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第五时溯

7、第 7 章

　　好啊，借钱去赌坊，面目可憎。
　　林xx严肃道：“不借。”
　　“那走吧。”
　　走是走，为什么要在街上转一圈，“你不是要去救小鱼吗？我这还有七两银子，再把这个水绣当了，钱就够了。”
　　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走路的人，林xx站住了，不走了。
　　祁x笑了，道：“不必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窜出一声表哥，来人直接抱上祁x的身子。
　　这人冲着追来的小厮扬了扬下巴，“我齐大表哥在这还追。”
　　气喘吁吁的小厮那还敢追，忙躬身道，“齐大公子好。”
　　可刚得到这份工作的小厮又忍不住开口，道：“三少爷，您今日的功课还剩下一半。”上一个没看住少爷完成功课的不知换哪份工作去了。
　　“我逛一会儿，回去接着写，不是一样的，反正都是今天要完成的。”
　　小厮笑了又笑，还是勉强，三少爷的拖延，信他就有鬼了。
　　“我跟我表哥，逛一会儿，你不许跟着。”季x凶狠狠地瞪着小厮，可他偏偏顶着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哪有什么凶狠的力度。
　　等小厮走了，季x的手还没放开，祁x拂一拂袖子，道：“松开。”
　　“你表弟？”林xx乐了。
　　季x抬头瞥了一眼，哼了一声，丢出一个荷包，道：“算你们识相，这十五两拿去花吧，不用谢。”他要闷死了，他要去快活快活。
　　丢到祁x的身子上，祁x也不生气，这十五两很快给了官差，赎回了小鱼。
　　“大哥哥，”本就破烂的衣裳现在更破烂了，小鱼低着眉，低声道：“你不应该救我。”
　　花十五两救他，要是问他的意见，他是不会同意的，不就是在牢里待一年吗，他一年哪能赚十五两。
　　许久，祁x也没说一句话，小鱼真的要哭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谢谢你救我。”
　　小鱼的衣服太破烂了，给他换件衣服，小鱼低头咬着油饼，不要好的布料，颜色越深越好，款式越平常越好，但凡衣服他觉得好一点，他都不要。
　　挑都不用挑，最便宜的衣服来一套，换上，走人。
　　“小鱼，今天你能照顾好自己吗？”祁x不知在思索什么。
　　小鱼点点头，“能。”他本事多着呢。
　　和小鱼分开以后，祁x还在街上闲逛，不买东西，走得还慢，林xx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阁下，我知道你武功高强，麻烦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手。”祁x不知在警惕什么。
　　林xx扯了扯嘴角，道：“你到底在等什么？”
　　“快闪开。”季x刚从酒楼里出来，不知从哪窜出一条大黑狗，怼着他追。
　　两人相撞，底下垫背，祁x的手掌擦地，渗出一道道血痕，更别说还有一个人压在他身上。
　　黑狗凶狠地汪汪两声，跑了。
　　季x看清来人，是他刚才那位“表哥”。手脚忙乱地站起来飞快，“这，这，这”季x左摸右摸，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张银票，“这一半拿去看伤，另一半赔你。”
　　林xx目瞪口呆，大夫给祁x诊了诊脉，“公子，休养几天就好，没伤筋骨。”开了些止血生肌的药，回去外敷就行。

　　有鬼，有鬼，有鬼啊。
　　林xx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祁x。
　　“还未曾问过阁下的名字。”
　　“林xx。双木林，xxx，xxx。”
　　“我叫祁x，xxx，xxx。”
　　“林少侠数好银票了吗？”
　　“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两。”
　　“可否麻烦林少侠一件事，在下七天不能出门，能否请林少侠每天送一顿饭，林少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xx瞥了一眼祁x，祁x数都没数，就把这银票给他了。
　　“这银票七天之内必须花光，林少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听听，听听，多像话本子的哑谜，还不解释解释。
　　可祁x还不解释。
　　有人给你钱，你花还是不花，“我不干。”林xx把钱拍在桌上，定定地看着祁x，可他还是不解释。
　　“没事，人只喝水也能存活七天。”
　　苦肉计。
　　林xx盯着他，人又不说话，起身要走，人又说了一句，“林少侠若再遇上那位，还是避一避。”
　　林xx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倒是说清楚啊。
　　一百两银票他不花，拿自己钱买的饭，祁x也不吃。浪费粮食，林xx咬牙切齿地揉了揉手掌，“你有什么不能吃的？”
　　太油不行，太辣不行，太甜不行，太咸也不行。
　　“都行。”
　　林xx拿着银票转身就走，花钱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