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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夜访×盒子×真要命 ...

  •   夜访×盒子×真要命

      文/薛舞

      夜风冷飒,没有电的这时代,入夜便沉入死寂,更何况,这城外布置着田承嗣的大军,城内布衣百姓都虽然早早睡下,但是大约也都睡的战战兢兢,不知到是否见得着明日的朝阳。

      也许,我比他们更早见不着。

      最后一次打量自己身上的银灰色夜行衣,按照现代方法扎紧头发盘起发髻,一丝不乱的严谨似乎要给自己更多的勇气,背起阮咸,遥遥的向薛嵩的房间看了一眼——等他醒来,就知晓成败了。等他醒来,也就会知道我终究还是只身出发了,所谓死士忠犬,不过是我为了安慰他的烟雾弹。

      红线在历史故事中本来就是只身盗盒的,如果加上死士和忠犬,只怕这历史又变成我不认识的模样,丝毫不敢大意。

      握了握拳,融入夜色。

      薛嵩的令牌还有密令在手,守城的士兵查看后只是惊异的看了一眼我就悄然开门放行,目光中一丝怜悯,颇有兔死狐悲的味道。

      翻身上马,原本我还担心需要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去会田承嗣,可是如今他兵临城下,凭借着白天那些死士的探报,往南走三公里左右就能看到前哨。这让这个任务的那度系数降低了则个。

      我嘴角突然邪气的掀起,被妈妈痛恨的那些本事啊,如今,我召唤你们回来,与我洪弦一起恣意飞翔在这夜色中吧。

      吓——

      我低声催马,潞州城在身后渐行渐远,风与我擦肩而过,在空旷的驿道上突然有一种狂妄从心底升起,我突然豪气干云的哈哈大笑,毫不畏惧的南向飞奔。

      南边,就是我洪弦必须要走的路,怎么逃都没有逃开的路。

      城外护城河边我放了马,屁股上一拍它便听话的原路返回,我摸着阮弦,唇边又掀起邪邪一笑。未化的雪让夜色并不浓重,所以这一身精心挑选的银灰色夜行衣正可以将我保护的无影无踪。

      红线,传说中在田承嗣卧榻边取物,没什么难的,我也可以做得到,反手探到阮咸,戴起Mr.阮送我的玉护指,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心中一痛,Mr.阮一直都在保护我,而今,他留下的一切现在还在护着我。

      不会让你再失望了。我暗暗喃喃的说。

      虽然我实力很弱,但是这阮咸却有着可怕的力量,自从那天与玉美人一战,这阮弦沾染上玉美人与Mr.阮的鲜血之后就开了暗格,暗格中一本日志读完我才知道了玉美人想要这阮咸的原因。

      日志说阮咸乃是天下最妖的乐器,因为这乐器本就是一个死去的妖的骨做成的。这妖生前居然名唤盛世,也真真是奇怪了。盛世这妖生来就是为了祝祷天下太平,所以与其他祸乱人间的妖是誓不两立的。可是盛世却因为动了凡心在产子之后暴卒,而她的凡人丈夫守着她肉身烂尽之后,用骸骨做成了这一件乐器。虽然说起来短,但是那故事却读的我惊心动魄。

      原来妖也有好坏。在妖的世界中,好与坏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日志中写到了阮咸的用法,乐者用弦拨分弦之后,它分动弦和静弦,当动静相得益彰的时候,活物死物都可以号令,动弦有音有形,如果我造诣高深的时候,有音有形的动弦可以杀人掠城,静弦无音无形,可以杀人于无形,动弦刚,静弦柔。阮咸食妖,而且杀死的妖的力量越强大,阮弦的力量就越强大,如若一直未能食妖,则变成一把普通乐器直到阮弦被喂饱。使用阮弦的人只需要将自己心中的话弹交给阮弦,这知音的乐器就能弹出相应的曲子,操控他周围人的情绪乃至生死——幸运的是那音乐对于乐者无效。

      得到了这本日志我心里有句话叫做天助我也,终于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才下了决定夜探田承嗣大营。

      今天我要了那些死士训练的时候,屏退了薛嵩,用静弦弹奏了刚刚想就的一曲《隐》,用那些死士练习了一下,结果刚刚开始弹起那些死士就惊呼——

      人呢

      原来这阮弦竟然真的可以用音乐迷惑人的感知让那些死士看不到我。原来弹的时候混沌,不曾想用阮咸来做什么,如果早知道,早知道——

      所有人也许就不用死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些犬还是能轻易的找到我,可能它们的感知比人类敏锐了百千倍。细细思量之后,又在《隐》之中临时起意又添加了《顺》,那些犬才不再出声,低眉顺眼的,甚至我碰到它们的身体都无所表示。这样应该就可以万无一失了。用这样灭掉别人感知的隐身办法走到田承肆床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用他们练熟了手之后,我又加了《忘》和《眠》,可是这两个同时用了之后,死士与狗都睡着了。天已经黄昏,等不及看他们醒来后是否真的将我做的一切遗忘,就开始为夜探做准备了。

