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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0第二场就业咨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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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下午的舆论发酵,赫敏的发言在斯莱特林这儿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晚餐时分的大礼堂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许多带着敌意的面孔盯着她,有的冷傲鄙夷,有的摩拳擦掌。赫敏对此感到可笑,她和他们许多人并无交集,却能激发出如此规模的反感和恶意。而斯内普一脸铁青地坐在教师席,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要不是有突然现身的邓布利多坐镇,整个斯莱特林学院就要暴起了。
“我打赌你现在是老蝙蝠第一恨的人。”这是突然回来的罗恩在说话,他似乎决定把先前的爱恨情仇抛之脑后,这会儿正积极地行军布阵,“我和纳威讨论过了,应该安排D.A.成员轮班护送你,免得毒蛇找茬。”
“谢谢你,罗恩,但不用那么夸张。”赫敏开始觉得难为情了,“唉,我不该说那些话激化矛盾,但我受不了斯内普教授说的那些话。”
“别叫他教授,他不配!”哈利怨愤地说道,狠狠瞪了一圈斯内普和那些狞笑的斯莱特林,“赫敏,你说得没错!他们是该受点教训!”
赫敏勉强笑了下,依旧坐如针毡:“哈利,我现在算是明白你的感受了,这样的关注可真令人难受。”
“Welcome to the club. ”他耸耸肩。
赫敏食不知味地吃完晚饭,哈利和罗恩连忙随便塞了点,喊上了纳威和迪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包围着尴尬得不敢抬头的赫敏,警惕地竖着魔杖走了。
“So,你有什么计划吗?”等几人回到塔楼,迪安忍不住问道。
“什么计划?”赫敏确认他是在问自己。
“赫敏,我们都来自麻瓜世界。”迪安提醒她,“我是混血,妈妈是麻瓜,我可不认为黑魔头乐意放过我,要是真搞你说的血统登记那套,我们家吃不了兜着走。但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不想离开魔法。”他充满期望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他摊开手,对三人组耸耸肩,“这肯定不是你们三个人的战争,这也是我们的。”
“没错。”纳威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猜贝拉特里克斯等不及给她的受害者名单再加一个隆巴顿,我家里,呃,我家是老房子,防护魔法很深厚,但我不可能永远呆在学校和家里。唉,我衷心希望食死徒不要对圣芒戈下手。”
迪安拍了拍纳威的肩膀,纳威朝他点了点头。
赫敏看着他们,心潮起伏,她无法说出“现阶段,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这样苍白空虚的话,因为战争并不会放过学生,伏地魔和食死徒更不会因为敌人的年龄而网开一面,她去年就差点死在了神秘事务司,她不敢心存侥幸。
“我会想办法的。”她下定决心,紧握着拳头,“我会想办法的,我们一年级就成功阻挠过他,谁说我们六年级不能继续给他添堵呢!”
大家笑了起来,互相击掌。
罗恩开心地说:“一定要把弗雷德和乔治拉进来,他们鬼点子最多!”
欢声笑语更甚,在打趣声中,壁炉的火炭突然发生了变化,邓布利多的脸出现了。
“晚上好,女士和先生们,”他顽皮地朝大惊失色的纳威和迪安眨眨眼,“干得好,小伙子们,保护女士是骑士不能推卸的责任。”
“晚上好,校长。”他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邓布利多满意地点头:“夜晚还很遥远,不如你们护送格兰杰小姐到我办公室吧,我也想和我们的女英雄谈谈今天发生的事。”他的眼睛转向赫敏,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会去的,校长。”赫敏回答,她心中有很多疑问迫切需要解答。
“很好,口令是滋滋蜂蜜糖。”他眨眨眼,消失在火中。
………………
德拉科躲在寝室里,逃避着晚餐、格兰杰和世界。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试图搞清楚自己的信仰,不要去深思那些在过去16年里运转良好的认知。
他只要完成自己被下达的任务,修好消失柜,父亲回来,“puff——”他的世界又会变成原样。几乎原样。
对,没错,she's nothing, what she said means nothing, she also means nothing to him. 她只是一根稻草,一个特别的麻瓜,一个他在脆弱时胡乱寻求的可耻安慰。
她是他的借口,而不是他的道路。
他真的不能想她了。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她看不起他,她鄙夷他,她认为他和他的同类都该灭亡。
可他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和她那该死的演讲。那些空浮虚构的血统仇恨,就像个空中楼阁。他无法把城堡里其他麻瓜出身的巫师和书本里那些杀人放火、喜欢砍断同类四肢的麻瓜联系在一起。他们虽然奇装异服、滑稽地缺乏常识,可也和他成长教育里听到的肮里肮脏、野蛮未开化联系不到一起。
……那些食死徒倒是热爱杀人放火、掏人内脏。德拉科打了个冷颤。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暴虐可怖、残忍嗜杀。那些被杀死的人……根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德拉科把惊心动魄的暑假关在脑海深处。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只想做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上学,fuck around,毕业,结婚,生个继承人,职业是贿赂或者勒索魔法部部长,以及躺在祖传的加隆上享受人生。他做错了什么?!他连泡妞都做不到!!
