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电子心脏》冷香槐色

17、外星文明

　　“喂？喂？”冷泠听见手机里的声音，询问道，“许寄寒，你还好吗？”
　　“他？他杀了我的哥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许谭知的嗓音沙哑，他将染血的手套摘下，扔进垃圾箱里，“所以，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
　　冰冷的地下室里，谢知姎面主表情地跪在水泥地上，眼神黯淡无光。
　　【欢迎玩家谢知姎进入副本大厅现实世界进度100％玩家谢知姎进入副本外星文明】
　　一阵黑暗过后，谢知姎踩在了一片蓝色的陆地上，她的身体呈透明色，跟随着许谭生的脚步。
　　那是幼时的许谭生。
　　“父亲大人……”许谭生拉往父亲的衣角，话音未落，就被父亲一把甩开。
　　“滚！”许岚清快步离开，想要摆脱这个废物。他一直将长子视为废物，即使他天赋异禀。
　　“是，父亲。”许谭生的眼中划过一抹凶光，他早就想杀了自己的父亲，成为新的族长，直到他的弟弟出现。
　　青年时期的许谭生。
　　“哥哥！哥哥！”许谭知的白发在风中飘扬，他捧着一大束紫荆花，奔向了他的哥哥，奔向了那个满是伪装的怪物。
　　“生日快乐，哥哥！”他笑得灿烂而奔放，不含一丝杂质。后来的他再没经历过这样快乐的时光。
　　“生日？”许谭生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那是什么？”
　　“那是人间的习俗，是对你出生那天的纪念日，快许愿！”
　　“行吧。”许谭生闭起了眼：愿许谭知永远像这样天真。
　　青年时期的许谭生因为任务被迫来到了弟弟口中的地球，那确实是一个新奇的地方。那里的人文建筑，自然风茂都有一种复古的美。他好像在这里，看见了自己星球上几十亿年的文明。
　　"飞船降落中……检测到有不明物体，飞船被迫停机，停机。" AI 的声音系统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声调，随即飞船陷入一片黑暗。不久过去，飞船停在了另一处的草坪上。
　　"系统，现在我们在哪里？"许谭生捏住耳麦，"我们的实验基地呢？
　　此为去城实验区，玄城郊区。几百米前有一处实验室，内有地方居民，请注意人生……"系统说到一半，许潭生就掐断了耳麦："无聊。"
　　哥哥，"许潭生提着行李箱打开飞船的后舱门，"上车啊。"随即一两人类使用的汽车被许潭知开了出来。
　　“这是什么低级工具？"
　　"汽车，人类交通工具。"
　　三年后，人类的欲望不幸沾染上了许谭生，杀载过多的许潭生受到了神明降下的诅咒他常常夜不能眠，日日都乘在感受自己所杀的人的痛苦，他渐渐失失去了理智，只能靠人血来维持，所以有了人血硬币。许谭生渐渐不能接受自己，不能面对自己的弟弟，所以他自杀了。每条世界线里都是如此。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许潭知一脸阴郁地走进来，许潭知打开了笼子的门，将谢身上的傀儡丝拆了下来：姐姐，以你的智商应该知道，我的哥哥自杀了吧。我知道。"
　　"你应该是边防监禁管理局的人手吧．我并不想杀你，还有另个和你一起的人，你走吧．"许谭知抹去了谢知姎身上的伤。
　　“谢谢你．"
　　"你无罪，不用谢我，你能……杀了我吗？"许谭知将枪扔给了对方，举起双手，瞳孔收缩，这是他们星球的人自杀前的表现。"
　　"我不能杀你，你要先受审，"谢知嫂晃了晃手指尖上的银手铐，"等受审结束后，你应该就能，如愿地死去了吧。"
　　车厢晃荡着，许谭知捧着他哥的蓝色项链与骨灰坛，前往伸询室。
　　“许谭知，为什么要杀许寄寒？"洛北愁敲着笔，审问他。
　　“因为……他是杀死我族人的人的弟弟……"
　　汽车前往刑场，许谭知捧着他哥的骨灰，奔赴死亡。子弹击中了他的眉心，他倒下了，那湖泊般纯蓝色的双眼，和他的身体以及灵魂，一同在地球散去。
