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白朴摆谱

72、置豪宅豢养莺歌，寻出路靠山落马

　　在钟年晟和章日轩的扶持下，钟小芸的企业越办越大，她用尽手段手段，吞并了数个公司，没过多久，钟氏便一跃成为闽江最有实力的企业。章日轩长袖善舞，搭上了重庆的关系，很快也升任了正职。
　　这一日，风和日丽，钟小芸换好衣服，画好妆准备应章日轩之约。
　　“那个老男人，他配不上你。”李凤娇嘀咕道。
　　钟小芸笑道：“做生意嘛，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何必要把自己的路堵死一条呢。”
　　“有你阿哥的那条路，难道还不够宽阔嘛？”
　　钟小芸笑道：“傻丫头，你出去赌钱，难道会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一个地方嘛？”
　　“说得好像也是哦。”
　　“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方便让我阿哥出手帮我的，我不想给他惹麻烦。”
　　“你事事都为你阿哥着想，真是个好妹妹。”李凤娇言语之间，似乎对钟年晟有些不满。
　　“不用羡慕，你有你家男人一心一意疼你一辈子，我还羡慕你呢。”
　　李凤娇见钟小芸的情绪还不错，便道：“其实以你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呢，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臭男人······糟蹋你······”
　　钟小芸笑道：“前些日子我不是送了几个姑娘给他了嘛，他现在可没有功夫来糟蹋我呢。”
　　李凤娇叹了口气，“也就是你能想得开，所以能挣大钱。”
　　钟小芸对着镜子，细数自己逐渐遮盖不住的皱纹，“不服老还是不行啊，你看。”
　　李凤娇笑道：“哪有，你一向保养有道，就说你现在二十，也是大有人信的。”
　　钟小芸摇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好了，我得出门了，车子备好了吧？”
　　“备好了。”
　　钟小芸乘车来到郊外的别墅，里面装着十多个各色妙龄少女。有清纯莉莉，有热辣的程程，有忧郁的钰钰，有热情的阿香，有性感的福子······这些都是钟小芸从各地搜集来的美貌女子，且多有一技之长。她们有的上过大学，有的演过电影，有的是京剧名伶，有的专攻舞蹈，有的曾在歌厅卖唱。
　　钟小芸一进别墅，便有一堆女人围了上来，“章先生呢？”
　　“在玲玲那儿呢。”钰钰脸上写着不屑。
　　“哦，那我就在这里等一等吧。”钟小芸点上一根香烟，靠在松软的大沙发上，她拍了拍手，随后两名保镖拎来两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金。“这些是阿香和莉莉的，你们两个这段时间把吕先生伺候得很好，这些归你们了。”
　　女人们蜂拥而上，叽叽喳喳围作一团。阿香和莉莉护住黄金，生怕被人拿走一根。
　　“只要你们肯跟着我好好干，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钟小姐，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报答你的提携之恩！”阿香两眼放光，满脸写着兴奋。
　　“是啊，钟小姐，你就是我们再造父母！”莉莉抱紧自己的箱子，生怕到手的钱财不翼而飞。
　　“只要你们肯听话，我定能保你们享有荣华富贵，但你们要是有什么歪心思，茹茹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钟小芸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峻，让人看了心生胆寒。
　　阿香说道：“我们不会想着逃走的，茹茹那个傻子，跟着钟小姐有这么好的生活不知道享受，居然还想着和男人私奔，这么蠢的女人，只是打断她一条腿，都算是便宜她了。”
　　“就是啊，照我说，应该把她两条腿都打断。”程程扭着胯，冲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端给钟小芸。
　　“茹茹的伤，要养伤三个月才能好，我想她这次肯定会想通的。”钰钰微微张嘴，像在替茹茹求情又像在劝诫自己。
　　几个人说话之间，章日轩一脸疲态地从卧室出来，跟在他一旁的是美艳的少妇玲玲，看起来比之年轻时的钟小芸，在容貌上不输分毫。
