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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也难怪后头帮母妃收尸时仔细去看他察觉母妃的身型不对,虽然大差不差,但当他的手摸上母妃的手腕发觉是小了一圈的。

      “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意识到淑妃还有生还的可能,李宴承缓缓平静,不再咄咄逼人。

      司璐瑶本来以为要用一段很长的话来让李宴承相信淑妃娘娘还存于世,却没想到他相信的这么快。

      不过也好,她如今说多一个字都觉得喉咙巨痛,“这是我昏迷的第几日?”

      “第四日。”略带低磁的声音传来,李宴承事无巨细的回答,不肯放过一点细节。

      司璐瑶略微错愕,“这两日没有陌生人往淑妃娘娘的宫殿去吗?”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李宴承脑海警铃响起,“什么意思?”

      司璐瑶顺着气,连忙接道:“崇和路十八街巷尾,是那人的居住地。”

      “谷硕,传令下去,立刻出发将太后接回。”

      在司璐瑶昏迷的这几日中,他已登基为新皇,并尊淑妃为太后享万千食禄。

      然,太子一众党羽被抄得干净,而作为曾经太子党下最为得力的南阳侯爷其家眷,此刻皆在天牢看押。

      李宴承依旧微蹙眉头,凤眸紧注视着她。

      还是那张如桃花娇艳的脸颊,见过太多阴谋诡计的他不用太多猜疑就能清楚的知道司璐瑶这计谋中藏着多少阴谋诡计。

      要母妃能回来也就罢,若是不然,别怪他加上她自司烨成婚那日开始对他改变态度的惩罚。

      他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更何况眼前这人曾经被他视为可成婚的对象。

      李宴承张扬起眸光睨着紧缩在他身侧的人儿,大掌再次扬起吓的司璐瑶缩起身子。

      他不管不顾司璐瑶的惧意,径直将大掌落在她娇嫩的面颊上旁若无人地细细摩挲。

      “瑶儿,你可知如今南阳夫人她们在何处?”李宴承手绕过娘子略带肉感的耳垂猛然禁锢住她的后颈,压她向前,逼迫她朝他看去。

      他们之间的账,他还没有开始和她算呢。

      一提及她的亲人,司璐瑶蓦然瞪大眼,摇头发现挣脱不开男人的力道,佯装犀利,“在哪?”

      他这样提及的话语,绝对不像是给阿母和嫂嫂好去处的模样。

      李宴承瞧着她如猫伸出爪子狐假虎威,眼尾染上一点弧度。

      “造反者的家族,不得待在天牢。”

      司璐瑶在他的禁锢下右手紧紧握成拳,
      情思不断把她放在阿母自小长在锦衣玉食里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生活,嫂嫂又有孕在身,天牢之地潮湿阴冷,极易伤害孕妇身体中纠缠。

      她想,他说这话是为折辱她让她对他低头的,当然她也不会蠢到一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仅仅会因为她的一次低头而彻底改变对敌对党派家族放过。

      要是这样,他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了。

      她顺他意做不过是能让阿母和嫂嫂在天牢里头好过一点,虽杯水车薪,但好过什么不做。

      “阿母和嫂嫂一介女流,还望陛下留情。”她不得不放下面子,低下声。

      李宴承看着她收起利爪,梨花带雨,心情大幅度顺畅起来。

      要是以往,他倒是想腻在她的衾被中享享她的温顺,但这段时日他是没有兴趣了,母妃一日不归,他心中的结一日难解,即便现下她已交代人在何处。

      但让她吃瘪一次,他亦是认为无伤大雅。

      李宴承挑眉,嘴角笑意更深,“留情不留情,还不得看三娘。”

      她同李宴承相处甚久,又多乳水交融,这样充满暗示意味的言语,她又怎么会不懂?

      她即便不愿,但还是无计可施伸展玉臂,在李宴承的注视下腰身轻贴上他的腰腹,两手臂弯搂在他颈后。

      温香软玉在怀,他又素了许久自是有反应。

      李宴承知自己得逞,不欲多待,放下抓住她后颈的大掌,余下一只手直抵她胸前一推轻易将人推倒在床。

      司璐瑶本以为是一场血雨腥风,正要迎接,未料他却毫无表情快速起身往外走去,留下她一人在宫殿内凌乱。

      她懵懵懂懂,又一头雾水。

      要是以前,这样情况他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哪能自持成这样?

      阿母和嫂嫂这事只要还未完她就不能放松警惕,她一边祈祷着淑妃能安然回来,一边想着其他能让阿母和嫂嫂处境松快点的法子。

      李宴承睚眦必报,先前在人前待他轻蔑伤他尊严他定是耿耿于怀,人她是要哄,头也是要低的。

      为了阿母和嫂嫂,她不得放下脾气。

      *

      翌日一早,骄阳似火。偌大的御书房外有大批士兵守卫,来来往往有宫婢在清扫宫廷,同一时刻,司璐瑶穿着一身得体的衣裳跪在御书房前,引得守职的人频频观看。

      宫女和守卫一边猜测着南阳侯府在陛下登位那日全族不是被以叛乱治罪关入天牢了吗?

