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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刺杀】 ...

  •   一下早朝,简单地喝了杯茶,伊扎克就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阿斯兰的房间,结果却被尼高尔半路拦截。

      “二哥,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绿发少年不似往常一般温和,话语间隐隐约约含着警告。

      “我去哪里需要跟你报告一声?”伊扎克皱眉,准备越过他打开空间移动大门。

      尼高尔一把拉住他的手,强行打断法术。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为二哥的身体着想,也是为瀛洲着想。”

      “什么意思?”

      “身为君王,养男宠是可以,但是不能像这样百般娇纵,更不能因为他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

      “他不是男宠!”伊扎克终于火了。

      “不管他是不是。”尼高尔强压下怒气,放低声音,“。。。。。。你已经多少天没进食了?”

      伊扎克一愣。他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没有灵气支撑,你还怎么活下去?人类都不会傻到忘记吃饭,你居然可以一连这么多天都不觉得饿!万一有敌兵攻进来,你想用什么身子去和他们打?”

      伊扎克吐出一口气:“不就是吃饭嘛,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那你想过史黛拉吗?”

      伊扎克怔住,他是真感到内疚了。

      “史黛拉还太小,根本不可能和人类进行交合,所以她的灵气只能和你共生,不需要自己觅食。现在你浑身上下灵气极度缺乏,你自己不要命了还想把她拖累着活活饿死?”

      “KUSO,说够了没?”伊扎克其实很疼妹妹的,二话不说就准备飞去地球,吃饭。

      “不用了。”尼高尔拉住他,转过身,双手拍击了两下。

      十几位丰姿绰约的美人突然出现,服帖地跪在地下。

      “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尼高尔道。

      看着地上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伊扎克突然觉得很不爽,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抹蓝色的身影,越发觉得不爽。

      伊扎克沉着脸,把尼高尔踢出了自己的寝宫,“轰”的一声甩上门。吓得地上的美人们抖了抖肩。

      不过,很快她们便又激动起来。————能被如此英俊的瀛王宠幸,她们觉得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温润的阳光从窗中洒进来,将咸湿的海风暖化。阿斯兰翻过书本的最后一页,心满意足地又在自己的脑子里装进一本书。突然觉得奇怪,已经中午了,按照平常某个银发疯子应该早来了。

      明明是个身份尊贵的王,那家伙却从来不走正门。

      每天他都会来。有时候是从墙缝里突然冒出来,有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他坐在窗台上笑得邪魅无比。有时候看书看得入了迷,为了拿水杯转过头,才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但是不管哪一次,都会被他拉进怀里狠狠深吻一番。

      只是吻,没有别的。

      虽然是自己答应他的,但是阿斯兰总觉得,他并没有从自己身上吸收灵气。

      这大概只是自己的错觉。

      “请问这里是萨拉先生的寝宫吗?”

      听到敲门声时阿斯兰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伊扎克是绝对不会规规矩矩敲门的人。听见那人的声音后就觉得更不对劲,他不认识这个女子。

      这里只是瀛族皇宫的一个偏殿,因为伊扎克的规定,平常鲜少有人来,更别说还知道自己名字的人。

      “有事吗?”阿斯兰躺在床上问,有些疑惑。

      “我是来为先生送饭的侍女,今天瀛王陛下有事不能来了。”

      隔着门,那侍女的声音也如此温婉细腻,和整天大分贝的某人实在是太不同了。

      看来平常送饭的银发家伙今天是来不成了。阿斯兰竟然莫名地有些沮丧,伸手拉下床头的机关,为那个侍女打开门。

      那女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碧绿的长裙,手上端着饭菜,手指纤细白嫩,脸上的笑容放在地球上绝对倾国倾城。

      阿斯兰很无语地发现,瀛族人绝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种,而且穿的都是最显婀娜身材
      的丝绸古装,那五个皇族的兄弟姐妹更是漂亮中的漂亮。

      当然,伊扎克除外。那张脸阿斯兰看习惯了,而且别指望他夸奖他。

      “先生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这里的女孩子容貌都很出众呢。”

      “呵呵,我们的长相都很平常啊。”女子掩唇娇笑,“要说最美的人,自然是瀛王。”

      “他美吗?”阿斯兰眼角抽搐,形容一个男人怎么用美这个字?

