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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苏洛在讲这句话的时候还刻意用上了灵力,因而此时整个比斗场地上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待到苏洛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以后,全场鸦雀无声。
从正殿中的一众峰主长老到高台上的弟子,所有人的第一反应皆是诧异。
半晌后,才有人陆续反应过来。
有弟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转头问同伴:“是我刚刚听错了?苏师姐刚刚说,她要挑战谁?”
同伴一脸懵逼的看向他:“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苏师姐方才说她要挑战楚师兄。”
又有人不可置信道:“苏师姐疯了吗?她再怎么强,如今也不过是筑基大圆满,而楚师兄乃是金丹大圆满,这中间可是横跨了一个大境界!更何况,她想要跨阶对战的对象可是楚师兄!这也太狂妄了吧!”
有人冷笑:“哼,我看她就是赢了几场以后就飘了吧,也好,该让楚师兄狠狠的教训一下她!”
金丹期坐席中,司空少瑾的友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看向司空少瑾:“嘶,少瑾!你这师妹真够狂的啊!”
司空少瑾的唇角狠狠一抽,在友人打趣的目光中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是,确实是狂!”
言罢,司空少瑾却狠狠的揉了揉眉心,心中却止不住为苏洛担心起来。
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师妹向来与楚白俞不和,只是她也不想想,连他上一场都败在楚白俞的手下,她能在对方手下落什么好。
就非要在这种时候争这一时之气吗!
......
灵霄峰正殿之中,和颂真人没想到上一场还在看绛羽峰的热闹,这会竟就轮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看向徽月真人:“师妹,你这弟子的脾气着实是刚烈。”
和颂真人将苏洛此时的挑衅更多的视为她和楚白俞这么多年积怨的结果。
毕竟这两人向来不和是众人皆知的事,这十年里,连他都不知道出面调停过多少次了。
说来这两人倒也奇怪,明明修行的道途并不一样,平日里也少有交集,却仿佛天生气场不和一般,每回只要遇见必有争端。
因而,和颂真人只当苏洛是孩童心性,赢下魁首还不够,非要在这宗门大比上替自己夺回面子来。
只是,她怕是要失望了,以他对自家弟子的了解,这苏洛只怕一会还会被白俞狠狠的教训一番。
却见徽月真人在听见苏洛的话以后也是一脸错愕,方才苏洛赢下筑基境界魁首时她脸上的表情有多开怀,此时就有多头痛。
徽月真人摇头苦笑:“洛儿这个性子,当真是太过要强了一些。”
善渊真人常年不过问宗务,倒是第一次闻知此事,于是问了一句:“这小女娃与白俞之间曾有恩怨?”
于是和颂真人又将两人之间这些年的恩怨向洞玄真人解释了一遍。
善渊真人听罢倒是一时没有说话,而是拿过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眸色微转,若有所思。
半晌,他才放下茶盏,转而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顾清予,状若无意的笑问了一句:“此事倒是有些意思,清予,这场比斗,你怎么看?”
略一深究便会发现洞玄真人此时的话有些奇怪,难道他竟认为楚白俞可能会输?
可这样的事,问一个与两人同处一辈的年轻弟子做什么?
在座各位峰主皆是人精,自然察觉到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一时间不再说话,而是探究的看向这对师徒。
顾清予却恍若未觉一般,青年的脸上仍是那一贯以来那谦逊,向善渊真人行了一礼,温声回道:“弟子不知,不若待师妹亲自与楚师弟比试一场,便知结果了。”
“如此。”善渊真人略一挑眉,点了点头,仿佛方才当真是随口一问,又重新望向比斗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轻笑道:“清予所言不错,比一场遍知了。”
于是正殿中的氛围又轻松下来,几位峰主与长老皆重新看向场中的比斗。
却无人看见,就在善渊真人回头那一刻,他唇角的笑意消失了,那双深沉沧桑的眼睛被刀光剑影所替代。
...
比斗擂台上,苏洛对正殿中的暗流涌动完全不知,在约战以后,她便只安静的等着楚白俞应战。
连擂台上的长老闻言一时都惊住了,他面色复杂的看了苏洛一眼,忍不住再度出声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要挑战楚白俞?”
