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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深夜,戴尔那台风如约而至,席卷无人的街区,鳞次比节的高楼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以被征服者的姿态噤若寒蝉。
嘭的一声,弯腰的高枝凌空断为两节,残存的枝干自顾不暇无法拯救不幸的弃子。
树丫只能沉浸在淤泥等待黎明后腐为朽木的命运,狂风毫不留情地把它们撕裂,空气透露出一股湿黏。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为什么我不把你弄死?!
凌乱不堪的黑发下那张扭曲的脸庞留下凄厉的神情。瞳孔受刺激性地胀大了几倍像一面镜子。
那人灰白的针织毛衣上沾满参差的血,正滴落。把原木的地板浸成殷红,血迹渗透到地板间的每一条缝隙无孔不入,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充斥惊悚和惶恐的气息。
雨丝还在梁上徘徊,仿佛在替他酝酿接下来的计划。
那人轻轻地将紧握刀柄的手一拨,沾满鲜血的手掌便如过期的表膜在刀柄上脱落。刀刃划过她的脖子,动脉里的鲜血迸溅出来,那人由于缺氧开始抽搐,但只是随着时间变得无力的反抗。
次日。立江桥公安分局。
“市局正点上班时间八点,我们队里到场时间六点半,干脆老朱都不用上班了,把钥匙给我,早早进入养老生活。”白程儿揉揉惺忪的眼睛,兀自调侃道。
她的这一声抱怨引起了一办公室人的共鸣。
“是吧,简队。”白程儿突然把矛头指向人畜无害的简单行。
简单行正专注于看导航地图兼背诵,嘴里嚼着包子随口应道,“万彩超市的霸王洗发水最近打折扣,原本18块8。”
“去案发现场。”他甩了甩酸胀的手臂,把塑料袋一丢,直起坐僵了的半边身子。不知道又从桌上的铁皮盒里搜罗出了什么东西往兜里一揣,就披着衣服走了。
简单行在刑警界也算是一个奇葩的传奇。他祖上二代都是警察叔叔,他父亲简提江已经官至梩检市的总局局长,他爷爷就更不用说了,简潜,妥妥的“一代人的英雄”。按理来说,这位简氏家族的继承人应该要有一个开局即得金手指的开挂人生,但事实却不尽人意。
他当过交警大队里的一个举旗的,当过协警,犯错照样写几千字检讨。他没有因自己的老子得福利,反而人生的坎坷却比别人多,人家是有能力就能考刑警,而他简单行被迫“取经”用三年大好时光唱山歌。好不容易敲腰鼓,混入重案组最后还是因为业绩低,蹲在楼道喝茶。
简单行刚坐进副驾驶座,就从后视镜里窥见了后座的白程儿。
说让简单行位居正驾驶,以他的的方向感,这辆车还真有开出国的可能,“你不动动你的低配保时捷?”简单行心如火燎,闷声道。
“有人开车,再烧屁股我也不会因为这一小点事耽搁时间。”白程儿别眼回答,“李老退休了,来了个新法医,叫于群。他可是白姐的徒弟,从你师傅的局里调过来的,底子好,冯队叫我们带带这个苗子。你也知道就平时就我俩屁股大,凑一辆车。”
简单行皱眉,没有搪塞意味,他单纯坚持自己的人生标签,晚一秒都有可能让犯人偷跑半个赤道。
他侧身操作屏幕,已经在预备开导航。
半分钟后,僵硬的机械提示音响起,一双手轻扣了两下车窗,继而素未谋面的脸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余群?你怎么回事?”简单行没忍住,正色道。
“抱歉。”那人低低眼,以示歉意,继而二话不说打开门,顺其自然地坐到驾驶位,利索地启动,看起来是当了几年小弟。
简单行抱臂,他本来就没有给这个新人来个下马威的打算就没再找茬,职业驱使地观察他。
那个余群或者说于群,或者俞群,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鼻梁高挺,但眼睛总是在闪躲,用单个帅字应该不能形容他,可以说他很俊俏,因为他身上还透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乖巧。
那男人一出现,白程儿就川剧变脸似地换了一副面孔,刚才她的愤怒霎时烟消云散。
白程儿伴嘴。
“这是新来的法医小于,于群,于是的于,群体的群,他经验丰富,我言语组织这方面不行,就是用脑子好使形容吧。”
于群没有回应,或许只是是腼腆。简单行没有过多地关注他,向白程儿要来一份案发现场平面图就开始用铅笔勾画。
白程儿对冷场无感,但简单行这种对新人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颇为诟病。组里人力缺乏,她这个“名无实存”的宣传部长只好回回拉下脸来暖场。
每到此刻,简单行就会把站着说话不腰疼贯彻到底,拿零碎如蒜皮的诸如“首因”和“近因”的心理学来堵她的嘴。
“说起来小于和简队还挺有缘分。”白程儿从袋子里顺出一个蓝色硬壳文件夹,摆在腿上,侃侃道,“简队的名字还挺挑人的,俩多音字,小于还是我们这里第一个一眼就念对头的人。”
于群动作极轻地扫了眼后视镜,依旧默然不语。
其实他也没什么想法,就觉得这样念顺口而已。
三人相对无言到达案发现场。
这是一座七八十年代流行的老式楼。楼上的铁栏杆早已生锈,锈渣都不知道掉了几层。
甚至有部分较细的地方已经断为两截。老式楼的左侧有一小段是矮墙,可能是为了防贼,墙头堆满了一条不显眼的玻璃渣。