　　“来啦。”章日轩一只手放在玲玲的翘臀上。
　　“轩哥哥，这几日在这里过得可还舒心？”钟小芸一改杀伐果断的冷俊，满脸堆笑。
　　“哎呀，我终于知道君王为何不早朝了。”章日轩肥腻的脸庞堆满了纵欲之后的疲倦与满足。
　　“只要章先生开心，钟小姐肯定就开心了，我们都会尽心尽力服侍你的。”程程上前挽住章日轩的胳膊。
　　钟小芸笑道：“这些姬妾见轩哥哥威猛，自然是要尽心伺候的。”
　　章日轩不看程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和钟小芸说道：“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啊。”
　　“章先生，钟小姐可是为了你操碎了心呢。”程程弯下膝盖靠在章日轩身上。
　　“放肆！”章日轩一把将身旁的女子推开，破口大骂道：“贱货！我跟你主子说话呢，有你说话的地方嘛！”
　　钟小芸见状，示意保镖上前教训，只见保镖揪住程程的头发，“啪啪”就是几个巴掌，打得女子捂着脸一动不敢动。钟小芸抬抬手，站起来赔笑道：“底下的人不懂规矩，我来教就好了，何须牢你动气呢。”
　　章日轩笑道：“这些乡下人，空有一副臭皮囊，一个个都蠢钝得要死，哪像你这么能干。”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将忧郁的钰钰搂到怀里一顿啃，几个女人就静静地看着章日轩对那人上下其手。他玩得倦了，撇过头问道：“你今天找我，不只是为了让我看你调教底下人吧。”
　　“轩哥哥，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钟小芸示意女人们离去，不一会儿，大厅里便只剩下钟小芸和章日轩二人。
　　“是为泉城的赌场而来的吧？”章日轩点上一支雪茄，两腿岔开，背靠着沙发。
　　钟小芸娇嗔道：“是啊，泉城的赌场除了我，还有好多人都盯着呢，你可得帮帮我。”
　　“一块大肥肉，盯的老虎当然多啦。”
　　“那你会帮我的吧？”钟小芸莞尔一笑。
　　章日轩一把将钟小芸揽入怀中，“当然要帮，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怎么会不帮呢。”
　　“就是嘛，事成之后，按照老规矩，你拿六，我拿四，这样可好？”
　　“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钟小芸从手袋里拿出一个文件，“那你有空的时候看看，签了字盖了章咱俩这事儿就成了。”
　　章日轩接过文件，随手放在沙发上，“行，既是正经事，我一会儿就回去办。”
　　“那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洗澡吧？还是我亲自伺候？”
　　章日轩摆摆手，“你阿哥虽说是入赘，如今你到底也算是皇亲贵戚了，哪能再让你干这种活儿。”
　　钟小芸笑道：“看来我是真的年老色衰了，行，我让年轻的小姐进来吧。”钟小芸说罢起身，让钰钰到客厅来。“好好伺候章先生。”
　　钰钰只微微点头，便同章日轩去浴室了。
　　隔天，钟小芸拿到章日轩办理的文件，很快便拿下了赌场的办理权。过了几个月，她将赌场重新装修完毕，请了闽江的政商名流们来参加赌场的剪彩仪式。
　　仪式原本定了章日轩来剪彩，在剪彩前三天，钟小芸得到消息，姓章的因为在重庆站错了队，如今地位岌岌可危，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无心顾及这点小事，钟小芸只当不知，表面上仍通知章日轩前来，私下却做了两手准备。
　　到了约定的时间，迟迟不见章日轩露面。钟小芸唤来李凤娇问道：“章先生还是没来吗？”
　　李凤娇轻声道：“是啊，宾客除了章先生，其他人全都到了。”
　　“给他家里打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不过一直都没有人接。”
　　“再等一会儿吧。距离剪彩的仪式还有多久？”
　　“还有半个小时。”
　　钟小芸思索片刻，道：“章先生多半是不能来了，你去把吕先生找来。”
　　李凤娇点点头，急忙去寻吕先生。
　　“吕先生，我们钟小姐请您过去。”
　　“怎么了？”吕先生问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吕先生见李凤娇诚恳，便随她去贵宾室见钟小芸。只见钟小芸一袭墨绿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将旗袍的韵味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听见吕先生的脚步声，便早早地在门口迎接，“吕先生，你可算来啦！”