      所以现在我弹着阮咸,田承肆营门□□接班的士兵也一样对我视而不见,交接班做好,便径自离开,而我就紧贴着那两个换班回营的士兵,手指不敢稍停,心中有丝发现新玩具的窃喜。

      果然如我意料之中,田承嗣为防止薛嵩夜袭,一进门便见得数只精良恶犬横躺竖卧的趴在门口,还有几只并未睡下,在营火旁边蹦跳嬉戏,如此寒冷的冬夜,我更是紧张的满手心冷汗,指尖几个音错失了之后,发际一滴汗水滴答的掉在地上。

      就只见那几只嬉戏的的犬动作骤停,那只压着另一只犬的黑色狼犬竖耳抽鼻,眼睛中绿色凶光乍现,它耸动一身黑毛,粗着喉咙大吼——

      汪汪汪汪——

      刺耳的声音划破静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谁” 那两个士兵也觉得不对头,回头看我,而且明显是看得到我!

      糟了。

      我们大眼瞪小眼都僵在那里的时候,狗可是没有等人,恶扑了过来。

      我收敛心神,继续弹着,铮铮弦音掩盖了我狂躁的心跳,那狗扑到一半突然伏低了身子,驯服的呜呜咽咽如同人哭,趁此间隙我迅速的换了位置,躲在了营门柱子旁边。

      “有鬼!” 一个士兵恐怖的眼神暴出来,看着那莫名似乎在哭的狗,声音好象被掐了一样尖利。

      “你也看到了——一个怀抱着琵琶的女人穿着白衣” 另外一个人颤抖的问。

      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只叫这样乐器琵琶,我苦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要速战速决,纵然带了护指,手的姿势保留不了那么久,我本来就是半路出家学的阮弦,如今看来真的还是高估自己了。我这手指头废掉之时,头也一定会同时废掉。

      只见那两个士兵迅速的到我刚才站着的地方乱刀砍过,看得我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真是没有换地方,只怕现在已经被斩作千百段了,阮咸直接就有我的血喝了,虽然我不是妖,似乎这阮咸以前也没有嫌弃过我的血。

      连个士兵砍完之后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恐慌,有一个士兵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擦汗,地上的雪有些奇怪的发黑,原来竟是吓尿了裤子。

      “什么事情” 火把亮处,一对巡逻兵已经赶到,厉声喝问。

      我已经快步离开营门,心知不能太久逗留,要争取时间免得多生枝节。身后传来那两个士兵颤抖的回报声,乱哄哄良久,那一队巡逻兵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绑了那两个冤枉士兵下去审问。

      一路上无人阻挡,我定了定心神,向着最大的营帐走去,希望自己的判断没错,那个就是田承嗣的行营。

      进去之前,心下略一思量,指下弹的《隐》又加了《眠》,里面的人如果能听了之后沉睡,自己下手应该更加方便——

      却猛地听见身后扑通一声,营帐顶上滚下一个黑衣人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心里啊——的狂叫了出来,嘴上却只是一个口型,真是吓破了我的胆子,这飞贼还真不是好做的,高度紧张之余,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的肺活量不够用。

      田承肆居然不放心到营帐之上都布置了暗哨,姜还是老的辣啊。且不说这黑衣人武功高不高,他只要一个信号,这里就被围了起来,铜墙铁壁,逃都逃不出去。

      我暗嘘了一口气,这真是好惊险,如果贸然进去,纵然田承肆睡着看不见,自己已经进入了别人的窥视范围之内呢。

      回去还要对这阮咸更加熟悉的好——

      若能有命回去的话。

      噙住苦笑,勇气又浮上心头,看定四下无人,悄声无息滑入大帐,四下观察发现连帐中并没有什么伺候的下人,这才放心的停下弹奏的双手,背好阮咸。

      帐中的行军床上很高,而且行军床上的被子更是高高隆起,想起来上次见田承嗣,薛嵩说他是个胖子又畏寒惧热才盯上了他属地,也应该就是这般模样,心下一松,便走了过去,田承嗣侧睡背对着门口,我蹑手蹑脚的走近前——

      是田承嗣的脸。

      突然觉得不对。

      那种很不对的感觉升起来。

      我抽了抽鼻子,田承嗣的味道不对,上次我闻到的,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异臭,似乎是某种生来就有的体臭,纵然他熏了香掩盖,一般人不见得闻的出来,可是这个人身上却没有。

      此人枕侧是有个盒子,和红线传奇里面记载的一样,但是这个盒子,也和我那日在大学寝室醒来寝枕边那个盛着人头的盒子一样,矛盾又统一,但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是假的,所谓替身。

