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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老光棍暴施恶行,亲阿哥亲献毒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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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里没有什么活儿可干,乡民们闲来无事,便有一些人琢磨着要找乐子。
每逢这个时节,浦当新便会偷偷组织乡民们聚众赌博,你来我往的赌上好多天,今年浦当新赢了乡民们好些钱。有人说他是运气好,有人说他是技术高超,也有人说他是出老千,各种说法都有,总之大家都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赢了钱的浦当新,得意洋洋地进了趟省城,说是要购置一些物品。回来的时候,却出人意料地带回了一男一女,男的叫杨胡子,女的叫杨小妞。
杨胡子身材瘦弱,像一根竹竿子一般,时常咳嗽,脸上一根胡子都没有。杨小妞身形高大,精壮有力,看起来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兄妹俩哪儿都不像,只有一双怎么睁都不大的眼睛能证明他们是一个妈生的。
钟丰田听说浦当新领了两个外乡人回来,天还没亮就跑来浦当新的破厝看热闹。
“阿新,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什么情况啊?”心急的钟丰田还没有进门,便在厝外头叫唤。
“你小点儿声!”浦当新听到动静连忙披上衣服,蹬了鞋就拽着钟丰田跑出来。
“怎么地?还真有啊?”见浦当新一脸的得意相,钟丰田满脑子问题,“哪儿找的瞎子吗?怎么真有娘们儿能看上你?这回真不用打光棍啦?”
“去去去,你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浦当新作出一脸不高兴扭头就要走。
“哎呦,你别走嘛,我错啦!”钟丰田急忙拉住浦当新,“你给我好好讲讲嘛,哪来的娘们儿啊?哪个村的呀?”
“哎呀,你个大老爷们的怎么比我那死去的老娘还要啰嗦!”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就给我讲讲嘛,我也给你看看靠不靠谱。”
“现在这事还没有个准呢,等过几天吧,等事儿办成了,我再给你好好说道说道。”浦当新说完便不再理会钟丰田,回家关上了门。
钟丰田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便在破厝外头四处转悠,企图再捕捉一些其他的信息。
“阿新哥,外头什么事儿啊?”杨小妞穿好衣服拘谨地站在走道里。
“没事,天气太冷了,你再上床捂会儿,别着凉了啊。”浦当新关切地看着杨小妞,他那佝偻的背上支着一副满面春光的脸庞,显得格外猥琐。
“我已经醒了,家里有什么活儿是我可以干的嘛,我阿哥说了,来别人家里头干活要勤快些。”杨小妞腼腆地说道。
“那行吧,你跟我去厨房里头弄点早饭吧。等你阿哥起了,咱仨一块儿吃早饭。”浦当新领了杨小妞来到破烂不堪的厨房,四面墙都透着风,吹得杨小妞直哆嗦。
“哈秋!”杨小妞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浦当新见状连忙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来要披到她身上,杨小妞连连退后,她摆摆手推脱道:“阿新哥,我不冷,我不冷!”她蹲到地上,三两下便将火点着放进灶炉里。
浦当新看着这健硕又矫捷的女子,心中生出许多的欢喜。不觉得看出了神,心想着这一趟进程,可算是捡到宝了。
“阿新哥,家里的地瓜放哪里了?”杨小妞望着浦当新问道。
“我来拿,我来拿。”浦当新急忙到柴房捡了几根地瓜,正准备拿去厨房,他想了想,去卧室的米缸里掏出一罐米。“今天我们不吃地瓜,煮点米饭吧。”
杨小妞低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米饭这么难得,怎么好无缘无故地就烧了吃呢,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
“你和你阿哥来我家,吃的第一顿饭,怎么也算是个节日了。没事儿,我浦当新一顿米饭还吃得起。”
“好吧······”杨小妞感受到浦当新异样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别过头去,“阿新哥,你去屋里等着吧,厨房这种地方,是我们女人来的,你们做男人的就在外头等着吃饭就好了。”
浦当新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他走了两步,靠在厨房门口盯着杨小妞的背影打量个不停。
“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杨小妞一扭头,发现浦当新正盯着自己,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去看看你阿哥醒了没。”浦当新笑嘻嘻地来到杨胡子的屋外,推门一看,杨胡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走到床前摇晃他的胳膊喊道:“胡老弟啊,醒一醒,你别再睡了。”
“我滚你大爷的,谁他妈的一大清早······”杨胡子正待要骂骂咧咧,一看是浦当新,揉了揉眼睛立马挤出了笑容,“阿新哥,怎么啦,大清早的这么火急火燎。”
“之前咱俩在城里商量的事,你跟你阿妹说好了没有?”浦当新压低了声音,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哎呦,我阿妹那个人啊,她的性子我最了解了,前天我问了她,她还是不肯松口,你就再给她一点时间的嘛。”杨胡子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又伸了个懒腰。
“我这不是着急嘛,都几天了,还没有谈好。在赌馆外头,你可是自己说的,我帮你把赌债还了,教你出老千,你就让你阿妹做我婆娘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那你的赌术不是也还没有教给我嘛?”杨胡子摸摸光滑的下巴目光狡黠地看着浦当新。
“哎呦,你的赌债我是不是帮你还了?只要你阿妹肯跟我,事成之后,我立刻把我的赌术全部都交给你。”浦当新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说这翻话,以期待对方相信自己。
“其实这个事情,也很简单。”
“哦?”浦当新睁大了眼睛,满是期待。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赶她走,她也不会走啦!”