　　星际传送舱里，许谭知的身体和他的哥哥沉睡在一起，忽得，许谭知睁开了眼，手上的骨灰坛守消失了，项链上的石头贴在他的胸前，冰冷且坚硬，像他哥哥儿时的性格，他怀念那时的哥哥。"哥哥……"许潭知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神空茫
　　"弟弟，我在这里。"许谭生的声音出现，但他的眼睛却没有睁开，"我将化作你的灵魂，永远封存在这条项链里，你可以看见我的发丝，可以召唤我，只是不能触碰我罢了。
　　"我将融入你的心脏，与你共存．
　　“我的血肉会消散在这片山河中，散在空气里，与天地与山河同存。"
　　［系统出现 Bug ，即将与之博斗]
　　传送舱里的齿轮转动起来，许谭生的尸体消失了，室温骤降，许谭知含着那块巨头，穿梭在门洞里，他终于看见了最后的那道门，第101道门，他走了出去，奔向自己的光明。
　　"我将与你共存。"许谭生的灵魂纳散在空气里，直到最后一刻，他的脸上还里带着笑的，"我愿用我的死，来换取你的生，因为……我爱你，不止是亲情……'
　　“I love you too 、"许谭知拥住了他哥哥的残影。"记住我，不要变成行尸走肉。"
　　残影消失了，许岚清站在许谭知的面前，读了换他的头，"好孩子。"
　　"是，族长。"
　　"为什么不叫父亲了？"许岚清的手顿住了，他叹了口气，"怎么了，孩子？"
　　"你还问我？你杀死了我的哥哥！你逼疯了他！他受到了神明的诅咒，自杀了！"许谭知的眼眶通红："记得这条项链吗？那是我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你，这条项链变成了他的遗物！"
　　"对不起……"
　　“你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他死了！族长的长子死了！他被族长逼疯了，死在了我面前，再也入不了轮回了川再也！!！你不是个你职的父亲！你是个废物！你逼疯了两个儿子！!！两个！!"
　　"谭知，冷静！!"
　　"冷静个屁，你凭什么让我冷静，凭什么！你不配？从此之后，你不再是我的父亲！”"你给我闭嘴！!"那是许谭知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时，他已经被铁链死死拷在了铁床上，动弹不得。
　　“我不能，也不容许我的孩子背叛我。"仪器降下来，瘦上他的前额。
　　不要。"铁链被许谭知挣出声响，心口的石头发烫，仪器被迫停止。
　　室温变得冰冷，许潭知挣断链绳，将枪抵上许岚清的前额:"我要用哥哥自杀的方式，来杀了你！我要我替我的哥号，成为主一代的族长。"
　　谢知姎走出了刑场，她进了实验室；"冷泠，我回来了。"
　　"你……你还好吗？"冷泠脱掉手套与帽子，金色的头发散在肩头，眼中仿佛有一湾清泉，她越来越像原本的冷泠了。
　　"你，真得记起来了吗？"谢知快走近了冷泠，对她对视。
　　"我，记起来了。我对不起。"冷冷俯身拥住了谢知块，金发散下，是她的味道。谢知姎想。
　　"你好……你们在搞什么？"温故推开了门，随即又走了出去。"你们好好谈。"
　　" Sorry ."冷冷松开了手上的力，站起身来。"怎么了？温故。"
　　"呃……下午有个宴会，你们去吗？"
　　"咳咳，"冷冷清了清嗓，"去啊。"
　　"行。"
　　下午，实验室里。
　　冷冷扎上了发，披上那件白色大衣，乘上了电梯。
　　殿堂里灯火通明，冷冷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眼神荡漾。她微抿了一口红酒，好像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许谭知有错吗？"
　　"有罪，但无错。"谢知姎饮尽杯里烧酒，长叹一句。
　　"他失去了他的哥哥，他们都是可怜人。"
　　"嗯。"
　　天色晚了，温故将两人带了回去。
　　谢知快靠在沙发上，把玩着99世界线的手枪。
　　"准备进游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