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忍者]龙之书》巨大化西南

20、20

　　我在平稳行驶的车厢里睁开眼睛，看到一片蓝色。
　　等等，这是那个坐在飞机里的忍者……
　　的后背！
　　我紧张起来，但决定先发制人。“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
　　他发现我醒了，立刻兴奋起来，开始朝同伴大喊：“凯！劳埃德！你们找到让格蕾丝恢复记忆的方法没啊？她已经醒了！”
　　“哇哦，看来你们很关心我？”我发现自己被换了一套干净柔软的睡衣，而且坐在铺了毯子的沙发上，行动也不受限制。
　　四个穿着不同颜色服装的忍者朝我转过身来。我看着他们或外露健壮或精瘦而有力的胳膊，突然明白了对方不困住我的意义：在这四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幻影旋转习得者面前，我这个半吊子分分钟就能被拿下。
　　“完了，”那个蓝色忍者目光炯炯地打量我片刻，重新看向身侧的同伴们。“总感觉她对我们根本没印象啊！”
　　一声轻轻的叹息飘到我后颈。我这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金发小子：“格蕾丝真的中了摄魂术吗？”
　　“我也想问这个，”蓝色忍者看了我一眼，“哦对了，我是杰——她看起来不像之前的寇，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反派或者被当做人形监视器啥的……她只是被清除了记忆吧？”
　　“嘿！”想必那个发出抗议的黑色忍者就是也曾被摄魂术控制的寇了。
　　“或许不是清除记忆？我觉得，斯卡勒只是篡改了她对过去经历的印象。”白色忍者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来做自我介绍。“你好，格蕾丝，我是赞。”
　　我一边思索着现在的情况一边适时地微笑。“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走上前来，语气不变地让我闭上眼睛。“格蕾丝，我需要再扫描一下你的瞳孔。”
　　我嗯了一声，随后感到一只微凉的手搭上我的眉骨，然后轻轻地拨开了我的眼皮。坦白讲，这感觉有点难受。
　　“好了吗？”我身边的那个男孩问道。
　　“好了。”赞点了点头。随后把图像传到了妮雅身边的大屏幕里。“但我们快到乌洛波洛斯了，或许等结束后再开始会比较好？”
　　“噢，所以你是寇，她是妮雅，然后蓝……呃，你是杰，接着是妮雅的哥哥凯，最后是炫酷机器忍者赞。我没记错吧？”我突然想起身边这位年龄最小的哥们，“呃，你是劳埃德。”
　　他“嗯”了一下，然后继续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别扭地转回去，看到妮雅娴熟地点了“自动驾驶”，和忍者们站到了一起。“nice job，girl！”
　　“等等，为啥你们都站着？”我因派梭说过的“他们都是敌人”的话而有点紧张，虽然内心总有个安抚人心的声音，我依然不敢直视站在我面前的大部分人。“我好紧张啊！”
　　“因为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寇挠了挠侧脸，“对了，等会谁来看住她？”
　　他们怎么知道我准备逃跑？
　　我迷惑地看向妮雅，她像看穿了我内心的一切想法一样朝我眨了眨眼。“拜托，你现在可不是我们的同伴。”
　　杰大惊：“嘿——！”
　　凯的表情也有点古怪：“噢，妮雅……”他看到我脸上的惊愕，颇不自然地开口想安慰我：“别，别担心，呃……”
　　“好吧，好吧。”我有点气馁。“但我得去帮派梭啊……你们看，他已经那么老了，又刚从空无一人的墓穴中出来，一个人带着所有毒牙剑想要复兴蛇族、但列车又被毁了。”我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所以连我也没办法帮他！但是、但是我……”
　　“天啊。”妮雅很头痛地捂住脸。“算了，准备战斗！劳埃德，你负责看住格蕾丝不让她参与进战场。”
　　我转头看了眼那个金发的男孩，他也恰巧和我对视。但目光轻轻划过我眼皮表面，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好的。”
　　我想说……
　　好吧，好吧。我被深深的无力感挫败了，身子一歪瘫倒在沙发上，看着忍者们香下饺子一样跳下甲板，带着武器奔赴乌洛波洛斯。