“生米煮成熟饭?”
“你看你,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你他妈的,说谁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你是男人的话,就硬来嘛,女人家的屁都不懂,等她有了你的崽子,还不得死心塌地跟着你啊,你管她现在乐意不乐意呢,你就直接在家里把事情给办了。”
“那她万一喊起来可怎么办?”
“你看,就是怂嘛!”杨胡子拍拍浦当新的肩膀,“这可是在你们钟浦乡,你自己的地盘,她就是叫起来又能够怎么样呢?别人问起来,你就说她是你刚娶的媳妇儿,这儿还有我这个做阿哥的作证,别人就是不相信,谁还能狗拿耗子不成。”
浦当新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外头传来杨小妞的脚步声,“阿新哥,阿哥,早饭我弄好了,你们来吃吧!”
两人连忙住了嘴,悻悻地跟着到厨房。只见破烂的饭桌上,已摆好了米饭和咸菜,三人分别落座。
“阿新哥,你说的那个工钱还不错的蜜饯厂,我什么时候能去做工啊?”杨小妞满怀期待地问道。
“哎呦,都答应你会让你去蜜饯厂做工了,你一大清早的又在这里着急问什么,难不成你阿新哥还会诓你嘛?真是晦气!”杨胡子向浦当新使了个眼色。
“阿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杨小妞急忙分辨道。
“蜜饯厂的事情,明天我就去帮你问,你们刚来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再歇个两天的,不着急啊。”
“阿新哥,我们不累的,不用歇着,我就想着能赶紧跟阿哥一起找一份正经的活儿,等有事情忙活了,说不定他就真的能把赌给戒了。”
杨胡子铁青着脸,吃一大口香喷喷的米饭,“都说了过两天就帮你问你了,你就别啰哩啰嗦的了行不行!”杨小妞见杨胡子动了怒,只得低下头吃饭,不再言语。
两个男人吃过饭下了桌,便进房间里去嘀咕了。杨小妞自顾自收拾碗筷,又将脏乱的厨房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她正擦得满头大汗,一抬头,看见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新哥,怎么了嘛?”
浦当新面露微笑,满面潮红,“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洗的怎么样了,我阿娘没了以后,厨房还是头一回擦得这么干净呢。”
“我快弄好了,你还是去屋里吧,不要来厨房看我们女人做这些活儿了。”
“你先别忙活了,厨房已经被你弄的很亮堂了,我看你衣服带得少,我屋里有我阿娘以前留下的大袄子,还挺暖和的,你拿着穿穿呗。”
“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不要了吧,我也不是很冷,没事的,我从小就穿得少,扛得住。”
浦当新看着杨小妞满是冻疮的手指头,“你看你穿那么单薄,回头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蜜饯厂的人不爱要病秧子,你说到时候是不是也叫我为难?”
杨小妞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取下破了洞的围裙,“那算我先买了你的袄子,等回头发工钱了,我把钱结给你。”
“什么钱不钱的啊,你先来看看能不能穿的吧。”
“那也行,先看看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浦当新的卧室,床上放着一件黑不黑,灰不灰的旧袄子,“袄子就放在我床上,你试试吧。”
杨小妞和着外衣,把袄子套上,衣服上有一股单身男人许久不曾清洗的汗酸味儿,但她的身子还是立刻变得暖和了。杨小妞扭来扭去,拉拉袖子,又撑撑肩膀,高兴地睁大了眼睛:“阿新哥,你看,是不是刚刚好?”
趁杨小妞试衣服的功夫,浦当新悄悄地关上了门,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好,特别好。”
浦当新的举动让杨小妞感到异常,她退后一步,观察到被关上的房门,她有些惊慌失措,“阿新哥,你看见我阿哥了嘛?”
“他出去办事情去了。”浦当新往前几步,来到杨小妞的跟前,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
“那我出去找找他。”杨小妞绕过浦当新就往门口跑。就在她的手搭上门的那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将她紧紧地箍住,杨小妞挣扎着叫道:“阿新哥,你这是干嘛呀,你放开我吧!我听见我阿哥喊我了。”
浦当新贪婪地从背后闻着杨小妞的头发,少女的味道,太让他着迷了。
“阿新哥,我求求你了,你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杨小妞使出浑身解数,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身后这个看起来十分孱弱的男人,“看在我给你洗衣做饭用心伺候你的份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浦当新回想起这些天杨小妞的辛劳,他犹豫之间,手上的劲儿松脱了一些,杨小妞使劲全身的力气甩开浦当新,她拼命地拉门,却发现门外竟然被上了锁!
