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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长的像我的一位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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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清晨是那么的美好,杨掌柜打开门准备营业,映射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杨掌柜早啊。”九娥先是拱手行礼,然后说道。
“姑娘,这是?”杨掌柜有点为难的看着她说道。
“昨天的茉莉花茶甚是美味,今天特来再尝尝。”说着,那九娥就进去了,进去四处望了望,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杨掌柜无奈到楼上将未睡醒的小二叫醒去煮茶。
“杨掌柜,这楼有几层高啊?”九娥问道。
“姑娘,这楼共有五层楼高。”杨掌柜跑到赵老头他们二人所在的客房,示意他们。
“这里只做茶生意?”九娥追问道。
“不不不。”杨掌柜从客房里走出来,走下楼说道:“我们还做住宿,饭菜生意。”说罢,又催促小二好快下来。“快点吧,再慢点就扣工钱了!”
“我刚来盛都,无处可去,其他旅馆环境不如长春楼,我想在贵楼常住,掌柜看可否?”说着,九娥从钱袋子里掏出”两锭金子,将金子放在了身前的桌子的上。
杨掌柜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惊慌失措,那可是两锭金子啊!几年才能挣到啊!
“这这……我这里怕不是容不下姑娘这样的贵人了。”杨掌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呀呀呀呀呀,说什么话呢!姑娘,他说胡话呢!”一个胖男人急忙从楼上下来,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因为太胖不慎从楼上直接连滚带爬了下来。
杨掌柜见此急忙上前搀扶说道:“老板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啊!这太危险了吧!”
那胖男人顾不了那么多,急忙跑到那少年面前,拉着他的手说:“敢问姑娘大姓!”
九娥被吓了一跳,尴尬的说道:“鄙人姓九名娥。”
“九姑娘,不不不,九贵人!快快里面请!”那胖子将桌子上的两锭金子收到袖下,转身对杨掌柜说:“老杨,快去准备上好的客房来!”
”可是,老板……”杨掌柜还想反驳。
“嗯?!”只见那胖子瞪了杨掌柜一眼。
“好吧。”杨掌柜转身上了楼,走进了赵老头所在的客房,关上门说:“昨天那位姑娘,又来了,还要常住在这儿!”
“其实吧,那也没什么的。”赵老头无所谓的讲到。
“诶,你这赵老头,好心提醒你嘛!”
“我乖徒弟的眼睛本就是生病所致!怎么的,这就认为他就是……”赵老头并没有讲了下去,而是看向白逍遥。
在他们谈话间白逍遥就睡着了,他没有听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象征性的回了一句“嗯”。
“老杨,好了没有啊!”那胖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好了好了!”杨掌柜回答道。
“不一会等老板上去了,我来叫你们走,不然他又该嚷嚷了不停了。”杨掌柜小声说道。
赵老头两人点了点头,杨掌柜便急忙走了出去。
“好了好了,九姑娘快快随我来!”杨掌柜笑着道,示意九娥上楼。
“好。”九娥答了一句,便上楼去了,路过赵老头他们二人的客房时,她不禁地看了一看。
杨掌柜见此,喊道“九姑娘这里!”
“嗯,来了。”九娥道。
处理完九娥的事,杨掌柜看了看胖老板的动向,看见他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放轻松的让赵老头二人出了房门。
“感谢杨老兄了!”赵老头向杨掌柜行了个礼,白逍遥学着行了一个。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回到摊子上吧,要不然啊,今天楼里就没生意了,我们这些打工的就没好日子过喽!”杨掌柜打趣道。“我还有帐没有算完,先回去了。”说吧杨掌柜就急忙跑了回去。
赵老头二人搬起角落里的桌子到了自己的小摊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白逍遥兴冲冲的跑到城南的包子铺买上了五个大肉包子,这对于他来说是很奢侈了,看来今天有着一笔相当不错的收入。
赵老头到东街找赵大夫还伞还钱去了,他们相约在城南王屠户的店门口,一同回家去,因为回家有一段路穿过林子,他放心不下。
白逍遥坐在王屠户的店门旁,静静的等待着赵老头。
“呦,今天伙食不错啊。”王屠户对白逍遥说道。
“哈哈,是呀,今天的收入还算景气。”白逍遥比划道。
这时,从白逍遥身旁路过一条黑白相间的狗。
“来来来,小旺财!”王屠户对那只狗说。
那只狗听话的过去了,王屠户从屋里拿出一碗剩饭倒在路旁,说了声:“吃吧。”
白逍遥盯着地上的剩饭出了神,有肉有菜,还有普通人根本吃不起的白米,他不禁地咽了咽口水,说道:“王大哥还真是有爱心啊。”
那王屠夫憨憨的笑道:“是吗。”
远处的赵老头看见了坐在地上的白逍遥,冲他喊道:“快起来!回家吃饭了!”
白逍遥看见师父回来了兴奋的站起身来,跑向了赵老头。
“师父,你看!大肉包子,五个呢!”白逍遥兴奋的对赵老头比划。
“你怎么不先吃呢,讲了就不好吃了。”赵老头讲到。
“我要跟师傅一起吃!”白逍遥比划道。
赵老头宠溺的摸着白逍遥的头。
走在回去的路上,赵老头谈着今天的趣事。
突然间,白逍遥的头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像是撞上了一个人的身子。
赵老头拿手中的灯照了照,发现白逍遥撞上一个长得一副凶狠像的人,看着十分的吓人,但浑身散发的气场与高大的身躯不得不怀疑他是那位仙家,白逍遥看到这幅面孔先是一愣,随后吓得瘫软在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位大爷,实在抱歉,小的替我家小童给您赔不是。”赵老头给那男人陪笑道,然后蹲下捡地上散落的包子。
“老人家,我看你也不易,这锭金子你拿着,这小孩我就带走了。”说罢,那男人伸出手变出一锭金子。
赵老头盯着这锭金子两眼放光,却笑着说:“公子怕不是说笑了,小的老来得子,怕是千金都不换啊!”他尴尬的笑道,拉起白逍遥就要走。
“哦?”那个男人说道。“你这老头真不识抬举啊。”那男人无奈摇了摇头,手里变出一把剑,突然闪在赵老头两人的身前,用剑抵住赵老头的脖子。
赵老头见此,吓得直跪下磕头道:“求大爷饶了我们爷孙两人,求求了!”
