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原著中的瑟兰迪尔》森林鹿

3、关于瑟兰迪尔的功业威望

　　这一节是单就瑟瑟那“精灵王（Elven-king）”的身份说的，由于他一出场就已经是稳坐王位几千年的中洲最后一位拥有“king”头衔的精灵，所以偶们只能从原文只言片语中推断他过去所成就的功业，而不象莱莱，基本上是由读者大人们“看着长大成人建功立业”的^^。

　　“In a great cave some miles within the edge of Mirkwood on its eastern side there lived at this time their greatest king.（在离黑森林东部边界几英里的地方，一处巨型洞穴里，住着他们（森林精灵）那时候最伟大的国王）《霍》”

　　一上来，托托就把“最伟大的国王”这一称号加诸瑟瑟身上。森林精灵们喜欢唱歌开玩笑，不象诺多们那样严谨，所以这个称号也许只是“随便说说”，属于“顺嘴戴高帽”性质，但也不排除他们确实非常崇敬瑟爸爸这个可能。考虑到瑟瑟即位以来森林王国的种种变迁，以及上文说过的他自己较为严厉的个性，这个称号就更不同寻常了。

　　可能很多大人都已经知道，如果不算那个最先带领南多（Nandor）精灵在雾山东边定居的下来的精灵首领蓝威（Lenwe）的话，建立“大绿林精灵王国”的应该是莱爷爷的欧瑞费尔（Oropher）：

　　“The Silvan Elves hid themselves in woodland fastnesses beyond the Misty Mountains, and became small and scattered people, hardly to be distinguished from Avari;but they still remembered that they were in origin Eldar, members of the Third Clan, and they welcomed those of the Noldor and especially the Sindar who did not pass over the Sea but migrated eastward [i.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Second Ag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se they became again ordered folk and increased in wisdom.（西尔凡精灵们隐蔽在雾山那边的森林掩护中，成为居住分散的、小团体的人民，甚至不比阿瓦瑞精灵高贵多少；但他们仍然记得他们源出埃尔达，是第三家族的成员，并且欢迎那些诺多，特别欢迎那些没有西渡而是东迁了的辛达[在第二纪初期]。在这些（辛达精灵）的领导下，他们重新成为社会组织严密的精灵，并且增长了智慧。）UB”

　　这里给人的感觉，好象在瑟瑟的家族东迁前森林精灵们没有政府更没有国王，不知道那个蓝威上哪儿去了-_-|||。但可以肯定的是森林王国的开国君主并不是瑟瑟。

　　“In the Second Age their king, Oropher [the father of Thranduil, father of Legolas], had withdraw northward beyond the Gladden Fields……Oropher had the wisdom to foresee that peace would not return unless Sauron was overcome. He therefore assembled a great army of his now numerous people, and joining with the lesser army of Malgalad of Lrien he led the host of the Silvan Elves to battle……Oropher was slain in the first assault upon Mordor, rushing forward at the head of his most doughty warriors before Gil-galad had given the signal for the advance. Thranduil his son survived, but when the war ended and Sauron was slain (as it seemed) he led back home barely a third of the army that had marched to war……
　　(在第二纪，他们[西尔凡精灵]的国王欧瑞费尔[瑟兰迪尔的父亲，莱戈拉斯的祖父]，从Gladden Fields北撤了……欧瑞费尔很明智地预见到如果不消灭索隆，和平就永远不会重回。因此，他在自己治下已经为数众多臣民们中召集了大军，萝林马尔格莱德的人数稍少的军队也加入了他，他带领西尔凡精灵的主力前往参战……欧瑞费尔在第一次向莫都冲锋时就被刺死了，在吉尔格拉德下达进攻指令前，他就一马当先地率自己最英勇的战士们冲上前去。他的儿子瑟兰迪尔幸存下来，但当战争结束，索隆被杀（看上去是这样），他带回家的战士仅有出发时的三分之一……)UB”

　　围攻巴拉都是在第二纪3434年，如果“第一次冲锋”时欧爷爷就战死了，那么很可能也是在同一年，瑟瑟自动继承了父亲的王位。最后联盟之战结束于第二纪3441年，这七年间，瑟兰迪尔带领残余的森林精灵，一直坚持战斗下来，最后带回家的精灵数只剩三分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按照正常思维，瑟瑟这个“辛达外来户”应该是很遭纯种西尔凡精灵的“恨”的。

　　而且，还不只如此，上文中小鹿曾引原文，说明第三纪一千年阴影重回大绿林时，瑟瑟带着西尔凡精灵一直撤退到森林东北部，并且违背森林精灵的传统习惯，建立了洞穴石堡作为自己的宫殿。这里他不但丢失了大片“国土”，而且“役使”西尔凡们做苦工修大型建筑（末了还没达到多里厄斯宫殿的工艺水准，被人讥笑他的臣民“rude and rustic（粗鲁乡土）”T_T），这就更不是什么光彩的业绩了，特别是后者，非常容易引发“孟姜女”之类的民间怨念。

　　以及，如上节分析的，瑟爸爸的世俗物质欲望较为强烈，平常外表很冷峻，脾气又是容易被激怒型，刀子嘴不饶人，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但森林精灵们就是叫他“the greatest king”。

　　不仅是嘴上叫叫而已，在五军之战最危急的关头——

　　“……and the elf-lords were at bay about their king upon the southern arm……（南翼，精灵贵族们在他们的国王身前结成圆阵死守）《霍》”

　　别说瑟爸爸的精灵臣民了，就是那个“夜盗者”毕尔博，只是隐身在他的宫殿里转悠了一两个星期，从书中叙述看那还绝非愉快的经历，但战场上：

　　“if he was going to be in a last desperate stand, he preferred on the whole to defend the Elvenking（如果他走到了最后一步，在所有选择中，他宁可去保卫精灵王）《霍》”