　　吕先生推了推金丝眼镜，“钟小姐，恭喜啊！开业大吉。”
　　“哎呀，要想开业大吉，还得仰仗你的帮助呢。”
　　“哦？此话怎讲？”
　　钟小芸关上贵宾室的门，打发李凤娇去拿些喝的，“是这样的，今天章先生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这里最有威望的人就是你了，希望你可以做我们的剪彩嘉宾。”
　　吕先生摆了摆手，道：“你也太客气了，我只怕是没有这个福分帮忙剪彩啊。”
　　“吕先生说笑了。”钟小芸附到吕先生耳边道：“我已经在这屋里为你备下了今日玩耍的一点点赌本，还请吕先生一会儿剪完彩给我们赌场捧捧场。”
　　吕先生走到沙发旁，打开一口箱子，箱子里装满了亮闪闪的大洋，“哎呦，你真是太会做人来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些是我的一点点心意，10万大洋的赌本，还请吕先生笑纳。”
　　“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今天你可是要帮我的大忙呢，要不是你，剪彩的大事可就要被耽误了，希望吕先生可不要嫌少啊。”
　　“好吧，好吧，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吉时一到，剪彩完毕，钟小芸应付完来到贺的客人，便领着吕先生来到贵宾室。
　　“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钟小芸满脸堆笑，倒上一杯葡萄酒递给吕先生。
　　“等你钟大美人，等多久我都是乐意的。”吕先生眯着眼，让钟小芸看不清他的神态。
　　“今天多亏了吕先生帮忙，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吕先生哈哈笑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
　　钟小芸坐到吕先生腿上，让他搂着自己的细腰。“以后还请你多照顾照顾我呢。”
　　“照顾美人，却之不恭。”
　　“最近总有些心慌慌的。”钟小芸作势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仔细观察吕先生的神情，“章先生年纪大了，我想他没多久也该退了。”
　　吕先生笑道：“年纪大了，自然是该退下来好好保养身体的。”
　　钟小芸撩拨额前的一绺碎发，她往前一倾，卖弄自己的风情，“吕先生正值壮年，可要好好帮衬些小妹哦。”
　　吕先生握住钟小芸的手，“愿为佳人赴汤蹈火！”
　　二人缠绵了一会儿，钟小芸喊来阿香和莉莉伺候吕先生，便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钟小芸给章日轩拨了几通电话，都没有找到他，等到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她便给钟年晟打电话。
　　“阿哥，最近重庆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声音，“是啊，我不是早就劝你要和姓章的撇清关系了，你不会还和他搅和在一起吧？”
　　“没有······我就是问问。”
　　“姓章的跟错了人，很快就要倒大霉了，你可不要被人拉下水。”
　　“放心吧，我都已经依着你的吩咐，把我们的产业和他撇干净了。”
　　“那就好，你嫂子叫我了，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钟小芸挂了电话，她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又一次倒了。产业是撇清了，可是她能保证章日轩不把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攀咬出来吗？她满脑子都是那年父母双亡，姻亲李家落败，自己的一切险些付出东流的惨状。政治斗争风云诡谲，昨日风光无限，今天也有可能成为阶下囚，她不能再把所有的宝都压在哥哥身上！
　　她左思右想，挨到傍晚，决定亲自到吕先生的住处等候。等上许久，才见吕先生的车远远驶来。
　　“吕哥，你可算回来了。”钟小芸隔着车窗，冲吕先生撒娇道：“人家可等你了好一会儿呢。”
