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唐龙18

138、《任务，屠杀》

　　这是一起被遗忘许久的小事，2051年9月25日星期一,早晨的圣彼得堡如此静悄悄,只能听见几声悠远的鸟鸣和萧瑟的冷风乱划过大地的声音；街上积雪厚过一根小拇指，雪像陈旧以久的房间扬起的灰尘，繁多又轻绒地飘到每一处。而空无一人，寂静无声的街上，有四串陌生的脚印一直绵延至一处房屋旁，石板台阶上沾的雪鞋印越来越淡，就像幽灵一般。
　　到里面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脸上是血，鼻子上有两道血疤，青一块紫一块.他缓缓睁开双眼，糊的视角内几个人影立体出来；见他醒了，一位陌生高大的男子蹲下问道.
　　“记得我吗？”这个声音让他熟悉，眨两下仔细看了后虚弱地说
　　“你是伊万，上次和我去抓捕十八小队的伊万。”
　　“知道就好，我今天是来杀你的，你犯过四起强歼案，我今天来替侦察部清理门户的。”他一听会死，先前的轻浮狂妄尽数变成贪生怕死如老鼠般卑微的求饶，全身都在收缩地要窒息；但伊万听都没听让阿廖沙动手。在一声悲嚎尖叫中，他自刎在了床上，手上是正在滴血的匕首，鲜红的血液浸透了枕头，双眼如死鱼般狰狞地看向天花板。而伊凡作为神父，在一旁为他咏读《上天堂》，最后画十字抚上了他的双眼，三人安静地离开了。
　　“还剩多少？”伊凡问道，伊万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他，他拿出眼镜仔细阅读一遍上面一张张被打上黑大叉的照片，最后合上说道：
　　“还剩五个，我们快了。”沙德丽很高兴，她马上能回家了.四人在之前被免去了一切惩罚,但交换是除掉117名在圣彼得堡对侦察部威胁的人员，也可以自己增加，丢给了他们本小册子。而刚刚的彼得洛夫是伊万自己加上要杀的。随后几人刚要前去下一个目标处时，门口就有埋伏，一梭子子弹打破玻璃直奔他们而来，伊万不慌不忙将阿廖沙和沙德丽按下，用肉身接下了子弹，血迸溅开来，染红了雪红，但他并没有倒下，全身的弹孔开始扭曲地长出新肉愈合，子弹像种子一样蹦了出来，伊门刚被打成筛子的脸又恢复了原样，但身上的血回不去，还是血淋全身。伊万痛还是痛的，咬紧牙门忍受灼烧苦穿的疼痛，将一个个滴血的子弹递给伊凡，叫底下的两人别动。
　　伊凡闻着腥味，提起了兴趣，兴奋起来，捏着子弹一弹，消失了，躲在暗处的敌人还未反应过来，死亡的恐怖已降临，胸膛突然爆炸,迸出大量鲜血,挣扎地动弹了几下，倒地身亡;还来不及将害怕转到反击，一转头，伊万和阿廖沙更如死神出现在面前，举起手中的枪，但一股突袭的无力空虚，瞪大的瞳孔中，断臂连带着枪如死鱼落在地上，鲜血直冒。迟来的钻骨疼和窒息的恐惧如火爆噬如纸的□□和心灵，纷纷破音痛苦的尖叫嘶吼，像一节节断体的蜈蚣，都在为将到的死亡挣扎。伊万一拳打破旁边的汽车，取出油箱扔进人堆中，伊凡也明白他的意思又一擦子弹擦出火花，引爆油箱，瞬间化为火海，生命的气息和哀嚎的求救都在被吞噬。而四人安安静静地离开了；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随手将小插曲掐掉，和他们的正事相比，影响还不如堵车晚点吃午饭了。伊万看了看表，又说：
　　“饭点了，去吃饭吧，附近有家甜菜汤和熏鲟鱼不错。”后面飘过焦油的臭味。