　　把小毕带上冒险旅程的是干豆腐，和小毕搭了一路伙计的是那十三个矮人，曾经好吃好喝款待过小毕而且小毕也把阿肯宝石送给他的是长湖的巴德，这些人跟他之间的渊源都比瑟瑟跟他深厚得多，可小毕居然选择“保卫精灵王”……除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以外，小毕隐身在精灵王宫那段时间内，是有机会近距离（零距离?）观察瑟瑟的，也很可能由此了解了瑟瑟，从而在危急关头做出最合自己心意的决定——救自己最喜欢最尊敬的人……

　　此外，小鹿还注意到一个现象：瑟爸莱爷爷“欧瑞费尔”此精并没有出现在《霍比特人》《魔戒》及《精灵美钻》这三部较为完整权威的托尔金著作里，这些著作提到森林精灵王国时都是类似以下说法：

　　“before the building of the Barad-d?r many of the Sindar passed eastward. and some established realms in the forests far away. where their people were mostly Silvan Elves. Thranduil. king in the north of Greenwood the Great, was one of these.（在巴拉都塔建立[第二纪1000年]之前，许多辛达向东迁移，有一些在遥远的森林里建立了国家，在那里他们的臣民大多是西尔凡族。瑟兰迪尔，北部大绿林之王，就是他们中的一位。）〈魔戒〉附录”

　　“Now of old the name of that forest was Greenwood the Great, and its wide halls and aisles were the haunt of many beasts and of birds of bright song; and there was the realm of King Thranduil under the oak and the beech. （那座森林在古时称为大绿林，它广大的面积与无数的林间小径是各种野兽与歌声嘹亮鸟儿的栖息地；精灵王瑟兰迪尔在橡树林与山毛桦树林间建立了他的王国）〈精灵美钻〉”

　　就是明确提到了大绿林开国君主欧瑞费尔的UB，在上文引的那段“西尔凡精灵们隐蔽在雾山那边的森林掩护中，成为居住分散的、小团体的人民……在这些（辛达精灵）的领导下，他们重新成为社会组织严密的精灵，并且增长了智慧。”后，也是一句“ Thranduil father of Legolas of the Nine Walkers was Sindarin, and that tongue was used in his house, though not by all his folk.（护戒队九名成员之一莱戈拉斯的父亲瑟兰迪尔是一个辛达精灵，辛达语也在他的家族中使用，虽然并不是他所有的臣民都会讲。）

　　单从这几段引文看，非常容易认为“大绿林王国就是瑟兰迪尔建立的”。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可能是当托尔金写魔戒时脑中尚无欧瑞费尔此人，自然而然地将瑟瑟写成了从古到今森林精灵中唯一的王。而如果我们相信托尔金的世界成型较早、各人都早有其定位的话，对于他特别强调瑟兰迪尔“东越雾山建国”的功业，似也可以理解为：虽然国家建立后王冠戴在了他父亲的头上，但瑟瑟本精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重要到甚至不能以“儿子对老子效忠天经地义”的借口而湮没过去。小鹿曾在讨论中提出过这个观点：“也许欧费瑞尔和瑟兰迪尔父子在开国中的地位作用有点象偶们中国唐朝时的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也是从“中国人提起大唐盛世往往归功于唐太宗李世民而非唐高祖李渊”这一现象出发考虑的。

　　《精灵美钻》中还有一段文字：

　　“Then the name of the forest was changed and Mirkwood it was called, for the nightshade lay deep there, and few dared to pass through, save only in the north where Thranduil\'s people still held the evil at bay.（于是，森林被更名为幽暗密林，毒龙葵在其间攀爬蔓延，很少有人胆敢行过这里，只有北方瑟兰迪尔的臣民仍然把邪恶阻挡在外。）”

　　小莱在林谷会议上也说：

　　“Mirkwood is again an evil place, save where our realm is maintained（黑森林重新成为罪恶渊薮，除了我们王国的区域外）”

　　第三纪索隆回魂后，选择了黑森林南部多尔格都（Dol Guldur）作为老巢，那样受荼毒最深的，除了距离最近的萝林之外，就是瑟瑟的森林精灵王国了。而萝林的盖拉德丽尔除了本身是出生在埃曼的高等光明精灵王族、曾与迈雅梅丽安（Maia Melian）为友、自身法力高强外，还有“水之戒”相助，以及，萝林精灵相对数量较少，容易隐藏。可瑟瑟就不一样了，他是在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的情况下，独自统理着由数以千计的“黑暗精灵”组成的中洲最大的精灵王国，而且为了生存计还必须与长湖人等外界打交道，在这种相当困难的情况下，他不但“把邪恶阻挡在外”，成功留存住森林精灵的家园，还能让自己的臣民们过得很轻松、很快乐——经常饮宴作乐，精灵战士们押着囚犯走在王宫里还敢大声唱歌，管家和卫队长偷喝他的“御酒”，甚至连和矮人抢财宝都是一路唱着歌去的。《魔戒》附录中这样描述森林王国在大战中和大战后的情形：

　　“In the North also there had been war and evil. The realm of Thranduil was invaded. and there was long battle under the trees and great ruin of fire; but in the end Thranduil had the victory.……In the Greenwood the Silvan Elves remained untroubled,（北方也经历了战斗与邪恶。瑟兰迪尔的王国被侵，在森林和战火的废墟中爆发了长久战斗，但最终瑟兰迪尔胜利……在绿林里西尔凡精灵仍然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啥也不说了，向英明能干的瑟兰迪尔王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