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海经直播撸狐暴富了》SleepM

16、九尾狐的“吃醋现场”

　　直播刚开了半小时，陆小离眼前的手机屏幕就被炸开的礼物特效淹没了。
　　金色的“星河璀璨”特效一波接一波滚过，带起的虚拟烟花比毕方奶茶店周年庆时放的真焰火还热闹，弹幕区被粉色爱心和“顾言琛”三个字刷屏，连饕餮趴在旁边啃的灵鹿腿都被映得闪闪发亮。
　　“小离主播看这里！”一条顶着“顾言琛全球后援会会长”头衔的弹幕被千万打赏顶到最顶端，附带的短视频里，当红男星顾言琛穿着量身定制的银色西装，对着镜头笑得眼尾弯成月牙，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在打光下泛着冷光。
　　“听说青丘在办‘两界文化交流季’，我特意推了三个月的通告，想申请和九尾狐大人合拍公益短片。粉丝已经准备好一千万功德币打赏，就等您一句话啦。”
　　视频里的顾言琛确实生得周正，鼻梁高挺，唇线分明，是人类世界最吃香的那种精致长相。
　　弹幕瞬间疯了：
　　【啊啊啊是言琛！他居然关注山海界直播！】
　　【一千万功德币！换算成人民币得多少啊？】
　　【快让九尾狐大人露个脸！哪怕只拍尾巴也行啊！】
　　陆小离刚要调整镜头问问白鸿的意思，手腕突然被一股微凉的力道攥住。
　　白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的青瓷茶杯里，碧绿色的灵茶水晃出细微波纹，深灰色衬衫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连袖扣都亮得反光，可耳根却泛着层可疑的红晕，像被烛火燎过的玉。
　　“别理他。”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冷冽的松香气息扫过她耳廓，“人类娱乐圈的人最擅长用灵力伪造皮囊，你闻他身上的气息——全是脂粉气混着催熟的灵气，像被泡坏的蟠桃。”
　　话音刚落，屏幕上的打赏金额突然跳了跳，千万位的数字从“1”变成了“1.2”。后援会的弹幕刷得更凶了，甚至有人开始刷“言琛比九尾狐好看”的词条，带着挑衅的意味。
　　陆小离被架在中间，只好转过身对着白鸿，强忍着笑意小声说：“白总，人家粉丝都把钱打过来了，要不……”
　　“没空。”白鸿把茶杯重重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放，瓷杯底磕在石面上发出“当”的脆响，惊得饕餮嘴里的鹿腿肉掉在了地毯上。
　　他迈步走到镜头能拍到的范围里，身后的九条尾巴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展开——不是平时那种收敛的状态，而是蓬松得像开满雪莲花的尾巴，最外侧那条尤其过分，故意往镜头前挡了挡，雪白的尾毛扫过手机镜头，把陆小离半个身子都遮在了毛茸茸的阴影里。
　　直播间瞬间笑炸了：
　　【？？？这尾巴是成精了吧！精准挡镜头啊！】
　　【狐总这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
　　【刚才谁说九尾狐高冷来着？这明明是大型吃醋现场！】
　　【我赌一包辣条，狐总绝对在偷偷瞪手机里的顾言琛！】
　　陆小离伸手去拽那捣乱的尾巴尖，指尖触到柔软的绒毛时，清晰地感觉到白鸿的身体僵了一下。
　　尾毛比她上次摸到的更蓬松，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根根分明却又软得不可思议。
　　“别闹，”她凑到他耳边，热气呼在他颈侧，“好多人看着呢，给点面子嘛。”
　　“不给。”白鸿猛地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里像是结了层薄冰，连平时温和的灵力气息都冷了几分，“他上个月在终南山拍仙侠剧，为了镜头里‘衣袂飘飘’的效果，偷偷引了山涧的灵泉灵气，结果那片泉眼直接干涸了，连累旁边的百年老槐树枯死——这种掠夺灵气的家伙，也配进青丘？”
　　他说得义正辞严，尾巴却更过分地往陆小离身后缠了缠，尾尖甚至勾住了她的衣角，像只宣示主权的大型犬科动物。
　　陆小离突然想起前几天刷到的娱乐新闻，说顾言琛拍外景时确实有古树莫名枯萎，当时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白鸿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好了好了，大家别刷了。”陆小离对着镜头摆摆手，把被尾巴挡住的脸露出来，“九尾狐大人最近在忙裂缝修复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谢谢顾言琛先生和粉丝们的打赏，这笔功德币我们会全部捐给‘遗忘神兽救助基金’，帮助那些快被忘记的小家伙们。”