白逍遥盯着那把剑出了神,脑子中无数的片段闪过,血腥,死人,到处都是,那把剑,父亲……
那男人看到白逍遥笑了,走过去一只手死死抓住白逍遥的脖子。
赵老头吓坏了,惊慌之下,他举起地上的石头冲了过去。
只听见利剑穿透身体的声音
他身体瞬间被男人手中的剑穿透,鲜血直直喷在男人和白逍遥的脸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鲜血混杂着雨水流淌着,流淌着……
那男人剑一收,赵老头瞬间倒地,手中的石头瞬间砸在身上,可以明显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他温柔的眼神静静的看着白逍遥,眼泪混杂着鲜血从眼角流出……
雨中,九娥正在拼命的赶往此处,她被一些事情给拖住,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靠近,却没有多疑,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晚了……
那男人也有所察觉,他想抓起白逍遥逃。
白逍遥见此,急忙咬住那男人的手臂,那男人因疼痛放了手,白逍遥重重摔在地上,他顾不了那么多,急忙爬向赵老头,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师父,却不见他做出任何反应,漂亮的金瞳暗淡到极点。
九娥从手中抽起配剑,就向夏宏砍去。
“凡人?真是勇敢啊!”只见那男人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少废话,看剑!”只见九娥的出剑极快,幸好那男人躲闪的够快,只是伤及其手臂。突闪到男人背后又是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但男人却没有因此倒下。
男人笑道:“凡人终究是凡人啊!”
此时白逍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实在想不通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最敬爱的父母丢下他去了,就连师父也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面前……他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这一切好像已经把他压倒了。
他想把眼前的男人杀了,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而不远处的树上坐一个红衣女孩正在悠闲地来回荡腿,是街头喝酒的那个疯女人,她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一切。
那些人只不过都在等一个时刻,等白逍遥愤怒的将身体中那股子能量爆发出来的时刻。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男人和九娥击飞数十米远,树上的女人来不及反应,使劲抓树,才逃过一劫,她的眼眸不由得变的金黄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们都欣喜的看向白逍遥,想要证实他们的猜想。
可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又一声的悦耳的鸟叫声。
男人和树上的女人都惊叹到:“她怎么来了!”树上的女人更为惊叹,瞳孔不由得放大,轻声说了声:“是她……!?”
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巨大的青鸟,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冷艳的女人,长直的青发,精美绿袍,冷漠的眼神死死盯着那男人。
“主有令,让你回去。”青发女人对那男人说道。
“可!”那男人皱眉说道。
“夏宏!你敢违反上头的命令!”那个青发女人斜眼看着那个男人轻蔑地说。
“遵令!”男人跪下行礼,愤怒的瞪了九娥一眼,突然消失不见。
那青发女人向白逍遥走去,蹲下死死的看着他那双金色的双眼,淡淡说道:“生死各有命,复仇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实力。”
白逍遥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折磨我……”
那青发女人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把一根手指放在他的额头上,说了一句:“好好的睡吧。”
她看向依靠在树边的九娥想了一会说道: “呵,好熟悉的力量,好像在哪里见过……哦,原来是你呀。”那青发女人笑着走向九娥,只是简单的一抬手,九娥便晕了过去。
她转身,轻蔑的笑了下,对着不远处树上的女人说:“看够了吗。”
那女人并没有惊讶,从树上飞了下来,径直落在她面前。
她的眼里闪过惊讶,她盯着那双清凉的丹凤眼,脑子里浮现了和眼前女人相似的脸庞,只不过那时的女人高高在上,不会低头看向低处的她……
不!她已经死了,这个观点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眼神也更加的坚定,毕竟相像的人那么多!
面前的红衣女人先开口,她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吧彦夕,我都不敢相信我还活着。”
听到女人的话,彦夕心里的石头落下,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怎么的,再一次保护她,就像18年前一样?我的安安大人。”彦夕苦笑着对她说道。
女人笑了一声,说:“哪里还有什么安安,不管是江麂也好,还是安安也罢,我现在只是人间酒廊常客,江鹤南是也。她默默的盯着远处睡着的九娥,眼里闪过一丝的温柔。
江鹤南指着躺在地上的白逍遥问道: “你上头什么意思,杀了他?”
“他们要的是他体内的神力,不关他什么事。”彦夕说。
“那他身体里的那股力量……”江鹤南为难的看着她。
“如果不错的话,上头要取走,那他必定是要死喽。”彦夕冷冷的对江鹤南说。
江鹤南和彦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齐齐看向了远远的天边。
“安安大人,还没见过你穿这么艳丽颜色的衣服呢,真好看。”熙夕笑着靠近江鹤南,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看。
江鹤南不由的脸一红,低下头想说些什么,但抬头一看眼前的彦夕早已驾着青鸟离去。
她静静的看着白逍遥,眼里闪过一分怜惜,可能十八年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