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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初遇——李砺锋[净网] ...

  •   衬衣,T恤,马甲背心,条纹polo衫,凡是我觉得适合小孩的都拿下来试一试。
      一直要试衣服,小孩嫌麻烦,和我发牢骚,说“你差不多了吧”,我说“不上身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
      蔡锐达拗不过我,挑挑选选,我给小孩搭了一个学院风条纹运动T恤,干净利落,可内搭也可单穿,运动元素叠加,活力拉满,选了一个日式纯色的兜帽卫衣,阳光健朗,还有一个绿色条纹polo衫,青春无敌,而且还奶呼呼的。
      我觉得这最后一件最好,更衬蔡锐达的年纪,蔡锐达却不这么觉得,说“这件衣服好幼稚啊”,我给他洗脑,说“这是简约时尚,你穿上很好看啊,可能你自己看不出来,不信你穿上让段施奇评价一下”。
      小孩将信将疑,在全身镜前反复的照看,也发觉确实是好看的,就是之前他从来没选过这类型的衣服。
      我的审美那是毋庸置疑的,蔡锐达在镜子前反复照来照去的行为有些自恋,衣服都试完了,小孩美滋滋的回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想起一天都没和蔡锐达亲近一下,我也跟了进去,我撩开换衣隔间的帘子,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白皙纤细的背影。
      小孩已经脱了上身,正准备脱裤子,见我进来了,有些局促,说“你进来干嘛?我在换衣服”,声音温温的,听起来奶呼呼的,我说“我知道”,可能是晚上更寂寞?也可能是知道小孩明天不会过来,我想做点什么。
      小孩要脱裤子,我在这儿让他害羞了,看着我的眼睛有些闪躲,说“你先出去”,我说“你换呗”,还大大咧咧的赖在原地。
      相处几次,蔡锐达已经有点儿摸清我的套路了,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谴责和你怎么又这样的嗔怪,说“色批”。
      我乐了,慢慢向他靠近,小孩则往后退,拥挤的换衣室里根本无处可退,我仗着体型把小孩逼近墙角,带着点儿蛊惑的说“蔡锐达,想让我亲亲你吗?”
      我的视线和他勾勾缠缠,彼此对峙,荷尔蒙在这一狭窄的空间炸裂,蔡锐达的脸慢慢红了,看着我的眼睛也水波荡漾,关键是此刻那眼睛里只倒影着我一个人。
      蔡锐达明明已经有几分情动了,却依旧嘴硬,说“不想,一点也不想”,我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也许我强吻过去,他会被迫接受,但我却不想这样。
      我装作失落,说“我以为你也喜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退开刚刚那种好像随时会亲吻的距离。
      拉开距离以后,我看着小孩的眼睛问他,说“真的不想吗?你说不想我就不碰你”。
      等了一会儿,小孩低着头却没说话,我就当他是不想,心里有些遗憾,转身打算离开,这时衣角被扯住,耳边传来一句吐槽,说“亲就亲,哪那么多话”。
      我乐了,我就是恶劣,想听从蔡锐达嘴里亲口说出来,现在得偿所愿,我开心的圈住了小孩的腰,冲着那倔强的唇吻了过去,我用力吸允,用牙齿研磨,我的亲吻里多了几分急切,偷偷的藏着几分想要拥抱对方的心思。
      蔡锐达坦白心意后,比我想的更主动了些,手圈着我的脖子大胆热烈的回应着我,亲热也比以往多了更多的柔情蜜意,这个吻我们都全身心投入,爱欲交杂,热烈到好像我们的心也纠缠在了一起。
      过于浓烈的爱抚声,亲热声,接吻声不绝于耳,幸好店里没人,容我们得以在这一方小天地堕落沉沦。
      小孩被我亲的有些痒,不太好意思的闭着眼,或躲开或哼出声的回应我。
      玩闹了会儿,不知道时间又过去多久,店里门铃响了,有人进来,我紧贴着小孩,感受到他被吓着了,我在他耳边比了个嘘的嘴型。
      我的衣服还算齐整,而蔡锐达一片春情潋滟,看着蔡锐达被我欺负成这幅模样,我嘴角透着笑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
      进来一家四口,父母带着两个孩子,我说“请问需要什么啊?”其中那个女人说“你这儿有卖小男孩儿穿的衣服吗?”