　　她话音刚落，屏幕上所有带“顾言琛”字样的弹幕突然全变成了乱码，紧接着连带着“顾言琛全球后援会”的账号都显示“已注销”。
　　陆小离挑眉看向白鸿，他正低头假装整理衬衫袖口，左手却在身后飞快地点着手机屏幕，嘴角抿得紧紧的，耳根的红晕却遮不住，像偷吃到糖的小孩。
　　“是你做的？”
　　“什么？”白鸿抬头，眼神无辜得像只被冤枉的小狐狸，睫毛眨得飞快，“可能是他们自己操作失误吧，人类的网络本来就不稳定。”
　　话音未落，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烛龙发来的消息，陆小离眼尖瞥见屏幕内容：“白总，顾言琛所有社交账号连带工作室服务器都处理干净了，我还在他电脑里留了点‘小礼物’，保证他半年内没法上网发动态。”
　　陆小离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白总，你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吧？连人家服务器都黑了，小心被人类告你网络攻击。”
　　白鸿的耳尖“腾”地红透了，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转身就往办公室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连搭在石桌上的灵茶都忘了拿。
　　“谁吃醋了？”他的声音闷闷的，从走廊那头飘过来，带着点恼羞成怒的别扭，“我只是不想让这种满身铜臭的家伙污染了山海界的灵气，影响你修复古籍的心情。”
　　直播结束后，陆小离泡了杯新的灵茶，端着去了白鸿的办公室。
　　他正坐在檀木书桌后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顾言琛的资料页，那张精修过的照片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还画了个龇牙咧嘴的小狐狸涂鸦，尾巴翘得老高，一看就气鼓鼓的。
　　“还在生闷气啊？”陆小离把茶杯放在他手边，推过去时故意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其实说实话，他长得也就一般，没你好看。”
　　白鸿握着钢笔的指尖顿了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黑点。
　　他突然抬头看她，琥珀色的瞳孔在台灯暖光下亮得惊人，像揉碎了星光，连平时冷冽的灵力气息都变得柔软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他没你好看。”陆小离以为他没听清，特意放慢了语速，“他的眼睛没你的亮，也没你笑的时候好看。”
　　谁知白鸿却皱起眉，身后的尾巴不知何时又悄悄探了出来，尾尖在椅子后面轻轻晃了晃，像在纠结什么重要的事。
　　他犹豫了半天，才用低得像耳语的声音问：“我不是问脸。我是说……我和他，谁的尾巴更好看？”
　　陆小离愣了一下，看着他身后那条故意凑过来的尾巴——月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在尾毛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根根蓬松又柔软，比她见过的所有毛绒玩具都要精致。
　　她突然想起醉酒那晚抱过的尾巴，暖得像温泉，软得像云朵，蹭在脸上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你的尾巴好看。”她憋不住笑，伸手戳了戳那毛茸茸的尾尖，“比所有毛绒玩具都好看，是山海界第一好看的尾巴。”
　　白鸿的尾巴猛地绷紧了，像被施了定身咒，连蓬松的毛都炸起来一点。
　　他迅速转过头去，假装看桌上的古籍，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蟠桃，连后颈的皮肤都染上了层淡淡的粉色，在灯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办公室的落地钟“咔哒”响了一声，窗外的月光忽然亮了些，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
　　陆小离看着白鸿偷偷用尾巴尖勾住她衣角的小动作，尾尖还轻轻晃了晃，像在撒娇，突然觉得这只平时高冷的九尾狐吃醋的样子，其实……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