      这场景让我心头大骇——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那个真的红线,就是栽在这时,许是出了什么纰漏,她迫不得已砍了这个假田承嗣的头,但是真的田承嗣却是追在她和薛嵩的身后,伤了红线,红线伤重不治,然后深爱她薛嵩心神俱灭病死,结果——

      结果——

      田承嗣终于夺了薛嵩领地,然后历史就那样翻滚下去了

      阮咸不能帮我找到真的田承嗣,这么多帐一个一个找过去,恐怕也是落空。

      冷汗又从额头滑落,心头一股潮热的血趁着我狂躁的情绪涌上,我没有时间了,我的身体对于这个时代已经承受到了极限,随时可能崩溃。

      冷静,冷静。

      田承嗣有替身的事情,应该是个绝对机密,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让很多人知道,推理下来,这个老狐狸还是只能和自己的替身在一起,而且很方便交换身份的地方,那就只能是在这个大帐内。

      心定了定,四下还是那么安静,静下心来,除了阮咸,我还能运用自己的另一项天生优势,耳力。这个是妈妈极度不喜欢的,她发现不管什么声音,她说话多小我都能听见以后,我在家的时候她就一脸戒备能不说话决不说话,于是心思各异我们才只能避着彼此,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那个家。

      此刻我的耳力所及听到参差不齐的,有大有小的,三个人的呼吸声在这室内。

      三个人!

      我明白了。田承嗣果然在这室内,这个让我眼睛一亮,我尖着耳朵,踮脚在帐内走了一圈仔细搜寻,并无任何异常,只有靠近那张床边的时候,另外两个呼吸才明晰可辨。

      奥妙就在这张床上。

      我细细看了一下,那床那么高,如果不仔细判断,会以为是田承嗣照顾自己的身体而定制的。那么中空的地方,就是田承嗣藏身之处了!

      我蹲下身,果然在床角不起眼的地方看到系绳。手刚要放上去拉,突然觉得更不对了。

      陷阱。

      这个只能是从里面打开的,如果田承嗣那么笨安排了轻易就可以被人打开的机关,那么他不是等于亲手送上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找到了他,没什么能难得倒我——

      还有这把阮咸。

      轻轻弹着《眠》又加入了《开》,指到心到,结果看到床上的假田承嗣翻身向我,手变成两掌平推状,然后右足前踢。

      喀哒——

      床下什么机关隆隆响着,良久才弹出一个暗格。

      里面那人,和床上的假田承嗣姿势一模一样。只有这二人才知道的秘密,连听到阮咸命令都一样。

      这才是正主。

      他枕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若不是两个人沉沉的呼吸,我几乎以为自己在盗墓,因为这个床实在是过度诡异,可见田承嗣本人有多么的惜命。

      两个田承嗣也就罢了,这里,还有两个盒子,这——

      “红线姑娘还是好俊功夫。” 身后一个刻板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喉咙一紧,背后的肌肉如同被盲刺扎到,连头都不敢回。身后这人是谁 他怎么能,不受制于阮咸而且,在历史上应该没有这么一个人物能提前预知一切。

      我没动,竖耳听,身后那人的呼吸这个时候才骤然明显了起来,显然不知已经埋伏了多久。咬了咬下唇——

      有细作

      不可能,那几个死士我走之前还在睡觉,更何况我出门之时连薛嵩都不知道。

      这个人,是谁还能说的出我是红线,而且还是好俊的功夫

      我没动,心动千百回,背后的冷汗已经湿了衣服。

      身后的人却像玩弄我一样,慢慢踱着步子走近我,敏锐的感觉到腰眼附近顶上了一个尖锐的东西,应该是把短匕。

      叹了一口气,黄雀在后啊,真的是黄雀在后,我还是太嫩了。可是传奇故事没有这么一出啊。

      “这次,你应该是真的死了吧,不会有什么替身,不会有什么时空交错了吧,你这个奇怪的——女人——”

      唔——

      我皱眉痛呼出声。

      匕首入肉三分,一股温热从背后的伤口涌出,那疼痛和害怕让我全身微抖,但是我还是迅速转过了身,于是那锋利匕首在腰间破开了一圈。

      我对上了一双惊愕的眼眸。

      “算命的” 我这样低呼了一声。

      他看着我,温和的笑,“你如果没能穿越回来就死在那条河里,该有多好,或者,不要回来,也能保住一条命。” 他的声音还是哪么呆板僵滞和他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不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哪么温和流利,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伤口扩大了之后,血液渗着汗水,伤口说不出的疼痛艰涩。“那你在那个时候又何必救我”

      我一直以为算命的是我们这个阵营的,就算是当时对阵骷髅兵,都是同进退的,怎么今天变成了这样

      “我救你,你就不用穿越回来,死在骷髅兵手里总好过死在我手里,我还要内疚。而且,你只要不回来,历史就不会改变。或者说,你本身就不是应该出现的人。我至今不知道你怎么出现的。” 他收起来那把寒光四射的短匕,笑的很无害。

      我又咬了咬下唇,这是什么逻辑灵光一闪:“历史,是你故意要改的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某人的谋士,那人是谁”

      “我——” 门外一撩帘子进来的,正是那日马球比赛中那个针对我下了杀手的男人,那个在现代追杀我的骷髅将军!