      “瀛王的眼睛,是瀛族几千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冰蓝色,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不为那震慑人心的冷艳颜色呆住。”

      阿斯兰干笑两声,转过头。————他是抵抗力太强还是审美观太差?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看呆过?

      不,好像有过。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双冰冷的眼睛紧盯着自己,但那时是恐惧到呆住,哪有时间去欣赏美还是不美?

      “外在的美是其次的,那家伙是长着一副好皮囊,但是内在就。。。。。。”

      “先生真的很得宠呢。”绿衣女子突然打断他的话,“可以对瀛王如此无礼,瀛王也不介意。”

      “额。。。。。。什么意思?这样的话应该对他的妃子说,得宠什么的。。。。。。”

      “你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男宠,他从来没有把谁留在宫里过。”女子自己喃喃道。

      阿斯兰觉得她神色有点不对劲。

      “你还好吧?”

      “为什么他要的是你这样低贱的人类?。。。。。。那么多美丽的女人日夜徘徊在宫外,渴望着见他一面,但是从年轻一直盼到年老都见不到他一眼,为什么你就可以?。。。。。。我们都这样美,为什么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阿斯兰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这会儿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但是她的眼睛明明很清亮,一直盯着自己。

      “说啊!为什么你就可以!为什么不能是我?!。。。。。。”女子的声音突然尖利地上扬。

      阿斯兰有些毛骨悚然。

      直到那女人从袖子里抽出匕首,他知道自己不幸猜中了。————这女人一开始就想杀了自己!

      阿斯兰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躲过那一刀,边躲边把伊扎克骂了十万八千遍。

      臭银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你的风流债要把我扯进去啊?!!这些女人命都不要了就知道向我索命来了!!他丫的你不喜欢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我?我冤枉!!!

      “红鹤,我们下去吧,再不出手他要死了。”

      “再看一看嘛,慕彦哥,那小子身手很不错,明明只是个人类,居然能躲过天生敏捷的瀛族人的刀子,挺难得的。”

      “可是我看那行刺的女人挥刀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那个人类会受伤的。瀛王不是让我们保护他吗?”

      “我最喜欢看人打架了。”

      “现在是人命更重要。”慕彦拍了拍他的脑袋,自己纵身跃下。

      但是红鹤的鞭子显然比他更快,已经以光束飞出去缠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阿斯兰只听见一声惨叫,狰狞的女人在自己身前直直倒地。一个青黑色头发的男子挡在自己身前,拔出剑。

      紧接着,一个有着火红双眼和头发的俊美少年从二楼的窗台上跳了下来,握紧缠住女人脖子的鞭子,邪笑着狠狠一拉。

      那一瞬间,骨骼碎裂的声音格外明显。黑发男子一跃上前,在女子的胸前最后补上一剑。

      眨眼间,他们就已经干净利落地除掉了一条命。

      女子的尸体化成光雾,融入到两人手中的兵器之中,最后什么都不剩。

      阿斯兰平静地看着他们吸收灵气。

      他的确会对无辜的人报以同情,但不代表会傻乎乎地把同情分给想要杀自己的人。而且,根据他读的《瀛洲历法》的记载,刺客都会被处以火刑。这样痛快一点的死法对这个女子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你的胆子很大。”黑发男子回头看着他。

      “杀人的并不是我,勇敢的是你们才对,大长尊、二长尊。”阿斯兰轻扯嘴角,说实话,故意带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他对视人命如草芥想砍就砍的人没好感。

      “你怎么会认识我们?”红鹤整个一个凶神恶煞的口气,他对人类也没什么好感。

      “《瀛洲官职详述》里写了,大长尊用的是穹剑,二长尊用的是炎鞭,这是代表身份的兵器,会一代代继承下来,我是不知道你们是第几代长尊,但是猜出你们的身份总不难。是吧,慕彦,红鹤?”