苏洛从容一笑,目光直直望向楚白俞,朗声道:“是,我要挑战楚白俞。”
她自然知道自己此举落在众人眼中有多么诧异。
但她却也不想解释。
诚然,她承认她向楚白俞发出挑战的初衷有一部分确实因为她与楚白俞之间的恩怨,但在此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原因。
首先,她无法容忍一个受大人庇护所赋予气运光环的人对大人却从始至终抱有如此大的恨意,即便或许楚白俞由始至终并不知道,也不行。
她永远是大人的护持者,这一点,不只是说说。
另外,楚白俞更是苏洛痛恨自己软弱无力的另一部分的根源。
当年楚白俞以剑抵她眉心称她为废物的那一幕成为了她此后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之内的梦魇,让她无数次在梦醒后惊出一层冷汗。
她以法修之身,却去学剑,无人知她受了多少苦。
这五年来,在无相珠内,她无数次的被大师兄手中那把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枝抽翻在地,遍体鳞伤,甚至血都不知道吐了多少,然而她却始终咬牙坚持了下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她要亲手打破这个梦魇。
还有楚白俞这些年对她的不敬,对大师兄的不敬......
少女柳眉清扬,眸中闪过一丝锐意。
凡此种种,她今日必将一一清讨回来!
长老已经不再管这个在他眼中执意要作死的少女,而是望向楚白俞。
按照大比的规程,确实开有自由擂台,但这个前提是双方都得接受。
只见楚白俞撩起眼皮,看向苏洛,眸中尽是他一贯以来的张狂和倨傲,冷笑道:“要来便来,何须废话!”
与众人的惊讶不同,只有楚白俞在苏洛提出要挑战自己时内心毫不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楚白俞此刻内心的想法却比苏洛要简单粗暴的多。
对方这十年以来对他一再挑衅,却每每都仗着有徽月真人的庇护而全身而退,楚白俞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如今苏洛刚公开在自由擂台上与他叫板也好,擂台之上,生死自负,便是徽月真人也不能再护她一头。
十年前,他已教训过这不自量力的女子一次,不想十年之后,此女依旧如此天真。
莫不是以为赢了一个小小的筑基期魁首就了不起了吗?
既然是她自己执意撞过来的,就莫怪他下手不客气。
...
双方同意,于是擂台赛成。
苏洛飞身上台,比斗台上光芒闪烁,才落下的结界再一次升起。
晴空朗朗下,一紫一金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两人身上的气场都非常强,双方眼神擦碰间,火花四溅。
楚白俞抖了抖剑尖,冷笑一声,率先开口:“别说我欺负女人,我乃金丹大圆满,而你只是筑基大圆满,我若是以我境界向压,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这一场,我便将境界压至筑基大圆满与你斗。”
话落,只见楚白俞身上有灵气流转,气息缓缓发生变化,最后停在筑基大圆满的境界上。
对此,苏洛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一把剑。
长剑一出,楚白俞登时压了压眉:“你要和我比剑?”
苏洛不置可否,拔剑出鞘,长刃在日光下卷出一袭清光。少女摆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持剑姿势:“有什么不可以吗?”
苏洛这个持剑的动作一出,满场哗然。
“苏师姐这是什么意思!”有弟子看着她的动作,惊恐道:“她难道想和楚师兄对剑?”
“疯了疯了!我看苏师姐是彻底疯了吧!她一个法修,懂什么是剑吗?别等会剑都拿不稳啊。”
“好好好,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想不开想要和楚师兄比剑的,苏师姐还是个法修,这真是狂到极点了!”
也有金丹期弟子已从方才那场苏洛与季明旭那场比斗中看出了些端倪的,但此时见苏洛竟要与楚白俞拼剑术,也是不住的直摇头。
...
擂台上,楚白俞心中的不悦更甚。
身为剑修,剑是他们手中最锐利的武器,剑修依赖剑,自然也爱剑,同时,他们也见不得有任何人侮辱剑,而苏洛此举在楚白俞的眼中无异是对剑的一种侮辱。
他强压着心头的火,却连看都不屑再看苏洛一眼,只十分不耐道:“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后,我会让你立刻从这个擂台上滚下去。”
苏洛眯了眯眼,并没有回答他这个话,直接出手。
在此前的十二场比斗中,哪怕是在最后的那场魁首争夺战中,苏洛从来没有先手过,然而这一次面对楚白俞的时候,她却选择了先手。
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可见苏洛也确实很重视这场比斗。
只见苏洛手腕一翻,一道剑花挽出,剑影四射,如同落雪。
“明河翻雪!”有看台上的弟子认出了这一剑,震惊的说道。
坐在玄清峰一众弟子之中的傅文轩此时更是脸色大变。“明河翻雪!”傅文轩望着擂台上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怎么可能会明河翻雪!”
