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海经直播撸狐暴富了》SleepM

8、夫诸的秘密Vlog

　　夫诸把陆小离淘汰的旧手机卡在鹿角第三根珊瑚枝桠里，蹄子在屏幕上划了半天，才总算点开摄像模式。
　　镜头晃得像坐过山车，先给它刚做完美甲的蹄子来了个特写——粉嫩嫩的角质层上还贴着闪片，是昆仑美容院最新款的“冰晶玉露”护理，花了它整整五百功德币。
　　“家人们早上好啊！”它压低声音，嗓子里像卡了片树叶，沙沙的，“今天带你们探秘青丘集团最高机密——白总办公室！嘘……千万别声张，被发现了我这个月绩效就得扣成负数了！”
　　这是它偷偷注册的小号直播间，ID叫“爱做护理的小鹿鹿”，昨天发了条“白总偷看人类修复直播”的短视频，居然涨了三百多个粉。
　　夫诸得意地晃了晃角，镜头差点怼到天花板上，惊得弹幕里一片“稳住！”的呼喊。
　　它踮着蹄子溜过宣传部，先给饕餮的工位来了个全景——这家伙正趴在桌上打盹，口水顺着下巴滴在食盆里，把半块没吃完的烤龙肉泡成了肉汤。食盆边缘还沾着根带肉的骨头，上面的牙印深得能塞进个手指头。
　　【哈哈哈饕餮组长的口水澡！】
　　【这烤龙肉看着都馊了！他居然还吃！】
　　【小鹿快冲！别被白总逮到！】
　　夫诸抖了抖耳朵，鹿角上的手机随着动作晃悠，差点掉下来。
　　它顺着消防通道往上爬，蹄子踏在台阶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在敲小鼓。
　　路过三楼茶水间时，还看见穷奇保安正偷偷用微波炉热辣条，包装袋上印着“青丘特供，微辣”，可那家伙吃得直吐舌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保安吃辣条啊？”穷奇瞪了它一眼，爪子上还沾着红油。
　　“没、没见过。”夫诸吓得差点顺台阶滚下去，“我就是路过……”
　　好不容易摆脱穷奇，终于摸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留着道巴掌宽的缝，刚好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夫诸把鹿角往缝里塞了塞，镜头对准办公桌的瞬间，直播间的弹幕突然集体卡顿——
　　白鸿正坐在真皮座椅上，手里捏着张照片看得入神。
　　照片有点泛黄，上面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博物馆的展柜前，手指着里面的银镯，嘴角还沾着圈冰淇淋渍，活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
　　夫诸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陆小离八岁时的样子！
　　更离谱的是办公桌的抽屉，半开着，里面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卫龙辣条、乐事薯片、德芙巧克力、旺仔牛奶……甚至还有几包粉色的卫生巾，包装上印着“青丘便利店特供”，显然是被当成某种新奇零食买的。
　　白鸿的手指正捏着包辣条，对着阳光看生产日期，尾巴尖在桌底下轻轻晃悠，像在盘算什么。
　　【！！！那是主播小时候吧！羊角辫一模一样！】
　　【狐总藏了一抽屉人类零食？！这是暗恋到魔怔了吧！】
　　【卫生巾是什么鬼啊哈哈哈哈！他是不是以为这是草莓味的饼干？】
　　【快拍他的尾巴！我赌五包辣条他在摇尾巴！】
　　夫诸看得太入神，蹄子不小心在台阶上滑了一下，手机“啪”地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办公室里的白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琥珀色的瞳孔瞬间缩成细缝，九条尾巴“唰”地展开，在身后绷成扇形，蓬松的狐毛根根倒竖。
　　“谁在外面？”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夫诸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四蹄在走廊里打滑，差点撞翻墙角的消防栓。
　　它一路狂奔回宣传部，把手机塞进陆小离抽屉最深处，用一摞文件压住，心脏“咚咚”跳得像打鼓，蹄子都在发抖。
　　刚喘匀气，就看见白鸿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尾巴尖还沾着根从走廊带回来的蒲公英绒毛。
　　“刚才在三楼鬼鬼祟祟的，是你？”白鸿的目光像探照灯，扫过夫诸的鹿角——那里还残留着手机充电线的压痕。
　　“不、不是我！”夫诸眼神飘忽，拼命晃脑袋，结果动作太猛，把角上挂着的精华液瓶子晃掉了，“啪”地摔在地上，昂贵的护理液溅了白鸿一裤腿。
　　空气瞬间凝固。
　　夫诸吓得缩起脖子，准备迎接“扣半年绩效”的判决，却看见白鸿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耳朵尖悄悄红了。“扣你三个月绩效。”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把你那破直播间删了。”
　　“我没有……”夫诸还想狡辩，就被白鸿扔过来的手机砸中脑袋——是陆小离的旧手机，屏幕还亮着，直播间里五万多观众正疯狂刷“哈哈哈小鹿被抓包了”。
　　夫诸的脸“唰”地红透了，蹄子紧张地刨着地板，把地毯都刨出个小坑。
　　就在这时，陆小离抱着文件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怎么了这是？”她弯腰捡起手机，屏幕上的直播界面还没关，刚好停留在白鸿捏着辣条看生产日期的画面。
　　“夫诸，”陆小离的肩膀抖个不停，显然是憋笑憋的，“你这Vlo□□击率可以啊，都上青丘热门了。”
　　夫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蹄子把地毯刨得更狠了。
　　办公室里的白鸿大概是听见了动静，突然喊：“陆小离，进来一下。”
　　陆小离走进办公室时，正看见白鸿像只被抓包的偷腥猫，手忙脚乱地把抽屉里的零食往柜子里塞。辣条包装袋勾住了西装纽扣，巧克力被挤得变了形，那几包卫生巾被他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动作快得像在销毁证据。陆小离八岁那张照片被他压在《山海界年度报告》底下，只露出个毛茸茸的羊角辫。
　　“那个……”白鸿清了清嗓子，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晃着，“这些零食是给员工发的福利，你别多想。”
　　“哦。”陆小离点点头，目光突然落在他的办公桌上，“白总，你的笔筒里好像长蘑菇了。”
　　白鸿低头一看，昨天泡在水里的枸杞菊花茶忘了倒，水面上居然长出了层白毛，像朵微型的云。他的脸“腾”地红了，抓起笔筒就往垃圾桶扔，结果用力太猛，把里面的狐狸钢笔也甩了出去，笔尖“啪”地戳在陆小离的帆布鞋上，留下个黑色的小圆点。
　　【哈哈哈哈狐总急得长蘑菇了！】
　　【钢笔戳鞋！这是什么新型表白方式？我学废了！】
　　【小鹿快拍！主播要被灭口了！】
　　【在线等一个“不小心”亲上的剧情！】
　　躲在门外偷看的夫诸用自己的手机偷偷直播，看着屏幕上飞速上涨的在线人数和礼物特效，突然觉得——扣三个月绩效怎么了？这条视频发出去，赚的功德币够它做一年的蹄部护理了！
　　办公室里，陆小离捡起钢笔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白鸿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尾巴却没忍住，悄悄勾住了她的衣角，毛茸茸的尾尖轻轻蹭着布料，像在撒娇。
　　“那个……”他眼神飘忽，不敢看她的眼睛，“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人间火锅。”
　　陆小离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和那条偷偷勾着自己衣角的尾巴，突然觉得，夫诸这三个月的绩效，扣得太值了。
　　而直播间里，#九尾狐追妻记#的词条已经悄悄爬上了山海界热搜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