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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玫瑰之梦(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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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个人凭空消失了?
“应该是两分钟的时间到了。”慕玖收起扇子走到洛白墨身边,神色由愤怒转化为柔情,担忧地看向洛白墨,问道:“墨墨,你的情况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慕玖一只手揽着洛白墨细腰,一只手拉着洛白墨那边的手,给洛白墨借力,方便他站起来。
洛白墨借着他动作缓缓站起身,适应了一会儿:“没事。”
众人:“……”
你真的没事吗,你刚刚还吐了口血嘞。
慕玖自然是不听信他说的话,:“难受就别强撑着,我来和那个少年打,你给我去旁边休息。”
洛白墨无奈只好点头示意。
……
众人纷纷处理好伤口,开始在穿过走廊后的房间里寻找线索。
房子里的装饰就和那些普通城堡差不多,就是多了许多玫瑰而已。源宇在一个房间里的柜子里面找出一个笔记本,“那个,”源宇把笔记本交给洛白墨,“我刚刚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慕玖闻声也凑到洛白墨身边来,“翻开来看看。”
源宇把笔记本放到桌子上面摊开,上面里的字迹有些糊,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
xxxx年x月xx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很开朗活泼的男孩,他很可爱,我很喜欢他。可是我不敢上去和他讲话,我有白化病,所以我看起来比较异类,我也因此很自卑,我怕他被我这幅病弱的模样吓到。所以我只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他,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居然和我对视了一下,好像是在观察我。我被他这样给吓到了,转身就跑了。
……
今天,我又碰到他了,我很高兴他这次居然约我去逛花海,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花?他拍了很多精美绝伦的照片,看不出来嘛,他还挺会拍照的。他给我拍的照片我一定要好好存起来,终有一日挂在墙上欣赏,何不是一种纪念。
……
今天,他跟我表白,并且送给我一支很漂亮的玫瑰花,上面有对我的祝福:“玫瑰虽短暂,但爱意永恒。”我接受了这支带有祝福的玫瑰花,把它装在一个玻璃瓶里供着。后来我们在一起了,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xxxx年x月xx日。
我问他:“我有白化病,看起来很异类,你不嫌弃吗?”
他低头笑着说:“言白,你傻吗,我要是嫌弃你的话就不会和你表白了。”
“况且,白化病都和童话里的精灵一样美丽,是世界纯洁无暇的象征,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我满脸涨红地说道:“我不傻!”
……
这天,xxx和我约定了结婚的日子,他跟我说,等他参军回来,就在xxxx年x月xx日他就会回来,那个时候,他说:
我会迎接着世界的欢呼,在战争胜利的曙光中向我亲爱的男朋友求婚。
给你一个真正的名分,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我笑的很开心,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离开,默默地守在城中等待着他的归来。
……
还有一年,再等一年,他就能回来了。
好想他啊。
最近城里有人病死,是个不太好的预兆,我的心里有些不安。那些病沾染之后会吐出血玫瑰,严重之后就会至人死亡,这件事闹的整个城市的人十分惶恐不安。
……
还有几个月,坚持会儿,我先去提前筹办事情吧。可是,最近城里有些奇怪,说是传进来一个很奇怪的病,好多人都因为这个病死了,我有些害怕,不过我还没有沾染上那个病。
……
婚礼筹办好了,就等他了,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见到他了,我好期待啊……
不知道他看到这些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但是城市里人们的病情加重了,好多人都在疯狂寻找这种病的解药,但是谁都没有找到。
……
昨天不小心割伤到自己了,我的血在不经意间落入了一个人的碗中,他没有注意到就喝了下去。
今天那个人来问我,昨天我是不是在他的碗里放了什么。
我很害怕,我怕他责怪我。
我说:“对不起,那是我的血,很抱歉,我不小心划破了手,真的,那个血就溅进去了。原本想提醒你的,结果你一口气就喝下去了,我吓得不敢出声,真的,不要怪我,对不起!”
结果他跟我说:“原来你的血是那个怪病的解药!我回去之后竟然不再吐玫瑰花瓣了,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你的血!”
“我要去告诉大家,你可真是天神下凡啊,早知如此,能救回来多少人的命啊。”
我对此很诧异,我的血……能解决那个怪病的问题?怪不得我没有得过那个病,原来我的血就是解药吗?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
城市里的怪病解决了,大家都恢复正常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他们为了感谢我,把我推选为城市,我成为城主了,不知道他高不高兴呢?
……
城市里的怪病是解决了,但是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最近那些城市里的市民有些不对劲,他们的脸在慢慢变得苍白,他们身上的生机和活力在渐渐消失,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血难道不是解药吗?还是说会有什么副作用?
我问市民,但他们说什么事都没有,没有副作用,是他们察觉不到自己的问题吗?还是我自己多虑了?
……
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好激动,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但那些市民也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不知道为什么,我快感觉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虽然他们还活着,但我觉得只剩一个躯壳了。
……
今天……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回来的是他的尸体,和一把枪。
那些人送回来的是他的尸体,而且他的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他本来的面貌,但我知道,这就是他。
他们说,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扔的手榴弹给炸伤了,所以他的面部模糊不清。
而他嘱托过他们,如果自己在执行任务中死了,不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要把他的尸体送回去。
他们完成了他的遗愿,把遗体交还给了我,安慰了我之后就回去了。
我看着他的遗体,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那么久,等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我想要他回来,我要他回来!
