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第五时溯

6、第 6 章

　　门很贴心，没锁。
　　祁x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结果真让他碰见鬼了。
　　月光下，齐刷刷躺着一排人影，白花花的身体只剩下一个裤子，还有一个在丢衣服。如果这不是幻觉，那就是真的该走了，该走了。
　　“站住。”
　　“大半夜的，还能找到这来。”
　　别人叫你站住，你会站住吗？祁x会。能说话的鬼很少，能说话的人不用算。
　　“在下不想露宿街头，所以想在这借宿一宿。”
　　这是不是一个谎言，林xx，笑了，“可以，十两银子一宿。”
　　“在下，没什么钱，不过在下这有一块水绣做的摇扇，应该能抵十两银子。”
　　等一等，刚穿了件锦缎，又来了个水绣。林xx怀疑地摸了摸身上衣服的质感。
　　林xx闪进屋子，问道：“来了个人花十两银子借宿，能借吗？”
　　“让他住，不过不住够一个月不准走。否则，让他滚。”
　　“你怀疑他？”
　　没人回他，无趣。
　　“借住可以，只接受借赁一月。月银三百两，不接受，现在你就可以走了。”
　　“好，三百两月底结算。”祁x连一百两都挣不到，还花三百两租房子，可他也没钱，他是怎么想的。
　　祁x问道：“我睡哪个屋子？”
　　林xx又闪进屋子，问道：“哪个屋子能睡？”
　　“除了这间，自己选。”
　　林xx就近推开旁边房间的门，没有想象当中的满天灰尘，“就这间。”
　　一张床连个枕头都没有，更没有被褥子，祁x直接躺了。不要想在这个时候对祁x说话，他也不会理你。
　　林xx不可置信地看着祁x一番行云流水后，就这么躺了。
　　屋外的五个人还等着他丢出去，衣服还得再泡半个时辰，不是，什么鬼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xx是第一个起的，昨天他是最后一个睡的。为什么？他肚子会饿，自然得出去吃饭。
　　等他吃饱肚子，祁x正好要出门去，林xx这才看清祁x的样子。
　　头发随意盘在脑后，体态修长，眉如墨画，面容清俊，肤色又要比常人白上三分。
　　“早。”
　　很早吗？日头都要黄昏了，可以吃晚饭了，还早，林xx提拎个水缸回了一声，“早。”
　　不见出门、神秘莫测的屋主，点头之交、一天一顿的同客，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所以也不用关心，散了，散了。
　　没想到，才维持三天点头之交的同客竟向他借钱，借，还是不借，当然是“说说，你要钱何用？”
　　林xx人生有三不借，无信之人不借，欺瞒之人不借，能力范围之外不借。
　　“阁下，能否跟我出去一趟？”

　　小鱼被官差抓了，赎银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