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ABO娱乐圈】》落酒甜

69、卖歌筹钱

　　三千七百万是个天文数字，他得想办法。目前他能拿出手的是未发行的数字专辑。为了回笼资金，苏棠想了一个办法，把原本的数字专辑分为两部分来发售，先发两首回笼资金。
　　预售要花费时间，如果没有平台的首页推荐，效果也不好。苏棠左思右想，决定和国内最大的音乐平台加加音乐谈合作。
　　国内最大的音乐平台加加音乐隶属于盛世传媒，盛世传媒是盛世贝加旗下产业。换句话说，他是间接的和贺韫山谈合作，只不过贺韫山不管盛世传媒的运营，只看季度报表。
　　苏棠绞尽脑汁的思考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利用贺韫山这层关系，既不引起贺韫山的反感，又能利益最大化。最终他把目标放在了戴恒身上，戴恒是星耀的负责人，也是盛世传媒的副总，作为贺家的女婿，他身兼数职。
　　那是一个工作日的早上十点，盛世传媒的高管全在多媒体会议室开会，苏棠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戴恒的办公室，由于他上次突访已经刷过脸了，戴恒的助理知道他身份特殊，也没阻拦。好吃好喝的供着，另一头给戴恒发了信息。
　　戴恒开会没看手机，苏棠在他办公室里吃喝玩乐等了一两个小时。听到过道里传来燥杂的声音，苏棠起身打开了总裁大门，靠在门上凝视着迎面走来的几位西装革履。
　　脑袋微微前倾，墨镜滑到了鼻子上，一双邪魅的眼睛带笑，戴恒看着头皮发麻。苏棠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认识他，很快就有人在交头接耳了。戴恒快走两步推着他进屋：“注意影响，你是晴天的艺人。”
　　“戴总，下次请你喝酒吧，其实这次我是来找肖总的……”苏棠冲着过道那头的中年男性微微一笑，推开了戴恒。
　　肖凯并不认识苏棠，但是刚才和戴恒亲密互动了的人，他总得给点面子。站在原地等待这位美人接近。戴恒抓住了苏棠，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想干嘛？”
　　苏棠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暧昧的勾了勾唇，轻轻挥开了。淡定的走向了肖凯：“肖总，你好，我是苏棠，想占用一点您的时间，可以吗？”
　　戴恒给肖凯使着眼色：拒绝他。
　　肖凯眼中：这是在警告我不要怠慢？
　　“苏先生……请！”肖凯抬起左手指了指隔壁的会议室。
　　“肖凯——”戴恒咬牙切齿的叫住了他的名字，肖凯惶恐的回头，戴恒又哭又笑、暗带威胁，肖凯完全看不懂。
　　“方便一起吗？”戴恒根本不想管这事，无奈妻弟贺韫山对这位比较上心，他得关注一下这位要造什么事。
　　“荣幸之至！”苏棠眨了眨眼睛。
　　苏棠双手半握拳放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助理给他们端来了咖啡，戴恒一想，苏棠才生完孩子没多久，孩子不是要喝奶吗？咖啡含有咖啡因不好吧，于是嘱咐道：“拿一杯热牛奶给苏先生。”
　　肖凯察言观色，总觉得戴恒对这位苏棠不一般。忐忑不安的猜测着两位的关系，如果是情人关系，肯定是找他走后门的。这个苏棠他不认识，但是名字很熟悉，好像是个艺人。
　　“放三颗糖，谢谢！”苏棠拉下了口罩和墨镜，冲着小助理眨了眨眼睛，然后扭过头来，右手食指放在唇面上：“戴总……”
　　戴恒哪能不知道，这位是让他对贺韫山保密，不要揭露他牛奶加糖了。
　　肖凯被这一连串的小动作整的头痛，就算假装糊涂，对方也会提出无理的要求吧。与其被动的接受，不如主动的博取好感。
　　“苏先生，你应该很忙吧，所以……”快入正题，不要煎熬我了。
　　“啊，肖总，冒昧打扰，真的不好意思。我想跟您旗下的加加谈点合作，那边的负责人太忙了我实在是约不到，只能另辟捷径……”
　　这话说的，你都和戴总眉来眼去了，一个加加负责人，你搞不定？肖凯咬了咬嘴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戴恒，说：“没事儿，你跟我说一样！”
　　苏棠提出了自己的诉求：“我有两首数字歌曲录好了，想给你们独家版权。我能给出的条件是，主打歌曲的40秒MV免费奉上，我不要任何费用。”
　　加加音乐属于盛世传媒，但不是肖凯直接负责。于是他打电话叫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加加音乐的运营总监屈荧。大约十分钟后，一位打扮中性的女性踩着高跟鞋进来了，非常礼貌又恰到的和三位打了招呼。
　　苏棠再次复述了自己的诉求，屈荧说：“苏先生你一次性说完吧。”
　　“老实说我现在急需用钱，否则也不会把专辑拆开来卖，并且给出这么大的让步。你们可以先评估歌曲，也可以先投放两周试听，这两周的收入我一分不要。”
　　“后面呢？你想怎么合作？”屈荧对市场的敏感度非常强，她知道苏棠，也知道她和田野老师那件事，更知道黎笙和他关系匪浅。
　　“我急需用钱，版权直接卖给你们，无论这歌最后赚多少钱，我都不要。”
　　如果这是天王的歌曲，平台就赚翻了。可是苏棠，显然还没有这歌市场能力。
　　“你要多少钱？”
　　“三千万！”这数字是真的狮子大开口，就算是天王级别的歌曲版权，也达不到这个数字，屈荧差点就笑出声了，哼声从鼻孔里出来。