      “你,你怎么还知道我们的名字?!”红鹤火焰一般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因为前几天你们出征的时候,有一个小兵跑到你们的战马下面报告说:慕彦将军,红鹤将军,全军已准备完毕。”

      “我们出征的时候你又不在!!”

      阿斯兰指了指窗户,“我从这里往那边看到的。”

      “隔那么远你怎么看得到?那个小兵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你怎么可能听到?!况且就算是看过一次你就能记住我们的长相了?你是妖怪吗?!!!”红鹤火山爆发。

      阿斯兰无辜地眨了眨眼。他从小就是不喜欢看电视不喜欢玩电脑的乖儿子,轻而易举地就可以看到视力表的最下面一行,他也不爱听收音机和mp3,听力更是好到没话说,至于记忆力方面,他看过一次以后不能背下来的书至今还没找到。。。。。。

      “您很熟悉瀛洲的事情。”慕彦扫了他一眼。

      “我不是奸细,因为方帝是我的朋友,而方帝从古至今都是中立的人。至于是蓬莱皇派我来那就更不可能,因为我身为人类,为什么要那么傻地帮助蓬莱那边对付你们,得罪瀛王自己引火上身呢?”

      慕彦暗暗吃惊。自己只是无意间流露出一个眼神,这个人类居然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并且很有说服力地打消了自己的疑虑。思维实在灵敏。

      会不会是赤县和哈但的残党?

      慕彦立刻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赤县和哈但前几天都已经被他们夷为平地了,他一个人还能改变什么?还没等到他作恶,瀛王就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灭了。

      这样一分析,慕彦看他的眼神不再像冰刀一样吓人。

      阿斯兰这才心里吁出一口气。

      真是欲哭无泪,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赚钱养父的高三学生,居然被那只臭银毛勒令呆在这儿,不许动手也不许动脚,必须养好伤才能下床走路。每天呆在床上不能呼吸新鲜空气,能不能参加高考都不知道。

      现在更离谱,喜欢臭银毛的女人居然还跑来刺杀他,好不容易躲过了刺杀,又来了两个奇怪保镖,大的那个差点把自己当成了奸细。要不是自己把那本《三大洲历史》记得那么熟,各国人物关系也背得那么熟,现在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绝对相信那个一本正经的慕彦可以给自己一剑后再大义凛然地向伊扎克报告:属下己擅作主张除掉内奸,请瀛王责罚。

      冷汗。

      “红鹤,你。。。。。。确定你没忘掉什么东西吗?”阿斯兰看了他半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

      “我昨天看过的《瀛洲兵书》上说,炎鞭是至热至阳的兵器,使用者必须时刻补充水分,可是你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随时补充水分的东西啊。”

      慕彦脸色猛然一变:“红鹤,你平时挂在身上的水葫芦呢!”

      红鹤摸摸腰侧,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去正殿时把自己储水的葫芦忘在了那里。

      红鹤看着阿斯兰,羞愧得满脸通红,突然朝着阿斯兰行了一跪,然后站起身,向正殿跑去。

      阿斯兰诧异,那倔强的人来的时候都没有向自己行礼,走的时候却这么有礼节。

      再回神时,吓得更不轻,慕彦居然也跪在自己面前?!

      “炎鞭的主人一旦需要水,必须在十秒钟之内补充充足的水分,红鹤的水葫芦被施了法术,里面装下了一条江的水,若是红鹤到那时候才发现水葫芦不在,只有死路一条。”慕彦深深叩首,“您救了红鹤一命。”

      “拜托,你,你先起来,别这样跪着,你这样我。。。。。。”阿斯兰死命拉他,又不敢太使劲,要是手腕弄断了伊扎克肯定会发狂。

      “二十长尊只跪自己敬佩的人,请您不要拒绝。”

      “我没什么好敬佩的!”阿斯兰急了,他再这么一直跪下去自己会发疯的。

      终于,慕彦大人提起自己的黄金膝盖,站了起来。

      阿斯兰无奈地笑他:“你们还向谁下跪?”