傅文轩练这一套明河翻雪练了已有五十年,绝不可能认错。苏洛现在所用的,正是明河翻雪中的第三式——落雪纷飞。
也是他曾在擂台上曾对苏洛用出来过的招式。
自从那日在擂台上首战输给苏洛以后,傅文轩的心态大受打击,甚至后来又连败两场,直接连第二轮大比都没有进去。
傅文轩将这一切归咎于苏洛的身上,认为苏洛那一场是以卑鄙的手段才赢下了他。他也曾向教习和长老申诉过,却无果,最终影响了心态,导致后面的两场也连输。
于是,傅文轩心中对苏洛一直憎恨不已。
正因如此,此时见苏洛在擂台上第一招出手便用了明河翻雪,傅文轩的心里才会如此震惊。
苏洛怎么可能会明河翻雪?这不是他们玄清峰的剑招吗?
难道是他那日在擂台上用过一次以后就被苏洛学了去?
可是同样的招式,苏洛挥出来的明河翻雪与他所挥出的效果又是如此不同。
傅文轩用这一招的时候,场上的效果看着很震撼,实际上剑影密密麻麻,纷乱如雨,一时不慎,甚至连自己都有被误伤的可能,然而苏洛用明河翻雪时,场上剑影激荡出来的雪花却只有简简单单的四片。
然而虽然剑影只有四条,却暗藏杀机。
雪花似的剑影初时从空中而下时,看似平淡而毫无杀意,仿佛真的只是几片美丽无害的雪花,然而落至半空以后,却陡然变得锋利并且开始飞速旋转,而后以一种十分刁钻的角度朝着楚白俞切去。
看苏洛挥出这一剑的力度、角度以及落点,分明比自己还要流畅自如。
这绝不可能是一日之功。
念及此,傅文轩面色惨白。
他一直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人的投机取巧,认为苏洛那一场胜之不武,并为此愤愤不平,可如果苏洛早已会用明河翻雪,并且还用的那么好的话,那么他算什么?
擂台上的楚白俞同样怔了一瞬。
他原以为苏洛持剑不过是虚张声势,连基本的剑招都不懂,却没想到对方起手就是一招他们玄清峰的明河翻雪。
甚至,以他对明河翻雪的了解,还看得出苏洛这一式走的极稳,剑势与角度甚至比许多他们玄清峰的弟子还要好。
然而却也只是怔了一瞬。
楚白俞立刻腾身跃开,同时,握着剑的手微转,剑尖抖动,横剑挥去。刹那间,无数剑光从长剑中飞射而来,璀璨如流星,流星撞上飞雪,一时间,雪花与流星同时消融。
楚白俞斩破雪花,身体同时落地,看向苏洛,惊讶:“你为何会懂我们玄清峰的明河翻雪?你...”
然而,话未说完,楚白俞忽然顿住,极速侧了个身,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只听利剑刺破空气的声音,雪亮的剑刃贴着楚白俞的腰侧刺出。
苏洛握着剑冷笑一声:“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楚师兄。”
少女的声音清晰傲然,鬓边几缕墨发随风翻卷。
楚白俞眯了眯眼,心中不悦。
不再多言,楚白俞右手握剑,直接飞身而起,随着一声铮然的剑啸之声,有橙红色的剑光携着风雨之势迫近。
苏洛眼神一凛,连忙横剑格挡。
“锵”的一声,金戈相撞发出一声脆吟,剑刃相接的地方仿佛有火花四溅,剑风裹挟着声音的余波从擂台上冲荡开去。
看台上止不住响起一浪接一浪的倒抽凉气的声音,坐在离擂台最近的那批弟子们不得不纷纷身子后撤,以避开这凶猛的冲势。
然而激荡过后,众人心中更是大为震惊。
在苏洛提出要与楚白俞比斗,并且还要比拼剑术的时候,宗内大多数弟子心中的第一个想法都是,苏洛在找死吗?