      怎么如今南阳侯府三娘却在此处出现。

      她们不是也没有听说近日陛下恩宠那位春菡宫的新主子,就连其殿中的宫婢也炙手可热。

      如今那代替新主子掌管春菡宫的掌事姑姑在侧,她们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烈日骄阳下,那南阳侯府的三娘就这么端端正正笔直的跪着,头上有遮阳伞却不及这烈日,她额上有细密的汗沁出。

      热风吹拂身子过,司璐瑶适时动动身子,揉捏着膝盖。

      紫黛站在其旁,满眼心疼,“娘子,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昨日她方才醒来,今日又因听到陛下昨日派侍卫去寻太后,太后却不愿同陛下回来的风声赶忙来这里。

      她也一头雾水,只知道娘子匆忙到这不说一句话就跪下,到现在快有半个时辰之久,里头的人亦也无半句吩咐。

      她觉得娘子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受这罪,但碍于里头圣颜,只能陪同。

      与此同时,龙案上大笔挥洒手中狼毫于宣纸上的主人满目犀利。

      站在旁侧一次又一次收捡着李宴承写下宣纸的谷硕顶着压力开口,“陛下,司家三娘还在外面跪着。”

      李宴承停下笔,侧目而视一眼神直让谷硕不敢再多说。

      “你是有多了解外头跪着的人来向我求情?”

      谷硕从来不管闲事,他也从未有让谷硕接近过司璐瑶,仅仅今日这一面让他给怜惜上了?

      谷硕意识到他的咄咄逼人,连忙解释着,“陛下,今日日头晒,臣只是担忧司家三娘身子顶不住,还得要陛下费心。”

      这句话倒让他顺心许多。

      李宴承顺着谷硕的目光往外去看。夏日大早,阳光似淬了火的铁棍,狠狠砸在地上,蒸腾起热浪。

      然,跪在面前的人鬓发早已热得发湿,如珍珠般晶莹的汗珠一颗颗顺着她洁白的长颈下流。

      李宴承睨着被遮阳伞挡住日光的人儿,压下万千思绪停笔吩咐,“唤三娘回春菡宫,我等会过去。”

      谷硕领命,朝外头走去。

      春菡宫的正午充满静寂,李宴承走过长廊正要入殿中却被里头的人儿打断脚步。

      此刻的司璐瑶正坐在铜镜前拿着紫黛递来的清凉膏往上涂着。

      紫黛瞧见自家娘子肌肤上薄薄一层粉膏,也涂上一些清凉膏在手背之上。

      纹饰精美的铜镜映照出她白如初雪的肌肤,紫黛缓声开口,“娘子,奴婢怎么觉得陛下变了?”

      “怎么说?”她拿起桌上一只形制小巧的花钿笔,仔细照着书本上的样式在额头前描着。

      紫黛依旧在自己的手臂上涂着清凉膏,替她觉得憋屈,“娘子,陛下从前是不会舍得让你跪在日头下这么长时间的。”

      司璐瑶浅笑着,放下手中花钿笔,细细打量着额中花钿,“傻紫黛,现在这情况他还能给我个容身之地已经不错了。说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他这样冷心的人,即便从前,对我亦是如此。”

      在南阳侯府夜中,因着他的吃味,她也不是没有试过被他晾在未出发的南阳侯府侯梦半个时辰过。

      紫黛听得一头雾水,又来抱怨,“而且要是娘子从前,哪里还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画这花钿。”

      自南阳侯府众人在以叛国罪入天牢后,司璐瑶的身旁再也没有妆娘伺候,她近日因着南阳侯府的事情忙得团团转,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学习京城已开始流行的花钿点额。

      “紫黛,替我关上这门,我需要换件衣裳。”
      她虽刚沐浴完不久,但身上这衣裳和这妆容不合,她也是忍受不了的。更何况待会李宴承会到,除了她这副容貌,她实在想不到再用什么筹码绑住这人。

      待在司璐瑶身边许久的紫黛自然知道她是为何,往外走去,欲要关上房门却见身旁高大人影颤抖着身子忙下跪,瘦弱的身子紧贴着。

      司璐瑶已在屏风后处脱下外衣,等候一会没见着紫黛声音回头望,“紫黛,人呢?”
      屏风上人影绰绰,其中司璐瑶察觉到不对劲。

      今日紫黛穿着一身嫩黄衣裙,她仔细辨认,屏风后处显现黑色。

      李宴承自将把她安居在这起,她再未有在这里见过除他以为男人面孔,登时,司璐瑶知是谁进来了。

      她赶忙要披上外衣,长指碰上架上衣裳又思考着什么止住,后直直往屏风外走去。

      果不其然,是李宴承进来了,他遵守了诺言。

      司璐瑶抬眼见着紫黛还跪在门前,抬手叫人起来,“紫黛,你先退下。”

      紫黛仰头见李宴承淡色不语算作默认,才敢起身退下。

      “三娘是在春菡宫待久了,现下在此吩咐婢女也是得心应手起来了。”

      司璐瑶听着他的言语中带着质问又浅浅慵懒气,就知道这人是来为难自己的。

      今下最要紧的是让李宴承下旨让阿母和嫂嫂好过一些,她转着脑袋,思考如何回答。

      “受陛下恩赐的福,瑶儿自然是要把这儿当成自家一样。”

      “噢,那三娘这样说莫不是放弃了南阳侯府?”

      他言下意味不明,让她捉摸不透。

      司璐瑶抬手微微将额前发挽于耳后,朝前往他身前凑,“陛下说的是哪里的话,南阳侯府是瑶儿的家,陛下在的地方亦也是我的家。”

      司璐瑶满身清香传入鼻中,光洁的手臂浅浅弯起,五指如葱削长轻贴李宴承胸前,音色柔柔入耳,

      “陛下,瑶儿知你看重大局,但我南阳侯府未背上这罪名前亦是鞠躬尽瘁,陛下也是有所耳闻。现下府中只剩下妇孺,还请陛下高抬贵手善待瑶儿的家人。”

      听罢,李宴承微挑起眉头,好整以暇端看面前人演戏,“可瑶儿的举动让我觉得瑶儿毫无悔改之意,求我原谅还打伞跪在御书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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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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