      “瀛王。”

      “这么说你们敬佩他。”

      “是。瀛王虽然出身尊贵,但是却从来不以出身论人。我和红鹤都是没有地位的普通人,被瀛王看中后一手提拔。瀛王处事果断英明,而且他的决定从来没有出错过,他。。。。。。是我们的神。”

      阿斯兰真想吐槽:你们的神其实没有那么神,而且是个超级大色魔。

      “那你又为什么敬佩我?”

      “因为。。。。。。”

      “不要说是因为我聪慧或是博闻强识之类的。”阿斯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准备说出口的谎话,“你如果真的敬佩我,那你的心里只有一个真正的理由:因为我救了红鹤的命。”

      阿斯兰望着他,碧眸清澈:“你喜欢红鹤吧。”

      慕彦身子一震。那双毫无畏惧直视自己的碧绿眸子,让人无声地胆寒。

      他沉住气:“何以见得?”

      “到处都是漏洞。”阿斯兰简单评价。

      “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不要随便拿来开玩笑。”。

      “喜欢他觉得很丢脸?”

      “我没觉得丢脸!”慕彦按捺不住,脱口而出后楞住。。。。。。他,他这算不算是。。。自己承认了?!

      阿斯兰微微一笑:“我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丢脸,因为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男人。”

      慕彦素来像冰山一样的脸此刻一阵红一阵白。

      “你是怎么发现的?。。。。。。”

      “刚才你刺那个女子一剑的时候原本是想刺向心脏,却中途换了方向,大概是怕身体撞到右前方的红鹤吧。”阿斯兰狡黠地望望他,“如果你对红鹤只是朋友或战友之情,撞到他怀里又怎样?除非。。。。。。”

      “够了!”慕彦窘迫地打断他。这个人类的观察力实在惊人。

      “抱歉,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阿斯兰淡淡垂下眼,“其实,说出你的感情只是想传达给你知道,不要因为对红鹤的感情而让你觉得自己很恶心,如果是那样,以前的我就太可悲了。”

      阿斯兰苦涩地闭上眼,一个褐发少年在记忆里浮动而过,但那已经成为记忆,成为过去。

      慕彦再无言语。

      良久,他屈膝跪下。

      这一次,不是为了红鹤而跪。

      睿智,同样可以将人击得溃不成军。那不是单单拥有力量就可以做到的。

      “除了能窥测人心的四殿下尼高尔,我第一次知道世上竟还会有人有这等本领。”

      “额。。。。。。这在地球上叫‘察言观色’,不是什么好本领。”阿斯兰尴尬地笑笑。他常年在酒吧驻唱,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一流,可是每个人类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慕彦摇摇头:“您真的,很不一般。”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瀛王会这么执着于一个人类了。

      这一夜,阿斯兰很晚都没有睡着,因为慕彦离开时说的话。

      “瀛王来的路上被四殿下拦住,所以命令我和红鹤来保护您的安全。四殿下他。。。。。。似乎想让瀛王进食。”

      进食。

      也就是说,那家伙现在风流快活着呢。

      阿斯兰缩进被子里,蜷着身子。

      明明慕彦和红鹤都守在门口,这里很安全,他却还是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他唯一熟悉的东西,就是伊扎克了。

      他原本以为,伊扎克和他只不过是两条平行线,他在不在自己身边,他以后会如何,都与自己无关。现在却觉得,那每天晚上握着自己手的温度,是多么来之不易。

      在那些仰慕他的侍女和他的手下看来,伊扎克不是伊扎克,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瀛王,但是在阿斯兰眼里,他就真的只是伊扎克而已。

      他会和自己吵架,回抽走自己的书,会握着自己的手直到入睡,会深吻自己。。。。。。

      阿斯兰有些无力。就是因为他把他当作了普通人,才会忘记他的食物是多么与众不同,才会忘记,他的肩上背负着一整个国家,怎么可以不进食?