“这栋楼的主人把第一层出租给了作猪肉贩卖生意的刘海秀,剩下的这几层楼都是他们的住所。”齐樵简单地汇报。
简单行一行人走进店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店里地板摆满了纸板,溜光水滑的生猪肉就被放在纸板上等待顾客的到来。
老板还在店门口搭了个小摊,专门卖猪内脏,被刨出的猪头就端端正正地被摆在一个垫了布的铁盘里,呆呆张望路人。
“刘海秀就是报案人。具她所说,她和被害人都拥有一把可以开大门的钥匙,今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开始营业的时候发现被害人没有出现,觉得有点奇怪,于是给被害人打了个电话,没接通。开始她没有很在意,后来发现楼上好像有血腥味,就报了警。”齐樵跟着他们上楼。
“为什么被害人没出现刘海秀就觉得奇怪。”简单行问。
“因为被害人的作息非常规律,每天早上六点半左右就会下楼买早餐。”齐樵答。
二楼廊上的血迹证明了刘海秀的猜想。
水滴状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第二个房间,接着是一大片的殷红几乎盖满地板。被害人的尸体就躺在房间深处的床上。永远沉睡在昨夜的梦境,或是失去生命前的惶恐中。
“盗窃未遂?”白程儿看着死者边上被翻过的床头柜。
“照你这么说,这跟用敌敌畏下毒有什么区别。”简单行抱臂
只是为了盗窃,作案人都很谨慎,而这个现场凌乱,毫不掩盖痕迹。
要么是窃匪过失杀人后,过于慌张而至没有心思收拾残局,要么是有人故意杀人以此伪造窃匪入室的假象,简单行想。
“齐樵,昨晚附近的人发现什么异常没有?”简单行一边在周围查视,一边问。
齐樵提醒翻开夹在腋窝下的牛皮笔记本,一脸严肃地说:“据死者邻居回忆,昨晚他们确实听到了一阵重物敲击木板的声音,但是过了约几秒就停了,因此他们就没有再深究下去。”
怎么看也像不是一时兴起……
简单行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长条,小长条还折射出微弱的闪光,简单行把包装纸上的糖吞了,在嘴里细细地嚼着。
等他们走出肉铺,简单行刚好嚼完嘴里的糖。
孙国勇在门口问刘海秀话。刘海秀只是表示昨天下午还看见人还在,但早上就没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回答。
“我们会尽快破案,尽量减少给周围居民带来的影响。”孙国勇盖好笔。
“哪会再在这做生意了嘛,你们有文化的人不兴这套,但乡下人总是信鬼,哎呀,我都要去那个问先婆子那里请一张符,等一下万一有人跟着我,破财。”
刘海秀脸色不好,不断地摩挲手臂,“我们这种小本生意本来就是靠一点点小利息赚钱,真是……见鬼了。”
孙国勇还问了几个问题,她都一律表示不知道。孙国勇只好让她签字,她说不识字,按规定孙国勇只好让她摁手印。
“孙警官,我按这个不会被骗钱吧,我真的那个时候和隔壁家的九婆在拍视频。”
……
“这个案子要素不多,如果需要调查的话阻力应该不会太大。”孙国勇捋了捋头发,很拮据的寒碜模样,“文艺汇演今年轮到我们市局。”
“要素不多就不重要?要素不多就一加一?长沙单身公寓女子凶杀案用你的话来讲不是要素简单吗?”
“已知性质,已知绝对有凶手,甚至还有一大片清楚的侧写,不用检验死者DNA,没有碎尸藏尸,但那个那么实物的凶手就是像蒸发了一样,几年,没有一点风声。”
简单行眯起眼对孙国勇低言,但没有任何义愤填膺的盛气,像是在开导。
就像是深度入侵事件的循环,以第三方的残缺视角,做一场触手可及却又虚实相生的梦一样。
“要端正态度,有点情绪很正常。今天晚上又要辛苦大家,加一加班熬一熬夜。”简单行打开车门,倚在门背上,“我泡了甘草茶……”
“知道,给同志们润润肝。”组员齐声应道。
“对,就是这样。”简单行点头,朝于群勾手指。于群和白程儿就座。
“你又发现了什么?”白程儿拾起后座上的图纸,屈眉浮躁的模样,这几天的舞蹈都是她排,什么胸式呼吸改肺式呼吸就已经让她头骨上的人字缝开裂了。
图纸上被密密麻麻地圈画几处基点,一半红一半绿像隔壁村里的翠翠。简单行甚至在右下角加图标,红色,藏尸点和处理方案。绿色疑点。
“直接说绿字的。”白程儿扶额。
“等现场勘察结果,尸检报告,死者人际网出来了以后再说,不会浪费脑子。”简单行折叠纸张,塞进背包。
“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可以确定,死者居住的地方,绝对还有一个跟她关系亲密的人至今仍然在她身边间歇频繁活动。”
“她老伴?”白程儿直起身。
“感觉像是儿女或者孙子辈的。”简答。
抱歉,第一次开文,误点了存稿,其实这本书是连载的,还请大家不要被“暂停”误导,感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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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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