　　我这里走走那里走走，没有收到一声禁止。劳埃德脾气很好，可惜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坚信派梭才是那个需要我帮助的人，却无暇思考现在的战况到底如何——直到那个从未被老大悉数描述过的大吞噬者张开大嘴，在广袤沙地上飞快朝我们蜿蜒而来。什么情况？派梭成功了！那他在哪里？忍者们呢？
　　我焦急地想要跑到甲板上，被劳埃德一下子扣住手腕。“你想去哪里？”
　　我愣了一下，看着外面飞沙走石的天空，灵机一动选了个聪明点的回答。“忍者们呢？得带上他们一起跑啊！”
　　下一秒，饺子们就回来了。凯或者寇——总之有人在大喊着“快啊，我们快被追上了！”然后杰照例补刀了一句：“容我提醒一下，大吞噬者可比在屏幕上看到的近得多！”
　　妮雅也操控着那个大机器人回来了。果然，她才是驾驶技术最好的人。我默默观察着这一切，感叹着自己既然和这一帮人同舟共济，那么派梭该怎么办？
　　“加速！加速啊！”
　　咔地一声，大吞噬者速度奇快无比地追上飞船，咬掉了大半个侧面的推进器。完了，这下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更小了。我小心翼翼扶着墙壁，在倾斜的地面上走到忍者们面前，“听着，我很高兴在死前认识你们。”
　　赞：“……虽然可能性很大，但我不会让这么糟糕的情况发生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
　　凯：“请不要诅咒我！……唉，我也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杰：“什么？别说这种倒霉的话！”他甚至带上了哭腔，“我还没成功和妮雅进行第二次约会呢！”
　　“等等，你们……还约会过啊？”
　　话音未落，他已经哭着（？）跑开了。
　　寇：“……”他沉默了整整五秒，随后把我带到妮雅面前，对我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战斗。所以跟紧她，尽量不要死。”
　　妮雅和劳埃德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我很高兴能在死前认识你们。”
　　妮雅轻嗤一声。“格蕾丝，不要说这样的话。”她唤我时神色平静地操作着飞船，语气四平八稳地好像这只是一个模拟强度测试。我不解。却听她继续道：“不要替自己做出决定。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都没有准备好在这里就迎接死亡。”
　　劳埃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继续面向操作台，点击“加速”。

　　到达幻影忍者城的时候，毫无准备的居民们四处奔逃。我顺势滚落下甲板，顺着倾斜的弧度跳进一栋大楼的窗户，回忆起劳埃德最后对我说的话。“你去保护居民，我们负责拖住这条蛇。”
　　真的吗？你也去？我怀疑的眼神完全没有被他注意到。一抹绿色加入那四个已经开始打斗的忍者们，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帮忙。这样做的话……能让我想起来吗？
　　小孩们尖叫哭泣的声音到处都是。我强迫自己去大声呼喊着避难地点，带着小孩赶到最近的地下室，然后再是下一栋居民楼。等等——“不要坐电梯！”

　　大楼剧烈地摇晃起来。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对忍者的信任直接跑到顶楼，跳进了电梯井。极速下降的电梯被横梗进通道的钢筋一卡，突然停在半空。电梯一个故障。外侧的门开了，但内侧却关得死紧。我一时失去了脚尖的知觉，差点以为是锋利的边缘削断了我的脚趾。几秒后身体恢复了。我一拳打破电梯间天花板，里面只有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看到我因疼痛而狰狞的可怕表情，愈发惊恐地哭了起来。我努力扩大电梯上的破洞面积，同时软下声音安抚他们。“不要怕，我是来帮助你们的。我会将你们拉到上面来，然后再打开电梯门——”轰隆一声，大楼再次轰隆隆地崩塌。我条件反射地抬手一挡，小臂被还带着水泥块的钢筋刺得一坠，流出一大片血红。
　　不能再说话了。我咬着牙伸出另一只手，夫妻二人坚定地朝我举起了那个小女孩——“先带她出去！这里是大楼最边缘，还算牢固。我们可以等到救援！”
　　“不！爸爸，妈妈，妈妈！”她痛苦极了，在被我强硬地抱出电梯后挣扎起来。大楼莫名其妙地停止了晃动。我不能浪费时间。
　　我指着带有四层标识的楼梯让她快走，但那个小女孩坚持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失去耐心地大喊道：“我是忍者派来的人，但并不是他们的同伴！”
　　她被我吓住了，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大概能获救。
　　我返回电梯井。那个女人颤颤巍巍地站在丈夫肩膀上，朝我伸出手。我拉出她，紧接着俯身去救那个男人——但身边一声惊叫。我刚一抬眼，就被迎面倒出框架的外侧电梯门砸入了一片可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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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知道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