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海经直播撸狐暴富了》SleepM

9、第一次团建就出大事

　　青丘集团的团建通知贴在宣传部公告栏那天，饕餮的食盆差点把办公桌砸穿。
　　他抱着半只烤龙腿拍桌：“不周山漂流？那地方的‘应龙烤鱼摊’是不是还开着？去年我跟老板打赌，赢了他三筐烤鱼干！”毕方对着小镜子拔了根被火星燎焦的尾羽，冷哼一声：“漂流？我的羽毛要是进水打结，谁赔我昆仑美容院的护理卡？”烛龙用蛇尾卷着通知纸来回晃，鳞片在阳光下闪得像碎金：“你们没看见最后一行？白总会亲自带队。”
　　陆小离盯着“自备泳衣”四个字发呆，手机直播界面的弹幕已经刷成了瀑布：
　　【哈哈哈主播要跟九尾狐穿泳衣见面了？】
　　【求白总穿泳裤的样子！我刷十个火箭！】
　　【饕餮去漂流？他不会把橡皮艇当零食啃了吧？】
　　【毕方姐的羽毛沾水会变落汤鸡吗？在线等！】
　　出发前夜，夫诸特意去昆仑美容院做了“深海珍珠蹄部护理”，粉嫩嫩的蹄子上还贴了闪片，角上挂着个水晶防水袋，里面塞着三支防晒霜——据说是白鸿让行政部统一采购的，包装上印着“青丘限定，SPF500+，防龙息防神火”。
　　陆小离看着那防晒霜的说明，突然觉得这团建怕是要出乱子。
　　果然，第二天集合时，饕餮背着个比他还高的登山包，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烤串、卤蛋、压缩饼干，甚至还有半只熏鹿腿。
　　“这是三天的量，省着点吃应该够。”他拍着包自豪地说，结果转身时没注意，包带勾住了毕方的尾羽，拽下来三根火红色的羽毛。
　　“饕餮你找死！”毕方周身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吓得旁边的开明兽保安举着灭火器就冲过来，结果被她一脚踹开：“别碰我！烧了你的灭火器！”
　　混乱中，白鸿背着个极简的黑色双肩包走过来，月白色速干衣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尾巴——九条蓬松的狐毛被一根银色防水束带捆在一起，像条巨大的白色马尾辫，惹得路过的女同事们频频回头，手里的文件掉了一地。
　　“看什么看？”他皱着眉瞪回去，耳朵尖却悄悄泛起粉红。
　　陆小离没忍住，对着直播镜头小声说：“你们看，狐总害羞了。”
　　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刷屏，在线人数“噌”地冲破了80万。
　　不周山漂流的起点在半山腰，橡皮艇是青丘集团特制的“应龙牌”，据说能抗住饕餮的啃咬和毕方的火焰。
　　夫诸小心翼翼地踩着蹄子上船，刚坐稳就尖叫起来——饕餮为了抢最好的位置，一屁股坐进船尾，压得橡皮艇猛地倾斜，差点把陆小离甩下去。
　　“你能不能轻点？”陆小离抓住船舷稳住身子，就见饕餮已经从包里掏出袋烤鱼干，咔嚓咔嚓啃得正香，碎屑掉了她一船。
　　毕方坐在前排，嫌座位黏糊糊的，指尖冒着火苗想烤干，被白鸿从后面的船里扔过来的矿泉水瓶砸中脑袋：“想把船点了？扣三个月功德币。”
　　“家人们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组的干饭担当。”陆小离举着防水手机直播，镜头扫过饕餮鼓鼓的腮帮子，“他说今天要挑战‘一口吞整条烤鱼’，你们信吗？”
　　【信！饕餮不吞才奇怪！】
　　【毕方姐的羽毛沾到水汽了！快拍特写！】
　　【白总的船在后面！他是不是一直盯着主播？】
　　陆小离回头，果然看见白鸿的船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正低头摆弄船桨，手腕上的银色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上次直播时，观众刷“定情信物”刷出来的实体礼物。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突然把船桨往水里一插，橡皮艇“嗖”地窜出去老远，溅了陆小离一船水，把她的头发都打湿了。
　　“幼稚。”她笑着擦掉脸上的水珠，却没发现自己的直播镜头一直对着白鸿的船，弹幕已经刷满了“双向奔赴”“这对我先磕了”。
　　漂流到“一线天”险滩时彻底出了乱子。前面的船被礁石卡住，毕方嫌慢，指尖冒着火苗想催：“前面的快点！耽误我做护理了！”结果没控制好力度，“呼”地烧着了前面船的遮阳棚。
　　饕餮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船游客手里的烤鱼干，为了多拿两串，猛地站起来去够，橡皮艇瞬间失去平衡，“啪”地翻了个底朝天。