找整个天阙大陆上的年青弟子中的第一人比就算了,还偏偏要比剑。
这不是以彼之短,攻彼之长吗?
也有人在心中嗤之以鼻,只觉得苏洛不过赢了一场小小的筑基境界的头筹就如此骄傲自大,竟试图以蚍蜉去撼树。
总之,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觉得,这一局,即便楚白俞将自己的境界压至筑基,依旧基本可以在三招之内结束。
然而众人却没想到的是,苏洛在擂台上的表现竟然那么好。
先是那一手极为漂亮的明河翻雪,到后来的虚晃一枪,再到如今,竟然还能逼的楚白俞正面出了一剑。
然而,在大多数弟子的心目中,苏洛这一局也就到此为止了。
楚白俞手中的那把剑,可不是谁都能接的,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可是大名鼎鼎的逐日剑。
有时候剑修与剑修之间的争斗,也是剑也剑之间的争斗,神剑有灵,出手时便已会对对手的剑有压制之意,而楚白俞手中那把逐日剑,更是如今修真界可号称的十大神兵之一。
传闻逐日剑由神兽金乌所抖落的鸟羽化成,光明炽烈,含无上威严。
而苏洛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连花纹都没有的剑,甚至可能连各峰下发给弟子们的那些佩剑都不如,如何能接下那神兵逐日的一剑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洛接住了。
兵刃相接间,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剑竟然正面格挡下了楚白俞手中的逐日,剑身分毫无损,清冷的剑刃上清晰的倒映出少女那张清丽坚毅的面庞。
这一幕惹来众弟子们一片惊叹之声,然而震惊之后,有弟子率先发对了不对:“咦,不对,你们看,苏师妹手中拿着的那把,像不像大师兄用的那把太合剑?”
有第一个人提出,自然引发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咦,你还别说,好像还真的是!她拿的是师祖爷用的那把太合剑?!”
更有人直接望向正殿顾清予的方向,只见青年此刻两手空空,而腰间那惯常携着剑的位置也空空如也,于是更是进一步确定,苏洛手上的那把就是太合剑!
...
正殿之中,诸位峰主、长老也纷纷朝顾清予看来。
看着比斗台上少女的身影,和颂真人的眸中一时闪过诸多情绪。
他回首看向顾清予,语气喜怒莫辨:“清予,苏洛这一手剑术,是你教的?”
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顾清予神色未变,甚至勾了勾唇,清浅一笑,并未隐瞒:“回师叔的话,的确是弟子教的,师妹想学剑,求到我这里,师出同门,我见她确实想学,便教了她几年。”
他的面色十分自然,眸光清浅坦荡,仿佛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何不妥。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却惹得殿中诸人的面色大变。
有长老轻“嘶”了一声,目光不自觉的在几位峰主与顾清予的身上流转,张了张唇。
他想说这是你教不教的问题吗?你的身子不是废了吗?如何还能教出这么一手惊艳绝伦的剑术?
他想问苏洛想学剑,为何不直接去找玄清峰或绛羽峰的峰主?
他还想问那么多人都拔不出来的剑,最后让清予拔出来就算了,为何苏洛也能用?
长老的脑中一瞬间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然而话到嘴边,当他看到前头几位峰主的神色时,终是忍了下来,抿唇不敢说话。
在一阵沉默中,云阳真人率先发难。
只见他一掌拍向椅子旁边的小案:“简直是混账!你还承认说是你教的?”
云华真人横眉竖目,厉声斥责道:“苏洛身为法修,又是玉琉峰弟子,有任何事都应当先向自己的师尊禀报,你有什么资格越过徽月真人去改教她学剑。”
“就算苏洛真的想要学剑,在坐那么多位峰主,你为何不直接向苏洛引荐,难道你觉得就凭你那身子,还能越过各位峰主不成!”
“不问自取是为偷!你身为九霄峰大师兄,你这是在公然教底下的师弟妹们偷学剑法!”
“你这样做,置徽月真人何地!置你师尊何地!又置在座各位峰主何地!”
