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只能拼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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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闻言，嘴角带讥，高高扬起，口中的咒语却未停下。
「报——，帝尊，修罗界、人界、地狱界、饿鬼界和畜牲界陈兵五百万，已攻占四大天门……」
天帝的咒语微一停滞，朝歌的身体便能动了。
下一秒，却见天帝单手拍下，他们一行七个，便重重地落回兽渊。
梨晚很愤怒。决定拼却这条命，也要出这兽渊。
她开始使用移海之术，但因她只剩下一魂一魄，使起来十分为难。
同时，她点燃了这仅剩的一魂一魄。
朝歌惊恐：「梨晚，你要干什么？」
凤九天也扑过来：「霓凰，你听我说……」
来不及了。她只剩下一魂一魄。
梨晚释放出移海之术，同时燃起自己最后一缕神魂。
兽渊之底，有焰火冲渊而起，将黑气阻塞的深渊，烧成长长的火红色渊道。
成了，梨晚很欣慰。只是，她可能再也看不到青垣。
梨晚在失去意识前想起来，应该问一问姑姑，凤族一般可以燃烧几次？
兽渊的黑气燃烬。梨晚的身体也已燃烬。神识却未全部消失。
她跟着朝歌他们飞出兽渊，去到四大天门。
北天门领兵的是牧异，修罗族一百二十万甲兵，个个帅气逼人，也十分妖魅。
西天门领兵的是饕餮，饿鬼界和畜牲界两界百万士兵的排阵十分花哨，有象阵、狮阵，还有蚁阵。而饿鬼组成的阵列之中，她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赵佳童也在其中——看那站位，她已是饕餮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很好，梨晚甚是欣慰。
东天门是地狱界之人，除黑白神君，梨晚都不认识。
人皇领兵所在地，便是南天门。
这道门是主攻之门。人界之主在此布下两百万雄兵。
天界百万傀儡兵，也已摆兵布阵。
两军对垒，气氛肃杀。
青垣、甘棠、秦非一众人都在位列阵前。
梨晚看见刚刚脱困的姑姑和龙尊们都来助阵，她在人界拜的师父也在其中。
她就站在姑姑身边。梨晚现在已能一眼看出，她与姑姑血脉相承。应是姑姑在五万年前于战乱中生下的女儿。
这……辈份有点乱了。
论亲，梨晚该叫她姐姐。论师徒，她却要叫她师父。而她只做了梨晚三天师父，梨晚觉得很是吃亏。
算了，死都死了，就不要计较这些 。
「青垣圣君，你既已重生，为何不归位？还勾结五界意图谋反。怎么，你这是要逼我退位么？」
天帝洪亮的声音响彻九天，有山崩地裂之声轰轰然传来。将我的胡思乱想拉回现实。
青垣不屑：「天帝之位于你而言是权力的象征，于我而言，却是责任。我自认没有能力担此重任。今日陈兵天界，是想问天帝几个问题。」
天帝：「你是来责问孤的？」
青垣：「五万年前，修罗界叛乱，是你，去请龙族、凤族和九尾狐族相帮，却故意在战场上送掉三族远古神尊的命？」
天帝：「一派胡言。」
青垣：「之后，你派人假扮修罗族，血洗青丘和梧桐洲，是么？」
天帝：「欲加之罪。」
青垣：「你本以为远古神居住的地方，藏有先天灵气。可助你跳出六界轮回。不想灭了狐族和凤族之后，发现青丘和梧桐洲灵力枯竭，这才放过深海龙族，对么？」
天帝：「呵呵。」
青垣：「你早就知道我是鲲龙转世，梨晚是霓凰转世，于是先诱梨晚催动降骨钟，以她害了四十万天兵为由，除掉我和梨晚。然后再召集六界兵力，对三千万兵士进行毁灭性屠杀。是么？」
天帝：「青垣，你说这些，全是猜测，可有证据？」
他回头问蚩抱：「蚩抱，你身为四大战神之一，你说，青垣此言，属实否？」
蚩抱跪拜天帝后开始一番演讲表演，大意是说，他查出青垣便是鲲龙，而我就是霓凰。鲲龙不满只掌畜牲界，自六万年前执掌畜牲界后，便开始谋化推翻六界秩序，自己干天帝。
「五万年前，青垣与凤族公主霓凰一拍即合，两人分头行动。青垣隐藏身份，最终一步步成为我天界圣君。霓凰帮助青垣的事被凤族知道后，霓凰联合修罗族灭了凤族。此后便隐其凤族身份藏于人间。两人又刻意结交牧异、甘棠，和龙族的朝歌公主。那霓凰骗取到朝歌公主的信物，去深海龙宫，杀死龙王，并夺取龙王的移海之术。此二人罪行昭昭，天理难容。肯请天帝罚之。」