　　“……外加余音旗下所有艺人的歌曲独家发行权等等！”
　　黎笙？屈荧有点心动，但是这个价位太高，也不知道苏棠的歌曲是什么样子。他看了看两位摆设老总，说道：“苏先生，我得让他们评估一下你的作品，然后再谈后续合作。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先说明，三千万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吴玉澜的歌曲，也没有那个价位。”
　　谈判即是如此，先狮子大开口，然后慢慢磨。能谈到这个地步，苏棠就很满意了。至少挨着戴恒的面子，加加不会太过难为他和克扣他。
　　十分钟后，贺韫山就知道了会议室里发生的所有事。
　　一天之后，加加音乐就做好评估评级。
　　两天之后，苏棠得到了屈荧的回复，同意了和他合作，约他去详谈。
　　苏棠其实有些难受，他想要清白的完成梦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但是是非黑白对错，无法给予他最好的结果。他不得不圆滑成泥鳅，无视所有的白眼谩骂，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去谈一个合作。
　　虽然没有直接去求贺韫山，但这一切都是因为贺韫山的间接关系。他觉得只要没有亲自去索要，那就保存着最后的尊严。
　　因为苏棠比较着急，所以要求带着律师一起商谈，当场订下合同签字生效。约谈地点也很公式化，为了节省开支和时间，就约在了盛世传媒总部大楼，也就是盛世贝加的隔壁。
　　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苏棠想要借用肖喆。肖喆走过来用不到十分钟。对于肖喆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贺韫山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当屈荧看见苏棠带的律师是肖喆的时候，双眼瞪的老大。这位苏棠先生到底是什么背景，她已经私下调查过了，苏棠的音乐约在余音绕堂，苏棠的影视约在晴天，晴天分家已成定局，听说苏棠被白雪要去了。苏棠家道中落，无依无靠，还是自然黑。
　　苏棠本人黑料一堆，还是花架子花瓶摆设，性格稀烂、又是恋爱脑，爱慕那位不可说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满脸丢尽……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就算是瞎子、她就算是海水中的一粒尘埃，可是肖喆她认识啊。顶头上司的弟弟，她不会认错。肖喆可是那位不可说的御用律师，为什么在周二中午三点，坐在她面前。不用上班吗？正大光明的翘班赚外快？
　　能够动用那位的御用律师，这苏棠是什么来头？没听说戴总婚变啊？也没听说贺家的哪位和这位交好？
　　那位对他不是厌烦至极吗？
　　这……豪门狗血，真是难以揣测。
　　这合同要怎么签？拿着王炸来对付自家人？
　　屈荧正在思海里沉浮的时候，手机震动了几下，亮起的屏幕上收到了一封邮件，屈荧致歉，打开了邮件。吃下了定海神针。
　　那是肖凯发给她的邮件，上面写的合同要求和底线。有了指路明灯，夜路就好走了。
　　“苏先生，我先说说这边的团队意见吧。首先肯定你的歌曲，有卖相。这边同意你的诉求，40秒MV免费，关于前两周你不收取版权费这事，我们做了一个修改。前三天歌曲免费试听，然后开始收费。鉴于你急用钱，前两个月收入平台只拿成本，其他的全部归你。后两个月收入全归平台。从第五个月开始，收入分成。”
　　不得不说这个方案更好。可是苏棠比较吃亏，如果歌曲慢热，前两个月的收入可能会大大少于后两个月。
　　“当事人不同意这种分配。如果前两月你们限制销售不给推荐，后两个月给了首推，销售额被人为操纵怎么办？”肖喆静静地坐在苏棠身边，桌前放着笔电，写着什么。
　　屈荧心想，不愧是首席，这种小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
　　苏棠想，的确是可以这样操作。不过他现在真的缺时间缺钱。
　　“那么苏先生有何高见？”屈荧决定把攻破点放在苏棠身上。
　　“前三天免费可以接受。后面的分成按规矩来，前两个月的收入我先拿走，后面会按照银行利率连本带利补给你们。”苏棠轻靠在功能椅上，轻轻握着双手，摆出一度悠然自得的谈判姿势。
　　“白借给你？”屈荧不傻。
　　“谈生意没有白吃的午饭，这是我底线不能让了，但是……你们可以提条件。”能答应的条件我都答应。
　　屈荧窃喜，她刚才收到的信息说，尽力促成这次合作、满足苏棠的合理要求。同时也有一点小任务。
　　“给我们公司免费拍一只广告！外加你之前说的，黎笙新歌的独家版权！”
　　这有何难？
　　‘关系’可真是个好东西。苏棠非常高兴，大体方向订下来了，接着就是双方律师商定合同签下来即可。
　　加加音乐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周时间，苏棠的新歌就发售了。前三天免费，平台给安排了首页推荐位。这首歌像是蹦进红油里的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