮食。”
心服口服。
被海浸湿的沙滩不像干沙那么软,不用担心会陷得很深。可我还是觉得自己陷入了柔软又不可思议的感情里,那是从未设想过的,来自于月岛萤的呵护。
仔细想来其实只有长大后第一次见面剑拔弩张,那次我也很生他的气。
于是我问了:“那天来敲门,你有认出我吧?”
“当然,我又不是你这个笨蛋。”
“那你还凶我?”
“谁让你认不出来。”
他说完就扭头不看我了,唇角不自然地抿着。他站在靠近海潮的那一侧,所以我的目光也投向了海洋。
“所以你是在和我闹别扭吗?”一阵海浪扑到岸上,我注意力被转走,“萤你太高啦,我看不见海了!”
“没让你走在我旁边。”
“又闹脾气。”
“没有……公布成绩了,回去听吧。”他长得高,我自然是相信他的话的,但回到比赛场地,台上正在撤最后一组选手的乐器,我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他转了转眼珠。
又骗我!
“听成绩。”
话筒把主持人的声音放大,海风吹过来,带着黏稠潮湿空气和淡淡的咸腥味道。脚底的沙砾依然柔软,却铺出了一条我们走到这里的路。
“紧张吗?”
“没有上台紧张。”
*
夜间散步成了我和月岛萤的必备项目。
训练结束的月岛萤和练习结束的我,每天保持着夜里去散步的习惯。甚至慢慢变成,只要有休息时间都泡在一起了。
有天傍晚回家,妈妈试探我:“你和萤那孩子?”
我:“没什么吧……现在没有。”
妈:“哦?”
客厅里另一番声音也响起:“哦?”
我吓一大跳:“明光哥你怎么在这!”
我知道明光哥回来,我们还一起去看了月岛萤的比赛,他拉着旁边观众大叫“这是我弟弟”的时候,我简直想装作不认识他。我冷静多了,只是拍了个照给亲友,问她是不是超级帅。
眼下月岛明光露出怪笑:“别怕,我帮你去打听萤的想法。”
我简直要原地求饶:“不可以!!!”
没过几分钟月岛萤就来敲门了,明光哥立刻挤眉弄眼,眼看着就要开口。他不仁不能怪我不义,我转头看向月岛萤:“你比赛的时候明光哥……到处说你是他弟弟。”
月岛明光:“喂!!!”
然后我把只有一只脚进门的月岛萤又推了出去。
“干嘛?”
“夜跑。”
“你会夜跑?骗鬼。”月岛萤顿了下,“你刚才本来在和我哥聊什么?”
我立刻狡辩:“没聊什么。”
“呵。”
才走过两个房子的拐角,手机提示有简讯,我看了眼,告诉月岛萤:“是明光哥发的,问我们在哪,说注意安全。”
“不要回。”
我想着简单回个位置,免得家人担心。
月岛萤像有读心术似的:“和我出来,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把手机从我手里抢走,手臂抬得很高,我根本就碰不到。我用力拽他袖子,想让他俯下身子,但他纹丝不动。
我仰头瞪他,质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月岛萤,你已经不是那种会用抢女孩东西来吸引注意的年纪了!”
对视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眼神凝聚在我身上,我才意识到,我和他离得好近,几乎就要整个人都扑进他的怀里。
我们像在拥抱。
月岛萤的手臂落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轻轻垂在我肩头,他把我圈在里面,缓缓摇头,说不对,吃醋什么时候都不晚。
吃醋……
我的眼睛好像被他的眸光烫伤,闪躲了一下。
“要躲吗,还是要接吻?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月岛萤把脸凑到我面前,我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手机和月岛明光,只觉得心脏狂响,一团炙火要喷出胸膛。
“你明明就在拐弯抹角。”我反驳。
“是我想吻你。”
带着初秋凉意的吻印在我的唇角,我被包裹在月岛萤的怀里。他叩开了我城墙的门扇,轻轻喘气,像在品尝我的灵魂。
月光淋在我们两人的头顶,我环住他的脖子,被他固定着腰,一把抱到了路边的树围石上,我终于不用再仰头仰得那么累了。
“做我女朋友。”
“好啊,我的阿月哥哥。”
我的月亮。
亲吻结束,他把头靠在我肩上,对着我的耳朵抱怨:“你就不能叫他名字吗?”