      脸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阿斯兰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睡。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熟悉的触感滑过自己的脸侧,滑过鼻尖,将要下移时,却顿住了。他顿了很久,始终没有再向下移动。

      最后,那抹触感消失了,阿斯兰知道他走了。

      他猜,是因为他已经吃饱了,不需要额外的调味料了,或者,他已经厌倦了自己。

      阿斯兰突然很想笑。————他能把别人的心思分析得如此透彻,自己的感情却是一团乱麻,分不清理不透。

      他只知道,伊扎克俯下身来时,那传来的很多品种混杂的香水味,像针一样刺进他的胃里,很痛,绞痛到无法呼吸。

      在知道基拉和拉克丝订婚时,都没有这般痛。

      “迪亚哥,我完了,我居然不敢吻他。。。。。。”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金发男子不耐烦地夺过伊扎克手中的酒瓶。——这都凌晨几点了?居然把本大爷从床上抓到正殿来陪他耍酒疯!

      “可我怎么就觉得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伊扎克把酒瓶抢了回来,继续像灌水一样大灌。

      迪亚哥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烂醉如泥的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大名鼎鼎的瀛王居然一副小媳妇样,活像被丈夫抓住偷了腥。

      “以前我明明没觉得抱女人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却觉得不应该这样。”

      迪亚哥叹气:“那只是我们的食物,你别想多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刚刚我去阿斯兰房里看他,我试了很多次,但就是吻不下去。。。。。。”

      迪亚哥仰天长啸:这个笨蛋君王半夜把他喊起来在这里闷喝酒就是因为他的过度洁癖么?!!

      “他嘴上有脏东西?”迪亚哥翻白眼。

      “KUSO你想哪去了?!”伊扎克咂舌,过会儿又沉默了下来,“我是觉得自己好像会脏了他。。。。。。”

      这下迪同学总算找到症结了:小银毛是觉得阿斯兰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自己抱了那么多女人再去碰他简直是亵渎。

      “你脑子被开水烫过了?我们瀛族人天生就需要通过与人类交合来补充灵气,你居然想立贞节牌坊?你抱再多女人都没错,更别说你还是君王,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什么三妻四妾?KUSO我只要阿斯兰一个。”伊扎克迷糊地用酒瓶砸他的头。

      “好好你只要他~那你只从他一个人身上吸收灵气不就行了?”

      “他现在那么虚弱的身子,你让我去吸收灵气?”

      “。。。。。。你怎么好像很委屈。”

      其实伊扎克也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开始长篇大论地诉苦:

      “你不知道他身上的气味多好闻,每次把他搂在怀里,我忍着不吸收他的灵气快憋出内伤来。”

      “说实话,好几次我吻他,差点忍不住撕开他的衣服好好疼爱他,但是又怕他像以前一样哭出来。”

      “你以为我容易么我?”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么美味的食物看得了却吃不得我容易么我?”

      “KUSO。。。。。。”

      迪亚哥洒泪,同情地摸摸他的银头发。

      “但是也够了,我觉得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很够了。。。。。。”伊扎克有些昏昏欲睡。

      迪亚哥低声问:“他呢?”

      “他讨厌我。。。。。。不。。。。。。是很讨厌。。。。。。”

      “你抱了女人后不敢吻他,是不是因为怕他更讨厌你?”

      伊扎克已经半睡半醒,良久才哼出一个鼻音:“嗯。”

      迪亚哥把他身上的酒瓶抽出来放到茶几上:“你知不知道,用人类的话来讲,一个人如果很在乎一个人,那便叫喜欢:如果是比喜欢更喜欢,他们把它叫爱。”

      迪亚哥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膝上传来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我对他是后一种。。。。。。”

      很轻,很肯定。

      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醉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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