震惊!
绝望!
难以置信!
“放我出去,阿哥!快我放出去!救命!救命!救命啊!”她用力地拉扯木门厉声叫喊,门外却没有半点回应。
浦当新恍过神,他一只手捂住杨小妞的嘴,另一只手箍着她的四肢,将她拖了回来,按倒在床上,两眼放出饿狼一般的光芒,“小妞啊,你就跟了我吧,阿新哥会好好疼你的。”
“不要!不要!你快放开我!”杨小妞奋力地挣扎,却怎么都逃脱不掉。
“让哥哥好好疼你吧!”
“啊!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有没有人啊!谁来救救我!阿哥!求求你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求你放过我吧!阿哥!求你了!我再也不让你戒赌了,阿哥,求求你了!阿娘!阿娘!阿娘救救我吧!”
任凭杨小妞哭天抢地,门外都始终没有一丝动静。这个小小的破屋子,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浦当新忘我地把黏腻的舌头伸进杨小妞的嘴里疯狂的搅拌。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淬了一口骂道:“浦当新,你以后不得好死!你这狗日的,快放开我!”
浦当新急忙收回被咬烂的舌头,他擦去嘴边的血,将血水吐到地上,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我日你妈的!你个死丫头!”他一只手揪住杨小妞的头发,抓着她的头撞向床柱,另一只手用力地扇她的嘴巴子,一直扇到她头晕目眩昏死过去,一顿拳打脚踢。等他除去了胸口的恶气,看着昏睡过去的杨小妞,他又来了兴致,他手脚并用,杨小妞恍惚间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粗暴地撕成了两半,她迷迷糊糊地流着眼泪呜咽道:“疼!疼啊!疼!疼死我了!”
不知来来回回被折腾了多久,杨小妞终于从昏厥中慢慢醒来,她浑身疼痛,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一根根折断一般,她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她掀开被子,看着□□的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环顾四周,浦当新早已不见了踪迹,房间内一片狼籍,床上,地上,四处都丢满了自己被撕烂的的衣物。她摇摇晃晃地捡起衣裳,胡乱地套在身上。她想走,可是她连迈出这个房门的勇气都没有,她缩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天黑,又等待天亮。
“阿妹啊,你都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了,我说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啊?你再生气也不能油盐不进吧?”杨胡子蹲在地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见杨小妞没有反应,生气地摔上门离去。
眼看着杨小妞就要精神错乱,把自己活活饿死,浦当新思来想去,便央求了丰田嫂前来劝解。
“妹子,你听阿姐跟你说。”丰田嫂按着杨小妞的肩头愤愤不平地说道:“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全都是杀千刀的,这些个男人都是畜生嘞,浦当新都干的什么下贱的事儿!”
杨小妞抬起红肿的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丰田嫂。
丰田嫂见杨小妞有反应,继续说道:“这些个男人啊,发起狂来,就跟牲口一样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提着那个东西就来,可是咱们是女人,咱们有什么办法呢?咱们女人天生的就是比男人弱,咱们饭吃的比男人少,力气也比他们小,干活也没有他们有劲,唉!”丰田嫂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管跟哪个男人,都是要跟的,咱们没有办法一个人活着。”
杨小妞微微张了张嘴,抖了抖干裂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妹子,你现在心里头窝着火呢,我肯定是明白的,我家那个男人,不高兴的时候,喝多了也要打我的,阿新那个狗娘养的,是长得难看了点,他这个驼背,是打娘胎就得的毛病,但是你已经是被他糟蹋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就算去砍死阿新那个贱男人,你也要为以后的日子想想是不是?将来你再想找一个男人娶你,那也不会比他好了,这个事情,你不能怪阿新对你动手,他一个老光棍憋了这好些年,谁让你成天在他面前晃悠呢,再说你一个外乡人,在这里吃了亏,你也只能怪自己命苦啊,还有你那个没出息的阿哥,那天我男人在门口问里头为啥有人在叫唤,他还拦着,说是自家的事儿不用我们外人操心,不让进······”
杨小妞听罢如五雷轰顶,她握紧拳头,使劲地砸向地面,又仰着头厉声怒吼,手上的皮肤被砸得血肉模糊。丰田嫂吓得不敢再说话,连忙阻拦,被杨小妞推翻在地,丰田嫂退了两步,双手合十嘴里头念叨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疯了,将来可不要来找我啊,要找你就那死鬼浦当新和你那没良心的阿哥,千万不要来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