      “你是谁” 我已经痛的上牙敲打下牙了,但是还是不怕死的问,如果要死,是不是要当一个明白鬼呢

      “主上。” 算命的躬身行礼。

      原来如此。我的眼神中多了了然。田承嗣帐下,最有野心的当属这个人了,长相便是那样的邪肆张扬,更别说那双狂妄而不可一世的眼睛。

      “你是田承肆的第几个儿子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 想到田维,我小声质问,身上一直在颤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伤痛,但是也不敢忘记这里是大营而失控。

      “聪明的小妞啊。我以为薛嵩告诉你我和田承肆的关系呢。我不是他的儿子啊,我是他的侄儿,田悦。你如果肯跟着我,我就饶你不死,如何” 他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两个田承肆,笑了:“你没有剔他的头发,只偷盒子是不对的啊。” 他邪邪笑笑,“我来帮你。” 他一伸手,身旁的算命的犹豫了一下,立刻递上匕首。

      唰唰几下,两个田承肆的头顶尽秃。他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也许,他本来就没有感情。

      “不好玩。訾不闻,你觉得,现在,我该做些什么了” 他将匕首铛琅丢在地上,看向算命的。

      訾不闻——訾在古语里面乃是恶言恶语的意思,名字却又叫不闻,难道——

      我惊异的张大了双眸——

      算命的看到我的猜度的眼神,笑了: “对了,红线姑娘,不闻如今是个聋子。否则怎么能逃的过姑娘技艺高超的的一曲阮咸” 语速很慢很僵硬,原来是因为他的耳朵不能调整,而那好听的声音,如今更像电脑合成的男音,失去了原有的魅力。

      “你最近才聋的吧。” 知晓我得到了软咸,才将自己弄聋,又苦练读唇型来应付日常生活,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舍得,究竟为了什么

      訾不闻笑笑,不肯回答,又低垂了双目,看着自己的鞋子。似乎这个男人一直都对自己的鞋子很有兴趣。

      啪——

      一个耳光响亮的响起,田悦竟然掌了他一记嘴巴。“我问你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你和她聊的倒是很热闹啊。”

      他本来是个聋子,怎么能听见,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田悦如此的暴虐。

      而訾不闻被扇的一个趔趄,仍旧看着田悦,温和而僵硬的说:“杀红线,杀田承肆。”

      “可是这姑娘聪明又漂亮,又一身本领,不能领来用么” 田悦走过去,轻轻的抚着訾不闻被扇的通红的左脸,仿佛情人。似乎,不是主人和谋士那么简单啊。第一次看到这么火辣辣的男男虐恋,我呆了一下。

      “不能。” 訾不闻还是温和的。

      啪——

      这次是右脸,訾不闻嘴角已经流出血来。田悦阴沉的看着他,他的脾气一直阴晴不定。

      看到訾不闻的血,我才想到我自己也是一个流血的人,但是现在除了刚才瞬间的喷涌,我身上没有流血的感觉,倒是听见身后软咸诡异的吸啜声。

      也许我不是流血而亡,而是被吸血而亡。

      这红线的命运如此多舛,真也是让我费劲脑筋。手刚悄悄触到软咸,那脸已经肿了的訾不闻突然迷人的笑了笑看着我说:“红线姑娘你还是不要费力了,否则在下就被迫不能给你全尸了。”

      “Mr.阮,还等什么,快出来,救命啊!” 我大喊。

      我赌他还不知道Mr.阮已经死了吧。

      这下看见訾不闻脸上突然色变,立刻抱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田悦滚到一边,而我迅速的利用时间差拎出软咸,如果不行,玉石俱焚的最后一招——

      《灭》!

      田悦和田承嗣可不是聋子!

      一咬牙,手指刚抚上软咸,就听见簌的一声,房顶轻飘飘落下一个人来。

      一身丰神俊朗的黑衣,黑靴上的火狐狸图样,还有那熟悉的,如同标志性香水一般的芝兰与麝香混合的味道——

      我的脸色大变,不比现在的訾不闻与田悦好多少——

      绝对不敢相信!

      “丫头,你细狗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戏谑语气,我的七窍都热热的,眼睛里面血泪相混,耳洞鼻腔还有嘴里面腥甜让我知道这次我的情绪激荡的要命!

      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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