德拉科翻了个身,逼迫自己去想另一个重击他人生的人,伏…黑魔王。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她不该直呼他的名字的,那位不是宽容的人,她这是在惹火烧身,愚蠢!愚、蠢!
德拉科连忙又翻了个身,急急麻痹自己这是项多么光荣的任务,只要他完成,他就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器重!他会给马尔福家族带来之前得不到的地位和权力!不管是斯内普还是父亲,都必须把他当成一个有能力的男人看待!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不听话的小孩糊弄!他会向所有人证明,他不是一个只会卖弄家世的男孩,他不只是卢修斯的儿子,他可以独当一面,不动声色就办成大事。他们再也不敢鄙视他,他们会惧怕他,就连私底下也不敢嘲讽他。
哪怕是她也挑不出错。
德拉科再次翻了个身,心里依旧是一团乱麻,他干脆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可是他走着走着就窒息起来。
这个暗无天日的寝室就像个囚牢,哈!也许这就是城堡地牢改造的!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囚徒。是的,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囚徒、一个等待审判的无辜罪犯!一个……失去自由和未来的奴隶。
黑魔王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在刺杀邓布利多的过程中丧命!他是一只蝼蚁,一个人质,一介炮灰。德拉科愤恨极了,屈辱极了。伏地魔这是在惩罚马尔福,他根本不在意纯血死活,他只在意自己的权威,他轻慢他们,玩弄他们,奴役他们。他和父亲互为人质,都是伏地魔用来震慑的昂贵工具。他们甚至连棋子都不算!因为……他们毫无用处。
德拉科被这个推测吓出一身冷汗。是啊,马尔福对黑魔王来说已经无用了,否则他们不会一个被流放阿兹卡班,一个被下达开玩笑似的不可能任务,最后一个被留下做鹊巢的看门狗。
天啊!
天啊。
可他不敢反抗,黑魔王用恐惧轻松控制了他,他知道他什么都不用做,他这只蝼蚁就会被恐惧驱使,兢兢业业、屁滚尿流、肝脑涂地。
可是、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做个奴隶!
德拉科痛苦地扯着头发,跪倒在地。他不愿意!
他清楚,如果他这么做,他会变成一个罪人。他清楚,那些食死徒没有丝毫人性可言,他们会伤害乃至杀死挡路的每一个人。会是谁?是巡逻的傲罗还是夜游的学生,还是那些啰嗦的教授?
他会是一个耻辱!永远铭刻!
德拉科大笑起来,感觉这更像从苦胆里挤出的抽泣。
即使他“成功”了,他怎么可能得到“重用”。他只会被布置更多残忍的任务,万劫不复。
德拉科以头抢地,手捂着脸,恨得咬牙切齿。他不愿意!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伏地魔!
黑魔标记猛地在他手臂上烫了下,德拉科惊恐地僵住了,屏住呼吸惴惴地感受着。
但手臂再无异常,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
他惶恐地等待着,那里却和往常一样阴冷粘滞,仿若冰冷的凝视。
他崩溃了,用魔杖划开了衬衫,也划开了手臂。
“刺啦——”布料撕开脆响,鲜血四溅进他的视野,他用魔杖将那颗骷髅划得面目全非,直至白骨。
门突然开了,布雷斯走了进来。“天哪,德拉科——”
“一忘皆空!”