这话却是说的有些强词夺理了。
首先,身为修士,在九霄宗乃至整个修真界,从来都没有一人只能修习一道的说法,尤其外界许多散修,没有宗门的资源作为倚靠,为了在残酷的竞争中活下来,还要身兼炼丹、画符等数职,只不过囿于精力有限,算不上精通罢了。
其次,所谓的偷学剑法更是无稽之谈。
世间剑术千万种,所谓的某一宗的剑法,最初也不过是前人所创,再经后世千百代融合,最后由某一宗,某一峰发扬光大。
譬如玄清峰的明河翻雪,绛羽峰的破军剑诀之类,早已举世闻名,也在世人面前也早已展示过千万遍。
所谓的招式,剑诀,从来不是秘密,区别只在于旁人学不学的会而已。
然而若从这一点来看,便更显得台上的苏洛天资与悟性更是高的可怕。
她作为一名法修,剑术只是半路出家,又没有正统的剑术师尊教导,不知才学了几年,竟就发挥到这种程度。
而更让人心惊的是,苏洛的剑术竟是一个被他们所公认的身体根骨俱废的弟子身上承袭过来的。
那么顾清予的剑术究竟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既有此能力,为何平日分毫不显?
难道平日里只是在刻意藏拙?
再深究下去,便更觉得顾清予平日里是否因为体弱又脾气好的缘故,其实被严重低估了实力。
他的身世背景都十分神秘,众人至今也只知他是两百年前重伤被善渊真人带回。
善渊真人只称他为故人之子,却究竟是哪位故人却一直讳莫如深。
但显然,这位故人的来头非常大,竟值得善渊真人堂堂一宗之主,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将人救回来。
最后,人确实是救回来了,但他自己也受到严重反噬,只能日日浸泡在灵霄峰峰顶的天玑池中,自此不得再离宗门半步。
这样一重重的推论下来,殿中诸人望向顾清予的眼神一时间都多了些深意。
因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云阳真人口中的话有些无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
只因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正殿之中一时暗潮汹涌,然而顾清予却恍若未觉。
他向善渊真人行了一礼,含笑看向善渊真人问道:“师尊,师妹与我学了剑术,不可以吗?”
闻言,善渊真人微微眯了眯眼,与顾清予的视线对上。
青年的目光中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仍然保持着那躬身行礼的姿势,唇角含春,语气温和。
善渊真人瞳孔微缩,三息之后,他率先移开视线,笑了。
善渊真人看向云华真人,语气轻松:“师兄不必如此动怒,我倒是觉得,清予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句话,已经代表了善渊真人的态度,在安静的正殿中显得无比清晰。
云华真人蹙了蹙眉,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善渊真人不轻不重的睨了一眼,再开口时,已携了些威压之势:“清予所言不错,大家本就师出同门,清予作为宗门大师兄,互帮互助是常理,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这苏洛...”
话到此处微微顿住,善渊真人望向比斗台上正酣战的身影:“以一人之身,法修剑修都如此出色,宗门里竟出了个这样的弟子,我很高兴。”
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话落,善渊真人又看向徽月真人,笑道:“门下弟子如此优秀,我想师妹也不会介意吧。”
闻言,徽月真人连忙接道:“我自然没意见。”
徽月真人又笑着看向顾清予:“说起来,我还当感谢清予呢,替我将洛儿教的如此优秀。”
说实话,当心中的猜想被证实的那一刻,徽月真人心绪是什么复杂的。
一方面,她也像众位峰主一般,猜测着顾清予的来历,并对他有所忌惮。
但另一方面,她却又是真心感谢顾清予的。
作为一名真心为门下每一位徒儿着想的师尊,她并不像云华真人所说那般,觉得苏洛学了剑对她有所冒犯。
相反,她很高兴自己能有这个一个优秀的弟子,洛儿通晓的东西越多,代表着她将来能在这动荡的世间活下去的可能性越大,她又怎会不高兴呢。
善渊真人的态度已十分明了,于于是和颂真人也找出来表态,点头笑道:“云华师兄太紧张了,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这苏洛虽非我玄清峰弟子,但说到底,我当年也曾想过要收苏洛入门,如今这样,证明我当年的目光并没有错。”和颂真人摩挲了下手中的杯盖,姿态闲适,“苏洛能够自学成才,证明她在剑道一途亦有不俗的悟性和天赋,我身为剑修,见到这样的弟子,心中只有爱才之意,又如何会介意呢。”
连掌门与两位峰主都这么说,云华真人便是心中再不满,却也只能暂且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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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每晚12点更新,持续日六中! 专栏两本预收《替身剧本竟是我写的》、《到底谁才是黑心莲》各位宝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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