“那可是你哥啊月岛萤……”
*
总之恋情很快就败露了。
我怀疑月岛萤压根没用心瞒,但我没有证据。好在被揶揄习惯了,大人们也不再说了。
月岛萤陪我去演出,我在台上,他在台下。
我去看月岛萤比赛,他在场上,我在观众席。
我们为彼此应援。
其实我和明光哥一起看比赛那天,他和我说了月岛萤看起来不是那么有干劲,可能是因为他,或者说和他有关系。
月岛明光曾经为了不让弟弟失望,用伪装的光鲜谎话骗了他,结果被前去观看比赛的弟弟发现。成熟靠谱的哥哥一脸自责,但又突然傻笑起来,说弟弟现在戴的运动眼镜是他送的哦,月岛萤比自己厉害多了,他永远会为弟弟骄傲。
怎么还跟我炫耀起来了。
“他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厉害的哥哥。”我说。
过了几天月岛萤问我,嗓子怎么样了。我才知道在海边那次,他和德川前辈聊了一会儿。
“在保守治疗。”
“你不在乎吗?”
“在乎输赢?成绩?还是以后还能不能唱歌?我好像真的没那么在乎。萤是不是比我在意输赢?”
月岛萤又骂我笨蛋,说站在球场上的人哪一个不想赢。
我又一次拆穿他:“你以前不这么想吧。”他那位叫山口的朋友也偷偷和我聊过,说很开心看到阿月变成现在的样子,有干劲有目标的阿月,好像变得快乐很多。
“所以你们没有拿冠军也没关系吗?”
海边的比赛拿了季军,乐队居然没有一个人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他们都和我说赶鸭子上架真是辛苦我了,我们下次再去争更好的成绩、找更大的舞台。
就算以后可能会解散,可能会各自组合成新的队伍,还有人会放弃梦想,也自然还会有人为了梦想走上这条路。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但月岛萤继续问我:“那为了更长远的未来,为什么不做手术?”
“我只是暂时顶替哦,手术治好了也可能会复发的。”
“乐队不是你想做的事吗?”
我在海边比赛的时候希望乐队招新主唱的心情是认真的,当时队友们也都明白我的意思,那是个无限接近于心灵相通的时刻。
“我是吉他手啊!阿月哥哥问过我的吧,那个问题……是不是退而求其次?我有答案了的。”我转头看他,他和白鸟泽比赛伤到的手指还包着,“我觉得你也有答案了。”
“闭嘴……”
“但阿月哥哥其实比我想赢,也比自己表现出来的更爱这项运动,更相信你的队友。”
月岛萤大抵不喜欢被人这样剖析,冷着脸“嗯”了声。
月岛萤从来不令我失望,他的这条路果然走得比大部分人要长远。
只是这个人怎么能一边在V联盟打比赛,一边做博物馆的兼职啊?!虽然V2大多数人都有兼职,但我果然还是很难理解能同时做好两件事的人,因为我根本做不到……
乐队新主唱加入以后我就立马卸任了,虽然偶尔还是会唱一点,但我义正辞严,请队友务必重视我的吉他手身份,不要擅自给我增加工作。
与此同时,我和队友们签约了音乐公司,开始准备出道的事情。
只剩我和山上还在乐队里了,加入了好几个新的队友,但乐队还叫原来的名字。
好像只要不改名,就总有什么东西可以坚定地流传下去。但这具体会是什么,我也没有答案。
月岛萤有天下班来接我,我抱着他的手臂,力气全都卸在他身上,嘟囔着问他:“你怎么还有精力去兼职的啊?”
“你果然体能废物,兼顾两件事又不难。”
“哪里不难啊!要兼顾乐队和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所以我来接你。”月岛萤说,“你不用费太多力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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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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