蚩抱这番话，说得逻辑清晰，有因有果。差一点连当事人的梨晚都信了。
天帝更是没有半分置疑的就全信了。
「青垣，霓凰，你二人可知罪认罚？」
青垣说：「我自掌管畜牲界，便一心只想救千万生灵出苦海。蚩抱所言，皆为诽谤。我何罪之有？」
「再者，我为远古龙族的分支，霓凰为远古凤族分支。远古神与天界新神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何权利来惩治我二人？」
天帝的气场依然强大：「你二人是在我六界之内犯下大罪，本帝自然要代天伐罪。否则，如何向我天界四十万枉死的天兵交待？」
「你以为，凭你那五百万乌合之众，能胜得了我天界百万雄兵。简直妄想。蚩抱，他们想战，便战吧。」
满天甲兵闻令，手中寒兵大盛。
「duang——」
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满天兵甲瞬间全都定住了身。
人皇缓缓走出：「帝释天，你不用急。孤并非滥杀之人。定住百万天兵，无非是想给他们讲个故事。」
天帝的脸色骤变。
人皇环视四周：「这百万天兵，是六界最后的战力了吧？不管是龙族、凤族、青丘九尾狐族，还是我人界和修罗界，任何有可能威胁到天界统治地位的因素，都已被你铲除。你觉得，你能凭这百万天兵，长长久久的统领六界么？」
天帝：「无知竖子，胡言乱语。」
人皇没有理他，继续说：「孤以前不明白，你已是六界之主。为何要对远古神赶尽杀绝。直到被关入冰牢，孤看到极北之地，所有人魂魄不全，灵力日日都在消散。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想要力量，想要无穷无尽的力量。所以，你修炼远古禁术——食力魂术。并对六界之内的生灵施以禁术，夺取他们的力量和修为。孤不明白，你已是至尊之位，为何还如此贪婪？当着你的百万天兵，你能否告诉我，你所为何来？」
帝释天看着那仍被定住身形无法动弹的天兵，开始大笑。
「甘羽，你以为，这百万天兵听你这番说辞，就会对本帝倒戈相向么？哈哈哈——，你太天真。这百万天兵，早已是本帝的傀儡，无论你对他们说什么，这天上地下，他们只受我的意志指挥。」
人皇甘羽脸色大变：「傀儡兵？帝释天，你好生阴损，枉为六界之主。孤定要将你的真面目召告六界……」
「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走出天界么？」
随着他的话音，百万天兵动了。
帝释天满面笑容：「你就算有降骨钟，又能困住我百万雄兵几时？」
人皇长叹：「这六界苍生何辜？竟得此阴险之人为主。」
青垣高声喊道：「天帝。我自位列仙班，在你麾下效力已三万余年。可否请你念在我曾为你征战四方的情分上，告诉我实情，让我死个明白？」
「好，孤便让你死个明白。」
梨晚观他脸上有得意之色。只怕就算青垣不问，他也想一吐为快。
「孤就是要打破六界轮回的桎梏，要跳脱六界之外，做一个永生永世不死不灭的天道之神。
远古神族何德何能？能坐拥三块宝地？孤原以为，梧桐洲、青丘和深海这三块福地的灵力能帮助我达成目标。不想，覆灭两族远古神之后，这福地的灵力居然消失了。」
「可这点困难又怎么会难倒我帝释天？经过两万年的琢磨，孤将食力魂术结合饕餮的先前掠食之术，炼成天道秘术，可助我摄取六界生灵的灵力。只要六界生灵永存，便会供奉上源源不断的灵力。只要孤的灵力一直在增加，便可不受天道轮回之限。便能获得永恒的力量、永恒的生命。」
「孤要做这件事，自然要消除所有的阻力。修罗界好战，确实是把好刀。当年助孤设覆灭了远古神族。三个月前，又助孤一举全灭六界的兵力。如今，这六界之内，已无人能与我之天兵对抗。」
「孤用三万年，才完成这个宠大的计划。如今，普天之下，所有生灵，均向我供奉。只要他们乖乖的向我供奉灵力，我可保他们平安顺遂。青垣，若你愿意继续追随我，我也可保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青垣圣君。」
青垣抚掌：「以天为盖，以地为炉，炼万亿生命之灵力，供一人之欲。帝释天，你好大的手笔！」
天帝微微一笑：「试问古往今来，此等巨制，谁能完成？唯有我——帝释天。」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只能拼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