　　“救命！”陆小离尖叫着掉进水里，冰凉的河水呛得她发懵，手脚在水里乱扑腾。
　　就在她以为要被急流冲走时，手腕突然被一股毛茸茸的东西缠住——是白鸿的尾巴！
　　他不知何时跳了下来，速干衣被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腰线。
　　九条尾巴在水里舒展开，像朵盛开的白莲花，尾尖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抓紧了！”他低吼一声，尾巴用力一甩，把陆小离往岸边拖。
　　慌乱中，她死死抓住了他的狐耳，软乎乎的，像两团刚出炉的棉花糖，还带着点雪松的香气。
　　【！！！狐总救美！这剧情我能看一百遍！】
　　【主播抓了白总的耳朵！他居然没炸毛！】
　　【快拍水里的尾巴！像发光的白海带！】
　　【这绝对是公费谈恋爱吧？！】
　　白鸿的耳朵被拽得通红，却没舍得甩开她，反而用另一条尾巴护住她的后脑勺，免得撞到水底的石头。
　　快到岸边时，陆小离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嘴唇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两人在水里对视三秒，他的琥珀色瞳孔里映着她湿漉漉的脸，尾巴尖悄悄勾住了她的脚踝，像条调皮的小鱼。
　　“流氓！”毕方突然在岸边举着根烤鱼干当话筒喊，“大家快来看啊！白总和人类抱在一起了！少儿不宜啊！”
　　白鸿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似的松开尾巴，陆小离“噗通”一声又掉进水里。
　　他伸手想拉，却被她一把按住手背：“别碰我！”结果用力太猛，两人一起摔在浅滩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直播间的镜头，画面瞬间糊成一片。
　　【哈哈哈大型翻车现场！】
　　【这拉扯感！我愿意付费点播全年！】
　　【白总的尾巴缠上主播的腿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快把镜头擦干净！我要看后续！】
　　上岸后，陆小离冻得嘴唇发紫，抱着胳膊直发抖。
　　白鸿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雪松香气混着河水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逞什么能？”他皱着眉骂，尾巴却悄悄绕到她身后，挡住迎面吹来的冷风，“要是感冒了，谁来完成下周的‘山海异兽科普’直播？”
　　夫诸举着手机跑过来，镜头怼得极近，拍到白鸿尾巴尖上沾着的水草，还有陆小离外套里露出的衣角——两人的衣服居然是同款浅色系。
　　“白总，陆小姐，需要帮忙拍合照吗？我刚在沙滩上刨了个心形坑，特别适合官宣。”它笑得一脸八卦，蹄子在沙地上蹭来蹭去，带起细碎的金沙。
　　“不需要。”白鸿瞪了它一眼，却在陆小离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时，悄悄抬起手。
　　淡金色的狐火在他指尖跳动，像朵小小的橘色火焰，刚好能烘在她的头发上，暖烘烘的，又不会烫到头皮。
　　饕餮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抱着新抢来的烤鱼干啃得正香，鱼骨头吐了一地。
　　毕方蹲在旁边，用火焰小心翼翼地烤着湿掉的尾羽，嘴里还在抱怨：“我的羽毛啊……这下又得花八百功德币做护理了。”
　　烛龙的蛇尾缠在旁边的歪脖子树上，正举着手机刷刚才的直播回放，蛇信子吐得飞快，显然看得很激动。
　　陆小离裹着白鸿的外套，看着眼前这荒诞又温馨的画面，突然觉得，这场鸡飞狗跳的团建，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她知道了九尾狐的耳朵有多软，尾巴有多暖，以及——他看她时，眼睛里藏着的光，比不周山头顶的太阳还要亮。
　　直播间里，#白总外套给了谁#的词条已经冲上了山海界热搜第一，而白鸿的尾巴尖，还在悄悄蹭着陆小离的手背，像在确认她有没有真的生气。
　　远处的河面上，饕餮的橡皮艇正顺着水流漂远，上面还插着面写着“干饭第一”的小旗子，在风里招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