      我看了一眼女人带着的孩子,也就七八岁,我说“没有童装,你可以去前边看看,那儿好像有家童装店”,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说“谢谢啊”。
      闹了个乌龙,这一家四口走了,我瞟了眼换衣隔间,蔡锐达应该穿好衣服了,可还不见出来。
      我叫了声蔡锐达的名字,说“还不出来?”小孩这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这做贼心虚的样儿,衣衫齐整,除了嘴有些红肿,真完全看不出刚刚被男人疼爱了。
      我朝小孩伸出一只手,蔡锐达就自觉的靠进了我怀里,乖乖的让我抱着,如今这种亲密的身体反应,已经在我们之间如此自然了,意识到这一点我心情舒畅。
      一番磨蹭,时间不早了,锁了店门出来后,连去小吃街逛逛的时间都没有,小孩表情不舍的对我说“我得回家了”。
      晚上不能和小孩一块吃饭,我也无奈,但我是一个更明白,懂责任的大人,我希望小孩,不蔡锐达能从我和他的这段关系中得到的是好的东西,而不是让我把对方变得不好了,那我会唾弃我自己的,因为我早已发过誓,绝不做这么自私的人。
      我想缘聚缘散时,蔡锐达在想起我时,是怀念,愉悦,不后悔的。
      我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陪着小孩走了一段回家的路。
      夜风一吹,小孩脸上那些因为我染上的情态一点点消失,我心痒痒的想让小孩脸上再次染上那些风情,而现实是我克制的和小孩说了再见。
      每当我自我矛盾时,就会格外的烦躁,我讨厌我的清醒,既然选择堕落为什么不彻底堕落,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下午睡的有点多,心情也不太好,胡斐在微信上喊我出去,我就去了,而且还稍微收拾了一下,胡斐约我,大概率会是那种地方,而我打算如果遇上合眼缘的,今晚也不打算素着了。
      gay吧的一个卡座里,胡斐看着我上下打量,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说“锋哥哥,今儿怎么这么靓啊,打算迷死多少人啊”。
      今天我确实挑了一身特耍酷,特适合泡夜店的皮夹克,带子链子有很多设计,我半个身子浸在阴影里嗤笑他,说“德性”,胡斐凑了过来说,“你这脸怎么看着好像更细更白了”。
      他说着还想伸手,我不耐的拍开他的手,说“化妆了”,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把胡斐震惊在了原地,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你你”。
      我知道他为什么惊讶,胡斐就是那种整日素面朝天的糙汉,认为涂脂抹粉是女孩儿或者小零干的事,这一点儿我不这么想,老天给了我一张九十分的底子,我又凑了十分,我天然就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酝酿了半天,胡斐凑到我跟前还压低了声音,说“你要做零?”声音还透着诡异的激动,我说“滚,你做零我都不做”,胡斐听见我这话才打消了他这可笑的念头。
      这人无下限的将爪子搁我大腿上,我拿眼刀瞟他,意思是在我发飙前,你最好是有事情,这厮说“要不我做零咱俩玩玩?”
      我眼里的嫌弃呼之欲出,啊呀,这家伙简直就跟茅坑里的蛆一样,我又说“滚”,我拿眼神扫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啥意思了,被我骂了也能嬉皮笑脸的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开了几瓶酒,我没少喝,总觉得今晚心浮气躁的,有团火在心里浇不灭,我有时挺羡慕胡斐身上那种混不吝的荒唐,但更多的是嫌弃对方脏,这也许就是兜兜转转我俩能成为朋友的原因吧。
      胡斐陪我喝了会儿,说“你今天是不心情不好?”我到是没想到他能看出来,毕竟我是不挂相的那种人,我反问他,说“何以见得?”
      我不承认,也不想说,胡斐指了指我手里的酒杯,说“在这儿借酒消愁了都,这可是很贵的罗兰多,你牛饮呢?”
      酸甜苦辣可能都在这杯酒里,入口辛辣回味甘甜,麻痹了神经,如醉云端,确实是好东西,我说“几瓶酒你还是请的起的吧?”胡斐还不死心,说“必须请得起,说说呗,遇见什么烦心事了?”
      猩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摇晃打转,晶莹剔透就像那对眼睛,其实没一毛钱像,也可能是感觉像,我自顾自的品酒,胡斐等了会儿,没见我理他就放弃了,说“得得得,你这嘴,可真严实,想从你嘴里听点故事比登天还难”。
      我笑了笑,我又不是真醉了,还在这儿套我的话,胡斐脸上表情难得正经了点儿,说“那两个广东老板也太不敞亮了,我是刚知道他们要你一次□□齐所有的货款,这事儿对不住啊”。
      我说“不管你的事儿,他们也没骗我,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胡斐还想聊一下我进的这批货,说“听说明天就到呀,你租好仓库了?”我还没来得及回他,有人过来搭讪,我俩就不再开口谈论私事。
      来了几人,都是小个子,面容精致身段娇俏,就是脸上粉儿涂的厚了点儿,煞白煞白的,看外形大概率是小零,说是想和我们拼桌一块玩儿。
      来这儿玩的,要是同意拼桌那就是也有意思,我看着那几人完全没有合眼缘的,但胡斐已经先一步同意了。
      身边挤过来两个人,耳边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一句,胡斐则长袖善舞变着花样的玩着各种小游戏。
      什么传纸牌啊,大冒险啊,其目的无非是一些血脉膨胀的暧昧,我不想坏他兴致,能做的我也就不拒绝,口口传杯时,我的下一个人没接好,将杯里的酒撒在了我衣服上,人还假模假事的摔进了我怀里。
      我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然后才反应过来,怀里的人眼神勾勾搭搭的看我,脸也挺嫩的,看着应该比我小,我眼角含笑同样也看着他,说“故意的?”
      灯光暧昧,佳人在怀,你情我愿的,发生点儿什么在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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