　　吕先生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便调笑道：“你怎么来了？”
　　“一如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呀。”钟小芸笑盈盈地看着吕先生。
　　“上车吧。”吕先生打开车门，钟小芸顺从的上车。
　　她紧挨着吕先生，好让他能闻到自己淡淡的体香，“听说重庆那边派了人来查老章。”
　　“是啊，我收到消息，他应该是要倒大霉了，不过你的消息倒是也很快。”
　　“这些年，我和老章来往密切，虽说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到底是不能被他弄脏了，吕哥哥，你会帮帮我的吧。”
　　吕先生松了松领带，“傻姑娘，你在成都有人，还怕重庆会派人来动你嘛？”
　　“我阿哥自然是会帮着我的。”钟小芸伏在吕先生肩头，“他也会帮识时务的人。”
　　吕先生笑道：“明天你安排个局，我负责把督查组的特派员给你请来。”
　　钟小芸得了承诺，便回家去了。
　　第二天，她亲自将吕先生和重庆来的特派员带到那个装满各色女子的别墅。
　　“吕先生，特派员，你们看，这里的环境还满意吗？”
　　“不知道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特派员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拘谨。
　　“这里是我开的私人疗养会所，这些小姐都是技艺了得的疗养师，不如二位先去到贵宾室，体验一下我们疗养师的手艺？”
　　“这······”
　　特派员犹豫之际，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朝众人走来。
　　特派员看着女子的面孔，有些不可思议，“这是······这是······”
　　“你好啊，特派员先生，我是黄家班的花旦柳如意。”
　　“你好，你好！”特派员急忙握住柳如意的芊芊玉手。
　　吕先生笑道：“看得出来，特派员是个京剧迷，这位花旦可是咱们全中国最叫座的角儿。”
　　“是啊，能与柳小姐见上一面，是在下的荣幸。”特派员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子，心潮澎湃。
　　“既是这般有缘分，不如请柳小姐到贵宾室为我们特派员先生专门来上一段吧。”钟小芸提议道。
　　吕先生忙道：“是啊，柳小姐今天可得再特派员面前好好露一手。”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特派员笑道。
　　“乐意至极呢。”柳如意的指尖轻轻触碰特派员肥大的手背，一跃便钻进屋子里了。特派员紧接着也跟了去，很快，屋里就响起了柳如意的唱腔。
　　“吕先生，不如你也去贵宾室歇歇？”钟小芸问道。
　　吕先生点点头，几个女人站成一排，她们像商品一样，等待男人的挑选。吕先生挑了一个新来的面孔进屋，不一会儿，两个房间都沉浸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拔。待到两个男人分别从房中出来，已是黄昏，钟小芸早已在餐桌备好了酒菜。
　　“看样子，我们的疗养师技术还不错呢。”钟小芸笑道。
　　“是啊，是啊，钟小姐的疗养师，确实技艺超群。”吕先生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刚被开过花苞的女学生。
　　特派员只是点点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道柳小姐的表演有没有令特派员满意？”
　　“自然，自然。”特派员喘着粗气，久久不能让呼吸平稳。
　　柳如意起身，为在座的人倒上一杯白兰地，“还希望以后特派员和吕先生，能多多来给我捧场呢。”
　　“别说捧场了，只要你把特派员伺候得好了，捧你做电影明星都没有问题。”钟小芸笑道。
　　“那我可真要好好伺候特派员了。”柳如意如水一般，缠在特派员的身上。“希望我伺候好了，钟小姐真能捧我做电影明星。”
　　特派员哈哈笑道：“看来今天钟小姐这顿饭，我不吃都不行了。”
　　钟小芸举起酒杯，莞尔一笑，“瞧你说的，能跟特派员、吕先生一起吃饭，不知道是我们多大的荣光呢。”
　　“那我们就干一杯吧！”吕先生提议道。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