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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做自己的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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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主动要求一起来观光的,但是便宜老师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
[现在要做什么。]
“给A39造势,桠茯的身份挂在了公司董事的旗下,明面上就得为老板打工,高层的关系也疏通了,我人到就行。”
“不过最后都得资助图格,她成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rose恍然大悟,
[尝试分析教授不愉快的原因。]
“哦?说说看。”
[你要去抢石心十人的生意,搅在混水里。真理医生的立场是博识学会,与公司是合作关系,却同时作为学生名义上的导师,以什么理由来参和内部争斗,惹一堆麻烦上身?]
槐生涟顺着对方往下开玩笑,
“比如请收养我,或者请和我结婚,然后双方就写在一个户口本上。”
[那和A39结婚的话,嗯不行,巡海游侠会把子弹还回去。]
[而桠茯和导师没那层关系,如果对方真的答应了,呃,脑子还正常的话难以想象,例如车祸失忆,被骗后把字签了。]
“失忆又不是变傻。”
[是这样吗?人类的流行小说都是这样写的,失忆,车祸,重病,醒来后发现美人全程照顾,对方还不离不弃,说是未婚夫妻,然后患者动心,日久生情。最终恢复记忆时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饭。]
“你在仙舟加载了伤痛青春文学拓展包?”
[比如图格×白珩,图格×景元,图格×静流。]
“?有点太离谱,前两个就算了,图格和静流没有交谈过。”
触手超进化成1.1版本,
[拉郎有拉郎的美,火焰与寒霜,互相对立的宿敌恋人。]
本体简直敬服,下一秒反转成口嫌体正直,
“记得发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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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医生在朝露公馆看到桠茯的时候,悬着的心还是死了,他很想当做不认识,可惜对方故意无视自己的意思,还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老师好。”
是挺好的,如果那只张扬的孔雀不在旁边起哄的话。
“教授的学生,这位...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橡木家主朝来人友好微笑,故意公开地试探立场,
“请问您是代表市场开拓部的意思前来的?”
砂金闻言,顿了一下,静静滚动腕部的手环。
大学生抱着双臂,不谙世事天真地回问,里面没有对主管的任何尊重,
“上面没有他的签名。”
星期日耳边的翅膀轻轻抖动,
“好的,我已知晓您的来意。”
桠茯的作用在于代表不存在的某人施压,匹诺康尼作为盛会之星,金碧辉煌的欢乐之都,面对公司的不怀好意,诚然欢迎‘第三方’的加入,即使对方也同样属于‘公司’。
但对于在场的挂着‘奴隶’印记的家伙而言,下场就糟糕了。
他相信母神的好运会一直庇佑着自己,也一定会达成既定的目标,但计划之外的事往往难以掌控。
颠沛流离的过往深深刻在侧面的颈部皮肤上,被地主用同谐能力所审判,造成眩晕的幻觉却并没有影响思考。
意外的来客,背后的执棋手到底是...
对方仅仅是待几分钟就离开了,徒留面色不明,各有打算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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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时刻,最奢华的梦境,集中了全银河的各种宝藏,有钱人的天堂。
在人烟较为稀少的角落,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兽绑着厚重的铁链,束缚在笼中。
最大号展示柜里突然不合时宜出现红色的玩偶,被应激的猛兽撕咬,从中间裂成两半,白色的棉花肆意起舞,小型的传声器从里面掉落,失真的嗓音与后方不到一米的少女话语重合,
“该怎么称呼呢,小黑毛?”
彩带砰砰砰打在卫衣的兜帽中,一支匕首悬在半空,向其袭击,
“你已经把‘小黑毛’叫出口了。”
一条藤蔓却立即出现在前进的路径上,将凶器拍了回去,
“装傻或者真傻?花火大人可是特意换一套衣服来的,呜呜,真是令人难过。”
无数棘刺从年轻人的袖口涌出,蠢蠢欲动。
“谢谢好意,但是不需要你的帮助,请马上离开,不然我就要呼喊守卫了。”
愚者失去致胜的机会,只能退而求其次,遁入阴影中,
“哎,好吧好吧,不识好人心啊。”
本来还想把人直接带入‘第二重梦境’,一起加入趣味横生的游戏。
可这位朋友好像有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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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和梦主签的?]