……………………
这是赫敏第一次到校长办公室,心里有些紧张。
她拾级而上,走进了这间神秘的办公室。许多旧书和炼金产品摆满了桌子和陈列柜,在炉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墙上则挂着历任校长的画像,上一任校长阿芒多·迪佩特在画框里打盹,而更上一任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斯正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她。赫敏在布莱克的家谱上见过他,他和小天狼星隔了四、五代。她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这个老头就看起来被冒犯了似的。
“来点红茶吗,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和蔼地打断他们的较量。
赫敏点头道谢,坐在邓布利多变出的椅子里。
办公室里一时很安静,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凤凰福克斯轻柔的低鸣。
赫敏捧着茶杯,顺了下思路便主动开口:“校长,我近来有很多困惑。”
“愿闻其详。”邓布利多听起来似乎很期待。
赫敏忐忑地调整了下呼吸,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我想知道,您对未来的战争有什么计划。”她直言不讳。
老布莱克在他的画框里皱眉:“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耐心点儿,菲尼亚斯。格兰杰小姐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女巫,她一下看到了关键并对此感到困惑。”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型眼镜看着她,眼神有着欣赏,“很抱歉魔法部这么让人失望,他们没从上一场战争里吸取教训的确非常愚蠢,但也不令人吃惊,毕竟,勇气和真知灼见一直是稀缺的。格兰杰小姐,不如你先来分享下你的见解吧。”
其他几个打呼噜的校长突然不打呼噜了,锐利地看了过来。
“我吗?”赫敏紧张地攥住衣角,小心地瞄了眼那些炯炯有神的眼睛。
“当然。”邓布利多向她举杯,“米勒娃告诉了我你今天的演讲,非常精彩犀利,我忍不住立刻回来了。你和我期望的一样敏锐坚定,格兰杰小姐,这个世界需要你,不管是现在、战争、亦或是战争之后。”他郑重地说道,“请畅所欲言吧。”
赫敏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自神秘事务司事件以来的猜想:“邓布利多教授,您是否在计划让哈利杀死伏地魔?”
画框里的校长们震惊极了,在扶手椅里左顾右盼、交头接耳,一片吵闹中,唯有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发言。
赫敏定了定神,讲述起自己的分析:“霍格沃茨的前四年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伏地魔想复活,哈利阻止了他,只是第四年失败了而已。但在五年级的时候,您特地安排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为了防止伏地魔窥探他的思想。我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我仔细研究了这门魔法,它需要眼神的对视才能达成,但伏地魔却能越过千里潜入哈利的脑海。”
说着,赫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为这背后的各种可能感到害怕:“这很不寻常,这说明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两个大脑可以联系在一起,也许这是灵魂性质的,但我一直没在任何书籍里找到答案。直到今年夏天,我们闯入神秘事务司寻找伏地魔想要的预言球。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卢修斯·马尔福。”
这个姓氏让她内心一紧,她掩饰地看了眼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卢修斯透露那则预言是关于伏地魔和哈利两个人的,只有预言中的人才能取下。一切结束后,哈利并没有告诉我预言是什么,他总是把痛苦藏在心里。但我猜测,预言肯定说明了他和伏地魔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魔法联系,这是为什么伏地魔视哈利为眼中钉,这也是为什么……”她看向邓布利多,“您这个学期要告诉哈利伏地魔的过去。”
校长办公室陷入寂静,画像们不动了,都紧紧盯着赫敏。
她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却感到内心一沉:“我刚开始和哈利一样,以为您会教他一些高深的魔法,但您没有。后来,我想明白了。在力量这方面,哈利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过伏地魔的。如果谁能超过他,只有您了。我想,您其实想告诉哈利的,是伏地魔的弱点。”
“你分析得非常正确,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和蔼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审视和幽深,“你认为,伏地魔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的目光很犀利,有一瞬赫敏以为自己在被摄魂取念,不由本能地错开了眼神。但下一瞬,她又直直地看了回去。
“傲慢而恐惧。”她轻轻说出自己的答案,感觉第二个词语惊扰了什么。
福克斯从自己的小窝里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头发,赫敏这才缓过一口气,羞赧地笑了下。
“一针见血,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拍了拍手,露出一个赞叹而欣慰的笑容,“也许我该给格兰芬多加100分。”
赫敏觉得邓布利多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因为他背后的校长画像们又开始窃窃私语,氛围一下子轻松起来。
她也放松了肩膀,话也顺畅多了:“我想傲慢无需多言。他骄傲于自己另一半血脉的出身,骄傲于自己出色的头脑和力量。但他傲慢的恰恰也是恐惧的。他无法正视自己的出身,于是用纯血的口号来掩盖。他修改了自己无法引以为傲的名字,以为那能震慑所有人,可飞跃死亡也直言了他想藏起来的恐惧。他那么强大,却要亲自来杀死尚在襁褓的敌人。我之前一直不明白那时他要杀死谁,究竟是哈利的父母还是哈利本人?难道黑魔王也会预言吗?但我猜想,他针对的应该就是哈利。因为那时候哈利的父母还很年轻,不值得他亲自出马。所以黑魔王一直认为哈利才是他命中注定的敌人。他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甚至等不到他成年。他,是如此恐惧。”
“非常精彩,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感叹,“傲慢和恐惧是一对双生子。恐惧是伏地魔一系列行为的根源,而傲慢则是他最大的破绽。那你呢,格兰杰小姐?你对死亡有何看法?”