　　2051年9月26日,黑幕降临,巷子里也热闹起来,老鼠臭虫尖声不断的吱吱叫和时不时惊吓的嘶叫召示夜宴的开启。伊万四人站立在马路中,四周看看,都是死寂的房屋,看下时间,已半夜1点了。他们最后要解决的人在夜间行动，入室盗窃及杀人灭口，已有十名官员死在他手下，来去无影无踪，连基本信息都没有；虽只是个盗窃杀人犯，但所杀之人各个政派亲的都有，引发了政派间的猜忌和内讧，这不是侦察部想看到的.于是除掉为好。伊万提醒小心些儿，最后的目标实力不知，还有可能实力在他们之上，作好战斗的准备。
　　为此，伊万一拍耳朵和鼻子用能力改造强化了听觉和嗅觉，范围扩大到五百米内，不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沙德丽用能力织起细丝布满了所有可能下手的房屋，哪怕只是空气异常的浮动一下都会被知道。不过总体上他们还是很放松的，之前他们就已干掉了三个士兵长级别的能力者，没有压力。伊万单独上房顶去寻找，伊凡则辅助阿廖沙的攻击，抽了根烟提提神。
　　箭在弦上的时间内是最紧张，尽管他们实力强大。伊万坐在屋顶被冷风吹拂着，呆呆地坐着眯眼睛，疲惫劳累地大呼大吸；在他眼前是起起伏伏的建筑和看不见星星的天空，下面是三个核桃大小的人影。任务结束后他就能回家了，现在想想还挺梦幻的，想到阿纳斯会怎样号着急紧张地询问情况，塔蒂娅娜会警告假装打他一顿，或是妻子娜塔莎已为他准备好归家宴。和家里的床架灯光一样，让身处寒风的他放松温暖到融化；那些稀松的日常却让他感到珍贵，呆滞了许久。最后很困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些儿情感不明的眼泪，手托下巴，下决心要早点回家，就是为了女儿和妻子的笑容。
　　他身后暴起一股寒气，一个人的残影出现，一把泛冷银光的刀，从墨暗中刺向伊万的脖子，在只还差五公分时，沙德丽那边也得到信息看向这边时；那杀手似乎已看到伊万身首分离血流满地的惨样了，显现的脸上是狡猾的笑容。但他的笑容又在一瞬间消失了；伊万绷紧手挡住刀刃，鲜血流出但□□如铁般砍不进去；那杀手全身颤栗面容僵化，伊保持着手，转过头。额头脸筋暴起，面容狰狞，生气过度咬牙切齿意外挤出个杀人的笑容，两眼如审判一般死死盯住。贼人见势不妙，要逃，刚一蹬跳被布下不可见的细线缠住，目标不可动弹了；伊凡他们赶到时已被伊万死死控往掐着脖子，生气地说：
　　“要不是我在集体行动，我早就把你碎尸刀段了。”说完气愤但还是松手转过身让伊凡他们动手;沙德丽手一紧握,他身上的细丝滴出血，在一阵短暂的呜咽声中，脖子被用力一勒割破，死了。他们的任务已完成了，可以回家了；而册子被伊凡一把火烧了，化为一堆飘向远处天空的灰烬。以都很高兴，唯有伊万还有些紧张和焦虑，他怕回家会被娜塔莎说教批评，又被塔蒂娅娜讨厌，太久没回去，也会对他有看法。站屋顶上凝视着家的方向沉默。伊凡拍住他的肩劝他看开些儿，家人间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儿的，来去平安就已是他最好的道歉；也稍稍点醒了伊万，听后就一蹬飞向了军事学院方向。伊凡高兴地点头，转过身说：
　　“任务完成了，也辛苦你们了，我请客夜宵去。”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也算将劳累留给夜晚了。飞行的伊可想着都凌晨了，孩子该都睡去了，自己突然回家，不打扰他们睡觉吗？停在空中犹豫了，但看着市区的日仍不断绝的车流.他还是咬饭嘴唇，继续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