“董事会会派人来应付到来的令使与星穹列车,以此助它一臂之力,重建秩序,来换得新世界的一部分话语权。”
[桠茯没有强到可以和令使1v1。]
“所以只是应付而已,用阮梅的培育存活几十秒的繁育令使,与丰饶的种子结合,在关键时候投放,就可以争取足够的时间,再不济,就借点图格的火焰使使。”
“而且,我也想看看星期日从哲学的胎儿脱胎换骨到星神的过程,以此来积累经验。”
[知更鸟会很安全,可砂金的结果恐怕不怎么美妙。]
“也不一定。”
公司虽然是一个整体,大大小小的派系却多如繁杂,只要自己赢了,有个新的星神站台,情况会完全不同。
为了活下去,或者为了保住以往占有的份额,会有不少见风使舵的家伙来投靠。
可槐生涟没有料到知更鸟会找上门来,生长在橡木家系,响彻宇宙的大明星没有丝毫退意,非常有分寸感在另一人身旁止住步伐,闲聊似的开口,
“很漂亮对吧。”
求学者没有回答,来人也不甚在意,精巧的圆环脱离重力引擎,而黑夜为暗色图层,遮掩玫瑰金的华丽质感。
“堂皇的店铺,昂贵的轿车,奢侈的珠宝,数不尽的钞票,喝不完的美酒,如果在梦里可以满足人们所有欲望,那又为何要醒来呢。”
黑发npc没礼貌地嘲弄,
“你说的人们包括买不起酒店床位的人吗。”
被露骨拆穿的歌唱家具有强硬的职业素养,自然地笑了笑,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您明明知道的。”
桠茯闭上了眼,转变在一瞬间,
“我和老师不一样,不是替别人着想的善人,大多数情况下,以自身的利益优先。”
多年浸于决策层的,属于另一个人格的威压袭来,
“如果你的‘价值’不能打动我的话,那只能提前说声抱歉。”
知更鸟没有展现怯意,也毫不惊讶对方的态度,要是凭借几句空话就说服,那战/争也不会发生,所以...
一道熟悉的低沉音色伴随着高挑的影子,
“已经决定了?”
学生没回头,反射性进行吐槽,
“我卖身契都签完了。”
歌者认为自己不行,难道觉得加上学者就行吗?逻辑在哪里?
拉帝奥的心情不太美妙,
“啧。”
rose在此时突然插了一嘴,
[等等,她们该不会是认为桠茯是被忽悠签下合同不得不受迫屈服于董事会吧。]
(不能吧。)
[但是你刚才的表现就很A39啊。]
(演串了不是很正常。)
[谁知道你是演的。]
(......)
[一个家庭背景一般的‘普通’的学生为什么会和公司上层有牵扯,收到天才俱乐部的邀请时间可是在董事招揽的时间之后,在此期间,尽职的导师竟然不可思议的一点也没察觉到。]
[问题来了,除非你一开始就是董事会的人,真要如此,进一步讲,简历也是假的,连最开始碰瓷真理医生的真正目的也蒙上阴谋的味道。]
听完头头是道的分析,槐生涟开始汗流浃背。
那样桠茯的身份就立不起来,她会成为董事的附庸。
可要是承认被骗了,天真的傻子可撑不起反派的格调,如果是一次性的卡牌倒不存在这种问题。
飞速转动脑袋,与知更鸟的几句对话细致地回放着。
刚才提过的,被打动的价值。
等等,不是有吗,建立与另一个马甲地位平等的方法。
“当时在空间站实习的时候,我和她见过面。”
否定一开始与A39是旧识的可能性。
“她说,虽然黑塔对我另眼相待,但是,人不是天赋的奴隶,”
拉帝奥听到这句话皱了下眉,
“你怎么回答她的?”
连人生的选择都要找荒谬理由的家伙,此时黑色的虹膜表面遍布星辰,
“我说,我要做自己的奴隶。”
年轻人竖起食指摇了摇,
“这一切的发展都完全都出于本人的意愿,不存在什么免责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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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难坚持自己的欲望,小时候的知更鸟面对教导者,拿着一本一本乐章尽情舒展歌喉,不少同她一样的学习生在休息的间隔,时不时抱怨不停,要是外界有新奇的,吸引视线的游戏,就更不会用心了。
或许会为路边的事物短暂停留,了无兴趣后转身离开。
身为大家族出生的名门,不得不承认从出生开始就超过大多数人,但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就像被看不见的绳子拴着。
被束缚在匹诺康尼,接受既定的命运。
“哥哥,这里有一只受伤的小鸟。”
温柔的兄长会安慰她,
“没关系,我们可以给它治疗。”
消毒液瓶内见底,白色布料的裹绕着小动物圈了几层,打的结染上了红。
情况没有继续恶化。
“我们要养它吗,还是等伤口好后放了。”
两人当时是怎么选择的呢。
而那个在教堂告解室作为神父聆听人们罪孽的哥哥,为什么露出如此沉重又悲伤的表情。
就像那只笼中的,被困住的小鸟。
她凝视着黄金时刻的虚假黑夜,敌人那番正大光明,体现其货真价实的不怀好意,推翻了构想中桠茯被控制的受害者形象。
于是知更鸟也收敛神色,认真向对方宣战,
“我,不,我们会击败你。”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反而露出好看的一抹笑,
“嗯,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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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瞳孔的青年用硬币活动手指的关节,即使状态不好,听到对方的转述仍旧挑起眉,
“你亲爱的学生是这么说的?”
“真是不得了的叛逆期,辜负了你想保她的心。”
教授不可置否。战略投资部的高管见此投降似的耸耸肩,
“好吧,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业伙伴,得感谢提供的情报,那么,想让我做点什么?手下留情?”
面对来人的打趣,拉帝奥情绪没有一点好转,
“她的安全倒不用在意,我想知道对别人学生施展恶意蛊惑手段的董事会成员--A39的信息。”
槐生涟那番表演反而加重了真理医生对另一个马甲的敌意。
仗着别人看不见,非人之物飘在离两人很近的地点,
难道溺爱孩子的‘父母’都是这种德行?rose大受震撼,最终决定持保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