赫敏直言道:“人皆有一死。我想活着,和我爱的人一起快乐地、自由地、平等地活着。为此我愿意战斗至死,这也是我的战争。”
邓布利多注视着她,眼中有钦佩和感动:“格兰杰小姐,你是个强大的人。比我们都强大多了。”他站起身,福克斯飞上了他的肩头,和他一起在窗前轻快地踱步。“我感到放心多了。”这个突然活跃的老人说着让人稀里糊涂的话,“你明白了我想告诉哈利的事,我很欣慰。”
“教授,那他的破绽具体是什么呢?难道我们要在报纸上揭露他的生平和谎言吗?”赫敏疑惑极了。
“噢,不是那个,发表那些只会打草惊蛇。”他激动地搓了搓手,像个老顽童,“你下个学期就会知道的,我这几个月一直在寻找、在确定,已经有眉目了。”
“那真是太好了。”赫敏感到振奋,随即问出了今天她最困扰的问题,“教授,我觉得魔法部不是个好去处,上次战争它就变成了黑魔王的傀儡,这次看起来也挺不了多久。”
“是的,没错,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想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当年伏地魔一倒台,食死徒们就作鸟兽散,魔法部也迅速恢复。可见不管是食死徒还是群众,都不买他那一套的,只是畏惧于他的力量。恐惧从来不是最好的统治手段。”
“我同意。但难道刺杀伏地魔本人就是最大的计划?这的确最高效,但也很绝望。”
“他也是可以被打败的。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他非常脆弱。”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赫敏似懂非懂,但她明白,这些云里雾里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我会记住您说的话的。我想下个学期也许我会彻底明白。”
“你一直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格兰杰小姐,其实你并不需要我这个腐朽的老人指点什么。这个时代是属于你的。”
赫敏不好意思地笑了,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个困扰。
“校长,还有一件事。”
“请说。”
“呃,有这么一个男孩。”赫敏试图控制脸红的冲动,努力严肃地说道,“我相信,他和哈利一样遭受了很不幸的事,他很痛苦,他在挣扎。但他很迷茫,而我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因为……因为很多现在的和过去的事。而且,他要转变立场会很危险。但我害怕,如果不转变,这场战争会让他以及和他一样的人失去机会。”
邓布利多笑了:“你喜欢这个男孩。”
“我同情他。”赫敏纠正。
“你一直同情并且实际帮助着弱势的人,这很勇敢,格兰杰小姐。而且,在这样的形势下,还能看见他,就更加珍贵。”邓布利多话锋一转,“但有时候,同情、喜欢、甚至爱,是无法拯救一个迷茫的人的。”
赫敏紧紧地皱起眉头,这和她通常听到的论调不太一样。
“是的,不能。”邓布利多的眼睛被反光的半月型眼镜挡住了,她看不透他的神情,“有时候,you have to loose yourself to find yourself. ”
“可我不想他犯错。”
“错误是迷失的代价,也是改变的契机。我年轻时也曾迷失过,我犯过错,然后醒悟了过来。”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代价惨痛。”
赫敏有些震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睿智如邓布利多也会犯错吗?强大如邓布利多也会犯错吗?那……是不是斯内普也是如此?否则他为什么会背叛黑魔王,为什么会插手她和德拉科的关系。可是她想阻止德拉科,她不想看到他陷入深渊。他自己难道不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站在深渊的面前吗?
“也许他并没有迷失。”她辩驳,“也许,他只是没有选择。”
“任何人都有选择,只是有的选择比起来要更艰难。”邓布利多的话近乎冷酷,“你只能救那些自己想要走出迷宫的人。但最终,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自己。因为人唯有自渡。”
赫敏有些难以接受,并且失望。她知道德拉科内心的天平倾向何处。也许,她只能看着他坠落,而无济于事。
邓布利多看出了她的难过和费解,但他只是苍老地叹了口气。
“笃笃——”福克斯敲了敲窗户,邓布利多看向窗外。
“啊,那个迷失的男孩回来了。”他转向赫敏,语气带着老者的看透和嘱托,“去看看他吧,赫敏,但记住,你怜悯迷失的人,但不要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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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经过这场谈话,邓布利多确信,他可以把死亡圣器的秘密交给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