(从这一页开始,字迹逐渐狂躁,纸面上能看出有过一大片泪痕,这页的字迹晕染的有些严重,能看出这个少年哭的真的很伤心。)
他没能亲眼目睹我辛辛苦苦筹办的婚礼,他也永远看不到了。
他迎接了世界的欢呼,在战争胜利的曙光中回来了,但他已经没有能力向我求婚了,那就……我来求吧。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尸体不见了?我就一个准备的时间!
是谁?竟然敢偷我的人的是尸体?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尸体都要偷走?为什么不能给我个留念?
到底是谁?!啊啊啊啊给我发现了我会亲手杀了他的!!!(这里的字迹更加狂乱,潦草,写日记的人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
……
……
日记后面几页都是被人用笔疯狂的划破的书页,已经烂成不是样子,看不清上面写的字了,可以看出写日记的这个人已经疯了。
……
众人看完笔记本里面写的日记,神色都有点沉重。很明显,这本笔记本里的日记就是那个白化病少年写的。
这是他写的日记。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背景故事吗?言白,是这个白化病少年的名字。他苦等恋人的回归结果却等来了他的尸体,然后就疯了。再加上城市里的市民被病痛折磨,因他的血而活着,却活得生不如死,没有灵魂只剩躯壳的活着,整个城市陪他一起疯。
他的爱人送给他一支玫瑰,而他却逝去了,言白便种了满城的玫瑰来怀念他吗?
还有那张写着“玫瑰虽短暂,但爱意永恒”的纸应该就是自己手上那张白色的纸上的字了。
而玫瑰花期很短,他的血又有永生的功效,所以,他用自己血种出了一座城市的玫瑰吗?众人想了想满城的玫瑰,打了个寒战,那出血量不可言喻,这个少年疯的有些恐怖。
“这是这个游戏的背景故事,可是,没有找到玫瑰的线索。”余紫不解道。
“再翻翻看,说不定翻漏了。”岛明道。
源宇又再次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那本笔记本,还是什么都没翻到。
洛白墨看了笔记本一眼,拉开那本放笔记本的柜子,在里面又翻出一张泛黄的纸。
众人纷纷看向源宇,源宇慌慌张张地解释,“抱歉,我刚刚真的没注意到这张纸,它藏的有些隐蔽。”
洛白墨看了看上面的字,字迹工整漂亮:
“那是,世界之巅。”
“才能表明爱意的永恒,至死不渝。”
世界之巅?会是哪里?
慕玖看了眼上面的字,道:“我们去塔尖吧。”
洛白墨点了点头。
一行人往言白一开始呆在的塔尖走去。
众人在城堡里摸索很久,终于到了一个通往塔尖的道路。
他们走入一条弯弯曲曲的楼梯,这座楼梯螺旋升天直至城堡上方,看来就是这里了。
洛白墨一行人走入其中,不久后,他们来到上方,很不巧,在这里再次碰到了言白。
“果然,知道我们会来,特地在这里等着我们,那么世界之巅就是这里没错了。”余紫感叹道。
“你们照顾好他。”慕玖把洛白墨交给余紫旁边的源宇,眼神示意余紫,余紫眼神暗了暗,站到一旁。
言白一直在塔尖等待着他们,不错,他知道他们看到那本日记会找来这里,所以他刻意在这里等着他们。
言白猩红的眼眸神色不明地看着慕玖,慕玖也跟着他这样看回去,两个白化病患者都拥有的猩红眼眸就这样相互对峙了两秒钟。
言白瞬间进入魔化状态,与慕玖打了起来,两人没有出现谁压着谁的状况,互相僵持着对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言白见状,意识到跟慕玖打没有什么意义,便闪到洛白墨面前想要攻击慕玖身后的人。
“你的对手是我。”慕玖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一扇子挡住言白的攻击,众人趁机拉起洛白墨躲到另一个位置。
“呵,你真当我对付不了你?”言白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口中念念有词:“赐汝永生,听吾号令。”
瞬间,整座城堡里的玫瑰活了过来,发疯似的往言白这边涌来。
众人看到这些玫瑰荆棘上的尖刺,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些可比那些玫瑰人恐怖多了,毕竟它们可无处不在。
言白操控着玫瑰荆棘对付着慕玖,让它们缠着他,自己却亲自去对付洛白墨四人。
慕玖见状,想要去洛白墨那边帮忙,却又被玫瑰缠着,无法脱身。他只能用扇子切割着这些烦人的玫瑰荆棘,可奈何这些玫瑰荆棘实在是太多了,切割完的时间有点小长,他最好祈祷洛白墨那边能够拖住一点时间等他突破重围。
洛白墨早就知道这些玫瑰可不止是为了装饰这座城市,它们既然要用言白的血存活,那就得听从它们的主人,保护它们的主人,只有主人活着,它们才能活着。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知道这些玫瑰是言白的攻击方式之一,只是他之前没见到言白用这个手段,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够解决这些人,动不着用玫瑰。
不对,一般人不都是有东西可以帮助自己打败敌人就不会自己亲自动手,难不成,动用这些玫瑰会有限制?
洛白墨神色暗淡下来,抽出黑色长鞭,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迎面和言白打起来。
“看来你还没有吃够苦头。”言白不屑地看他一眼,“在我看来,垂死挣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